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闯江湖作者:樵音迷觞
第7节
左隐可怜兮兮的:“大叔叔,我们饿了快一星期了。”
曲灵眼巴巴的:“大叔叔,让我们坐下一起吃吧。”
左隐:“大叔叔,你一个人肯定吃不了这么多,让我们帮你吧。”
曲灵:“大叔叔,可别浪费了粮食。”
项麟身后的蓝衣护卫惊愕地看向曲灵和左隐,显然他们并没有料到曲灵和左隐能在他们森严的把守下如此轻而易举地接近项麟。他们很快便意识到曲灵和左隐的武功不凡,连忙抽剑护在项麟前面,剑锋直指两人!
“掌门!他们绝非江湖乞儿!依我之见,他们恐怕会对掌门不利!”为首的蓝衣护卫坚定地喝道。
曲灵天真无邪的:“不会。你误会我们了。”
左隐表情无辜:“我们真的只是想讨口食吃。”
曲灵眼神胆怯:“你们那么多人,我们怎敢有非分之想……”
左隐:“不是肚子太饿,我们才不会向你们求助的。”
曲灵附和:“对对对,你们不但人多,而且个个凶神恶煞,手持宝剑。”
左隐凛然:“不过跑来被你们吓唬吓唬,也总比被饿死好。”
项麟放下手中的酒杯,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曲灵和左隐,又瞟了一眼身旁的护卫,大胡子抖动:“何以见得他们图谋不轨?我怎觉得他们只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娃儿呢?满嘴的胡言乱语,漏洞百出。”
曲灵和左隐面面相觑,随即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可怜巴巴地望着项麟,异口同声道:“大叔叔,我们说的话句句属实,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否则我们是活不过今晚了,您忍心看着我们饿死街头吗?”
项麟冷哼一声,眉目间透出一股狠劲:“你两面色红润,神采十足,怎么看都不像是挨饿之人。说吧,你们来这儿到底有何目的?”
曲灵愣了愣,连忙用衣袖遮住眼,佯装流泪,小声哭诉道:“怪只能怪娘亲把我们生得红光满面,为此我们可受了不少苦。”
左隐见状,十分机灵地附和道:“没人肯相信我们饿了好几日,都以为我们是招摇过市骗吃骗喝的街井小混混,见到我们更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曲灵:“但我们确实很久未曾食半粒米。不知为何,无论我们饿多长时间,面部都不会有消瘦的迹象,可我们的腹中真的空空如也。”
左隐:“大叔叔,你是好人,赏我们口饭吧。”
曲灵:“大叔叔,天底下就你最好了!”
闻言,项麟干咳一声,收起了方才的副凶狠之态,眉开眼笑道:“这话儿你们可说到了实处,我爱听,来,坐下吧,一起吃。”
“掌门!他们两人身怀绝技,非等闲之辈,请掌门三思!”为首的护卫急忙制止欲落座的曲灵和左隐,诚恳地向项麟警示道。
项麟大手一挥,挡去了护卫的庇护,笑着把他们拉到身边坐下,“方才你也听他们解释过了,虽可信度不高,但勉强说得过去。不就是请他们吃顿饭么,我项麟还是请得起的,你就无需多言了。”
“掌门,他们能悄无声息地靠进我们的领地,且轻松回避了我们所有人的防守,若只是街边寻常乞儿,怎会有这般能耐?!”
曲灵刚刚欢天喜地地就坐,听护卫这么说,又立刻跳起来,龇牙咧嘴,恶狠狠地瞪着他道:“我们不就是白吃了点你们的米饭,你至于这么处处针对于我吗?方才你们盯着桌上的饭菜流口水,怎可能会察觉到我们的靠近?”
左隐:“没错,是你们疏于职守,根本与我们无关。若我们真如你所言,武功了得,又何必屈于人下?想要吃饭,想要银子,直接抢便是,根本没有必要在这大费周章。”
曲灵含着泪:“自己能吃饱喝足,当然不懂饥饿之人的心酸苦楚。”
左隐:“你们这些公子哥最讨厌了。”
曲灵:“呜呜,不肯施舍也就罢了,何必要诬陷我们?”
