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2)

私下比试,我恐怕真的要命丧黄泉却无人替我收尸了。我道:“今日我还有事,不如我们改日再做商讨。”说着便匆匆忙忙想找个空隙逃走。

无奈,项麒怎会是一个轻易妥协之人?他不留缝隙地堵住我的去路,见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终于松了口,“不比也可,但你要老实告诉我你的武功是何人所教,还有你手中的剑来自何处?”

我如获大赦,连忙道:“武功是我一个已故朋友所教,至于这把剑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是我无意间在我家树下挖到的。”

项麒静静看了我半晌,挑起手中的细剑,异常决绝地向我刺来,“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你是不肯说实话的。”

我大惊,还来不及举剑回击,便以本能地抱头蹲下。料想是死定了,不禁感到一丝悲凉,和白幻寅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居然什么也没干,真是可惜了。不过若我死了,我们是否真能做一对孤魂野鬼,逍遥于世?我也是佩服自己的脑子,临死前还在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

然而,预期的疼痛却没有传来,我诧异地微微抬起脑袋。一名身着淡蓝衣裙的娥娜女子挡在我身前,乌黑的秀发同样用淡蓝的丝带挽起,背影端庄而又成熟。她手中的细长银丝抵在项麒的剑锋上,柔韧而又不失力量。自古英雄救美,今日却是美女救英雄,不,应该是仙女下凡,予我性命。心里说不出的五味杂全,但眼前的形势不得不让我收起大男子主义。

项麒冷冷地看着她,收回手中的细剑,道:“不知紫胭姑娘来此所谓何事?”

紫胭轻轻摆动了下手腕,银丝便消失无踪,她微微一笑,银铃般的声音响起:“这位公子都已拒绝于你,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我只是看不过去罢了,不如让我做你的对手如何?”

项麒冷哼一声,“若冰阁向来两袖清风,不问世事,善于隐匿行踪,今日怎可能会为了一区区小事而暴露踪迹。况且还是你这位名满江湖的若冰阁阁主紫胭姑娘呢?”

“只是一时兴起罢了。”她说着,又看向我,“这位公子,难道你还不打算离去?莫非真想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我顿时如梦初醒,忙着看美人都忘了正事。我连声道谢,一溜烟便闪下擂台,混入人群。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便不得而知,不过依那情形,他两要打起来的可能性很低,毕竟项麒是冲我而来,他又冷得要命,对紫胭更是毫无兴趣。

我走在路上暗自思忖着,只有想着点事儿,才能让我暂时逃离杀人的梦魇。从此次武林大会来看,白幻寅绝对不会是一个简单人物,他教给我的武功居然能战胜十大武林高手之一,还有很多他并未教于我,若是他亲自上阵,想必天下第一不在话下。再者,我与紫胭素不相识,她为何会出手帮我?一时兴起的借口显然说不通。最后,在我用普通利剑打败众多挑战者时,得到的是赞赏与肯定。但为何当他们见到幻雨剑时,神色却变了那么多?易雄天显然对此最为纠结,那把剑中到底藏有什么玄机?

“辰儿,先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儿吧。明耀山庄你恐怕是回不去了,今晚你要尽快离开此地。”白幻寅的话语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不解道:“即使我错手误杀了一人,但没有亡命天涯的必要吧?况且易雄天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为此事对我赶尽杀决吧。”

白幻寅犹豫半晌,才慢慢道:“虽然我的记忆仍未恢复,但若我没有推断错误,你此时的处境应该很危险,易雄天更加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我微微错愕,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江湖上传言,武功登封造极的魔教教主最宠爱的男宠名曰萧雨辰。而你的姓名也为萧雨辰,你当真认为世间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项麒针对你,紫胭护着你,恐怕他们知你真实身份,那幻雨剑或许就是一个信物。你仔细回忆一下,你真就从未见过那教主?”

我一时愣了神,我一直觉得我就是我,即便我与那恶棍同名,但我仍是那个偶尔使坏却没有坏心眼的萧雨辰。我走我的阳光道,他过他的独木桥,各走各的,互不冒犯。但此时,白幻寅却告诉我,我很有可能便是那个臭名昭著的萧雨辰,我不禁心寒,我不想成为被世人唾弃之人,更不想要活在别人的阴影里。良久,我无所适从道:“一年前,我莫名失了记忆,上辈子我做过些什么都不记得了。在我醒来之后,有人把我送到我惠州的住所,并告诉我我名叫萧雨辰,随后便消失无踪。我也没多想,就这样过到现在……”

