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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希也察觉到了,他的反应甚至比高平还要大,他睁大了眼睛直直望向那一片黑色的虚空,他身体似是抖了一下,然后努力靠近高平。
在他看来,这里的黑色浓郁能吞没一切,只有高平身旁才能看到一线温暖的光亮。
妖鬼的确比人和妖物要更灵敏一些,众人看不到高平所见的,也看不到孔希所见的,他们只能隐约察觉到这里的不详。
奉今明察觉到了高平的动作,他向外望了望,那慢慢涌动的河水底下有随着水波飘荡的白骨。
那些白骨保存完整,完全不同于岸上那些完全失去了气息的东西。
也许它们的确是活的也不一定?
奉今明手指摩擦了一下袖中白玉金刀,然后自高平身后走上前来,他一步跨上那些尸骨,胸前挂着的龙珠忽然微微发热,他的步伐稍顿,低下头又认真看了看自己脚踏之处。
高平并未阻止奉今明,他只是慢慢举起手,然后一手慢慢捂住了鼻子。
他能闻到太多的东西,他有些厌烦这些东西。
这一池子泡尸水同忘川河水实在是太像了。
谁也不知道那些累跌的尸体之下,在那望不见底的深底下有着些什么东西。
然而冤魂着实不少。
凤三知也并未踏上那一片尸山骨海,他站在高平身侧借着火把四处打量这个巨大的溶洞。
不用他吩咐,先头探路的羽族已经化作人形走到他身前声音沉肃道:“君皇,前面已经没有路了,溶石几乎便压在水面上,几乎只有一舟之高,我们飞不过去,只能下水游过去。”
游过去?
高平挑了挑眉看了眼那个年轻的羽族。
真想让他好好看看这一汪黑水里的模样,那些尸体泡在水里都在朝着他们流口水。
忽然的,奉今明道:“吹熄火把!”
几个玄衣人不疑有他,直接便灭了火把,然后暗暗警戒,这边的几个羽族在凤三知点头的时候也马上弄灭了火把。
橘黄色火光的火把一灭,整个洞穴便瞬间暗了下来,而也正是在这暗得几乎没有一丝光亮的地方,他们忽然便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声音,似乎是骨头相磨蹭发出的咯吱声,又似是低沉含混的异物鸣叫,只是这里除了他们几个活物本就再无一人于是便叫人心下一紧。
正在此时,忽地一阵幽暗的绿光自众人后头亮起,大家都不约而同向后望去,甚至还有羽族瞬间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然后大家都看到一个举着莹莹绿色石头的少年,一双流畅的长眉微微上扬着,薄薄的唇上含着一股子浅淡又无害的笑意。
他开口道:“莫慌,莫慌,没事的。”
他虽然说着莫慌,说着没事,可是他连脚都不乐意踏上这尸骨山岸一步,他只笑着说:“我们小点声,不要再吵醒他们。”
这句话一落下,惊得傅小小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然后众人见他慢慢蹲下身,捡了根手骨在手上抛着玩,他依旧在笑,倒也真是温柔得很,他说:“这水是不能下的,大家命都只有一条,既然不能游过去,那么便只有一个法子了——乘舟过去。”
凤三知啧了一声,有些不满这个家伙又在刻意卖关子,只他表情刚刚摆出了些烦意,便见身旁那个蹲着的少年对着他露出一个牙齿森森的笑。
凤三知看到了他微动的嘴型,他讲的飞快,可是他依旧看清了:
再凶肏死你!
凤三知身下一酸,险些被这人一句话撩到腿软,恨恨闭上嘴,凤三知眼角却带上了一分笑意。
高平抛开手里的那一小节手骨,他望着奉今明道:“千尸之坑百年便能孵出一个物什,非石非木,极轻极软……”
奉今明眼睛微亮,他同高平对视,那是独有的心有灵犀,他轻声道:“……浮尸菌。”
凤三知手指一敲额头,他低下头笑了下,不由叹了句机灵。
天下间见过浮尸菌的人能有几个,天下间能叫得出浮尸菌的人有几个,天下间百年的千尸之坑有几个?
这里何止是千尸,这是万尸,万万尸了!
千年下来在潮湿阴暗的尸坑底下,不知能长多少浮尸菌,而这些浮尸菌正是作渡舟的好东西!
白骨之下,浮尸之上。
奉今明一声令下,挖尸骨堆便挖了。
借着高平那吝啬的一抹暗暗的绿光,众人果然挖了片刻便挖到了那所谓的浮尸菌。
那哪里如普通的菌类模样,那是如半截断木的一样的东西,的确极轻软,一人便能抬起,它长了椭圆弧的伞状,中心微微凹陷,正好能躺了两三个进去。
高平同孔希道:“天无绝人之路,解蛇毒的药草总在毒蛇的身旁,全看你识不识了。”
孔希一脸认同地点点头,然后夸道:“公子真厉害!”
