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南宋射雕作者:haitangshuwu
闪现,在众人面前一晃而过,直向赵竑去。
眼看那黑影闪到了眼前,赵竑却是丝毫不惧。就在那黑影的手臂即将接触到他的一霎那,突然,另一道身影自赵竑身后扑了上来,与那黑影的双掌相交,双方齐齐被震的倒退了一步。两个身影分开,竟分别是明教的光明左使者贺端湜及赵竑身边的宠信太监崔章公公。
这世上能与他对掌之人屈指可数,贺端湜目光深沉的看着崔公公,“阁下是何人?”
崔公公拱手,尖锐的嗓音叫道:“老奴不过是给太子殿下端茶扫地的下人,上不了什么台面,不说也罢。”
以贺端湜的涵养只是点点头,不再问话,摆了个手势,道:“请了。”
崔公公也不多话,一抱拳,紧接着如闪电般向着贺端湜而去。贺端湜双掌合一,以分筋错骨的手法卸向对方的手肘,而崔公公脚下借力,带着身子倾斜转动了半步,膝盖忽曲,身形犹如鬼魅般迅速,电光火石间,非但躲过了贺端湜的一击,紧跟着手臂伸缩,只见眼前不白光点点,似有什么东西迎面飞来。
贺端湜袖袍挥动,带起一股劲风,向两旁一扫,就听四周围几声惨叫,几名手持兵刃的侍卫张大了嘴,双眼凸鼓,忽的身子瘫软向一边俯伏了下去,一动不动,显然是死了。
只看这几名侍卫,眉心、咽喉、太阳|岤等处都插有一枚细细的银针,银针长不逾寸,与一般绣花针轻重无异,然竟刺入人身后,只留针尾在外,且入针之处不见凹凸瘀痕,但其耳鼻处皆溢出血,武功之高足可见。
贺端湜微惊骇道:“葵花宝典?!”
“不错,想不到你这老头倒是见多识广,连我大内秘传绝学你也听说过。你那一手乾坤大挪移的功夫也不赖啊。”
贺端湜冷哼一声,“哼,听闻葵花宝典乃江湖登峰造极之武学,只是老夫还不看在眼里。今日我倒要看看,这传说中的葵花宝典是个什么样子!”说罢,衣袖鼓风,带起呼呼声响,双臂直上,一道锐利的掌力拿向他肩肘。
而崔公公身形之快,简直不可思议,刹那间他便闪了过去,同时手中一枚银针飞出,贺端湜手臂轻轻横划,一掌摆圆,牵引着那银针直向右前方的侍卫而去,随后一声惨叫,那针插入侍卫左眼。
这两人酣斗不下,武功可谓旗鼓相当。然而,正当众人心力集中于他二人之上时,突然,一直不徐不缓径立一旁的史弥远竟忽的腾空而起,手掌蕴上极深之力,如排山倒海,出其不意的向着赵竑头顶百汇|岤拍去。
众人惊呼,眼看胜利在望,却突生变故,这一掌只要落下,赵竑必死无疑。千钧一发之际,异变突起,一道白影掠过,“噗”的声,一蓬血雾喷出,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倒地不起。
“小六!!”
第三十九章天变(四)[]
赵拓拼命赶往丽正门,见到的却是一代权相史弥远竟身怀武林绝学。然而他尚来不及惊诧,就见史弥远手掌已笔直的向赵竑头顶拍去。事出突然,从赵拓的位置再拦截住他已是不可能,情急之下他只来得及飞扑上去,以身相护。
这掌正中他心口的巨阙|岤,瞬间只觉气血翻涌,体内五脏六腑都错位般腾乱,肝、胆等火辣辣的如被烈火灼烧。史弥远这一掌浸透着他十几年苦练的功力,赵拓如今内力深厚,非同一般,这一掌即便要不了他性命,也绝要受不小的内伤。而此刻他却顾不上那么多,生生憋下喉头欲喷涌而出的腥甜之感,稳住脚下,硬提起一口真气运在双掌之上,直袭史弥远檀中|岤。
史弥远万万没想到赵拓会突然出现,在替赵竑受了他全力一掌的同时,竟还有功力还击回去。措不及防之下,结结实实挨了他这一招,顿时口吐鲜血,身子直直后飞而出,摔倒在地不得动弹。赵拓亦因勉强打出的这一掌而加剧了体内伤势,随后跪倒。
赵竑眼见赵拓为救他受了重伤,心中如被刀割,甚至不顾的史弥远,扑上前搂住他,脸色满是焦急慌乱,“小六!小六!你……你怎么样?!”
