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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闯江湖作者:樵音迷觞

第5节

白幻寅向我靠近了些,闻了闻我的肩膀,莞尔一笑,“辰儿,你身上的醋味好浓。”

我白了他一眼,我吃醋了吗?完全没有!某些人吃起醋来才恐怖,不仅仅是乱说话,甚至玩失踪,害我找的只剩半条命!我懒得理他,磨磨蹭蹭地翻了个身,又疼得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准备就这样耗到天明,等着好心人救我于危难之中。

就在这时,远处微晃的烛光缓缓向我靠近,我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扯着嗓子喊道:“救命!救命……”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叫出来的声音还不及打更老者的嘹亮。所幸周围一片安静,任何微小的动静都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那人放缓了脚步,把灯笼伸得很远,试图照亮前方的景物,他谨慎地挪动着脚步,走两步,停一下,照照看,又小心地再走两步。我心中哀号,我不是什么坏人啊,不会害你的,你就不要再磨蹭了,再过一会儿我都要流血身亡了,变成干尸了!

那人真是出奇的谨慎,待我看清他的面容时,已过了近半盏茶的时间。

他用通红的大灯笼照了照我的脸,面部表情由错愕变为复杂,又变得扭曲,过了很久,才终于扬起了惊喜的叫喊:“萧兄!”

柳惠生啊柳惠生,平时看不出你如此胆小,今日我可真是长见识了。我哼哼道:“柳公子,你再晚一步我恐怕要横尸街头了。”

本想开个玩笑来缓解下他那紧绷的神经,但他毫不领情,忙蹲下,欲把我扶起,我吃痛地闷哼一声,浑身僵硬。他又一脸惊慌地把我轻轻放平,不敢再碰我,生怕一不留神把伤口给扯开。他看了看我,略显焦急道:“你等等。”说完便连忙站起身,伸长了脖子往巷子里看,似在等人。

想起离开武林大会时易雄天的脸色,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我不禁向后挪了挪身子,手肘撑地,肌肉紧绷,一点点审视柳惠生的神情,他脸上的担忧与紧张应是出自真心,手足无措的模样也不像装的,发丝很乱,衣服也带了泥,一路来得应该很着急,来回打量了数次,我才暗暗松了口气。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仰头望着柳惠生,问道:“柳公子,深更半夜你怎会在此处?你不懂武功,现开封又集结了各路高手,独自一人出行,遗风也放心的下?还有,你在等谁?”

“遗风中毒不浅,现仍处于昏迷状态,不过并无大碍,有绒雪照顾着。我看你久久没有归来,便去问易伯伯可否看到你,易伯伯说他也正在找你,还告诉我你可能身处险境,需尽快寻得你的下落,所以,我就同他们一起出来找你了,现在,自然是等他们来救你。”说完,他又皱眉打量了我一番,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你竟伤得那么重。”

“人倒霉起来,喝水都能塞牙缝,我还留着小命已经算是大幸了。”

柳惠生:“你可知伤你之人是谁?”

我目光飘忽不定,犹豫半晌,还是老实道:“项麟。”

☆、23意外发现

柳惠生一听,怒了,恶狠狠道:“真是一帮混账东西!你放心,我定会让易伯伯替你讨回公道的。”

或许柳惠生还未猜到我极有可能是冷宁教主的男宠萧雨辰,以为项麟绑我只是为了前些日子的客栈风波,他口气中充满愤怒与鄙视,却丝毫没有要找我一探究竟的意思。既然他还没发现,我也没有必要坦白从宽,我婉拒道:“不必劳烦易掌门了,我自会有解决之道,况且放我之人是项麒,我不想牵扯到门派争端,私底下报复下项麟便可。”

柳惠生一愣,满脸愕然地看着我,“你确定放你之人是项麒?”