高平点点头,觉得自己是挺厉害的。
当年读书的时候不尽心,叫几个
', ' ')('帝师都伤透了脑经,唯有谢言之,大约也是年轻的缘故,仗着自己的自小是神童长大了又是国之栋梁,先皇又极看重他,于是便谏言说应将太子因材施教。
一句因材施教让高平少年时期跟着谢言之阅遍了杂七杂八的野史杂书。
也不是没用,看,此刻不就是挺有用的。
众人放低了声音挖浮尸菌,翻开了的白骨下长满了这个东西,倒叫其他几个人有些小激动。
高平同奉今明一致不曾说这是什么东西所生,可众人到底不傻,一听这个名字便知道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挖了足够的浮尸菌,奉今明着手将几人分了堆,挖出来的浮尸菌都足够宽大,一个浮尸菌上能躺下三个人
考虑到了一些细节,便是一舟有一个羽族,奉今明嘱咐了几个羽族,若有不测,他们能救则救,不能救的话可以自行离开,一定要当机立断,几个羽族点头表示知道了。
奉今明将自己同那蓝鸣音和鲛人分在了一起,高平则被托付给了孔希和凤三知。
高平跨上那一叶浮尸菌的时候同奉今明道:“今明,小心些,尽量不要碰这水。”
奉今明伸出手握了握高平的手指,轻声道:“公子才应小心些,此河纵横不知,您一定要跟紧凤君,若实有不测,孔希到底是妖鬼……”
高平伸出手又捏了捏奉今明的腰,然后转身跨入了那软乎乎的浮尸菌,他慢悠悠地坐下,身旁的凤三知和孔希扶着他的身体,奉今明站在岸上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高平说:“走罢。”
柔软轻薄的浮尸菌慢慢离开那尸骨岸,随着水流慢慢淌入更深的黑暗中去,溶洞里的乳石压得越来越低,高平躺在浮尸菌上,掏出了那绿莹莹的石头。
走之前给了开路的一行人一颗,给了奉今明一颗,现如今他手上也就那么两颗了。
高平一手作枕,一手举着那石头,随着那水流前进的同时,便借着微弱的光观察着这个溶洞。
从头顶上垂下的钟乳石来看,这理应是一个天然的石洞,可是仔细看去便又能看到人工砸弄的痕迹。
这是个用来干什么的地方?
高平皱了皱眉,一时间卡住了思绪。
水流微急,他们这一叶行舟速度似是不慢,那些羽族说的不错,待过了开头的开阔阶段,再过去,人们便只能躺于舟上,莫说起身了,连头都不能抬一下。
在高平陷入沉思的时候,忽然的,他们听到了一股子咯吱咯吱的声音。
那声音极清晰,仿若便是从他们耳畔发出,孔希动了动头,便听得一旁的凤三知道:“别动。”
孔希不敢动了。
高平从他那点牛角尖里钻了出来,他自然也听到了那点声音,他笑了笑,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凤三知微微侧卧着,头正靠在高平的肩头,他能稍许看到他们这一舟船尾的情况,于是便也不难猜出此刻他们耳边为何能清晰听到这咯吱咯吱的声音。
凤三知不让孔希动是不希望这个小东西看到他们此刻身下的东西,他是好心,自来不过口气不好些。
高平伸出手拍了拍孔希的背,安抚他:“乖乖,闭上眼睛,不要去管它们,它们可不敢伤你。”
孔希听话,高平说闭上眼睛他便闭上眼睛,乖乖巧巧地靠着高平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高平见了便笑笑,然后侧了侧头就看到了另一头那个不怎么乖巧的老妖怪。
老妖怪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轻声重复高平的话道:“乖乖,你可闭上眼睛。”
高平眨了眨眼睛,对凤三知说道:“老骚货,你真是找肏来的。”
凤三知垂下眼睛笑得浑身都有些抖,他说:“你可快来肏吧。”
身下那一叶浮舟被水底里的鬼物张开了尖锐的指甲磨蹭发出尖锐声音,可是只隔着薄薄一层浮尸菌,两个人居然还有心情你来我往地斗嘴。
高平问他:“才刚肏过,你底下小逼又痒了?”
凤三知毫不羞耻道:“那哪里够?我素了可不止这十几年。”
高平啧了一声嘲他:“这么馋肉的骚逼怎么耐得住这八百年的?”
凤三知侧了侧头,暖融融的气息吐在高平的耳边:“你不来的时候,我哪里知道这滋味,你来了,我可真叫这滋味折磨得苦,你还不多多肏我,好好疼我?”
