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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升老毛病犯了,刚给义兄洗净脖颈,就迫不及待上嘴亲。小木屋内放了些花草磨成的香粉,俞升撒了些在水中,为义兄洗发盘头,贪婪地触摸俞清聪皮肤。他想起俞清聪化名明飞敏时说过,自己对义兄是口腹之欲,他当下否认,却又一遍遍想过将义兄含在口中,脖子、耳朵、手指都不放过……当然,那个是绝对不含的。
“可能……情到深处哪里都不在乎吧……”俞升自言自语道。
俞清聪眉头紧蹙,问他:“突然的又发什么癔病?!”
俞升笑着给俞清聪揉搓手臂,回道:“我说过想亲吻哥哥全身上下,脸蛋儿、手、脚、耳朵、嘴唇……但有个地方……”
俞清聪淡淡说道:“亲嘴已经越界了。”
冷不防地,俞清聪嘴角被俞升啃了一下。
俞清聪浑身一颤,不知是抗拒还是有其他想法,猛地偏过头去,听俞升在自己耳边笑道:“偷袭嘴角就是这种反应,要是半夜里偷袭哥哥那个……绝对是好玩得很!”
“……”俞清聪反而嘴角一扬,回道:“你敢不敢现在就亲它?”
俞升嘴上调侃,心里没想行动,听俞清聪如此说,反而愣怔一下。他是蹲在半人高的木桶边,俞清聪站起身时高度正好,俞升的头就在俞清聪下腹正对面。
俞升当下脸一红,匆匆缩到角落里去,双手遮眼狠狠摇头。
俞清聪嗤笑一声,走出浴桶,弯腰放水,对俞升说道:“你仔细清洗,我跟二弟聊几句,你不急过来。”话罢将毛巾围在腰间遮羞,推门离开小屋。
漓肃还未下水,他见俞清聪面带邪笑走来,便调侃道:“你又耍他。”
俞清聪在水潭边坐下,回道:“日常罢了。臭小子就爱让我尴尬。”
漓肃问他:“大哥有何事与我说?”
“欢喜门内战力如何?抵得住秋方维、武昭、溪莺、安常予四人合力进攻么?”
漓肃没想是如此奇怪的话题,他转头看去,却见俞清聪面色严峻。
他回道:“仅是四个年轻人自然绰绰有余,大夫人武艺高强,即便我养母与她打都要输她半分。”
俞清聪道:“从日落前在小店门口那些人的伤口来看,一部分是被铁线割喉,另一部分却是被薄刀刃瞬间杀害,杀人者下手狠毒,确实可以证明她武功不弱。”
漓肃接道:“带我们去参与比武难道是想让我探探他们武功?可惜我却未能上场……”
俞清聪笑道:“但你天赋异禀,乃学武奇才,多少看得出那些人武功套路如何吧?我应对的那几招便能制住他们弱点,可记住了么?”
漓肃点头道:“是,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回想,大哥那几招实在是精妙得很!”
俞清聪伸手搭住他肩膀,对他说道:“阿敏,你且听好,若武林正道人士过来,便让他们杀上山,除去阿槐、你父母、干娘、门主铁度仁之外,任何人你都无需保护。”
漓肃大惑不解:“他们真会杀过来?为何不保护?”
俞清聪道:“你忘了凌宗同教主渗透欢喜门之计还未完成?正道人士此时若是杀来,正好帮了他们这个大忙。虽然不能确定铁旭胜姑娘是敌是友,但若她执意与你争夺门主之位,你便让她在此安息为好。”
漓肃吞下一口唾沫,回道:“大哥,我愿听您安排,但小弟我仍是想问问旭胜阿姐。阿姐她早上明明是护着阿槐的,她为人我也清楚,虽然冲动冷酷,但却不会轻易杀人,反而是她娘亲轻易便喊打喊杀,尤其憎恶叛徒……”
俞清聪笑问:“你在暗示玫雯并非是她所杀而是她母亲杀的?那么此人真是孝女了。但欢喜门旧部成员若是不听你指挥,日后必定成为祸患,留不留得他们,你要考虑清楚。”
漓肃点头道:“是,大哥!”