我点点头,一脸无辜。两兄弟一人抓我,一人放我,究竟是为什么?办事前就不能商量好吗?折腾我。

柳惠生:“真是奇了!项麒以无情无义在江湖闻名,对于项麟之事更是不闻不问,任由项麟胡作非为。江湖人都说:若谁能得到项麒的恩惠,那人定是积了十辈子的善,感化了这座冰山,让他懂得世间情谊。不过,至今都未出现过这么一人,被项麒杀了的人倒是不少。”

我抽搐着嘴角,道:“这未免太过夸张了吧?我看只是他心情好,留我一命罢了。”

“过了几十年,无人见过他有心情好之时,你认为他会因为心情好而放了你么?我想,能从他手中逃走的,恐怕你是第一人。”

我承认项麒为人冷漠,但不至于这么夸张,至少在我看来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人情味的。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臂,感觉没有方才那么疼了,又挪了挪惨不忍睹的腰部,竟毫无知觉,不过也好,至少可以让柳惠生像搬死尸般把我送回去。我道:“柳公子,此处不安全,与其等人来救,不如我们先行离开吧,再停留下去,我担心项麒会反悔。”

柳惠生微微一顿,凝眉想了想,道:“萧兄,你伤势过重,若随便挪动,恐怕会伤了筋骨,疼痛倍增,还是等易伯伯带着人手过来吧。”

我轻松地笑了笑,“现在我浑身麻木,更无痛觉,还是趁此机会能走多远便走多远吧,倘若待会恢复知觉,恐怕有十个人也难把我轻松带走吧。”

柳惠生低头沉思,良久道:“好吧,就依你所言。”说着便把我轻轻扶起,让我的胳膊搭上他的肩膀,稳了稳,旋即小心地迈开脚步,步伐甚是稳健。我没想到这么一个文弱书生还有如此力量,不禁有些佩服他。走了几步,他又偏了偏脑袋,道:“萧兄若感到不适,便告诉我。”

我笑道:“被人服侍,感觉再好不过了。”

柳惠生也不禁扬起嘴角,“萧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说笑。”

这一路走得并不安稳,我的脚有不便,完全使不上力气,整个人几乎挂在柳惠生的肩上。而柳惠生说到底也只是一名书生,力气自然比不过习武之人,同时他还要顾及我的伤势,动作也就格外小心,费力。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辰,他已是气喘吁吁,力不从心了,额头处的发丝浸满汗液,一颗脸蛋几乎憋成通红色,每一步都迈得异常艰难。中途我们休息过很多次,却均未遇到前来寻找我们的易雄天。我想过让柳惠生先回去,稍后再来接我,可他不肯,硬撑着一口气,再慢,也要把我拖回去。待磨到易家庄时,已近天明,公鸡嘹亮的鸣声划破苍穹,一抹红霞自天边缓缓晕开。

此时,柳惠生已成虚脱状态,眼神涣散,嘴唇发紫,胸膛前一片潮湿,素白的长袍也已变得面目全非,混满了汗渍,血渍还有泥渍。见管家开了门,他也不管自己,直接让人为我请了大夫。直到大夫替我看完伤势,他都一直守在床边,不曾离去。

心中有种无法言语的感动,柳惠生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啊,虽然曾经我并不打算与他深交,但现在看来,他确实是一名君子,拔刀相助,仗义救人,身处江湖,能遇见真心待你好之人,当真不易,或许,他值得深交。见他一宿未眠,此时仍打算留下来照看我,我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他,忙坐起身子道:“柳公子,今日要好好谢谢你才是,我已无大碍,你还是快去歇息吧。”

“不碍事。大夫开了些内服外用的药,内服之药我已让侍者去熬了,但这外敷之药,萧兄恐怕要先清理清理身子才可使用吧。……既然你行动不便,我自然要留下来帮你。”

虽说两个大男人没什么可害羞的,但是白幻寅就站在一旁,我怎敢对你“坦诚相见”?我连忙婉言拒绝道:“柳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已经好了很多,这些事能自理,不必劳烦你了。你都忙了一夜,该是休息的时候了。对了,不知现在遗风可好些了?”

柳惠生笑容一收,冷哼一声,“他好得很,绒雪照顾的可谓细心周到,我看他巴不得再昏迷几天呢。既然你都说无事,那我就先行离去了,若有需要,尽管吩咐下人就是。”说着柳惠生打了一个呵欠,捶捶后背,缓步走出房门。

我一愣,方才柳惠生的态度算什么?柳遗风伤势有所好转,他应该开心才是,我怎会觉得有股莫名的怒火?我摇摇脑袋,他们兄弟果然让人看不透。我跛脚移动到浴桶前,伸头往里一看,不由得感慨柳惠生的贴心,竟连热水都准备好了。

