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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简洵总是觉得沈秋不太对劲。
沈秋脸色明显比以往差,之前动不动就在这里过夜,如今也好久没过来,去公司找也总是被秘书打发,就好像躲着自己似的。
简洵受不了了,躲着秘书做贼一样偷偷溜进沈秋的办公室,一进去就隐约听见沈秋在卫生间里吐。
“沈秋你怎么了?”简洵直接拉开门。
沈秋趴在马桶边上吐得眼睛发红,一回头看见是简洵就想躲,简洵伸手一抓,硬是把沈秋的衬衣给抓敞了,露出里面一排束腰。
简洵不顾沈秋挣扎,揪着他把扣子一排一排全都解开,沈秋小腹慢慢膨起一个弧度,圆滚滚的肚皮上勒得都是压痕。
简洵梗着脖子想质问这个病人为什么用束腰,一瞬间又想起来罪魁祸首是自己,涨红了脸说不出话。
“我只是得保持一个得体的形象。”沈秋说。
“那你为什么躲我?”
沈秋低着头不说话,他不知道他和简洵之间有了孩子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他从没想过自己这样的人是不是有资格让简洵留在自己身边。
“多久了?”简洵问不出来,只能放软语气。
“两个多月吧。”
“我们得去医院查查。”
沈秋看着简洵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面清澈而坚定,时时刻刻都闪着一腔热忱的光。沈秋做得到对自己狠,因为他从来都身处阴沟,但他做不到把这样一个人也拉下来,和自己一起在这个社会的阴暗面活得扭曲。
沈秋觉得这段快乐的日子让他全然忘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害过人,越过狱,他勾结黑道,参与势力斗争,随身佩枪,他被强奸生子,又亲手让那些婴儿丧命。
“算了。”沈秋冷淡地说。
“我是医生,不可以算了。”简洵认真地说。
“我是说,都算了。”沈秋看着简洵,“别联系了。”
简洵被突如其来的分手打得措手不及,他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沈秋重新扣紧束腰,然后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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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坐在办公室里,他一份一份地在文件上签字,思绪逐渐飘远,回到神来纸上竟然大大地写着简洵两个字,他愣了几秒,把纸揉成一团。
简洵从学校回家的时候经常走错路,等走到门口,才惊觉自己已经搬了出去。他想敲门,抬起的手又放下了,被黑恶势力放过之后竟然还想着回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很好笑。
沈秋的工作变得忙碌起来,简洵的学业变得更加繁重,日子一天天过着,简洵总觉得心里发空。
简洵来到沈秋的公司,自从那天以后门卫一直不让他进去,他就悄悄地坐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店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一直等到天黑,人群散去,才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走出来。
个把月不见,沈秋明显地瘦了,他还是穿着挺拔的西装,只有腰部似乎粗了一点点。简洵看着他的身影突然有一种情绪不可抑制地涌上来。
沈秋走到车旁边,四下无人,紧缚了一天的腹部传来阵阵刺痛,他轻轻扶着车门微微弯腰,突然一个人从身后冲过来,打开车门把他扑倒又拉上车门。
简洵狠狠地吻了下去。
沈秋还没反应过来,他也没有必要去反应。他的衣服被扯开,紧缚的束腰被一扣一扣地解开,膨隆的腹部暴露出来。沈秋被突然的刺痛应激地轻哼一声,换来的是更加深刻入骨的吻。唇与舌相互交缠,沈秋在缺氧中意识迷乱,简洵的动作来得热烈,他褪下沈秋的裤子,在迷乱中两相交合,好像要把沈秋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强有力的撞击摇晃着沈秋的胎腹,胎儿在宫内碰撞着,当疼痛逐渐达到顶峰的时候,沈秋下身一热,简洵抽身出来。
简洵紧紧抱住了沈秋,他沙哑着声音说:“我想你了。”
他说:“我不想和你分开。”
他说:“无论以后和未来会发生什么。”
沈秋静静地感受着简洵的呼吸和体温,他闭上眼睛,然后轻轻吻在简洵的侧脸。他觉得一如简洵所说,他不在乎未来发生什么,不在乎曾经经历过什么,他都会和简洵在一起。