赵拓费力的平稳住内息,睁开眼,勉强向上扯动嘴角,“没……放心,不,不过受了点内伤……”
赵竑见他回应,虽气力不足,却没有性命之忧,一颗心这才略微放下。跟着双眼一凌,狠狠射向趴在地上被侍卫层层围住的史弥远,口中唤道:“崔彰!”
崔公公在赵竑遇险时苦于与贺端湜缠斗,无法脱身相救,好在赵拓及时以身相互这才没出大乱,否则他便是万死也难逃其咎。这时再听赵竑召唤,立即果断的与贺端湜分开,停于一旁等待吩咐。
贺端湜也没有缠斗,双手背于身后,分立一侧,只眼角瞥了下被逮的史弥远。原本以为凭史弥远之力,取得赵竑性命易如反掌,想不到竟突生变端。他本不欲参与党争,但史弥远却与他明教略有渊源,加上朝廷打击明教之势似有再起之相,受明教众长老所托,这才勉强答应助他一次,听任其安排。眼见如今史弥远已是穷途末路,他心知大势已去,暗叹口气,上身不动,脚下连蹬,拔地而起飞身离去。
“不用追了!”赵竑头也没抬,阻止崔公公,“你护好小六。”
“是,殿下。”崔彰盘膝而坐,双手抵与赵拓后心,顿时一股暖流传入他四肢百骸。
赵竑见赵拓气色立时转佳,才放心将他交与崔彰照顾,随后径自走至史弥远前,“想不到堂堂大宋的相国,经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哼,成王败寇,今日老夫既然败在你手上,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呵呵,史相国果然痛快,不过你的确也没什么好说的。相国可认得它?”说着,赵竑从怀中去出一叠书信,展于史弥远前,“相国尚不知,我与那金国赵王早已结盟,而相国多年来与金国的秘信便是赵王给我以表诚信之物。”
“不可能!但凡传属信件,我皆是……啊!你……”
“哈哈哈,史相国,反正你已落得如今这般田地,索性便将所有罪名都落实了,最少我可没有怨望了你。”
“殿下,”崔公公突然上前,躬身道:“请殿下容小人查视相国一二。”
赵竑让过身,“去吧,小心不要冒犯了史相,无论如何他也还是我大宋的宰相。”
崔彰答应一声,走至史弥远跟前,左手按住他肩头,右手顺着他前胸至胳膊咔咔掠下。史弥远体内反射性的被激出一股力道,将崔彰手臂圆转回旋,从肋下穿过,随即竟将他所施手法功劲转移回对方身上。
若赵拓清醒,定会大叫出“乾坤大挪移”,而崔彰则了然的回到赵竑身边,却是禀报道:“殿下,小人已查清,史相国所使功夫乃是百年前,大燕国慕容家的不传绝学斗转星移,此武功与明教似有什么渊源,是以……”
“哦?可是那个一心年年不望复国之梦的慕容家?”崔彰点头称是,赵竑神色一变,“原来如此……”
喃喃了几句,却突然看着史弥远大笑道:“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前我还忧心你多年的部属无法一时间掌控,若因此引起混乱我便成了大宋的罪人,有了这个消息,史相国,不,应该是慕容相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真是上天助我成事!”
史弥远面如死灰,若说当初他还抱有希望,即便自己难逃一死,他多年留下的部属却绝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他的后世子侄再趁乱而起,即便无法夺得江山,也可搅得这大宋乱做一团,他也算报了仇,可以瞑目了。但他多年暗藏的身份此刻却被人揭露了出来,毕生的努力就这么化成了泡影……
赵竑冷笑一声,“史相国,一路走好。”说罢,转过身,手臂抬起。
周围官兵顿时涌了上来,跟着两名侍卫一左一右,不顾史弥远的挣扎,押着他的肩骨,另一侍卫挥动大刀,一刀冲这他颈部砍下,血如泉涌般高高飞射溅起,染红了两旁侍卫的铠甲。接着,一名侍卫手捧史弥远首级,跪于赵竑身前。
赵竑抬头看了一眼那滴血不止的头颅,挥手让侍卫将其装入木匣,“走吧,随我前往皇宫,我让父皇已等得太久了,是时候该让他老人家休息了。”
……
赵拓醒来之时,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竟是躺在太子寝室之内。一旁侍候的丫鬟见他清醒,立即上前服侍,另一个则快步前去禀报。没多久,便听屋外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小六,你可好些?”
赵拓虚弱的坐起身,一见他立即急问:“你没事吧?可受了伤?”
赵竑扶过他,示意婢女退下,轻柔一笑,“我没事,到是你,受了内伤,不宜轻举妄动。”
“没事就好。你不比我们这些练武之人,史弥远那一掌若是击在你身上,后果不堪设想。”说到这儿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不顾伤势腾的坐直,怒道:“你要行险,为何不事先告诉我?若不是我连夜奔波赶了回来,甚至不知还要被蒙蔽多久。莫不是你信不过我了?!”