正打算除去身上的衣物,余光却瞥见角落里的白幻寅,我连忙收住手中的动作,道:“你怎会在这里?”与白幻寅在一起后,我们几乎形影不离,但每逢我沐浴更衣之时,不用说,他也会很自觉地回避。在别人的注视下洗澡,任谁都不会洗得自在,即便是心爱之人也一样。况且我赤身裸/体,他却衣冠整齐,搞得我就像求/欢似的。

他靠近了些,道:“辰儿,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生命力强得很,不会因为洗澡而昏厥的,你站在这儿,反而会让我……让我……总之,哪凉快哪待着去。”我一扬手,指了指门外。

他轻轻一笑,“原来辰儿是怕羞。”

“老子才不怕!”一瞬间血气飙升,我红着脸叫道。

“是,没有。大概是这水气蒸红了你的脸蛋吧。”白幻寅眼中的笑意又深了些,看得我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你快出去吧,再耽误会儿水都该凉了。”

白幻寅收起笑容,正色道:“辰儿,在这件事上我是不会让步的。”

依白幻寅的性子,他说了不会让步,就意味着再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特别扭地看着他,不愿意。他扬扬下颚,示意我快去沐浴。我心中喊苦,这架势怎么像你让我脱,我必须脱,你在一旁静心观赏,哪里有担心之意?

我一咬牙,又说了句特欠抽的话,“你留在这也没什么作用,帮不了忙的。”反倒影响我的心情,害我心脏一直砰砰乱跳的。

白幻寅的神色顿时黯淡了几分,半晌道:“我本就不打算帮忙,只是看着你,寻个安心罢了。”他居然耍无赖!这分明是我的专长,他居然偷师!

我败下阵来,一时无话可说,只能磨磨蹭蹭地扯着衣物。烧糊的布料紧贴皮肤,轻轻一扯,就刺痛我每条神经,牵扯我所有的痛觉。我不禁倒吸口凉气,龇着牙,又放缓些手中的动作,一寸一寸揭开焦灼的衣物,疼痛依旧不减,反而随着不间断的刺激更加令人难耐。我心一横,索性猛地撕开衣服,钻心的疼痛让我不禁蜷缩起身子,刚止住的血再次泛滥。

我找了些纱布捂住伤口,点了血道,止住不停向外流淌的腥红血液。我蹲在桶边喘着粗气,良久,情况稍有好转,我才慢慢地爬进浴桶。温水漫过伤口,无尽的疼痛瞬间侵占了我的大脑,我也再没心思去关心白幻寅是否在看我。

温热的水流渐渐蔓延至全身,伤口在一阵刺痛后,逐渐变得缓和,最后全然麻木。我扭扭脖子,放松了神经,双臂搭在桶边,闭目养神,先舒服过了,再去处理那些恼人的伤疤。

昏昏欲睡之时,忽听白幻寅不停地唤我,“辰儿,辰儿,别睡,快醒醒。”

我下意识蹬了蹬腿,挥苍蝇似的摆了摆手,一转身,舒服地咂咂嘴,继续睡。“萧雨辰,别睡了!”白幻寅的声音又大了几分,让人听起来特别烦。终于,我无奈地睁开睡眼,眨了眨,又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拖长了声音问道,“怎么了?”

他指着我的脊背,道,“你看这是什么?”

我无精打采地扭过脑袋,看了半晌,也只是隐约能见到几个字,我没太在意,只说,“不就几个字么,你有必要大惊小怪?”

白幻寅一张脸因为过度惊异,几乎扭曲起来,他的声音变了好几个调,半晌才憋出几个字来,“这是……鬼影七幻……”

我蓦地一惊,那不是项麟想要的武功秘籍么?!怎会印在我的背上?还有,为何到今天才被发现呢?我的瞌睡登时全醒了,扭着脑袋一个劲往后看,但又看不真切,遂急切问道,“内容是些什么?”