又是长久的沉默,白幻寅却突然如释重负般道:“不过这未尝不是件好事。我不知我为何会知道幻雨剑的下落,也从未料想过我所创的武功竟有那般威力。当初不让你随意使用,看来是明智之举。相信你也看出我并不简单,或许我便是他们口中的那个魔头,冷宁教主。”

我瞪大双眼看着他,真是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发生在我身上了!虽然曾经柳惠生多次告诉我,我所描述的特征十分符合冷宁教主,但我却始终不愿把白幻寅同他画上等号。白幻寅性格虽有古怪,但绝不会是嗜血如命之人,即使现在他亲口说了出来,我仍不愿去相信。我表情沉重地看向他,我真的做不到像他那样轻松,仿佛一切都无关紧要。

不知是不是我表情太过扭曲,白幻寅竟看着我轻笑出声。“不知道你又想去了何处,但你可有想过,生前你是我最宠爱的男宠,我变成灵体后又只有你能看见我,不觉得有种前世今生的感觉吗?不觉得我们是被月老的红线紧紧绑住的两人吗?”

他的这番话并没有让我释然,甚至连一点喜悦都没有,我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说:“这样的命中注定我宁可不要。男宠萧雨辰太坏,简直是心和骨头都是黑的,一想到曾经我是这样的人,我只觉得恶心……”

白幻寅一只手搭住了我的肩,回眸笑道:“曾经我不也是一个大坏蛋么?名声比萧雨辰还臭,你现在觉得我恶心吗?”

“没有!”我抬起头看向他,想都没想就直接道:“无论怎样,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好,最完美的。我不在乎你做过什么,因为我相信你有你的道理。”

白幻寅:“这不结了。辰儿,无论你曾经做过什么,我都不曾离开过你,说明我不介意你的品性,为人,只是单纯地喜欢和你这个人在一起。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你无力改变,所以你没必要纠结,今后你有很长的时间去改变自己,弥补曾经的过错,懂吗?”

我沉默良久,最终恍然地点点头,但仍有些不死心道:“你的估计会不会出了差错?其实我们与那魔头根本就毫无关系。”

白幻寅点头,“当然可能,这也只不过是我的猜想,目的是要提醒你,今后的调查方向可以往冷宁教主这边着手。”

虽然很不愿接受这样的猜想,但白幻寅的话我还是听进了心里,不要被过去所折磨,要把目光放在将来。我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把心中的苦闷排走,又抬眼看向白幻寅,美得不像人,更像是天边的仙子,他处事不惊,永远都那般从容不迫,虽初次见面时我把他当做了女人,但仔细看来,他比女人生的更加英气勃发,眉宇间有的不是苦情,而是一股傲气,视万物如鼠蚁的傲气。像他这样活得潇洒不羁的人,或许才是我真正喜欢之人。情绪逐渐平缓下来,我看了看白幻寅,故作抱怨道:“谁是你的男宠?你觉得我像男宠吗?”

白幻寅幽黑的眼睛顿时弯成月牙,柔声道:“恩,不像,我像。”

“这还差不多。”顿了顿,我又道:“走了,再耽误下去易雄天该追来了。”

“等等。”白幻寅忽然叫住我,问:“你可喜欢现在的生活?就像这样,只有你我,没有江湖,没有仇杀。”

我道:“废话,老子当然是喜欢的,天天瞧美人,别人只有羡慕的份儿。”

白幻寅笑了,笑得很好看,“既然喜欢这样的日子,不如待我找回肉身,我们不再去理会江湖、教派,隐居桃源,逍遥度日,就我们两人,你说可好?”

我顿时心神荡漾,那我以后不是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了吗?我心情大好,豪爽道:“好!”

☆、20暗算

透着微黄亮光的月亮挂在枝头,清风拂地,惹起落叶飞舞。一盏盏灯笼悬在屋檐,照亮一方土地。酒肆中欢歌四起,觥筹交错,举酒属客,好一派热闹景象。束发的孩童拿着彩色风车与我擦肩而过,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

果然是个繁华之都,到了夜晚都如此热闹非凡。本想多留几日,以求尽兴,怎料却出了这般差池。虽心中觉得可惜,但现在唯有迅速解决食物问题,然后抓紧时间上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否则丢了小命,以后哪还有机会游山玩水。