左隐:“大叔叔,你要帮我们说句公道话。”
“掌门,若您有所不测,属下担当不起啊!”护卫执著道。
左隐冷冷地看了眼蓝衣护卫,抓起曲灵的手道:“既然他们不肯施舍,我们找别人,我就不相信天底下全是这般心肠毒辣之人。”
“但是……但是,左隐哥哥……”曲灵含泪看着桌上的食物,恋恋不舍道。
左隐:“放心,哪怕我再饿个十天半月,我也不会让你受苦的!”
“好啦好啦,一人少说一句,谁说要让你们走了?他不就是一个奴才,他的话怎听得?这里做主的人是我。”项麟无视身边护卫的阻拦,硬是把曲灵拉到身旁坐下,转而对一直候着的小二道:“你再去炒几盘菜来。”
顿时,小二如获大赦,一溜烟跑进厨房,长舒一口气,道:“大东,再加几盘好的!可把我紧张的,我得去方便一下,都快尿裤子上了。”
我笑道:“无需太过紧张,曲灵和左隐已把事情办成大半,项麟现在放松了警惕,是下手的好机会。只是我想不明白,项麟穷凶恶极,怎会同情两个饱受饥饿之苦的半大孩子呢?”此时,我放眼看去,恰巧看到项麟挂着一脸猥琐的笑容,把曲灵拥在怀中,一只手为曲灵夹菜,另一只手不规矩地游移在曲灵腿间……
我无言地看着项麟的举动,他果然是一个色胚子,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是看得过眼的,统统不肯放过,相较下来,我根本就算不上好色嘛!
曲灵还算镇定,被那老鬼占了便宜也能面不改色,仍旧一副饿狼之态,横扫桌上大小盘子,左隐同样没有闲着,大口大口地咀嚼口中之食。待吃饱喝足,他两似乎才想起我交待下去的任务,擦擦嘴边的油渍饭粒。曲灵把杯子都满上了酒,放在项麟和各个护卫面前,道:“谢谢大家让我们吃了顿饱饭,我敬你们。”
左隐吐出嘴里的鸡骨头,连忙起身端起杯子,道:“没错,谢谢各位大侠!其中虽有误会,但感谢你们没有坚持下去,否则恐怕我们今夜只能喝西北风了。”
项麟很是豪爽地举起酒杯,把曲灵搂得更紧了,眼神陶醉,十分猥琐地笑道:“既然你们有意言谢,我也无需推辞,来,我们干了它!”
曲灵顺势倒在项麟的身上,伸手轻轻挡住杯口,一双桃花眼里闪动着情愫,“大叔叔,只有你喝不行,要大家一起喝。”
左隐:“大叔叔,方才我们与你的侍从之间有所不快,就用这杯酒把之前的纠葛一笔勾销了吧。”
曲灵:“大叔叔,让他们一起喝吧。”
项麟捏了捏曲灵娇嫩的脸蛋,道:“他们要负责叔叔的安全,路途中是不能喝酒的。”
曲灵一头钻进项麟的怀中,撒娇道:“不要嘛,大叔叔不同意就是不给我面子。”
左隐:“大叔叔,你身体健硕,就算没有这帮人的保护也会安然无恙的。”
曲灵:“大叔叔,你作为一派之掌门,怎会担心被人暗算?一般人见到掌门不是都该躲得远远的么?”
左隐垂眼怀疑道:“难道……难道大叔叔的掌门之称只是徒有其名么?”
闻言,曲灵退出了项麟的怀抱,眨巴着透出失望神色的大眼睛,嗫嗫道,“难道真是我看走了眼,大叔叔其实一点儿也不厉害么?”