俞清聪又问了些闲话,譬如漓肃平时都喜欢些什么娱乐,说到一半,就听木屋门吱呀一声,俞升抱着装了脏衣服的木盆走出来,头发洗好盘起,和往常一样,找清水潭洗衣裳。
漓肃对他说道:“不忙,一会儿再洗吧。”
俞升笑了笑,走近兄弟二人,挤到他们中间去,亲亲左边的俞清聪,嗅嗅右边的漓肃,左右端详两人:“还真是长得不一样!我以为双胞胎必定十分相像呢!要不当初怎会认不出我阿聪义兄来?”
漓肃骤然想起在平山客居小栈,看到俞升同大哥两人……俞升好似知道他想什么,笑道:“那时我吃味得很,担心有了真弟弟,阿聪义兄就不要我这个假的了,若阿聪义兄不要我,我就是做什么也要黏着他的!奴仆也好,床宠也罢,阿敏义兄您原谅我,当时我真的……”
漓肃听到俞升吸鼻子,小声接道:“好绝望了……”
俞清聪早就知道俞升那点小心思,他微笑不语,漓肃温柔地轻拍俞升的背,安慰他道:“你现在有两个哥哥。”
俞升破涕为笑,说道:“老天爷眷顾我,让我失而复得,但我不能这样做人,义父爹爹给我那么多,我这条命是他救的,我便
', ' ')('要还他这条命!我要义兄与爹爹团聚……我们四个,一起在桌上吃饭,一起开玩笑,一起听阿聪义兄弹琴,听阿敏义兄吹笛子,我给你们舞剑……”
俞升仰望星空,畅想未来,不知不觉地靠向俞清聪,一时情动,又在义兄脸上亲吻。
俞清聪笑他:“你倒是也亲你二哥去。”
俞升一睁眼,随即偏头凑向漓肃,却被漓肃微笑摇头伸手推阻。
“别害羞嘛!大哥就从未拒绝我!”俞升噘嘴,啾啾的亲过去。
漓肃指责他大哥道:“大哥您也是,人长大了总该有个边界,你们小时候这样玩倒也不是不行……长大了您还让他亲嘴……!”
俞清聪乐得看热闹,他笑道:“亲亲又不会死,他喜欢就让他去。”
俞升转过头又去亲他大哥,被俞清聪捏着下巴照嘴上亲过去,舌头撬开他牙齿伸到他嘴里。
这才叫真正越界,俞升当下大脑一片空白,俞清聪放开他,抱着他头往漓肃那边转,笑道:“看,这呆傻模样可爱不可爱?”
漓肃忍不住玩心大起,手指戳到俞升嘴里摸他舌头,嘴上戏弄他:“像个雕塑似的,怎么摸都没反应,大哥您真是吓到他了。”
俞升回过神来,牙齿轻轻叼住漓肃手指,说道:“呜呜……可真越界了……我、我不要……!”
俞清聪继续开玩笑道:“你说要当我床宠,却连嘴都不让亲,舌头也不让进。”
俞升双臂抱住俞清聪,往他怀里贴,委屈道:“您真不要我了,我就什么都做!现在做不得……就是做不得!我、我也没有……那个喜好……”
俞清聪与漓肃嗤嗤地笑,漓肃揭开毛巾滑下水去,俞清聪拿开毛巾,问俞升下不下水,俞升点头,与俞清聪一起到温泉里,却不再靠俞清聪太紧,虽然没有那心思,可也怕个万一。
俞清聪道:“黑长老说你憋得走火入魔,我们练的可是静心修神心法,内功越强越是清心寡欲,你是不是疏于练习了?”
俞升一愣,当下明白过来自己与黑长老在冰洞中说了什么话怕已不是秘密,他挠挠鼻梁回道:“我不爱学习不假,可练功却从未疏忽……我也不知怎么就……”
俞清聪也不怕俞升在漓肃面前丢面子,他道:“那日在平山上你已经走火入魔,回来当晚梦里泄过好几次,是我见你欲魔侵心焦躁难耐才助你消化多余内劲,可没想你小子竟然……静心修神心法压制性欲有奇效,走火入魔时正相反,也不知你做了些什么记住了什么,当晚跟发狂野兽似的,我叫阿敏过来帮忙,两个人都差点压你不住!”