我随意找了街边一家较为清静的饭馆坐下,点了几个小菜,讨了碗清茶,便与白幻寅开始讨论行程。依白幻寅的推断,项麒和紫胭最有可能知道他肉身的下落,毕竟他们对萧雨辰的认识,不仅仅只停留于传说,甚至可能亲眼见过其真实样貌,由此可见,项麒、紫胭和白幻寅的关系非同一般。项麒生性冷漠,还想取我性命,想必和白幻寅有些过节。至于紫胭,温柔又美丽,于无形中帮我。虽有两人可能掌握我所想的线索,但思量下来,我能找的只有紫胭一人。

紫胭行踪飘忽不定,要想寻得其人,莫过于海底捞针,我不禁头疼,挠了挠脑袋,又抓起一只碗,倒满清茶,仰头一口喝下。我暗自唉叹,要不是我和白幻寅有点那什么什么关系,鬼才会去趟这潭浑水。

小二把饭菜端上桌,我晃了晃头,暂时让脑袋处于放空状态,大口大口地解决桌上的美食,那些事情就随缘吧,大不了我就和一个灵体过一辈子!咀嚼间,我手里的动作突然一僵,一股强烈的困意猛然袭来,身体里的气力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脑袋如同灌了铁一般,沉重无比。这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我又被人下药了!趁着脑袋还算清醒,我连忙起身,想尽快离开此处。

不料,我刚跨出一步,便失重般倒在地上,一层薄薄的细雾慢慢晕染我的眼底,使我的周围变得模糊不清。白幻寅绝美的脸庞在我的眼前晃个不停,但隔着层雾,我实在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隐约觉得,他很着急。不一会儿,一个人走到了我跟前,我眨了几次眼,才努力看清了那人,是项麟,项麟壮实的身体弯下一半,一张大嘴咧得很开,我于意识模糊间隐约听到他对我说:“跟了你大半个晚上,到现在才等到时机,我也真是不容易啊”说完又对手下命令道:“带回去。”而我也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我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一连咳嗽几声,我才艰难地睁开双眼,环顾四周。我所处的地方应该是个地牢,四周漆黑无光,只能靠火把照明,一排排各式各样的刑具立于有些发霉的木架上,偶尔能看到几只蝙蝠一闪而过,藏于屋顶,而黑又大的蜘蛛却甚是嚣张,从左往右拉丝织网,毫无顾及地扩张自己的领地。我的双手双脚都被粗重的铁链钳制住,挂在墙上,呈大字形,衣服渗着血,嘴角处也不停有液体流出。

我动了动手脚,叫嚣的疼痛让我不禁倒吸口凉气,似乎是药效还未过,我全身无力,运不起半点内力。白幻寅就在我身旁,额头多了几道皱纹,我知道他心里紧张,但他仍旧柔声道:“辰儿,你别乱动。”心安了一半,我轻轻把头靠在凹凸不平的墙面上,闭起双眼,却没有留意到白幻寅红肿的眼角。

“嘿,才醒了又昏过去,这小子找死啊!”说着又是一盆冷水扑面而来。

我呛了口水,又连声咳嗽。再次睁开眼,才注意到眼前站着一排小厮模样的年轻男子。见我醒了,他们脸上浮现出笑容,更有人拿着皮鞭蹦到我跟前,威胁道:“快从实招来,不然我不保证你能活着离开。”

我白了他一眼,说话没头没尾,你让我招什么?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理会,我就不信他真能要了我的命。眼皮刚刚合上,一阵疼痛从腰间传来,小厮手中的皮鞭狠狠地在我身上抽了三下,才停手,“你小子胆子真大!竟然敢无视我?!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不行!”说着,粗重的皮鞭又一次无情落下。

白幻寅急忙护住我,但毫无意外的,鞭子穿过了他的身体,落在我脸上,似划开一道口子,很疼。我深吸一口气,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小厮,道:“信不信老子逃出去后要了你的命!?”

那小厮的脸顿时扭曲了形状,回瞪着我,又是一鞭子狠狠抽下来,骂道:“你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你根本就不会有出去的机会!你就滚去地府见阎王吧!”

白幻寅仍旧死死地抱着我,虽然他的存在起不到任何作用,“辰儿,不要说话,不要再激怒他了。”他动了动身体,黑色的深眸静静地注视着我,纤细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轻轻摩挲着,满是心疼与怜惜,“辰儿,疼吗……?”

我看他这样,心中的疼竟比身上的伤口疼上百倍。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没事,我皮厚,嘿嘿,过两天就会恢复的,保证连疤都不会留下。”白幻寅叹了口气,再次把我搂进怀中,我偏偏脑袋就能看到他披散的长发,遮住半边脸颊,略凌乱,却又异常迷人,我闭上眼,不禁觉得,若真这样死了,未尝不可。

那小厮满脸不耐烦的表情,见我一人自言自语,更是懊恼,又想挥鞭,却被旁边的另一名小厮制止了。他对那小厮耳语道:“你若再这样打下去,恐怕会出人命的。到时我们该怎么和掌门交代?”

