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南宋射雕作者:haitangshuwu
等人安置的方向而去。
待到四更天,郭靖酣睡与帐内,迷迷糊糊间只听门外一阵叫嚷,火光四起,跟着一名亲兵突然匆匆进帐,焦急报道:“驸马爷,不好啦,大王子、二王子喝醉酒,各自带了兵厮杀去啦!”
郭靖大吃一惊,一个打挺跃下地,忙叫道:“快禀报大汗,同时召集人马,击鼓鸣号!”
“是,属下这就……唔……”那亲兵尚未回完话,突然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谁!”郭靖大叫,却见赵拓从帐外走了进来。
“是我,大哥。”
“拓弟?”郭靖一怔,“你怎么……”
“对不住了,大哥,我虽知道大哥与这帮蒙古人自幼长在一起,情深义重,大汗亦对大哥母子有大恩,只是今时今刻我却不能让大哥出门阻止那两人自相残杀。”
郭靖惊诧道:“你……这是为何?”
“大哥,今日之事,从大汗要立子,便都是我谋划的,眼看即将大功告成,决不能让大哥破坏掉。”
郭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拓弟,大汗突然要立太子是……”
“嗯,是我让丘道长建议的。以习修延年益寿之法需耗时长久为名,使成吉思汗听从了丘道长的建议,设立继任者以防不时之需,过后再利用他两个儿子的不和,顺利挑起他二人间的争执,为的就是让蒙古内部出现分裂,使其所统领的蒙古精兵自相残杀,叫蒙古军力元气大伤。如今计划就要成功了,又怎么能让大哥前去阻止?况且大哥不是与那二人素有恩怨?”
郭靖惊的张大嘴,想起初遇术赤时,被他鞭子抽得死去活来,又想起当初察合台指示猛犬咬他,此时这二人互拼性命又是自己义弟的谋划,一时间到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再想到大汗对他恩深义重,这些年若不是大汗的照顾,恐怕他们母子早就死于草原之上,一咬牙,道:“大汗对我恩重如山,他二人麾下的又都是精兵猛将,相互厮杀起来,若我知情不报,要如何面对大汗?!我虽与这二人自幼不合,却不能就这么见他们互相残杀。拓弟,我知道你这么做必定大有深意,但大汗对我信任有加,我不能负了他。”
“大哥,难不成你为了报恩,就要让我中原百姓在未来陷入水深火热之境?!”
郭靖脸色一白,变换了几次,方道:“大汗不是说要与大宋联盟,并互不侵犯么?”
赵拓冷笑道:“大哥,这种谎言你信?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从西征至今,你已看到了有多少无辜百姓惨死于蒙古军的铁骑之下,莫不是你还想再亲眼看看我中原百姓未来的悲惨命运才肯相信?!”
“……拓弟,我一向蠢笨,不如你们这些人聪明,想不通这些繁杂的事。但若大汗今后真会起兵攻打大宋,我决不会做卖国j贼,定与大汗战场上相见,至死方休!只是此刻我却不能不顾大汗的长者之恩,拖雷的兄弟之义!”