左隐恍然:“原来大叔叔根本不是什么英勇无敌,名扬四海的掌门,只是一个碌碌无为胆小怕事的平庸之才罢了。”
“放屁!”项麟不爽地打断了左隐和曲灵一唱一和的对话,“你们怎能把我同那些鼠辈相比较?我项麟堂堂男子汉,岂会有怕被人暗算的道理?”
曲灵眼中顿时放出崇拜的光彩,道:“大叔叔,说得好!我最喜欢大叔叔了!”
左隐:“我也好崇拜大叔叔!”
“哼,我一长辈,怎能被你们这些娃儿小瞧了?”项麟招招手,又道:“来,你们都坐下,我们一起干了这杯酒!”
“掌门,万万使不得,会误了大事的!”蓝衣护卫着急了,忙劝着。
“哪来那么多屁话?!我说喝就喝!你今日怎么处处与我作对,活腻了?!老子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项麟不耐烦地吼出声,就连曲灵和左隐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属下……属下知错……”
几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一撇嘴,无奈地饮下杯中酒水。项麟满意一笑,碰了碰曲灵的杯口,也仰头喝下清酒。而曲灵和左隐却没有按照预期的计划喝酒,只是端着满满一杯酒痴痴地看着项麟。
项麟放下酒杯,低下头,皱了皱眉,不解地看着他们,“你们为何不喝?”
曲灵:“大叔叔,你喝酒的姿势好潇洒!”
左隐:“大叔叔,我们都看呆了!”
曲灵:“大叔叔,你就是我心中的玉皇大帝!”
左隐:“大叔叔,不如再饮一杯,让我们看个清楚。”
项麟摇摇头,“这可不行,说好一起喝的,你们怎能说话不算数?虽然你们只是小娃儿,我不该太过计较,可从小就让你们养成这破毛病可要不得。”
“大叔叔……”
“大叔叔……”曲灵和左隐同时做委屈状。
“好啦,别闹别扭,快喝吧。”项麟握住曲灵拿着杯子的手,作势要喂她。可动作进行到一半就僵在了原处,项麟一双小眼睛瞪得很圆,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慢慢松开手,不待他有进一步行动,就已被曲灵轻轻推倒在地,而他周围的护卫也接二连三地倒在一旁。一些功力不济之人很快便晕了过去,内力较为雄厚的也只能在地上挣扎,身子却难以移动分毫。
☆、33逼供
曲灵踢了踢已经昏厥过去的项麟,十分厌恶地说道:“你这个死色鬼,也不看看你那模样,本姑娘怎么会看得上你?吃了猪心猴子胆敢占我的便宜,现在尽情的后悔去吧!”
我:“……”她说的到底是什么话……
左隐也加上了一脚,“真是癞□□想吃天鹅肉,居然敢动我妹妹,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曲灵回眸:“左隐哥哥,不如我们把他阉了吧。”
左隐:“好主意,也算是为天下女子出了口恶气吧!”
曲灵:“恩,我们自己动手?”
左隐护住自己的某个部位:“这个……这个,我会觉得疼……”
曲灵:“其实我也不想见到他那个恶心的东西。”
左隐:“我们把他送去宫里的那个什么净身房吧!没准我们还能从中收获点银两。”
曲灵:“嘿嘿,不错,就这么办吧。”
我连忙拦住背起项麟就打算走的两人,轻咳一声,“你们该不会是忘记把他弄晕的目的了吧?送哪门子的净身房?!我留着他还有用处!”
左隐和曲灵顿了顿,歪着脑袋看着我,似乎在回忆什么东西。半晌,才恍然道:“哦!我们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曲灵:“之前明明记着的,怎么把他弄晕了就不记得了呢?”
