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怀菘轻启薄唇,轻轻斥道,“祸害!”
重谣这个祸害,真是无缝不钻,对他的影响一日大过一日,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实乃武学大忌,但他却甘之如饴。
“啊,祸害!”
一人半卧在房顶之上,一手搭在膝上一手提着酒坛,也不知听了多久。
齐怀菘这才惊觉此人,许是方才心有旁骛,因而并未注意旁人。
此人披头散发,高鼻深眼,是颇为风流潇洒的模样。齐怀菘注意到这人举手投足间似毫无内力,甚至提着酒坛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他浑身上下几乎全是破绽,仿佛当真是一个毫无威胁的人。
但齐怀菘心知肚明,除月山庄的守卫并未松懈到连一个没有内力的人爬上屋顶都察觉不到的地步。何况他方才所言的声音十分微小,这人耳力相当了得,想必定有其他过人之处。
“你是何人?”
那个人似乎喝醉了,脸颊微红,醉意朦脓地一怔,但旋即他微微一笑,“独酌客。”
独酌客说完便自顾自地饮他的酒,很是怡然自得。
但他身处除月山庄,躺的自然也是除月山庄的屋顶。
齐怀菘道,“阁下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独酌客歪着脑袋,理所当然道,“我来找我师弟啊。”
师弟?
齐怀菘蹙眉,除月山庄上至隐居桃山的齐折月,下至看门的护卫,从来没听说过有谁出去拜师了。此人……难道是来找重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