白幻寅显然很是震惊,但也仅是失神片刻,便恢复了常态,他故意压低了声音道:“辰儿,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越容易惹祸上身。”

“我命硬着呢,死不了。不告诉我,我才会因为过分好奇却不得结果而死掉的,我就这脾气,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白幻寅轻叹了口气,过了很久,低声诵道:“自废武功,重新来过。所学之术,逆其心法。万人之血,以祭天地。浴血十日,阴阳交替。身形虚无,灵魂重组。淡泊名利,无情无欲。只手遮天,所向无敌。”顿了顿,他又感慨道:“竟会是这般邪功,若被项麟夺去,恐怕天下不再太平。”

我沉思片刻,道:“为何这秘籍与常规心法相差甚远?几乎是背道而行。”

“这也是其厉害之处。逆心法而练,若遇适者,将成大才,若不适,必会七窍流血而亡。舍弃之前的修为,来进行这么一个赌博,与其说他是至尊武功秘籍,不如说是至尊邪功更来得贴切。集万人之血,必能汇集四方阴邪之气,再浴血十日,阴阳相撞,若能以自身的阳气容下这万人的阴气,恐怕要召唤控制鬼神都能轻而易举,这天下第一,更是非其莫属。”

☆、24嘿咻

我听得顿时寒毛竖起,“你怎么会有如此邪功?你不会已经练成,所以才丢了肉身吧?”

“你认为我是无情无欲之人么?”

“不是。”

白幻寅:“练成此功之人,对世间不会再有眷恋,更不会对人动情。既然连你都说我不是无情无欲之人,我怎可能会练就此功?”

我想想也对,若他真练成了,恐怕项麟此时已经身首异处了。我又问:“为何今日我才发现它的存在?”虽然它印在我的脊背处,但平日里我清洗身子,多多少少都应该会发现些痕迹,它不可能是今日凭空冒出来的吧?

“不知你可听过一种墨汁,平时都是透明状态,用其写的字,只有在遇血水之时才能看清。你满身是血,加上去这水里一泡,正好让它现了形态。”

我果然是没见过世面,“世间的奇事还真多。不过你怎会把如此危险的东西写在我身上?我可是你心爱的男宠耶,一点都不关心我的死活。”

白幻寅想了想道:“不记得了。”突然,扬起笑容,又道:“大概是因为此类邪功放在身边比较放心,而你与我夜夜相拥而眠,看住了邪功,便看住了你。”

我佯怒挥臂向白幻寅的脑袋,“谁与你整日在一起了?我可没有你那么闲!”

就是这么一个无心之举,令我浑身一颤,触电般地迅速移开手臂,张大了嘴,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白幻寅同样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抬起双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如此反复多次,他才缓缓伸出一只手,略有颤抖地抚上我的下颚,慢慢向上摩挲,声音抑制不住的激动,“辰儿。”

我顺势抓住他的手,细腻光滑纤瘦,如此真实的触感让我几乎要老泪纵横,不知为何,我竟真真切切的能够碰触到白幻寅的身体!微凉的体温透过指尖传来,柔软的感觉如同天边朵朵白云,我几乎要腻死在这半梦半醒之中。良久,我才从恍惚中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不是在做梦吧?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你的肉身自动回来了?……”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不等得到回答,白幻寅已双手捧起我的脑袋,温柔地堵住我的嘴唇。平时看起来微薄的唇瓣此时却有种圆润之感,富有肉质。我呜呜几声,双手胡乱地拍着水,白幻寅完全不理会我的挣扎,温柔而又霸道地汲取我口中的味道。空气越来越稀薄,我几乎快要窒息,满脸通红,全身失力。真是枉我纵横沙场多年,今天居然会栽得如此狼狈。

白幻寅的舌尖扫过我口中的每一寸粘膜,而后缓缓退出,又在我唇边小心摩挲,笑吟吟道:“辰儿,你好笨,都不懂换气。”

我嘟着嘴,不满,“你来得那么快,我哪有反应的时间?!”

白幻寅修长的手指捏了捏我的脸颊,笑得别有一番风情,“辰儿,你真会强词夺理,我说不过你。不过这次我可提前告诉你了哦。”说罢又准确地吻住我的双唇。

属于白幻寅淡淡的清香溢满我的口腔,如同蜜一样甜的感觉围绕于心。既然肥肉自己送上了门,我岂有不要的道理?我动了动舌尖,碰上他温热饱满的唇舌,像着魔似的又情不自禁伸长了半寸。白幻寅一怔,任我在他口中古捣,不过也只是刹那,他又温柔地卷上我的舌,掌握了主动权。