“小六!”赵竑白了脸,厉声道:“你与我自小一起长大,我又怎么会信不过你。我……我不过是怕若功亏一篑,会牵连到你……”
“哼,若真的失败,你以为凭我与你的关系,能逃得了吗?”
“这不同,”赵竑摇头,“你全然不知这回兵谏之事,史弥远一党也从不曾注意你,就是过后牵连了,期间也足够你逃脱。况且……以你的武功身手,若当真出了事,只消混迹于武林之中便从此消声灭迹。”
赵拓更怒,“哼,那你是认为,你出了事我能置之不理了?”
“我当然知道若我如有不测,你拼了命也会赶来救我,就如同这回你舍身项护。但我心底却怎么也不想你同我一起冒这个险。”
听赵竑这么说,让他不禁软下心,“我是不想你在这个时候把我排出在外。刀剑不长眼,若我在你身边,最少能护你周全。”
“我知道,”赵竑握着他的手,轻声道:“此次行动有当初我二人一手创建的火炮营在旁,还有崔彰在,我出不了事。”
赵拓没好气的道:“不会有事?那史弥远又是怎么回事?对了,还有为何崔公公竟身怀如此高深的武功?史弥远竟然也是深藏不露。”
“当年崔彰一家因得罪权贵,被人满门抄斩。他因自幼过继与人,这才得以保住性命。而他为报家仇,改名换姓净身入了宫,却因犯了错,险些责杖至死。恰好那日我偶然路过,救了他一命,并答应为他报仇雪恨,他这才誓死效忠于我。他那身武功也是一躲匿于宫中的老太监传给他的。至于那个史弥远,”赵竑冷笑一声,“哼,想不到此人竟是五胡乱华时鲜卑余孽。燕国灭亡已有百年,这帮复姓慕容的竟还做着复国大梦,妄想改朝篡位。”
“慕容?燕国余脉?”赵拓一愣,怎么也想不到这史弥远竟还藏有如此身份,“那他……?”
“已斩首示众。原本我还担忧他多年来经营的党派,而他的身份这一暴露,却为我铺平了不少路。我已派了人手,加紧抄处史弥远的府第,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鲜卑余孽身份的证据挖出来!”
“嗯,”赵拓点点头,却又有些担心,“史弥远在朝中根基极深,难保还有不死心或想浑水摸鱼之人,你要小心。”
赵竑看着他,眼中神色一柔,“你放心,如今我已掌控了三军及枢密院,他们已被我监控住,动弹不得。”
“史弥远一党虽作恶多端,但眼下大宋却是内忧外患,你万不可再涉坐连之罪,惶恐了民心。”
“嗯,我清楚。我已经代父皇下旨,史弥远为鲜卑余孽,凡受其蒙蔽者,无大罪大恶者,不予追究。不过如今这朝堂的上声音倒是悦耳很多。”
赵拓放下心,这才想起了宁宗,“另外……皇上那边……”
“你不用担心,”赵竑语中平淡无波,与他接下来所说的话中暗含的滔天巨浪截然相反,“父皇因史弥远一事,大受打击,决定退居殿后,并将国务全权交付于我。”
“啊……”赵拓当然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只怕要不了多久,这宋宁宗便会退位与赵竑,那他今后……
赵竑没注意到赵拓的表情,只淡淡一笑,“你伤还没好,先好好休息吧,我尚且有些事需要处理。”
赵拓默然不语,轻轻点了点头。赵竑一笑,扶他躺下,盖好锦被,再召唤来侍女在一旁好好服侍,看他闭上眼才走了出去。待到出了府院门口,却蓦的停了下来,头也没回,对着守卫在两旁的侍卫道:“好好看守,没有我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这个园子。即便是公子也不行!”
第四十章天变(五)[]
赵拓被赵竑安置于他的寝宫,在床上一躺就是五、六天,浑身骨头恨不得都要酸软了,奈何被赵竑管制的死死的,吃喝洗漱,均是他一手包办,别说是出门,就是想下地活动都要千奏万请。好不容易熬到赵竑要上朝忙碌政务,这才终于松了口气,脑筋一转,便要趁此机会偷偷跑出去溜达溜达。
太子府对他而言就如自家后院般熟悉,轻松甩掉身后紧跟着的两名侍从,赵拓轻车熟路的摸到南门,转过角刚一迈步,却听院外一个清脆的女声厉声怒喝:“大胆,我乃大宋太子妃,你们胆敢拦我?!”
