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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过去胎儿快速地生长,沈秋整日待在家里感受着腹部被撑得越来越满。他觉得自己都快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了。
由于腹部过大,他在家只穿一件超大码的白t恤依然逐渐感受到行动不便。即使是他主动要求和简洵亲密接触的时候,他硕大的腹部也由于不堪挤压变成了障碍。
但是这些都没有关系。虽然沈秋总是表现得冷淡平常,但他心里觉得只要有简洵在一起,自己每天都很快乐。
沈秋以为这种生活能一直延续下去。
这一次沈秋还是出现了延产的情况,简洵安排他三天之内如果再不生产就去医院。简洵的学业进入到了最后阶段,即使简洵努力多待在家里,他还是偶尔分身乏术。
就在简洵去学校取文件的时候,门铃响了。沈秋以为是快递员,没什么防备地打开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沈秋眼前突然一黑,然后昏倒过去。
等沈秋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整个人被绑住,四周是黑暗安静的废弃工厂。他努力挣扎了几下,缠在腹部的绳子越勒越深。
“越挣扎越紧,别动了。”一个声音传过来。沈秋仔细辨认着,一个男人从沈秋遥远的记忆深处走出来。
是那个镇长的儿子。
当年他失手杀了人,镇长买通关系把自己送去监狱顶罪。后来沈秋先是让镇长声名狼藉地下台,又让他的儿子流落街头。沈秋原本就此放手,想不到这个人竟然追寻到这里设计把自己掳走。
恰好就在沈秋把工作托管给秘书,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导致疏忽,又待在家里遣走保镖,简洵出门不在的这个时间点。
“费心思了。”沈秋冷冷淡淡地说。
长时间的闲散生活让沈秋几乎忘了自己经历过什么,如今那种感觉重新回来了。但不同的是,这次沈秋想竭力保住孩子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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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程把沈秋关在这里,每天给他送食物和水,关了他几乎快两个月。沈秋身上一直紧紧捆着绳子,进食由楚程喂着,生理需求他也手把手解决。
楚程的精神状态有些疯癫,他的父亲被拉下马之后出车祸去世了,楚程丢了工作,他所有的钱都用来找到沈秋,他刚到这里的时候靠捡垃圾维生,他觉得一切都是沈秋造成的。
两个月间沈秋腹中的胎儿长大了太多,紧缚的绳子深深勒进腹部,勒得胎儿高耸着难以入盆。楚程时不时来到这里,要么对他吼叫,偶尔也对他拳打脚踢。
沈秋浑身都是青紫的淤痕和流血结的痂,他设想过割断绳子逃出去,但是这周围地上干干净净,什么工具都找不到。楚程甚至还会经常来加固绳子,让沈秋彻底无法逃走。
沈秋被日复一日的折磨,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如从前,有的时候他忽然昏过去,过很久才能醒来。他不知道简洵在哪里,他不知道简洵该是怎样疯了一般寻找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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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程再一次走进来的时候,沈秋无声无息地昏了过去。楚程像往日一样用冷水泼了他一身,但是他却没有动静。
楚程觉得差不多可以结束了。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那是简洵的电话。
简洵自从沈秋消失之后没日没夜地找他,他联系到沈秋的公司,秘书跟他说沈秋把工作转出去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他要隐退了。现在公司下面已经产生了新的势力,很难有人再去管前老板的事情。
简洵报了警,还去了很多地方找,两个月来一无所获。直到他接到一个陌生来电,电话那头告诉他了一个地址。
“不准报警,否则我立刻杀了他。”楚程说。
楚程挂断电话,他把沈秋下半身的绳子解开,只绑住他的手和脚腕。他盯着沈秋高耸的巨大胎腹,然后抬起脚猛然踩下去。沈秋在剧烈的疼痛中苏醒过来,楚程的鞋底深深陷进腹部,不断地碾着胎儿。沈秋绷直了身体,青筋暴露,无法抑制地闷哼出声。
“过一会你的情人就来了,”楚程说,“我先让你生孩子,再把你孩子杀了,然后杀了你的情人,最后杀了你。”
楚程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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