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没想到,沈清秋竟然——还敢——
只他一眨眼的功夫,还真是……本性难移!
愤怒像冰川底下流动着的熔岩,铺天盖地的烟灰充斥了整个思想。洛冰河只站在那里,透过屏风的空隙,冷眼往里面看。他从不觉得自己这是在窥探什么,他恼怒那些每天生意无数的娼·妓都能博他一笑,而自己当年全无保留的一颗心,只偷偷捧出来献给一个人,却被那样踏入尘土,支离破碎。
沈清秋背对着他,坐在一众风尘女子中间,手虚虚地搂着一个,垂着头,倾泻的发丝让他的神情不甚分明,只露出精致的下颌,和发白抿紧的唇线。
沈清秋生了一副好面皮,向来流连秦楼楚馆,他似乎有着在这种地方格外招人喜欢的特质。
难怪他无论如何也要出来,还真是死性不改,破罐子破摔!他也配做那牡丹花下鬼吗!
洛冰河越生气,面皮却越缓和,他看见沈清秋在一个女子额上蜻蜓点水般一吻,体贴又谦谨。他轻声道:“你们先出去吧,有劳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青衫底下嶙峋突出的胛骨似乎有些颤抖,轻微的、隐忍的、仿佛一碰即碎的蝴蝶的翅翼。
11
那群女子退出来,为首的一个乍然看见站在门外的洛冰河,吓得“哎呀”了一声,匆匆提着裙子走掉了。
洛冰河既已被知晓,便打算直接推门进去。没成想,他刚推开门,一柄折扇裹着风,照着他的面门就甩了过来。
沈清秋厉声喝道:“滚出去!”
不知为何,他的声音里平白多了些歇斯底里的悲戚和苦涩。
洛冰河抬手一抓,那柄脆弱的竹扇便咔嚓断成两截,纸面刺啦一声。
这场景他见过。以往岳清源下山寻他,若是搅了好事,沈清秋也毫不留情地摔他一脸。不过岳清源总是不恼不怒,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语重心长地把他劝烦了领回苍穹山。
年少的洛冰河不能理解,长大后也不想理解。
他可没有这个好脾气,心里本就对沈清秋窝了一肚子火,乍然又想起岳清源,冷笑一声,负手缓步向他逼近过去。
沈清秋没有回头,抬手又是一甩,洛冰河一手抓住,一手去掰他的肩膀,不想沈清秋竟然纹丝不动。
他张开手瞟了一眼,忽然笑了,反手往桌上一拍,撤手一看,一枚骰子,又是六。
他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伸手摸了摸沈清秋后脊梁,道:“师尊,这回可要多担待了。”
那声音仿佛附骨的寒冰一样,让他手下的躯体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沈清秋气得发抖,不欲多言,起身便走。可能是休息得不好,他的眼眶有些红,步履虚浮,跌跌撞撞的,像是强撑着一口气的纸壳子。洛冰河也不拦他,只待他走到门口,忽然悠悠道:“师尊可还记得,逃跑会付出什么代价吗?”
沈清秋抓着门沿,似乎想要扶稳身形,可是失败了,他踉跄几步才将将停住,久久地沉默了。
那门外整整齐齐地横着一排女子,杏眼微睁,似有惊愕之事。
——身首异处,血流成河。
半晌,他回过头来,似乎终于愿意施舍他一个眼神——可那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悲戚,没有怜悯,沉静得像一湾黑漆漆的死水。
然后再无表示,他一脚踏过落在地上的折扇,竹制的扇骨发出清脆的折断声——
像是宣告着某种令人崩溃的破碎。
12
沈清秋跪在地上,被迫替洛冰河口·交。粗大的肉·棍在他口中搅动,戏弄柔软艳红的舌头。
洛冰河享受得紧,一手扳着他的下颌骨防止他咬,一手按在他后脑上逼迫他一次一次吞到最深。
覃头直顶进柔软的喉咙,插得沈清秋反胃。他呼吸不畅,口中又被弄得火辣辣得疼,闭不上嘴,生理性的泪水和进出间的液体淌得满脸都是,屈辱又狼狈。
洛冰河欣赏着他这幅滚落尘埃的样子,他心中阴暗隐秘的快感又一次膨胀起来,他揪住沈清秋的头发,发狠一般狠狠干他的嘴,一面用凌驾人上高人一等的口气品评道:“弟子从前可没发现师尊如此天赋异禀,清静峰回不去了,要不弟子给您安排个归宿,不让这等才能埋没了才好。”
“你抱那些女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起我肏你的样子?她们有你放荡吗?不见得比你耐玩吧!你会想着我操射你时的感觉把她们弄得高潮吗?”洛冰河尖刻地嘲道,“沈清秋,你这恶心的东西,你还有脸肖想这种事?”
就这样把他碾碎,不留一点棱角,只能被他禁锢的、只能看着他一个人的……虽然过程痛苦了一些,可结果不坏吧?
沈清秋挣扎起来,洛冰河抬脚狠狠踩在他膝盖上,痛得他呜咽了一声,声音又被插在口中的肉棒打散了。身下人微阖着眼睛,显出些自暴自弃随波逐流的颓唐。
洛冰河一脚把他踹开,甩了他一个耳光。沈清秋披头散发地倒在地上,捂着嘴呛咳起来。
“别说了。”他低声道,像是叹息,又像是恳求,他说,“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