沈秋在爱情上,也依然是个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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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注意到加班到深夜的秘书刚刚走出大门就看见边上老板的车来回震动是怎样惊愕又狰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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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已经四个多月胎腹长得很大,他几乎不能再用束腰去抚平自己的身形。因此他尽可能地把工作都叫给秘书负责,大部分时间都和简洵一起待在房子里面,因此负责出行的保镖也都暂时遣散。
简洵直接把产检仪器购置到家里,全权负责沈秋的身体健康。他用b超检查过沈秋的胎儿,影像大团地模糊掉,果然难以判断胎儿的数量。现在的月份已经不能减胎,简洵为日后生产是否顺利每天忧心忡忡。
沈秋的腹部长得太快,
', ' ')('很快他的宫壁就感受到了压力。上一次生产造成的损伤影响很大,随着腹部日益膨胀,沈秋几乎一直感受到宫内的疼痛。胎儿顶在沈秋的胃部,沈秋吃下去的饭常常原封不动吐出来,但胎儿的生长速度并没有受到影响,随着沈秋日益消瘦,他的胎腹显得过大,明晃晃地挺在身前。
沈秋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变成什么样子,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过上这么安逸的生活,他很珍惜和简洵度过的每一刻。
沈秋开始学会温柔地对待他腹中的胎儿,他经常摸着自己高耸的腹部,感受着胎儿在掌心下的涌动和踢打,再痛他也能轻轻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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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洵最近的日子简直像一场梦。他四年前救过的逃犯,如今变成了黑恶势力头子,这个恶人不仅成功俘获了自己的心,还怀上了自己的孩子。
他自然少不了嘘寒问暖。但是由于沈秋从不喊痛,他只能在沈秋轻轻皱眉的时候抚上圆滚滚的肚子轻轻按揉。沈秋腹部的皮肤光滑白皙,揉着揉着不自觉地就吻上去了。
简洵很苦恼,这让他觉得自己过于冒犯、有失礼节。
但总而言之简洵把沈秋哄得很好,在气氛最愉悦的时候,简洵会试探着说出劝告的话:“要不你还是把之前的事自首一下?”
沈秋觉得自己还是应该随身佩枪,早日把这个人脑子里这些东西给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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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冷了,临近圣诞节,简洵的学校开始筹办学期末的舞会。简洵从来没见过接触过异国舞会,当他来到琳琅熙攘的大厅,才发现自己没有约好舞伴。
简洵坐在椅子上,有几个女孩来邀请他,他意兴阑珊,看着地面发呆。突然一个人停在他的面前,他顺着那双精致的皮鞋看上去,看到了他的沈秋。
沈秋用束缚带和束腰里里外外勒了很多层,差不多把巨大的胎腹全勒进身体里,冬日的礼服稍微厚重,看起来竟和常人一般无二。他每走一步路坚硬的胎儿都碾压着身体里的器官,但他依然表现出从容冷淡的神情。
他牵起简洵的手走到舞池里,他想给简洵一个最美好的回忆。
“你怎么过来了?”简洵环着他的腰,“你怎么做到的?”
沈秋压了压嘴角,却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简洵第一次看到他笑得这么灿烂,简洵怔怔地盯着他明媚的笑脸,不自觉地轻轻吻了他的嘴唇。
“我进修的课大概再过一年就能学完,”简洵编排着,“然后我想定居在这里,我不回国进公立医院的话,其实在这里开私立医院也不错。我得给孩子挣奶粉钱。”
沈秋只看着他不说话。
“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们补办一个婚礼。”简洵盘算着说,脸已经红透了,躲躲闪闪地看着沈秋的眼睛。
简洵心里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乱,他抓紧了沈秋的腰间,突然碰到了一个硬东西。
“这什么?”简洵问。
“枪啊。”
简洵眨了眨眼睛,他犹犹豫豫地试探着说:“要不你还是先自首.......?”
沈秋想先把他的脖子拧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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