幸亏我耳朵好,他们说的声音再小,我还是听了个大概,我笑道:“居然是受掌门所托,你们家掌门就不怕亏心事做多了,遭人报复吗?不过这个掌门也真是胆小如鼠,明着不敢动我,只能用这些难登大雅之堂的卑鄙招数,跟我说说谁这么窝囊,也让我死个明白吧。”

果然暴脾气、不懂察言观色之人注定只能尾随人后,永远做一只随时可能被人踢走的小狗。那小厮马上就暴怒道:“你居然敢这么说项掌门!我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

嘿,项掌门,不用想也知道那定是项麟,项麒想要我的命,哪里用得着如此偷偷摸摸?我一副恍然大悟状,“原来是那个猩猩掌门。不过你若擅自把我碎尸万段了,猩猩掌门应该会让你陪葬吧?你比我清楚他的性子,为了一时之气,丢了性命,值吗?”

小厮眼睛瞪得老圆,两颗黑眼珠几乎要掉出来了,还有那磨牙声,“咯唧咯唧”一阵一阵的,听得连我都难受。他愤怒地把皮鞭砸在一旁,道:“我自会有办法让掌门亲手要了你的命!”

白幻寅看了我半晌,笑吟吟道:“辰儿,你真坏。”

我咧嘴一笑,哪有被人折磨的样子?倒像是乐在其中。我心中仍有不甘,又对着那有气无处发的小厮道:“枕边风吹得好,平步青云万人之上固然容易,倘若吹得不好,恐怕想见到明天的太阳都会变成奢望。你现在年轻,项麟可以宠你,但待你人老珠黄之时,你确定项麟会对你始终不变?倒贴他的人数不胜数,他怎会在意你这一个?你不过是项麟众多娈童中运气较好的一个罢了。趁着年轻还是快些计划如何讨好你的项掌门,不要花心思来同我这个路人怄气了。”顿了顿,我又说:“现在你见到我一定很不爽吧?不如早些把我放了,你也乐得清静,对吧?”

小厮面色铁青,随意抓起一样刑具就朝我扔来,所幸他只是一时怒起,扔得毫无准性可言,我微微偏了偏脑袋,就见那把三叉戟砸在墙面,随即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又继续调侃道:“啧啧,准头那么差,你怎么要人命?别在这费神了,还是保存好体力,好好服侍你家项掌门才是头等大事。”

此时,小厮已经完全处于暴走状态,红着眼嚷着要我的命,让我哭着向他求饶。周围的侍者见状,连忙拉住他,一边好言相劝,一边把他拖出了地牢。耳边清净了许多,我索性把头靠在墙上闭目养神,稍微有点权力的人都走了,剩下的小厮无所适从,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闷声站在一旁,看守我。

白幻寅轻轻放下环绕我的手臂,表情突然变得异常严肃,我心说,他不会又怪我不听他的话,非要和那小厮作对吧?他微微动了动嘴唇,轻轻吐出几个字,但我还没来得及听清,一个洪亮而又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恰好掩盖了他的话语,“好你个萧雨辰,居然敢把我的烨儿气成那样,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项麟带着大帮手下大步走了进来,威严的气势让人心生敬畏。不过就如柳惠生所说,他也就只有气势上能够唬唬人,实际就是一个纸老虎。即便我生处险境,我也不怕他,吹了吹额前凌乱的散发,道:“我只是帮他详尽分析了下他的前景而已,要怪只能怪他承受能力不好,与我何干?真是把我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项麟的忍耐力显然高出那小厮几个境界,他也不生气,反倒说:“我听说了,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我气势汹汹来找你,你以为就是为了那区区小厮之事?”

“堂堂掌门怎会为了一个小厮而断自己的名声,你是想让我招供吧?”

项麟的浓眉一挑,眼中含笑,“萧雨辰,你确实聪明,但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根本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还是早些招了罢。”

我忍不住再次翻了个白眼,不屑道:“您亲爱的烨儿只顾着拷打我,说话只说一半,让我招什么也没有说清楚,而您也不告诉我个实情,您当我是天上的仙人,能读懂你们的思想?”

