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怀菘试探道,“你师弟姓甚名谁?”
独酌客却疑惑道,“我师弟就是师弟啊。”他不说师弟的名字,却是任由齐怀菘自个儿猜测。
齐怀菘道,“你师弟不在这。”他跟一个醉鬼好好谈什么话,人人都说酒后吐真言,这人却连他问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他也喝醉了不成?
那独酌客却道,“不可能!”他语气之笃定不禁令齐怀菘侧目而视。“师弟奉师父遗命取……嗝~取齐折月首级,他怎会不在这。”
齐怀菘当下手中一紧,他冷声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独酌客一怔,眼中露出犹疑之色,“难道是我记错了?”他从袖中掏出一个蓝皮线装的小册子,低头翻来翻去,嘴中喃喃自语,“不对啊,师父明明在手札中写了,要师弟去取齐折月首级之事。”他只觉手中一空,那本册子便安安稳稳地落在了齐怀菘手中。
独酌客一怒,“你抢我师父的手札!”
齐怀菘草草翻完,嗤道,“无稽之谈!”这册子上写了“齐折月”使计拆散一位名叫阿语的女子和一个叫阿生的男子,男子心生怨恨,十几年后竟派阿语的儿子前去刺杀“齐折月”。
众所周知,他的母亲齐折月与父亲齐姜少年相识乃是恩爱夫妻,这不过是个话本撞了名而已,他将手札随手一扔,这人当是喝醉了酒,错把这话本中的人当成了真人。
独酌客忙扑过去,十分宝贝的接住那本册子,齐怀菘轻轻一瞥,那册子书口之处,竟是关十楼的楼印!他正要细看,那独酌客却将册子防狼似的紧紧塞在怀中。
“你干什么!”
齐怀菘鞭子一动,那独酌客丝毫不惧,他嘿嘿笑道,“师弟不在算了,我去别处找他。”醉醺醺地便往墙外翻。
他看起毫无内力,动作却十分灵敏,齐怀菘上前抓住他的领子,竟让他一个巧劲滑开了。
连身法都如此相似,齐怀菘不由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