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秋在这里遇到简医生,四年前的往事好像突然找到了出口,记忆像潮水一样涌起来。
沈秋没过脑子,莫名其妙说出这么一句话:“我想让你做我的私人医生。”
看着简洵惊讶的表情,沈秋自己都觉得意外。在这里的几年间,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主动拉进距离了,或许是简洵身上来自四年前的气息让他找到了一点彼时的意境,无论如何,他觉得自己和简医生之间已经形成了剪不断的关系。
“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简洵说,“要不你去自首吧。”
沈秋被噎得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冷着脸,从大衣里掏出一把手枪抵在简洵的额头。简洵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他身体僵住不敢动弹。
“我该不该灭口?”沈秋问他。
“我答应。”简洵快哭了,他突然后悔四年前那个傻小子为什么偏偏要多管闲事。
简洵的猜测是对的,在执法不严的前些年,沈秋摸爬滚打地发展起来,一边经营起一家公司的同时也在接触黑白两道。
他毕竟曾是个亡命之徒。
他派过人找过当年的镇长和监狱里的那个男人,这两个人现在无一例外都过得很惨,他也派人打听过当年那起越狱案件,令人宽慰的是那个倒在厕所的警卫并没有死,在抢救了一周之后顺利康复了。
即使经过了这么多年,那段地狱般的日子还依然常常出现在沈秋的梦里。梦中的他无路可逃、奄奄一息,但总有一个浑身光芒的身影会在最后关头赶来救他。
“那我该做什么?”简洵颤巍巍地问。
“跟在我身边就好。”沈秋放下枪,语气突然变得柔软下来,好像一个祈求同伴的孩子。
————————————
简洵白天在学校进修,晚上就回到沈秋安排的房子里面。他的沈老板每天都住在里面,简洵都怀疑这里是不是根本就是沈秋自己家。
有一天简洵出门的时候看到这一片的物管,他决定去打听一下。
“这房子什么时候住人的?”
物管想了想:“一个月前才被买下来的,然后一直装修。”
简洵算了算,他正好是一个月前定下这所学校的,他突然对黑恶势力的手眼通天感到不寒而栗。学医救不了国人,他悲哀地叹气。
————————————
最近简洵发现沈老板找他私人医生不是什么无中生有的事。沈秋当年身体受损得厉害,而且简洵又得知他偷渡过来的时候身体里遭受了感染,几乎丢掉半条命。
简洵有的时候看见沈秋按着肚子蜷缩在沙发上,就好像当年他看见沈秋蜷缩在集装箱里一样。简洵立刻在家里备了很多应急药,可是沈秋完全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我给你输液。”简洵举着针头。
沈秋闭着眼睛忍耐,他翻过身去,把后背对着简洵。
“你得输液,”简洵强硬地去掏沈秋的手,“你请我工作,我得对病人负责。”
还是一个样子。简洵在心里想,他把沈秋的手强行拉出来,大力拍打。沈秋很瘦,相比四年前似乎一点都没长胖,他的手很凉,简洵就呵着气来回搓。
怎么还是很凉?简洵把脸贴了上去。
等到简洵反应过来的时候,气氛已经尴尬得无法挽回了。
————————————
简洵被同期学生拉去喝酒,他坐在角落里有些嫌弃地看着舞池里一群人蹦蹦跳跳。一个金色头发的美女请他喝酒,他没心没肺地一饮而尽。
坐了一会他莫名有些烦躁,找了理由推脱就回到家里。沈秋坐在沙发上,简洵突如其来地扑过去。
“我不能这样,你阻止我。”简洵说着完全相反的话,他揪着沈秋的领子把他的衣服解开。
沈秋震惊得睁大眼睛,他感受到简洵发烫的手在自己微凉的身体上游走。沈秋的身体有点颤抖,恍惚之间他仿佛回到了那个监狱的厕所隔间,但是简洵的动作温柔得惊人,沈秋慢慢放松下来。
“我不会把你弄疼的,”简洵附在他耳边轻轻说,“我可是医生。”
沈秋倒在沙发上,双腿被简洵抬起来,酒精的味道熏出糜乱的气氛,简洵触碰着柔软的穴口,冰凉的指尖把手下的软肉激得喷张,温湿的液体是无根生长的水,一张一合之间流淌出来。简洵的唇吻滑过沈秋的身体,用牙齿轻轻磨咬他胸口的一点粉红。他在沈秋下身轻轻摩擦着,坚硬发热的下体抵在那一片柔软温湿,然后挺身而入,周围的软肉紧紧包裹着,紧迫的压力把他们之间嵌合得更加密不可分,沈秋浑身一阵战栗,他身下被紧紧填满,硬物来回摩擦着他的兴奋点,他伸出手抱住简洵的脖颈,给他深刻的回吻。沈秋觉得浑身滚烫,血液都在往大脑深处某个隐秘的位置涌,他的呼吸声带着痉挛,正如他身下被迭起反复。随着一切步入高潮,起承转合迎来落幕,简洵喷涌出温黏的液体,满满地冲进沈