项麟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萧雨辰,你这嘴巴倒挺厉害的,对我胃口。不如……今后就跟着我吧,我保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停更:之前我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不会断更,坚持至少隔日更,可是现在我居然要食言了,心情其实很是复杂。。。感觉像是欺骗了大家。。。对不起大家。。最近这两天我的状态非常不好,卡文严重,然后修前面的部分也修得很崩溃,最重要的是,下周就考试了,我很多知识都不晓得,压力好大,一天忙着复习,又要码字修文,感觉时间完全不够用,脑袋也被自己强迫得很疼。。。我真心hold不住这个节奏了,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先好好考完试了,再来继续这篇文。。。所以,我决定停更一周,期间或许会来修改一下前文,但不会再有后面的更新,对此,我非常抱歉,对不起。

我知道这次我好坑,如果有朋友觉得跟着我这个坑货,前路遥遥无期,不妨把这文收藏了,等完结的时候再看,这样也就有点保障,再次,希望大家理解,谢谢!~~o(≈gt_≈lt)o~~

☆、21折磨

不是因为我被五花大绑,我还真想掏掏耳朵,以确定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丑啦吧叽的,还赶不上白幻寅一根脚趾头,就凭你那尊容,我能看得上?也不撒泡尿给自己照照,真不明白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当然,这话我没敢说,毕竟小命还捏人手里的,于是我笑道:“项掌门就不要同我开玩笑了,你怎会舍得让你的烨儿屈于我之下呢?你要我招什么,还是快些告诉我吧,能招我一定招,毕竟被这样绑着也不舒服,对吧?”

“你看我像是会随意开玩笑之人吗?我可以给你时间慢慢考虑。”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又突转话锋道:“希望你识相点,老实交代《鬼影七幻》的下落,否则,就算是我看上的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眨了眨眼,茫然,再次眨了眨眼,还是一片迷茫,“那是什么东西?”

项麟的态度瞬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脸一僵,方才的笑容全无,本来就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全身透出一股戾气。“萧雨辰,你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是你高估了你的表演技术还是低估了我的智商?”

“我真的从来没有听过那种东西。”这次我说的可真是百分之百的大实话,怎么莫名其妙就冒出了个这种东西?而且我还是为此被抓,真是被雷劈的概率都没有这么大啊!人都说江湖险恶,当初我还不信,现在,老子终于信了,合着你找不到想要的东西,就随意抓个人来审问,完全无视江湖秩序。

项麟冷哼一声,“萧雨辰,明眼人都得看出来,你就是冷宁教主的男宠,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的至尊武功秘籍的下落?”

看来此次武林大会真的暴露了我的身份,我不禁哀叹,早知有这样的结果,杀了你我也不会去参加那个破大会。我看了看白幻寅,那不是你的秘籍么,你应该知道在什么地方吧?他微微低头,修长的手指抚上轮廓分明的下颚,沉思片刻,轻轻摇摇头。我心中一阵失落,或许我注定要客死他乡了。

“我真不知道那东西。况且若我知道,定会已经得其真传,怎可能会沦落至此?”

项麟:“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

眼看项麟拿着一块被烈火烧得通红的铁块向我靠近,我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这也太残忍了吧……我灵机一动,连忙道:“你如此伤我,不怕冷宁教主灭了你全家吗?”

项麟丝毫不觉畏惧,反而笑得更加猖狂,“萧雨辰,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得了失忆症,冷宁教主早已消失无踪,怎会在意你这个区区男宠?说的好听点,他是还你自由,说的难听点,你不过是他的一枚弃子,爽够了,也就扔了。好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招不招?”

待我找回白幻寅的肉身,我一定要报这一箭之仇!我很有骨气地白了他一眼,撇撇嘴,道:“我不知道你让我怎么招?”

钻心的疼痛瞬间侵蚀全身,项麟毫不留情地把那通红的铁块印在了我的腰间,铁块碰触衣物,发出嘶嘶的声响,随即是一股焦灼的味道,在我的鼻尖漫开。我强忍着疼痛,大气不出一声。大颗大颗的汗珠从我额头滚落,咬紧的牙关几乎要碎裂,我扭动着腰,想要远离热源,一双手紧握成拳,不停地击打着墙壁。很疼!简直疼得无法忍受!疼得想要去死!铁链碰撞的声音一遍遍撞击着我的耳膜,而腰间的疼痛,几乎让我窒息。

不知被这样反反复复折磨了多久,项麟才稍微停了停,皱眉看着我,咂舌道:“好好的皮肤被糟蹋得如此恐怖,我都为你感到可惜,你这是何必呢?”