赵拓默默地看了他半响儿,“既然大哥心意已决,我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罢,身体向一旁侧了侧,让开条路。
郭靖喜呼一声,“多谢”,接着便从赵拓身边掠过。突然,一声闷哼,郭靖只觉后颈一痛,眼前的影色晃动了下,便没了知觉。赵拓一把抱住他倒下的身体,叹了一声,将他置于塌上,静坐于一旁。
待了许久,才听得帐外嘈杂声不断,马蹄声,叫喊声四起,想是别的将领收到消息,整军发令前去阻止,不过自亲军两阵交战已有一小段时间,显然已来不及。接着,尹志平不知何时窜入营帐,冲赵拓点点头,以示计划成功,眼角扫到被击昏于塌上的郭靖,呆了下,却没说什么,转身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郭靖慢慢醒来,突的坐起便要往外冲去。
赵拓一把拉住他,“大哥此时再去已经晚了。”
“你……”郭靖怒喝一声,狠狠摔开赵拓的手,转眼已冲出帐外。
驰出数里,远远便见火光一片,兵戎相交的猛烈撞击声震天回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弥漫在空气中。突听号角大鸣,马蹄作响,尘雪四扬,乃是大汗的九旄大纛飞奔驰来。一声喝令之下,擂鼓咚咚,令旗挥扬,将两队人马团团包围。只是此刻拼斗的两军已杀红了眼,又怎能轻易停下。
突然,只听一声惨呼,察合台双眼圆瞪,无法相信的按住胸膛,口中狂冒鲜血。而他背后正插了一支翎箭,竟是直穿胸膛而过。
“察合台!”成吉思汗破空纵吼,竟震得雪地欶欶抖落,回声不断。转眼间,他已挥手发令,布下四方阵,又自中间疾驰冲入两军之间,生生将其隔断,随后周围各队从两侧包抄,将其团团围困。
欧阳克身穿蒙古兵服饰,混至其间,见成吉思汗感赶到,冷笑一声,丢弃手中铁弦长弓,脚下一转,消失于夜幕间。
而成吉思汗头发散乱匆匆赶来,想不到最后还是这般情景。他怀中抱了察合台尸体,眼泪扑簌而下,双眼凹陷,一夕间竟像是老了十岁,对着二儿子的尸首道:“想不到你没死于征战之中,却是死于我蒙古自己人之手!”说完,竟是哇的一口鲜血喷于地上。众人顿时乱作一团,只郭靖愣愣的盯着察合台身上的那只翎箭,不知想些什么。
这一内乱,直至天明才渐渐平息,由此蒙古却元气大伤,精兵将士死伤过万,成吉思汗的二子察合台更被流箭射杀而亡,也从此产生了他对长子术赤的怀疑猜忌,为蒙古今后的分裂内乱埋下了祸端。
赵拓此刻与众人安排善后工作,准备趁着现下蒙古军心不稳,俟机离去。一出营帐,却见郭靖候立于帐外。赵拓迟疑了下,笑道:“大哥,你找我?”
郭靖寒着脸,“拓弟,我有事问你。”说罢,便率先走去。赵拓无奈之下只能跟着他前往人少之地。
“察合台……察合台可是你派人杀死的?”
“……大哥为何这么说?”
“我自幼与哲别师傅学射箭,旁人或许看不出来,我却知道那箭不是一般人能射出的。”
赵拓嘻嘻一笑,“想不到大哥倒是突然聪明了起来。”
郭靖脸色煞白,“真,真的是你……?”他声音低沉,眼中满是愁苦。
赵拓看着他,半响儿,黯然的点了点头,虽不是他亲自所杀,却是他让欧阳克暗中俟机动的手。
“我,我都这样和你说,就算你想要蒙古兵大伤元气,你也不用杀了察合台……而且,而且你是我亲自带入军中的啊!如今大汗……”
“大哥!”赵拓打断他,“其间缘由我认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
郭靖两眼发直,木然的站在那里。赵拓见他这个样子,不由担心,声音微颤道:“大哥,我知道这番我是利用了你,可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郭靖喃喃道:“我……我愧对了大汗的恩情……”突然一掌推开赵拓,浑然没发觉他手上用了几分的力道,猛的向东跑出。
“大哥……”赵拓措不及防,被打了一掌,好在如今他内力丰裕,反射般身体就作出了防御,郭静又是无意识间的举动,并为用上十分力,以至他虽吐了口血,并为伤及内脏。而他忧心郭靖,提起一口气,捂着胸口慌忙追了上去,却见华筝公主自远方跑来,梨花带雨的扑入他怀里,而郭靖安慰的搂住她,不停哄劝。
赵拓心头顿时堵塞,喉头浮动了下,牙齿紧咬住下唇,怔怔看了半响儿,突的转身离去。
……
无聊的恶搞小番外:有关李庭芝将军的小习惯
话说,李庭芝将军乃我大宋武德朝的一代名将,历经抗蒙、灭夏、收复失地等无数大战,为大宋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他却有个古怪的习惯,那就是,在军营中无论操练的多苦多热,他从来衣不解衫,就是三伏天跑完万米都是一样。
要知道,军营中一群粗狂大老爷们,一向无所顾忌,甚至夜晚光着膀子溜鸟的都有,只李将军却从来衣冠楚楚,这就不得不让人好奇了。有人说咱李将军身上曾被生死离别的情人捅过一剑,以致不愿让人看见。也有人说李将军和蒙古鞑子对抗杀敌,被火炮炸死,身上体无完肤而不愿被人看见。总之众说纷纭。于是乎为了弄清真相,众人便委派军师同志出马。军师便本着实事求是的心态向他建议说,将军,你从来都衣冠楚楚的保持形象,虽然不错,但总这样在军营里却不太好。与将领士兵们的区别太大,像是在时时提醒对方身份上的差异,容易产生隔阂,不易与群众打成一片。
李将军听后点点头,却苦笑着没说话。直到半夜,他开始郁闷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唉,大热天的,他也不想裹的像个粽子啊。但……一想到当年在花剌子模看见的那几位公子及金国皇爷间的秘密情事,他就一阵恶寒。再想到自己相貌彼不错,军营里又一项缺少女人,算了,他还是继续裹粽子吧……
第三十六章天变(一)[]
“怎么,你竟然不和那姓郭的傻小子说一声就走了?”