左隐:“只想着怎么报复他,居然忽略了大事。”
……
我冷眼看着又开始说个不停的两人,你们能记得事情,那肯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时,我感到脚踝处被一人紧紧地抓着,我低头望去,方才为首的蓝衣护卫痛苦地趴在地上,白色的唾沫不住地沿嘴角流下,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口中艰难吐出几个字眼,“萧……萧……雨辰,做……什么……放……放……掌门……”
我一脚踢开他抓着我不放的手,掏了掏耳朵,扯着嗓门道:“你说什么?!我怎么什么也没有听到?!你能再说一遍吗?”
“放……放了……”
我蹲下身,伸手捏住那护卫的脸颊,迫使他与我对视,声音阴冷,目露寒光道:“我是个有仇必报之人,上次你们对我的折磨我可是铭记于心,让项麟逍遥快活了那么久已是我对他最大的恩赐。去转告项麒,若想要他弟弟活命,三日后到城东酒馆见我。”
“你……死……死无……全尸……”
“口齿不清还要同我唧唧歪歪,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死无全尸。”我捏着他的脸颊把他提了起来,一把扔向墙角,期间撞毁了几张桌子,而他也被打得彻底不能动弹。我拍拍手,轻松道:“我们走吧。”
“是。”
“好人,你真厉害!”
临走前,我扭头心痛地看了眼项麟那桌的食物,盘子空空,只剩下一碗米饭。曲灵和左隐的食量实在惊人,刚吃完,又能吃下如此之多,我带上他们,不知一路上要花多少冤枉钱。揪心地捏了捏小钱袋,我的命真苦。
我无奈地摇摇脑袋,转身欲走,但前脚刚跨出门槛,就见小二连忙跑到我面前,拦住去路,颤颤巍巍道:“这位公子……万一他的手下醒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我们可不是他们的对手,您看……您能不能把他们一起带走?”
“带上那么多无意识的人,我还怎么上路?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我不禁吼道,见小二害怕得浑身颤抖,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放松表情,又道:“待他们醒来,你便告诉他们,若他们胆敢对你们不利,我就杀了他们的掌门。倘若你仍旧不放心,你们不妨趁着他们昏迷时,把他们扔到附近的树林里埋了吧。”
“埋……埋活人?这……小的可不敢。”
“这也不敢,那也害怕,还不如等死来的轻松。”不想再与他们多言,我便带着曲灵和左隐直接离开了。
换做平时,我可能还会稍有耐心地帮小二认真解决问题,毕竟那祸端有一半以上是因我诱导而起,眼看别人被自己连累,那样的痛楚我深有体会。但此时,我真的很难再保持理智,项麟就在我手上,暂且先不计较他曾经对我的折磨,他知道《鬼影七幻》的存在,知道此门邪功与白幻寅有关,说不定能从他口中能获知白幻寅肉身的下落。
项麟本身不足以让人畏惧,但他的哥哥项麒实在让人闻风丧胆,我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其他无谓的事情上,若被项麒查到我的行踪,那么一切都完了。
我们三人很快便带着项麟来到了城郊,为避免遭人发现,我们没有选择留住客栈,而是找了处较为隐蔽的树洞钻了进去,点了项麟的穴道,只等药效过去。
鸡鸣响彻苍穹,黑夜落去,日出将近。一阵清风拂过,油油绿草荡起层层涟漪,新生的柳树舒张枝条,于风中摇曳起舞。远处青松苍劲挺拔,一排排,扎满山岗,望不见边,寻不到头。清脆的鸟叫回荡于空,伴随着一声声蝉鸣,悠远动听,晨光洒下,此景和煦又柔美。可人,却是无心欣赏。
我看了看项麟,依旧昏迷不醒。过了大约六个时辰,药效早该过去,况且项麟乃习武之人,应比普通人醒来得早才是,为何到现在仍无苏醒的迹象?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平稳无异,我不禁有些纳闷,对白幻寅道:“你可知这究竟为何?”