我气喘吁吁地瞪着项麟,眼中充满了怒气,但已说不出任何一句可以消气的话语,喉咙干燥得几乎要烧起来,努力吞咽却分泌不出丝毫唾液。白幻寅之前疯了似的想为我解开锁链,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渐渐恢复平静,他脸色十分难看,让本来就白皙的脸庞现在简直是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他的眼神黯淡无光,几乎如死灰。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我身上的烧痕,我看他那样,心里更加难过,哑着嗓子艰难地说:“别看……别看。”那声音小的连蚊子叫都不如,白幻寅自然没有听到。虽然我一低头也能看到腰间一圈的烙印,但是我没那勇气,烧糊了的衣服粘在肉上,估计肉也熟了大半,血肉模糊的样子我想想都觉得恐怖,更别说去看了。

“喂……喂……”我竭尽全力地叫唤着。这是第一次,白幻寅完全无视我的存在。他的目光中突然闪过一丝阴狠,但只是一瞬,我还来不及思考他究竟有何打算,他再次轻轻搂住我的脖颈,脑袋摩挲着我的脸颊,轻声道:“辰儿,你再忍忍,我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的。”说着便转身在地牢周围徘徊。

项麟坐在一边翘着腿休息,时不时逗弄一下他的宝贝烨儿,样子别提有多猥琐了。片刻后,他又摇晃着身子向我靠近,懒洋洋地扯着嗓门道:“萧雨辰,你只用说一句话便能救你自己,方才你不是很能说么,现在怎么变得如此惜字如金了呢?”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扭开脑袋不再看他,所谓眼不见心不烦。项麟仰头,长长叹一口气,“你何必要逼我呢?”微微一顿,他又道:“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思考,若你想通了,便告诉我《鬼影七幻》的下落,我也不会再为难你,若你铁了心想寻死,我不会再给你留情面。”

“你不用……给我时间……思……考,现在就……给我一个……痛快吧……”我扯着嗓子,竭尽全力地发出声音。

项麟顿时目光一沉,瞳孔紧缩,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是活腻了!”说罢,他从一个水桶中拿出了一条有三根手指粗的绳子,手指轻轻摩挲着绳索的纹路,若有所思道:“这条绳子泡在盐水里已有些时日,若用它在你的伤口上再添几道痕迹,那情形应该十分可怖吧?”

我根本懒得理他,他这么说无非就是威胁我说出《鬼影七幻》的下落,可是我连那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横竖都是死,何必再同他废话。说来也真是凄凉,竟会为了这么一个莫名之物丧生,是不是上辈子我作孽太多了呢?

项麟见我无动于衷,卯足了劲儿朝我的腰间猛地挥鞭,鞭子落下,清脆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牢房中瞬间荡开,引起回声阵阵,阴森森凄沥沥的。火烧般的疼痛瞬间从腰间蔓延至全身,我瞪大双眼,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呜呜”地挣扎着,甜淡的血腥味从唇边缓缓在口中弥漫开来,那一瞬间,我真有种咬舌自尽的冲动。

项麟眉稍一挑,哟嚯一声,“想不到你小子这么能忍,看来我一直都轻看了你。”说着又是一鞭狠狠地挥下,紧接着不留任何间隙地挥下第二鞭!

我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视线也有些不清,隐约能看到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在我面前不停挥鞭,但奇怪的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呢?是做梦还是我已经麻木了呢?都无所谓了,好累,好想睡一会儿。

一直飘在眼前的红衣仙子,为何会如此紧张?难道不应该满心欢喜地迎接我上路么?恩,仔细一看,确实长得倾国倾城,能有此人结伴上路,也算是今世修来的福气吧。不过他的表情能不能不要这么悲伤,惹得大爷我不爽!我将去见玉皇大帝了,不要求你吹锣打鼓迎接我,好歹也要笑脸相迎啊!弄得好像我要把你家玉皇大帝占为己有似的,我像是那种人吗?

嘿、嘿,天仙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哭啊,我又不是故意要惹恼你的。我发誓一定不会勾引你家玉皇哥哥,眼睛红肿起来真的不好看耶。你看你看,脸颊上挂着泪痕多像个苦情人,你这么漂亮,不该如此自毁形象的。好好梳理梳理你的黑发吧,那么柔顺的秀发,怎能任它随意遮挡你若天仙般的面容呢?

你不要这么深情地看着我呀,感觉要同我一起赴死一般!万一玉皇大帝怪罪起来,不让我入天庭,我该何去何从啊!算我求你行行好,给我一个笑脸吧,这样我上路也能安心点啊。……你怎么反倒越来越难过了呢?哇!不要抱我啊,我受不起的!