提到郭靖,欧阳克一双桃花眼露出不屑,语中带着一贯的阴阳怪气,赵拓却只是垂下眼,平静道:“大哥自幼生长在大漠,,对蒙古感情深厚,为人又忠厚不阿,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此次我们所做之事事关重大,若被大哥知道,我怕他为难。”
“哼,所以你才一直没告诉他你将我等隐藏于他的帐下?我看不只是怕他为难,还怕他傻头傻脑的露陷吧?”
赵拓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尹志平策马靠近,“延之,李将军说,到了前方渡口便有人来接应。”
欧阳克不屑的瞥了眼尹志平,“哼,你到不错,刚走了个向阳,又来了全真教的牛鼻子小道,只是这王重阳的徒子徒孙,不过是些无能之辈。”
“你!”尹志平怒目而视,却被赵拓拉住。向阳因明教的一纸飞书而先一步返回中原,他虽没告诉他发生了何事,但赵拓却直觉认定必是临安有变,以致此刻他只想着能快些返回大宋。
“公子,”李庭芝亦策马过来,“前方就是约定的地点。啊……他们已经到了!”
顺着李庭芝所指方向,只见迎面驶来一艘船,不是很大,船速却极快,机动性极强,而让赵拓诧异的却是船两侧暗门内,分明藏着十数门火炮!
待船驶近靠岸,就看一金毛高鼻之人率先跳了下来,眼珠四下溜了一圈,刚咋嘛了下嘴,立即被冻得直哆嗦,双手环抱于裘皮大衣内,瑟缩着庞大的身躯,原地跺脚。见到赵拓一行人,立即激动的上前给了他一个标准的熊抱,让欧阳克险些一掌将其直接击毙。
詹姆士?琼斯心有戚戚的躲过欧阳克,看着赵拓小心翼翼道:“哦,上帝啊,亲爱的赵,好久不见,你怎么会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詹姆士,很高兴再见到你,想不到前来接应的竟是你。”
詹姆士?琼斯撇了撇嘴,“你们的王子有命,事关重大,要我亲自跑一趟。天知道,有这趟的时间,够我再从爪哇运一回香料的了。不过也算没白跑,赵,你知道吗?我与你们国家最大的海商达成了协议,共同开拓海外贸易。”
“最大的海商?”赵拓疑惑不解,虽然他自己一直对赵竑强调制海权的重要,但他本人却对宋代的海商、海运、海防、海军,一系列但凡与“海”字沾边的事完全没有概念。只知道指南针在航海技术上的应用是这个时期成熟的,嗯,倒是貌似以前有听赵竑说起过福建海商似乎挺厉害。
“对!那个少东家十分神奇,见多识广,就是我都自愧不如。最不可思议的是,除了你之外,我还没见过有那个汉人对我的国家如此熟悉。而且这回到这个鬼地方来就是他们提供的船只。”
“他们的船?”赵拓眉头一皱,詹姆士?琼斯急忙解释道:“你要知道,我们的船多数都不适宜来这种地方,且如今又被你们国家的一些贵族大官密切注意着,调动很不方便。而他们却刚好有合适的船只,我便借来了。不过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没有透露过你们的事,是那个少东家自己猜出来的,而且还说和你认识,否则他们也不会轻易答应。”
“和我认识?”赵拓微疑,正这时,就见从船上又漫不经心的下来两个人,竟是黄蓉和程潞!