', ' ')('秋的深处,沈秋仰着脖子,他浑身都绷紧了,他突然意识到爱与性是可以并存的,他数年来被黑暗腐蚀得发霉的心里,终于射进一束光。
简洵抽身分开,沈秋看着他的眼神逐渐迷离下去,最后整个人失去意识睡死过去。沈秋躺在沙发上缓了好久,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他冲洗掉一身汗渍,小腹因为充实而微微鼓胀起来。他没去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上楼回了卧室。他构想着那个人醒来会是什么反应,没察觉到自己已经流露出一丝隐晦的笑容。
—————————————
简洵睡到第二天日头大亮才迷迷糊糊醒来,最后的印象还停留在他打开家门。他喉咙干燥,头痛昏沉,他想起那个美女给他喝的那杯酒,心里隐隐地意识到了不好的事情。
他从沙发上惊起,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身上和沙发上大片污迹,皮肤上还有成片成片毛细血管破裂的红斑。也就是......吻痕。
简洵的脑子轰得炸开了,他套上衣服连滚带爬冲上卧室,沈秋不在那里。简洵看了看表,日上三竿,他猜测沈秋去了公司。
简洵干脆决定翘一整天的课,他出门搭车,在脑子里思考要不要真的去楼下折点树枝去给沈秋负荆请罪。
—————————————
简洵经过重重波折终于来到大楼高层,他犹豫着敲了敲门,思考着自己该承担什么样的法律责任。
“进来。”不冷不淡的声音,让人猜不出心情。
简洵推开门进去四目相对,沈秋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简洵脸烫得快烧起来,他郑重其事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对不起老板!我昨天晚上是误喝了药!我不是有意夺你清白的!你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我可以赔钱!”
简洵铿锵有力字字沉痛懊悔不能自已,沈秋睁大了眼睛,他看见玻璃门外正准备推门而入的秘书震惊得表情狰狞。
————————————
简洵回到家里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他回想起沈秋突然之间红到脖子的脸,还有沈秋轻描淡写就把自己打发走的样子,觉得这个恶人头子应该没生气。不仅没生气,相比几年前简直是天翻地覆地变得更有人情味。
太奇怪了。简洵想,如果那些都是在公司表演出来给人看,那自己就危险了。
他决定趁着沈秋没回来之前赶快搬走。他整理好行李,又觉得心里愧疚,在茶几上留了钱,拉着箱子走到门口,门突然开了。沈秋出现在门外,一脸凝重。
沈秋径直往里走,简洵跟着他往后退,走到沙发边上,沈秋看见了他留在茶几上的钱。
“我值这些钱?”沈秋还是不冷不淡的样子。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因为我愧疚想补偿你。”
“你要走?”
“我......”简洵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了。
沈秋两眼直视着简洵,就在简洵以为他要掏枪的时候,沈秋说话了。
“再来一次。”
沈秋低着头说的话,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
———————————
简洵知道自己走不掉了,就在他糊里糊涂结束之后竟然鬼迷心窍地吻上沈秋看着自己的那双漂亮眼睛之后。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悄悄打开,这些天这些诡异的事情他终于能够找到了解释。
简洵知道他大概的确是有点喜欢上沈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