彼此间的距离很近,我双臂从他的腋下穿过,缠上他的肩膀,如此拥抱着,竟发现他比想象中还要瘦削,摸不到一丝赘肉,微微凸起的肩胛骨很轻松的便能环住。他的眼睛依旧幽黑深邃,如夜中深潭,深不见底,只是多了几分隐隐笑意,那笑,是打从心底里的笑。也因此,今夜,他的眼睛格外富有神采。

抱得美人,我色心又起,迫不及待地把手探进白幻寅里衣。他也不阻止,反而十分配合地替自己解了衣带,双唇含上我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辰儿,想不到你竟这般好色。”

浑身酥麻让我不禁一颤,嘿嘿笑道:“我好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日与你相见,却不能碰你,我都快憋出病来了。”

衣物悄然滑落,白皙的皮肤透着晨光更显温润,我眼睛看得发直,擦擦嘴边流下的口水,猛地抱住白幻寅,在他的胸前蹭个不停,口中特没出息地嚷嚷道:“果然是个大美人啊!归我了归我了!你不准跑!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白幻寅顺势搂住我,把我扶进浴桶,自己也坐了进来,淡红色的温水溢过桶边,哗啦啦流到地面。虽然柳惠生为我准备的浴桶已是大号,若只是一人,要在里面扑水都可,但现在容了两个成年男子,还是略显狭小。我横了白幻寅一眼,“你跑进来和我挤什么挤?快出去。”

“辰儿,你泡在这温水中倒是舒服,可有想过我站在外面被冷气拂身的感受?”

都到了春天,哪里还有冷气?你就是在找借口!我撇撇嘴,挪了挪身子,为他让出点空间。他顿时笑得花枝乱颤,从我身后把我搂进怀里,“辰儿果然舍不得我受半点委屈。”

我冷哼一声,又把他的一只手攥进手心,来回抚摸着,笑得猥琐,心中不停地道:皮肤真是一级棒啊,我真是捡到了宝,值了值了。正在自我陶醉之时,白幻寅低头吻住了我的后背,舌尖滑过皮肤。

我深吸一口气,这种刺激我哪受得住啊?!用手肘撞了撞他,“喂,不要玩了,我会把持不住的。”

为了大河蟹,这里神隐一段h。。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不禁大叫起来,某个部位在他时快时慢的撞击中几乎快要裂开,已经受了重伤的腰部,更是有种要被折断的感觉!正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打开,一名小厮快步跑到我面前,紧张道:“萧公子,你怎么了?为何叫的如此悲怆?”

我和白幻寅同时愣了神,他此时仍压在我身上,我半靠在桶边,有种随时都会滑倒的趋势,相连的部位还有些微微发热。

我尴尬地清咳一声:“无事,方才不小心折了腰,痛不欲生,才会忍不住叫出了声。至于……”正打算解释我身上为何会压着个人时,那小厮忙道:“萧公子深受重伤,又是一人,行动起来甚是不便,不如让小人进来帮您吧。”

恩?为什么是一人?这里不是应该有两人么?等等,为何这小厮看到如此触目惊心的一幕竟毫不惊奇?平常人不是都该大骂我断袖分桃为人不耻么?难道……白幻寅的肉身仍未回来,还是只有我一人能看到他?但是今日,我又为何能碰触到他?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至,让我不由的蹙起眉梢。

小厮见我久久不作答,又神色凝重,忙道:“若萧公子嫌弃小人,不如我帮您把柳少爷找来。”

我暗自松了口气,才把目光移向他,温言道:“不必了,让他好好休息吧。你先下去,这儿没什么大碍,无需大费周章。还有,待会儿没有我吩咐,不要随意进来。”

虽有不放心,但小厮也只能点点头,“是,小人明白。”

那小厮刚刚推门而出,不待把门关严实,白幻寅又开始了身下的动作。我下意识地捂住嘴,把已经到口边的□□扼杀在摇篮里。我目露凶光地瞪着白幻寅,道:“万一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他答非所问道:“辰儿,你可知那小厮方才看了你多长时间?”

“不知道……”看他严肃的样子,我的气势莫名少了一半。

继续神隐一段==。。

一曲终了,白幻寅退出我的身体,温柔地啄了啄我的嘴唇,满脸笑意。我扭了扭僵直的腰,又闷头向白幻寅的怀中钻,双腿也不规矩地缠了过去。白幻寅的笑意更浓,“辰儿,是不是还想要?”