你是不是听不见我说话呢?哎……算了,给你抱一抱吧,反正大爷我一直都很慷慨大度。唔……眼皮越来越沉了,不同你纠结了,我要歇息了……

世界顿时清静了许多,吵嚷的声音也随风逝去,看来我找到了属于我的归处……

“哗!”

一桶冰冷略带咸味的水突然从我的头顶冲刷至脚底,本已溃烂麻木的皮肤瞬间紧绷起来,浑身难以形容的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眼睛完全不受我控制般猛地睁开,正好迎上项麟令人厌恶的嘴脸。我不禁在心中大骂,该死的贱人!敢破坏老子的美梦!看我不把你拖出去喂狗!说着就想动手打人,动了动,才意识到我被五花大绑在了墙上。

记忆如图画般一幅一幅从我脑中闪过,原来过了那么长时间,我还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同项麟耗着。

“你以为我会让你那么容易便撒手人寰?”项麟把手中的木桶扔到一边,拿着一个弯钩向我缓缓靠近,“信不信我现在就挑断你的手筋脚筋,让你这辈子都休想再习武!”

项麟的举动似乎真的激怒了白幻寅。他挡在我和项麟中间,怒气冲天,浑身散发出令人心惊的邪气,衣摆随着如墨般的长发在空中凌乱飞舞着,如来自阴间的厉鬼般,凶狠恶毒,所到之处,只有死,没有生!项麟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脚步,眼中充满了恐惧。我惊奇地看着白幻寅,按理来说他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对现世产生任何影响,为何项麟会感到后怕?

白幻寅一挥手臂,只见地牢的墙壁上猛地裂开一道道裂痕,细碎的石子稀疏落下,让这座本来就有些破败的地牢更是摇摇欲坠。项麟不明所以地对身后的小厮怒骂道:“你们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地方!?不怕房屋坍塌把自己的小命也弄丢了?!”

小厮们连忙下跪,不停掌嘴,“小的知错了,请掌门责罚。”

项麟扫了一眼不停晃动的石壁,笑道:“萧雨辰,看来我们得换个地方继续详谈了。”说罢就大步向我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呼,终于考完试了,感觉轻松不少~

本文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仍是两天一更~【原谅我是个没有存稿码字速度又慢的苦逼货。。tt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建议,前面的我还是修完后一次放上来好了~_

☆、22获救

此时,估计白幻寅已经汇集了全身的内力,双眼布满血丝,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气流,就连项麟从他身边经过时也遭到不小的阻碍,不过项麟仗着自己皮糙肉厚,硬顶着头皮上,还是打破了白幻寅的阻碍,一步步向我逼近。正当白幻寅准备发力之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项麟,住手。”

漆黑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依旧风华绝代,丝毫没有因为处于如此邋遢的环境中而沾染污渍,清冷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如同帝王审视群臣一般威严,毫无感情。项麒走到我跟前,不费吹灰之力便扯断了束缚着我的锁链。

“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项麟满脸愕然,三步跑到项麒的跟前,不解道。

项麒冷冷地看着他,“谁允许你动他了?”

“武林大会时,大哥不是处处针对他么?最后让他跑了,我帮大哥把他追回来呀。况且这小子说不定就是那冷宁教主的男宠,没准还能从他口中得知《鬼影七幻》的下落……”项麒的目光越来越冷,项麟不禁缩了缩脑袋,收了声,大气不敢出一声,同方才的嚣张之势简直判若两人。

项麒透着寒光的眼睛慢慢转向我,微微皱眉,道:“你自己能回去吧。”听着像是询问的态度,但其意思再明显不过,让我自己想办法回去,他没空管我。

失去了支撑,我瞬间瘫倒在地,但我没有时间再为我的重伤哀号,我双手哆哆嗦嗦地撑在墙壁上,费尽了力气缓缓起身,又稍作停顿,稳了稳身子,才蹒跚地挪动脚步。项麒偏了偏身形,为我让出一条道。不知道项麒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前一刻还想置我于死地,现在又出手救我。不过既然他肯留我一命,我又何必与他较真呢?

