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熙玄没有理会,却突然笑了一下,说道,“我们是夫妻,我们有孩子,你是我的皇后,我放你去哪里呢?”
刘珠儿无奈的深吸一口气,知道他与赵凌菲一样,自己也与他一样,都是固执的傻子,倘若任何人都退一步,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可转念一想,退一步,真的而会有海阔天空吗?
刘珠儿陷入了沉默,半晌才道,“皇上,攻打漠北你需要长途跋涉,需要更多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就算现在有边陲的支持,又能维持多久,你现在作用中原,除却两个国度漠北和蛮夷,你已经是天下第一大的皇帝了,你需要那么多的金银珠宝做什么,你需要那么多的稀有金属做什么?你为何不直接说你需要的只是我呢?可皇上你该知道,我的心不是稀有的,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我也有七情六欲,我更有我的心思,我不是玩具,我有自己的想法和认知,我知道,你恨我,你怨我,可我何尝不恨你不怨你呢?你禁锢我,将我囚禁在这里,满足你的心,可你有没有问过我我愿意与否?我现在是皇甫的妻子,我不在是什么皇后,我甚至都不在皇家的族谱之上,我更算不上你温熙玄的女人,我什么都不是,你为何不放过我呢?”
温熙玄楞楞的瞧着她,那双带着几分冰霜的双眼探究的在刘珠儿的脸上寻找着什么,他的手突然变的很用力,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低声问道,“珠儿,难道在你的心中,我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吗?”
刘珠儿浑身一震,倘若他不重要为什么自己不直接一走了之,倘若他不重要,为什么至今还想要在找到天书之后惦记着要找到关于温熙玄以后的命运,倘若不重要,她为什么想要弄清楚那书中所写的关于自己亲手杀死他的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
左右的答案都很清楚,只是不敢面对。
因为一个想法不停的在她的脑子里转动,她,是皇甫的妻子……
“攻打漠北是我很久以来的打算,不过这一次却将这件事提前了整整十年,因为我知道什么叫夜长梦多。”
刘珠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再没有别的理由劝说,她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减少两边的伤亡。
温熙玄低头瞧了她一下,走上前轻轻的亲吻她的额头,笑了一下,说道,“我送你回去。”
“……”
刘珠儿没有理会,犹如一具没有了任何魂魄的躯体,只任意的被他牵着,不停的往前面走。
两个人相继无言之下,到了寝宫之内,再没有说什么。
夜幕更加的漆黑,刘珠儿有些困倦的枕着手臂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温熙玄走上前,伸出手,轻轻的揉捏着她的脸颊,低头看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中的温柔最后在看到她手上的戒指的时候瞬间变冷,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
刘珠儿听得脚步声有些懵懂的睁开眼,瞧着那道冰冷的身影绝尘而走,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和衣躺在床榻上睡着了。
翌日早上,攻打漠北的事情迅速的传开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请战书从中原的京都赶往远方的漠北之地。
听得此消息的漠北王坐在客栈的房间里哈哈大笑,最后一点头,说道,“是条汉子,做我的敌人,不赖。”
紧随其后的是刘珠儿的密报,通知漠北王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漠北王在犹豫再三之后,留下了自己最得力的两个助手,跟随着送信的戈男,而自己,则坐上了杜默笙的轿子,拿着刘珠儿送来的令牌飞快的出了城。
过了没多久,一群官兵蜂拥而至,将客栈包围的水泄不通,却只看到已经收拾了干净的空房,和留在桌子上的一杯凉透的茶水。
温熙玄震怒之下,派人立即去追。才下达命令的当时,刘珠儿将手下的三虎拦住了,对那边的温熙玄轻声问,“皇上真的要如此做吗?”
温熙玄提着的笔杆子碰的撂在了桌子上,没有抬头,低头想了很久才说,“将皇后送到寝宫看守。”
刘珠儿的身子一跳,却异常镇定的望着他,没有说一句话。
那边的三虎愣住了,不敢相信的问,“皇上,属下属下刚才没听清楚,皇上说的可是真的?”
“碰!”
温熙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喝,“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