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才机械般地转了转眼珠子,磕磕巴巴道,“师……师叔,我带你去找重谣。”他的腿一动,险些歪倒在了地上。
翁祖师叹了口气,他拉起容寒尽,“师侄,振作点儿,小徒孙曾是关十楼之主,他一定学过天煞掌的。”
两人一同到了除月山庄,门房见容寒尽去而复返且神色异常,身旁跟着一位来势汹汹且面生的中年人,连忙禀告齐怀菘去了。
翁祖师手握一枚石子,见这除月山庄朱漆大门十分碍眼,唰地一声便见朱漆大门从中裂开。
容寒尽心中挂念着应千雪,只略略皱了眉,“师叔不该如此失礼。”随即想起翁祖师对齐家人莫名的敌意和此次来意,又不禁住了嘴。
翁祖师哼了一声,他不知何时预备的石子,慢慢地握在手中。
见到齐怀菘的那一刻,他手中石子齐齐朝齐怀菘飞了去。
齐怀菘几个翻身,尽数躲了去。
他冷冷地朝翁祖师和容寒尽走去。
“翁前辈是来喝喜酒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喜酒?翁祖师环顾四周,这除月山庄之中到处挂满了红绸红灯笼,窗棂上贴满了大红喜字,行走的下人们步伐轻快,眉目之中喜气洋洋,果真是一副要办喜事的模样。
枉小徒孙对他一心一意,如今他竟是要另娶他人?这置小徒孙于何地?
翁祖师心中泛起一股怒气,他手上一动,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那些贴了喜字的窗棂便被他齐齐打破,院子之中忽然刮起一阵古怪的罡风。容寒尽一惊,只见那些红绸、红灯笼被这罡风一刮,竟尽数被刮断了。
容寒尽大惊,“师叔不可!”他们来此,可不是来打架的!
齐怀菘双眼之中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意,他手执一根银白色长鞭,冲翁祖师走了一步,罡风距他两寸之处时被尽数化解了开。
“我敬你是前辈,本不欲与你作对,可你实在欺人太甚!”
话音刚落,他长鞭一起,横扫向翁祖师下盘。
翁祖师对齐家人恨之入骨,他轻轻一跃,落在齐怀菘身后,一掌拍向齐怀菘后颈。
“师叔!”容寒尽身形一动,以身挡掌,与齐怀菘两人同时被拍了老远。
翁祖师深吸了一口气,他看向齐怀菘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我且问你,一个月前曾与你一同离开悯天山的那位年轻人在哪?”
齐怀菘语气不善,“不知道!”
翁祖师怒发冲冠,他高高扬起掌,这齐家的小子令他怎么看都不顺眼,干脆就在此一掌打死他好了。
容寒尽将齐怀菘拉开,“师叔息怒!”
翁祖师忍耐着怒气,“应千雪危在旦夕,这小子不仅害我可怜的徒孙掉下飞来峰,如今连一线生机都不愿给应千雪!你护着他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