曲灵以为我是在问她,不待白幻寅回答,便邀功似的连忙答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说着便“咻”地钻出树洞,过了一会儿,又拿着一根柳树枝蹦蹦跳跳地回来了。
她用树枝顺着项麟的身子扫了一圈,不停地喊:“大叔叔,大叔叔,大叔叔!”见没有明显效果,她又用柳枝戳了戳项麟的下/身,项麟不禁一挑眉,虽是很小的动作,但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曲灵咧嘴一笑,又加大了些力度,这次项麟克制得很好,没有露出半点不适。曲灵不服输地扭转柳枝方向,用那细碎的叶片不停扫着项麟的鼻孔,口中还十分协调地配上“窣窣窣”的声响,良久,只听“阿嚏”一声,项麟迫不得已睁开了眼。
我不禁失笑,我怎会没有想到如此简单的可能呢?果然是神经过度紧绷,导致思维僵化。不过,曲灵确实聪敏,不但成功诱骗了项麟,而且也没让那酒伤到自己分毫,同时还得了顿美味,真是一举三得啊!
“呸!”项麟吐了口唾沫,目光凶狠地看着我,“萧雨辰,你这野杂种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招惹到老子头上来了!”
我做惊恐状:“哟哟哟,项掌门,小的哪敢啊?您随便动动手指,您的大批护卫轻轻一挥剑便能把小的剁成肉酱,给小的十个胆子也不敢冒犯您啊!”
项麟骄傲地一抬下巴,“知道就好,还不快点放了我!我姑且饶你一条小命。”
我向他靠近了些,微微眯起双眼,假模假样地笑道:“可是……项掌门……现在你应该动不了手指吧?或许这辈子都没那机会了吧。”
项麟蓦地一惊,一双乌黑的小眼睛警惕地看着我,“萧雨辰,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抱臂:“哈,你居然问我要做什么?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呢?我自然是要送你一些回礼,上次项掌门的关怀我可是至今难忘呢。”
项麟眼珠一转,立刻换上一副讨好巴结的笑容,一张粗旷的大脸上显出道道纹络,“等等,那次是我抓错人,我给你赔个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与我计较了。”
我冷笑:“我从未自诩大人,何来大量?欠人的,总是要还的,只是念在你并未伤我太重,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项麟顿时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两眼放光,“你说,什么选择?”
或许是我太过磨蹭,唠唠叨叨废话一大通,曲灵和左隐不耐烦地打断道:“好人,你何必同他啰嗦?这种人渣,直接阉了最好!”
“对!阉了!然后扔去喂狗!”
我横扫了他两一眼,“闭嘴!喂狗还不见得它会吃。你们再敢多嘴半句,今后就不要再跟着我。”
曲灵:“可是我们……”
左隐:“说的是实话……”
我:“恩?”
曲灵:“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您继续。”
我把视线移向项麟,“倘若你不想受皮肉之苦,最好老实交代,《鬼影七幻》到底所谓何物?”
项麟沉默片刻,朝我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道:“既然你并非冷宁教主的男宠,为何要调查《鬼影七幻》之事?我没必要把此事告知于你。”
我目光一冷,迅速出拳打在项麟的鼻梁处!我使出了三分力道,虽不造成鼻骨粉碎,但要令其骨折已绰绰有余,腥红的血液从鼻孔流出,缓缓浸湿项麟的嘴唇。我压低嗓子,状似无情道:“你没有质疑的必要,你只需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便可,我可不敢保证下次出拳能不伤及你的要害!”