“请太子妃恕罪,吾等奉了太子之命,任何人若无太子殿下允许,皆不得入内。”
“你……”
那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曾在哪儿听过。赵拓好奇走上前,却见院外站着一仗人,为首正中的那人穿着鹅黄|色缀着银色珠花的锦缎长裙,乌黑的云鬓高挽,斜插着一支凤翼金步摇,凤尾垂下长长的流苏,映得精玉般的脸庞更添艳丽,虽荣华冠世却气韵倨傲,与人一种居高临下之感。竟是大宋的太子妃吴子沁!
自那年赵竑与吴子沁大婚之后,赵拓便不曾再见过她,许是想刻意遗忘,就是需途径她在太子府中所住院子的时候,他每每也是不自觉绕道而行。此刻突然见了她,一时间让赵拓有些反应不过来。反倒是吴子沁率先开口,“果然是你在这儿!”
“我……”
不等赵拓说话,吴子沁身后的一婢女先一步喝道:“大胆,见了太子妃,竟不行礼!”
赵拓这才意识到,急忙施礼道:“参见太子妃!”
“哼,不敢。”吴子沁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赵拓,“古有汉武帝金屋藏娇,想不到我们殿下也喜此事,只是这‘娇’却非同一般。”
赵拓瞬间白了脸,“还请太子妃自重,勿要道听途说。”
“道听途说,哼,莫说你我自小认识,殿下对待你我二人的态度又是如何?这些年你或许不知道,我居于这深宫,却体会的再清楚不过!我倒不愿相信外间传闻,你住在这个园子内又如何解释?!”
“回禀太子妃,乃是拓之前受伤,得太子殿下恩赐,住此养伤。”
“说得倒是好听,你也知道,此处乃是太子殿下寝宫,从不允他人进入,即便是我这个太子妃也不曾踏入一步。而今你却住了进来,这又算是什么?!”
“拓与殿下自幼情同手足……”
吴子沁一张娇丽的荣耀顿时扭曲起来,“情同手足?情同手足会好到太子殿下亲自喂你汤药,与你同榻而眠?只怕私下更行了不知多少恶心龌龊之事。”
赵拓立即捕捉到她话中的漏洞,“太子妃竟在太子身旁安插了眼线!?”
吴子沁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顿时煞白,她清楚此事若被赵拓告知赵竑知晓会是什么后果,忍着惧意故作强态道:“此事轮不到你等过问。你勾引殿下做出这种天理不容之事,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请太子妃自重!”赵拓掩不住怒火,“我与殿下绝无有违常伦之事。”
吴子沁袖袍内的手不自觉抖动了下,她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更清楚赵竑的心态及对她设下的底线。只要她乖顺听命,不自惹事端,赵竑便不会对她多加理睬,她会安安稳稳当她的太子妃,甚至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大宋的皇后,从此母仪天下。也正因此这么多年来她才一直暗暗忍耐。只是近些日来赵竑再未进过她得寝宫,而她安插下的眼线传来的消息让她一时间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想到新婚之夜她坐于床头直到天明丈夫才姗姗而来,再想到这些年赵竑对她的冷淡,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心中的愤恨嫉妒让她不顾一切趁赵竑不在之时跑过来。等她此刻再回醒过来,已是来不及。
吴子沁表面强作镇定,内心却是慌乱不已,今日之事若被赵竑知道,只怕后果不堪设想。赵拓从她脸色亦猜出她所想,叹了口气,“今日之事拓绝不会告知殿下,太子妃今后将是我大宋后宫之主,母仪天下,还请太子妃不要轻信那种市井流传的不着边际的蜚语。”
吴子沁听赵拓所言,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转身迅速离去,身后跟着的丫鬟疾步而从。赵拓立于当口看她远去,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抬脚刚要垮出园子,就被一直守在园口的两名侍卫拦下,“太子殿下有令,园内外任何人不得自私出入。”
赵拓一愣,“为何我不曾听说这命令?”
左手的侍卫有些为难,“公子,具体还请您向太子殿下请示,吾等只是奉命而行,还请公子不要难为吾等。”
赵拓虽觉得怪异,还是点头离去。再到西侧,同样是有守卫把守,若无太子手谕,不得外出。此刻他已觉得有些不对劲,当下运转内力,想要窜墙跃房而出,立即找赵竑问了明白。只是待他要运气丹田之际,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竟是一丝的真气都感觉不出。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他虽被史弥远所伤,但决计不会连内力都施展不出。眼下这般情景只可能是中毒所致。但他自伤后便一直在赵竑寝宫疗养,所食之物皆是赵竑亲自端来,甚至喂下,又怎么可能……突然一个念头窜入脑中,猜测的结论却更令他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