迟疑片刻,虽不愿承认,但也只能微微点点头。

“辰儿,你的伤还未痊愈,今天就到这吧。”话是这么说,但他顿了顿又低下头吻住我,“辰儿,你总是爱诱惑人。”

心中说不出的冤枉,我哪里有诱惑他?!分明是他在勾引我!又纠缠了好一会儿,白幻寅心知再这样下去,必会走火,他安抚似的舔了舔我的嘴角,“辰儿,乖,先去敷药好不好?”

我紧紧拥住他,一声不吭地在他胸前蹭了又蹭。白幻寅无奈地揉乱我的头发,又顺势把我抱出浴桶,“辰儿,平时没有看出来,今日才发现原来你竟这么能撒娇。”

“我有撒娇吗?我只是腰疼。”

“是,没有。”白幻寅无言。帮我擦干身子,轻轻放平在床上,又找了些绷带和大夫开的创伤药,很是细心地为我敷好,这才去清理浴桶中留下的欢/爱的痕迹。

我添了一圈嘴唇,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怎么稀里糊涂地就被白幻寅吃干抹净了?掌握主动的不应该是我吗?唔,我吹了吹额前的发丝,算了,不和他计较,反正以后机会还很多,便宜他一次我也不吃亏。一夜未睡,又折腾到现在,渐渐的,我的眼皮开始打架,不出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就见柳惠生、柳遗风和易绒雪围在床边。头疼得厉害,我敲了敲脑袋,艰难地坐起身,道:“你们怎么来了?遗风你现在感觉如何?”

柳惠生道:“自然是来看看你的情况,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至于遗风,他早就好了,成日活蹦乱跳。对了,这药是你自己敷的?”

“已无大碍,多谢柳公子关心。”我低头看了看手法娴熟的包扎技术,自知没有那个能耐,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恩,是我自己敷的,可费了我好长时间呢。”

三人眼中同时透出讶异,柳惠生道:“想不到萧兄如此厉害,恐怕连我都不会有这等上好的手艺。”

“哪里哪里,过奖了。”

“既然萧兄无事,我就先走了,易伯伯还在等着我。”说罢柳惠生大步走向门口,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停了停脚步,对柳遗风道:“遗风,你定要好好陪陪萧兄,他一人在这屋里也怪无聊的。”

不等柳遗风接话,易绒雪便气呼呼地瞪着柳惠生,“你这个做弟弟的一点都不关心你哥哥,风哥哥刚刚恢复身子,需要静心休养,哪有精力陪他?风哥哥醒来时还问我你去了何处,但是你宁可去照顾一个外人也不肯来看他,你到底有没有当他是你哥哥?!”顿了顿,又对我道:“萧公子,不要误会,我没有针对你。”

“绒雪姑娘不是照顾得挺好么?再说你两亲亲我我,我留在那实在不便。况且大夫都说遗风恢复得很好,若能找个人聊天,必能利于调息,萧公子也闷得慌,找他不是再合适不过了么?”

易绒雪欲再次发作,柳遗风拉了拉她的袖子,道:“都少说两句吧。生儿,这有我看着,你还是快些去找易伯伯吧,别让他老人家等急了。”

柳惠生提起下摆,跨出一步门槛,又回头说:“绒雪姑娘,方才无意冒犯,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谅解。”这才离去。

☆、25谈心

柳惠生前脚刚走,柳遗风便对易绒雪道:“绒雪,这几日有劳你细心照料,以后若有事,我定当全力协助于你。现在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你看你,眼睛都黑了一圈。”

“风哥哥……”不知何时,易绒雪眼中擒满了泪花,身材本就娇小玲珑,配上这副模样,更显得楚楚动人。

柳遗风轻叹一口气,拍了拍她有些颤抖的肩膀,道:“回去吧,安心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见易绒雪还想继续纠缠,我忙插道:“易姑娘,我与遗风要谈论一些男人间的事情,你们姑娘家确实不宜染指。不过易姑娘若要执意,到时可不要责备我们男人风流好色呀。”末了,我还不忘抛给她一个暧昧而又鬼迷心窍的眼神。

不出所料,易绒雪马上羞红了她那精致的鹅蛋脸,扯起丝绢遮住面容,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打扰。你们仍有伤在身,还是早些休息的好,不要聊得太晚。”

我含笑点头,现在的大家闺秀果然脸皮薄,才这么一说就害臊了。

送走易绒雪,我笑得更加猖狂,对柳遗风不怀好意道:“你和你那宝贝弟弟怎么又闹上了?那天他看你倒在擂台上,神情别说有多慌张了,易绒雪要碰你他都不让,硬是独自一人把你背回房,当时我还心道你两有戏,这才隔了一天怎就变这般模样了?”