白幻寅深深地看了眼项麒,便随我向外走。一路上,白幻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却久久没有说出任何一个词语。

已近深夜,路上早已没了人影,寻思着找人帮忙的想法瞬间化为泡影。我躬着身子缓慢移动着,每迈出一步,仿佛都像要了我的命一般,越走越累,越累越没有斗志,腿一软,我倒在了路边。回头看看,发现已经远离了那个地牢,我索性平躺于地面,吹着冷风,仰望被万千星辰点缀的深蓝夜空。

白幻寅并肩与我躺下,半晌,他侧过身,轻声道:“辰儿,辰儿,辰儿……”随后轻轻抚上我的发丝,垂首一吻,眼中溢满怜惜。“辰儿,今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这般苦楚。”

我一愣,扬起红肿的腮帮,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不苦不苦,我皮厚着呢,不出几天便能恢复。待我痊愈了,我一定会把项麟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地求爷爷我饶他一条小贱命,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白幻寅有些错愕地看了看我,而后含笑道:“恩,辰儿的愿望,我自当全力支持才对。”

我眨吧着酸涩的眼睛,脑子转不停,又道:“那我再多留他几日,即便伤好了,我也暂且不同他计较。”

“为何?”

“先帮你寻得肉身,你回归罗刹教,统帅教众,力量比我强上百倍,到时不单是项麟吃不了兜着走,恐怕星云派也要惨遭灭门吧?”

白幻寅:“你就那么肯定我会为了你而兴师动众,挑起争端么?”

“会。”我答得异常干脆,“第一,你方才答应我要帮我完成愿望,所以你定不会食言。第二,如今江湖邪教势力基本为星云派所掌握,罗刹教重出江湖,想再次手握大权,必定要除去这一阻碍。第三,出于你本人的意愿,你也不会轻易放过项麟。”

良久,白幻寅摇摇头,柔声道:“辰儿,你变聪明了,我确实不会放过项麟。但往往越是聪明,越容易走进误区。我会为你对项麟出手,但绝不会动用罗刹教的力量,更不会去搞垮星云派。那是你与项麟的私人恩怨,我就算再疼你,也不会让教众趟这潭浑水。况且你与我在寻得肉身后将隐居于山林中,江湖地位我要了做何?还是……你已忘了我们的约定?”

我果然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竟想到了借刀杀人这种龌龊方法,还差点忘了同白幻寅的约定。我惭愧地垂下眼睑,不再出声,双手不经意地扯着衣角。

白幻寅反而笑道:“辰儿,待我寻回肉身就同你去报这一箭之仇,你说可好?”

我点点头,“一切就依你之言。”

“辰儿,有时我在想,若你我只是普通人,没有与江湖有任何纠葛,没有权贵诱惑,亦没有失忆前的那些血雨腥风,就像普通农舍中的夫妻,安安稳稳过完此生,何尝不是件好事?所以,即使曾经打拼出来的地位、名望,为了你,我也甘愿让它化为乌有。”

我的心顿时漏跳几拍,太他妈感动了。本来就是伤病患者,你就不能行行好不要再刺激我的心脏了吗?!你说得如此诚恳,你知不知道我既愧疚又感动,现在很想在这大街上狂奔,大声说着对你的爱,让每个人同我一起分享!

我傻呵呵地看着白幻寅,心想,我早已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了吧。他含笑与我对视,良久,他那勾人心神的抿嘴微笑,几乎令我飘飘欲仙,犹如神游仙境。自知再看一眼,我便会沉溺其中,我故意别开眼,很没情调道:“你就那么肯定你是冷宁教主?若有万一,你岂不是什么都不曾拥有,谈何放弃一切?”

“我倒希望不是,如此江湖恩怨再与我们毫无干系,游走乡间,做一个平凡的放牛郎,岂不快哉?不过……方才见到项麒,我竟觉得熟悉,恐怕我与他有些渊源。”

“不会是你生前最爱之人吧?”想起白幻寅曾经看着一片合欢树出神,眼中充满忧伤与眷念,心就会莫名的疼,他所思念之人有可能是项麒么?

“辰儿,大家都说你是我最宠爱的男宠,有了你我还会找其他人么?”

我撇撇嘴,“男宠和爱人是不同的,有时男宠只作为一个泄/欲工具,你之所以宠爱我,或许只是因为我能满足你的需求,但是爱人则不同,你会用心去疼爱,会把他永远记在心里。”刚刚说完,我就后悔了,白幻寅此时的心意我再清楚不过,我怎能为了曾经之事说出如此欠抽的话?况且那还只是我的凭空想象。

不出所料,白幻寅的眼中透出寒光,冷冷地看着我。

我浑身一颤,伤口的火辣之感瞬间得以降温。我连忙打着哈哈道:“我开玩笑的啦,男宠和爱人都非我莫属,别人没机会的。”

白幻寅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肯宠着你,定是因为心中有你,否则以一个男宠的身份,怎可能会被江湖人所熟知?你见过谁人的男宠能够光明正大的在各处自由出入而无人敢说你任何不是?”

我闷闷道:“我知道。”

第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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