项麟果然只是一个擅长虚张声势,并无真才实学之人,在性命受到威胁之时,他更是胆小如鼠,方才积累的气势在我一拳之下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浑身一软,一脸苦楚相看着我,结结巴巴道:“萧……萧大侠,您就饶了我吧,我哥交待我,关于《鬼影七幻》之事不能透露给任何人。上次我抓你来逼供已经触怒了他,若今次我再与你多说两句,恐怕回去后也只能等死。”
我玩味似的地从项麟腰间抽出他的宝剑,透着晨光欣赏宝剑的光泽,后眼神一凛,迅速转身一劈,直把项麟身后的木桩劈为两半!项麟吓得呜呜乱叫,我嘴角扬笑,“果然是把好剑!项掌门,可想试试?”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剑锋慢慢抵在项麟的脸颊处,有意无意地动着剑身。
项麟额头冒汗,惊恐地叫声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他紧张地低头,两颗眼珠子随着剑身的走向转个不停,“萧……萧大侠,您也知道,这剑可锋利得很啊,稍有差池,很容易见血的,您不妨先把它收起来,我们有事好说,有事好说。”
☆、34消息(捉虫)
对上项麟突然变得谄媚的笑容,我顿觉恶心,忍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只听项麟惨叫一声,我这才恍然地连忙把剑移开,只是项麟脸上已被我划开了约莫两寸长的血口子,血水缓缓流淌,汇成一道血痕。
本来我并不打算伤他太多,那一拳于我而言已是极限,毕竟我还要把他归还给项麒,若把他弄了个半死不活,恐怕我也小命难保。但既然现已为之,我也没有停手的道理,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吧,若真不慎把他玩死了,我下半辈子亡命天涯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我刻意掩去方才是无意伤他的事实,又把剑架在了他的脖颈,摆出一副胜利者的笑容,道:“项掌门的剑果然锋利无比,砍了树桩,再用也不见有丝毫迟钝,若我在这轻轻一划,不知掌门可否会一命呜呼?”
“萧雨辰,如果我死了,你就不可能知道《鬼影七幻》的线索,对你,对我都不会有好处的。”项麟似乎是真的被吓到了,说话的语速飞快,生怕慢了半秒钟自己就会身首异处。
我反倒坦然了,悠闲道:“可是留着你我也得不到想要的,与其带着你这个累赘,不如早些把没用的东西收拾掉。”
项麟嘴皮哆嗦:“我告诉你就是,我告诉你就是……不过……不过你还是先把这剑收起来。”
我挖苦道:“居然连自己的剑也怕,项掌门,你真是愧对此名号了。”
“名号有屁用?保命才是大事。”
我放下手中的剑,温言笑道:“恩,聪明人办聪明事儿,项掌门请快说吧,也可免了受皮肉之苦。”
项麟稍作沉默,叹了一大口气才道:“说实在话,这事儿我知道的也不多。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哥跟我提起《鬼影七幻》的事情,《鬼影七幻》乃冷宁教主的父亲所创,他父亲是个当之无愧的武痴,生前打遍天下无敌手,但为人极为低调,时常神出鬼没,很少有人知其真实容貌。听说他父亲在谱出《鬼影七幻》后不幸染上恶疾,与世长辞。冷宁教主那时还年少,被其父一好友所收养,而《鬼影七幻》也随着冷宁教主的家境衰落不知所踪。”
我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应该没有人见过《鬼影七幻》,你怎知它是至尊武功秘籍?”
项麟:“萧雨辰,你的脑子怎么变笨了?武功天下第一之人谱出的秘籍定是非同凡响,威力无比,否则也太愧对这‘天下第一’的称号了吧。”
“冷宁教主的父亲在谱出《鬼影七幻》后便不幸去世,按理来说应该没有人会知道此秘籍的存在,你哥哥又是从何而知呢?”
项麟朝我翻了一大个白眼:“这我怎么知道?或许是听江湖中人说的,或许是他自己调查来的,反正我只知道这秘籍定是被冷宁教主偷藏起来了。”
我挑眉道,“项掌门,方才你也说了,《鬼影七幻》的下落早已变成一个谜,现在怎又能如此确定它在冷宁教主手中?”
项麟理直气壮:“冷宁教主他爹谱出的秘籍,不留给自己的儿子,难道给你啊?”
我:“不过这些都是你们道听途说而来,会不会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影七幻》,毕竟我踏入江湖也有些时日,除了你们兄弟,我还真没听人提过这事。”
项麟肯定:“不可能,我哥从未说过半句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