柳遗风一副惊奇相,两只眼睛瞪得贼大贼亮,不可置信问道:“你确定那是惠生所做之事?当真没有娱弄我?”

“我骗你干什么?又没有好处。”我嫌弃道。

柳遗风脸上刹时绽出一抹笑,天真又无邪的,但笑了半刻,又垮下了脸,转为长长的叹息。他自言自语道:“真是天公不做美啊,明明只差那么一点。”

我好奇,“此话怎讲?”

柳遗风垂下眉目,又叹了口气,缓缓道:“那日我醒来,没看到惠生,以为他出事了,就问了绒雪他的去处。知道他竟在半夜出去找你,我更加不安心,欲要前去寻他,但守在床边的绒雪死活不肯让我去。绒雪拗不过我的执意,最终扑到我的怀中哭诉,说若我有了差池,她今后该如何是好,她明明那么喜欢我,想要和我在一起。其实我早已明白绒雪的感情,只是未免她难过,一直没有同她挑明,因而听见此番话也并不惊奇。只是万万没有料到惠生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见到我把绒雪搂在怀里,二话不说便离开了,之后更是懒得踏进我的房间。”

我幸灾乐祸道:“平时风流惯了,恐怕柳惠生根本没有考虑过这可能只是一场误会,连让你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柳遗风愁眉苦脸的,幽怨道:“你就不要挖苦我了。当时我很想追出去,但绒雪一直缠着我不放,两眼含泪,始终让我不忍推开她。等她情绪稍有稳定,我思量再三,还是告诉她自己喜欢的人是惠生,希望她能渐渐走出这段无果的迷恋。本以为她会伤心几天,接受事实,但哪不知,她现在看见惠生就如同看到仇人一般,处处针对他。”

“面对情敌谁能和颜悦色?难怪方才柳惠生才说几句话,她就那般顶撞于他,他也真是够冤。”

柳遗风:“幸亏他没有多做考虑,否则以他的性子,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理我了。”

我:“你们兄弟感情明明很好,真搞不懂为何要闹成这样。”

柳遗风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扬起脑袋,一只手抚上额头,全然一副放松的姿态。“别看惠生很随性,其实他也有固执的一面,他可以接受所有分桃断袖之事,甚至亲自尝试。但偏偏不愿承认兄弟间也可以萌生爱意,每次同他说起,他都会说因为是兄弟,相互照顾,自然会有感情,但那绝非是爱情。渐渐地,和他说多了,他就开始嫌烦,之后也就不再提起。”

我笑道:“他只要过了心中那个坎,你就有希望,别那么悲观了。”

柳遗风摇摇脑袋,“都过了这么些年,也没见他悟通,我看这下半辈子是无望了。”

“既然没有希望,不如另寻一人吧。”顿了顿,我笑得暧昧,“考虑下眼前这一段良缘如何?”

柳遗风挑眉:“与绒雪?”

“风儿,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挪了挪身子,拉住他仍搭在额上的手臂,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柳遗风怔了怔,眼中充满愕然,不过很快便明白了我的意思,顺势把我拥入怀中,爽朗地笑出声,“若是与你,说不定真能结成一段良缘,不如我们现在就来好好培养下感情吧,你说可好?辰儿。”一边说一边用手在我的背上摩挲。

顿时,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本想同他开个玩笑,想不到最后竟反倒被他戏弄了。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正在这时,一股力量把我从柳遗风的怀抱拉出,回头看去,便对上白幻寅半眯着透着危险气息的眼睛。

柳遗风似乎并未发觉到那股多余的力量,以为是我自己挣开他的怀抱。也不在意,强忍着笑意,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辰儿,怎么怕了?”

“谁……谁怕了?!”我怎会怕你?只是白幻寅的眼神很恐怖罢了。

柳遗风含笑道:“辰儿,姜还是老的辣,想要戏弄我,还是再多修炼几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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