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8
“我这不是踏进来了吗？如果是类似的陷阱我很欢迎。”咽下嘴里的肉，硌还有些意犹未尽，瞥见莱蒙德面前还没动过的盘子，叉过一块放进嘴里。
“就是你这种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态度才让人火大。”莱蒙德在他脸上用力掐了一把，索性把盘子都推到他面前。
硌开心地端起盘子：“这你就错了，现在我眼里装满了小鹿肉。”
莱蒙德扶住额头，手指烦躁地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又开始生闷气。
硌倒是为耳根清净而感到高兴，没了讽刺和说教，用餐过程变得轻松自在。把莱蒙德的那份吃完之后，他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起身活动一下肩膀，靠在桌边欣赏窗外霓虹闪烁的夜景。河道两岸到处都有新鲜的事物，奇形怪状的汽车已经不算新奇，代步工具从一个轮子到数不清轮子，甚至有小型的飞行器在楼宇间穿梭，和老城区简直处在不同的时代。
这是岛外文明大量涌入的后果，即使每天都注视着离岛，这里也在逐渐变成陌生的样子。
莱蒙德也走到桌边，紧挨着他坐下：“景色不错吧？”
硌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不同的外貌、穿着、表情，怎么都看不腻。
不满他的注意力一直在窗外，莱蒙德屈起手指在他的喉结周围刮搔：“每次你用这么温柔的眼神看街景，都让我想拿枪对着外面扫射。”
硌挡住骚扰自己的手，收回目光：“为什么？”
“因为你的温柔只会给街上的风景和陌生人。”
硌不置可否地笑笑，目光再次飘向窗外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一股冷风，他迅速后仰顺着桌沿滑到地上，躲过了莱蒙德的锁喉攻击。
“气势不错。”滑步钻过桌子，硌隔着桌子调侃道，丝毫没有差点没袭击的紧张感。
“在你面前只有气势可不行！”莱蒙德撑住桌面翻跨过来，借着惯性撞向他。
硌闪身坐回桌面上，轻巧地扭转半周跳到地上，又和莱蒙德隔桌而望。
“要来玩抓人游戏吗？”硌拍拍手，拿出哄孩子的语气。
莱蒙德气得满脸涨红，扯开衣领附近的扣子，简单活动手脚，再次追了过来。
开阔的房间结构特别适合追逐，充足的障碍物也带来了丰富的趣味。硌故意攀高走低，几乎在每件家具上都留下了自己的足迹。
“你、你不是老了吗？”三圈下来，莱蒙德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扶着墙壁不住地喘息。
“只能说明你也老了。”硌再次跳回桌子坐下来，用回到原点的方式结束了这场游戏。
“早晚有一天，我会抓住你。”莱蒙德说着扑向硌，气势汹汹地把人压住，“然后，把你的手脚都卸掉！”
硌帮忙顺了顺对方的背：“我很期待有那么一天，但现在你最好别说话。”
莱蒙德识时务地接受了他的建议，闭上嘴巴靠在他怀里休息，沉浸在久违的熟悉体温中。
明明没有人说话，房间里却一点也不冷清，不仅因为窗外人群的喧闹，还因为屋里布料摩擦撕扯的声音响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