高平叹道:“凤三知,你可真不要脸了。”
凤三知拉过高平的手,一点也不顾及他们此时此刻所在的地方,也一点不顾及这浮尸菌上除了他们两人还有一个孔希在,只管将高平的手往自己的身下伸去。
高平只触到了一角衣衫,便又啧啧了两声:“啧啧,你要不要这么浪?才擦干的腿,又湿得跟尿了似的。”
凤三知挪了挪身体,分开了腿叫高平的手入的更深。
他腿间那朵小花本就是被肏开的,此刻尚未合拢,那颤巍巍的两瓣花瓣上已又染上了层层露水,其实高平说的也不错,
', ' ')('他可真是浪,又湿得似是尿过。
他也真是不要脸。
要脸干嘛?
要脸的话他此刻还只能远远地望他一望,连个手都不能摸,哪里能叫这手指此时此刻分开了他的腿,分开他的逼,入到他的女穴里头,搅动那一池淫水,叫他快活得恨不得再叫出来。
高平侧翻了身体,左手已经没入了这个在发骚的老妖怪的身体。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能忍的时候能忍八百年,不能忍的时候明明才只刚刚肏过,此时少了人又能在鬼气森森的地方冲着他张开腿。
虽则只是张了腿吃他的手指,可那小穴真是骚浪,两根手指被咬得死紧,那里头的媚肉对着手指也谄媚得很,一紧一紧地吞吐着,还一下一下往外吐着骚水,湿得他已拢了一手心的淫水。
凤三知抖着嘴唇在高平的耳边吐着气息,高高低低,轻轻重重,偶尔还含弄下少年的耳垂,一如吞吐他的肉棒一般含弄他的耳垂,舔弄他的耳廓。
被手指肏弄到了地方,便轻哼出声,明明是男人的低沉声音,可偏偏又柔媚到了骨子里。
男人腿间的软肉夹着高平的手腕,那软糯的肉手感真是好,他只两根手指入到了里头,可摆动手腕的时候,却仿佛整个手都嵌入了这骚逼里头。
高平渐渐也得了乐趣,只在手上使劲,这一处黑洞洞的钟乳石洞除了底下吓人的鬼物外,也只有这个发骚的浪货能叫他觉得有趣了。
何况身后的孔希这般知情识趣,闭了眼睛搂着他的腰肢只装作不知。
这边的骚货已经开始扭腰摆臀,恨不得就坐到他的手指上去骚浪地扭腰自寻快活了,高平抽出手指,又并入一根无名指,三根手指直直插入到那骚逼里头,叫那软肉贪婪吞食着。
他莫入得深了,手指几乎便要顶到那里头去,这骚浪老妖物的宫口长得浅,高平的指尖入得深都能触碰得到,那里是较软肉稍稍硬一点的地方,可只需要稍稍一碰,这个骚浪的老妖物就能整个身体都抖得像是要下一秒就能被送上天。
凤三知咬着高平的衣衫,一口一口咽下到了嘴边的呻吟,他忍耐着身体带给他的巨大愉悦,他闷哼着,整个脚尖绷直,被那指尖狠狠肏入里头,他已小去了一回。
身前肉棒早已无东西可射,此时一直半软不硬地挂着,可骚逼里却到了一回,他极快活了,额头上沁出了汗,伸出舌头便去舔高平的脸颊。
高平轻笑了下,他将手上那一汪淫水举到凤三知面前。
凤三知借着那细微的光,然后捧起了高平的手掌,将他手中属于自己的那一分淫水舔舐得干干净净,他咕咚一声将东西咽下,还要伸出软红柔媚的舌头叫高平看,叫高平看他的确吃得干干净净。
是吃得干净,脸上却被沾得淫液在隐隐发亮。
高平的手指再往下按去的时候甚至能察觉到花瓣里头那一朵红肿的花蕾在微微抽搐。
他还没过去呢,真是好久。
高平缓缓揉着那一粒东西,延长男人的愉悦快感。
凤三知受不住,被揉得整个腰肢都酸软了下来,那是同被摁在身底下被肏服的感觉完全不同的。
那是征服。
可这是温情。
喜欢呐。
这般被揉弄女穴。
掰开肉瓣也喜欢,手指肏里头也喜欢,快也喜欢,慢也喜欢,深深浅浅都喜欢。
只消三根手指,甚至这回都不曾肏进去,只揉弄着那一粒肿胀的小阴蒂便叫凤三知又骚浪得去了一回。
这一回子他夹了着腿,一时间换不过来,喘息声在这钟乳石洞里也分外清晰。
高平便凑到他耳边说:“骚逼,肯定被人听见了你淫叫了。”
凤三知神魂未到家,却还记得回他道:“可骚逼只给高平看。”
高平闷声笑:“谁要看你,自作多情,谁不比你好看?”
凤三知慢慢回了神,懒洋洋地贴着高平:“那下次比比,看看到底谁好看。”
高平哂笑:“君皇,德行呐。”
凤三知摆了摆腰肢,示意高平此刻还放在他腿间的手,然后回道:“陛下,你的德行呢?”
高平说:“我的德行,不都肏到你的骚逼里去了,还不够?”
凤三知这一下终于被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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