“赵大哥!”黄蓉唤了一声,笑靥如花的拉着程潞的手走来。
“蓉儿妹子,程兄,想不到竟是你们!”
“呵,我们听那个长毛番鬼一说便想到是你们啦,这就紧着赶来相助,顺带着来看看,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呢。果然天寒地冻,冷的要死。”黄蓉皱了皱俏鼻,四下看了看,“咦,郭大哥竟不和你在一起?”
赵拓神色一暗,“他……他尚且有些事,这次没和我们一起来。”
黄蓉眼珠一转,不知想了些什么,随即笑嘻嘻的道:“赵大哥,既然有我们,王爷和杨大哥的安全你就不必再操心了。倒是你们,反正都是要向东去,不如和我们同行。”
赵拓一想,不知如今临安内究竟如何,他的确是赶着回去,点点头便招呼童潇、欧阳克等人一同上船。黄蓉见欧阳克竟也与他在一起,不禁愣了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赵拓,却没说话,跟在后面上了船。
待到船上,赵拓更觉此船不凡,光那十几门阴森森的火炮就让他惊诧。黄蓉眼中则满是为心上人的骄傲,兴致冲冲的给他介绍。船开动之后,赵拓又是一番赞叹,黄蓉却叹道:“赵大哥,这船灵活性虽强,却不是最好的。若你见了潞哥哥家那两艘铁甲打的大船,那才叫让人惊奇。我第一次见到铁打的家伙竟能在水面上行驶,跟个怪物似的,这本事只怕爹爹也想不到。”
程潞一直在一旁听着,眼中虽显出自傲,却道:“赵兄见笑了,海上变幻莫测,不过是为多一份保障才打出来的船。”
赵拓此刻极是好奇,却也知道不便细问,转过话题笑道:“程兄,不是说你乃海贼吗?怎么摇身一变又成了海商?”
程潞一笑,看向黄蓉。黄蓉会意的娇笑道:“赵大哥,潞哥哥说他这叫漂白,以后他是正正经经的海商,海贼嘛,偶尔当当副业。”
赵拓越听越怪,总觉得这个程潞里里外外透着诡异,“你们就不担心朝廷?”
“别说现下朝廷追缉不及,就是有这个能力了,有赵大哥在,还有什么问题。”
“好哇,何着拿我当挡箭牌,这算不算徇私枉法?”
“呵,真要说,还是赵大哥占便宜了呢。潞哥哥的‘镇远号’及‘定远号’两艘船可是还帮着朝廷打了不少倭贼呢。”
“什么?!”赵拓顿住了,猛的大叫,“蓉儿妹子,你刚说什么?“
黄蓉一愣,“我是说,潞哥哥帮着打了不少海上的倭贼。怎么,有何不妥?”
“不,不是,你刚刚说‘镇远号’及‘定远号’!”
黄蓉疑惑的点点头,而赵拓却一阵激动,回想之前他的种种言行,还有那船队,忽然间一直以来迷惑的事变的豁然开朗,难,难道说……赵拓双唇微微抖动,胸口一阵鼓动,有点不敢相信,“你……难不成……”
程潞挑眉,看他样子古怪,心中犯疑,“赵兄,可有何不妥?”
赵拓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字的道:“为何程兄的船只中,并无郑和号?!”
程潞大震,眼睛恨不得吐出来,身躯顿时也如石化般僵硬,“你……你……”
赵拓突然大叫:“地震高岗,一脉山溪千古秀!”
“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
“红军不怕远征难!”
“万水千山只等闲!”
赵拓夸张的上前,双手握住他的手上下摇晃,“同志,辛苦了!”
程潞亦是兴奋万分,笑骂的在他肩膀上轻轻来了一拳,“这是什么时候,你当红军胜利会师呢。”
黄蓉等人诧异的看着这两人,“赵大哥,你和潞哥哥是……”
两人这时才想到此地尚有他人,不宜深谈,互相看了眼,嘿嘿傻笑,“嗯,那个,其实我们曾经是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