俞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默默耸肩垂头。
俞清聪接道:“黑长老教你冰寒心经,这是邪门功夫,修炼之前每次都需进入无欲之境,如何无欲?就是让你卸完存货再练功。既然你身份已经确认,我便说一些旧事告诉你为何冰寒心经更适合你修炼。你们掌明灯每任教主均是榷亲王的后代,你不爱读书,自然不知,且外界将这段不堪往事封锁,阿敏亦可能不知情。榷亲王当年荒淫纵欲,养了七八个小妾仍不知满足,外国使节悄悄给他送来一个金发蓝眼的美女,他甚是喜欢,日日宠幸。榷亲王除了纵欲之外也算得上是个体恤民情的好亲王,可自从与外国美人享受过鱼水之乐后却性情大变,见他喜欢,外国使节便趁机偷偷给他介绍各色美人,经过更多各类美人服侍,他身心开始腐败,深信外国人种优于我们国家的人种,主动引外国士兵进犯我国,犯下不可饶恕的叛国重罪!但念在他在位十数年也曾为百姓兴修水利救命赈灾、鼓励文明发展,作出不可磨灭之贡献,且因有人发现及时阻止因此伤亡不多,当年的帝王便赦免他死罪,只要求他与他全家九族迁居内陆远离边境,建立魔教掌明灯,成为朝廷暗子,时刻鞭笞自己。冰寒心经便是俞氏为协助榷亲王后人戒色戒躁而作,榷亲王所有男性后裔在性成熟后便必须修炼此功,三年后基本能够戒断性欲。当年榷亲王为表悔恨,亲口生吞那些祸害他一生的外国美人,而后莫名留下吃人的癖好。他憎恶自身怪异,不愿伤害无辜人,忍得痛苦欲绝,不久便请求面见帝王,在帝王面前拔剑自刎以死谢罪。”
漓肃听得冷汗直冒,俞升瑟瑟发抖。
俞升举手发誓道:“榷亲王绝对不会再有后代!我俞升愿意自宫谢罪!”
俞清聪笑道:“榷亲王好色不假,却没能留下几个子嗣,代代单传多年,到你这代恐怕是只能灭绝了。自宫倒不必,我看你也不爱女人,倒是省去那点烦恼。”
漓肃苦笑道:“自宫也不能免去性欲,太监没那东西,他也照样去青楼啊。”
俞清聪哈哈大笑:“还有找替代品的,这点没用知识便不用明说了!”
漓肃道:“欢喜门崇尚做人要欢欢喜喜,能让自己活得快乐又不至于伤害他人便是最好。到了合适年纪,长老会给门徒分发小册子,让他们自己练习,避免去与不三不四之徒接触。”
俞清聪道:“在性事上,正道观念反而不如邪教来得开放。人到成熟时便会发情,不论男女
', ' ')(',看看那些马牛羊猪狗,既然都要生孩子,谁又比谁高贵?若是不愿繁育又不得发泄,便会本能上头色令智昏。”
漓肃点头道:“不错,憋久了会憋出病来,坦白说,我试过,太难熬了,一日发泄,七日便不用再去想它,一日不发泄,却日日都要去想它。只是不能沉迷,那便是有害无益了。”
俞升点头受教,明知二位兄长是为打消自己顾虑才说这番话,他心下感激,不由向二人深深鞠躬。
漓肃道:“蒙大夫教我以精华瞧病,说我长大了,该了解自己。”
说着,漓肃还分享了些医学知识,俞清聪与俞升二人仔细听着,受益匪浅。漓肃爱读各类杂学,俞清聪喜爱文学思想,俞升则云游四方听得各种传闻逸事民俗传说,三人只怕各自说起来,能聊上十天半个月。
漓肃感慨有酒更好,三人起身出水穿衣,一齐向小屋走去,取了坛酒,边喝边聊,聊到听见鸟鸣才躺下小憩。
俞升卧在两位兄长中间,笑得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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