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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有人冷静下来,急道:“陈医生,急诊科找,要你现在过去。”
陈羲立刻丢下手里的玫瑰花,快步向急诊科走去。虽然他不明白急诊科找他这样一个实习期的医生能有什么事,但即使只是让他拿点东西或者传个话,他都得立刻去做。
急诊,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快速处理。
“我是陈羲,”陈羲对着值班护士快速报出名字:“请问有什么事?”
护士低头查看了一下手中的记录表,“802病房找,请您稍等。”
值班护士拨了护士站的电话,很快有一个助理护士送了器械来。
值班护士安排道:“病人指名让您做检查,这是所需的器械,请陈医生现在过去。”
陈羲一脸莫名其妙的接过护士递过来的器械包,深深感受到了作为实习医生的地位之低下。一般来说检查工作都是护士来完成的,即使需要医生参与,医生也只会背着手观察检查过程。
手里的器械包好像在无声的告诉陈羲,实习医生就是个砖,哪里有需要,就要往哪搬。
按电梯上了8楼,陈羲很快到了802室,并不是他对急诊科熟悉,而是这8楼只有这么一个病房。
“咚咚”陈羲敲敲门。
“进来,”男人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陈羲推开门,入门的帘子是拉着的,他看不到后面病人的情况。把器械包往门口架子上一放,陈羲做好清洁,戴上一次性塑胶手套。
病历本上写着病人信息:男,27岁,左大腿根部软组织挫伤,病人主诉阴茎勃起异常。
陈羲不是很明白这“勃起异常”是个怎么回事,转过帘子,只见一个希腊雕塑一般的裸男单腿撑床,半躺在病床上。
裸体的病人陈羲倒也见过几次,只是这么标准的男体实在是头一次见。而且,在病房里这么一丝不挂,却在脸上盖着一顶大大的宽檐礼帽的人更不常见,这人不像是个病人,倒像是在海边度假,躺在沙滩椅上晒日光浴的观光客。
陈羲看看观光客盖在脸上的白色礼帽,确定对方看不到自己,眼神肆无忌惮地在观光客赤裸的身体上游走了一遭。
男人双手枕在头下,线条漂亮到令人发指的腰腹微微内弯,在陈羲审视的目光中,男人慢悠悠把抬起的大腿放下来,陈羲这才发现对方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这人绝对不对劲。刚刚抬起着半边腿的时候还没看出个好歹,现在腿一放下,呃,那金鸡独立的圆柱体是怎么回事。
“咳咳,”陈羲有些尴尬的假咳了两声,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假装在找东西。
阴茎勃起异常,现在他明白了。
“您近期有没有服用什么药物?”陈羲斜着眼睛在对方下半身上瞄来瞄去。
“没有,”男人声音慵懒,帽子下面露出的下巴颌尖中带着方正,再尖一点就难免显得人妖冶,再方一点则会显得笨拙。
陈羲暗搓搓地想象着帽子下面这张脸的全貌,这人散发着让人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但陈羲又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曾经见到过这么一个人。
他看了一眼病历本,奇怪的是病例上并没有名字,也许是护士粗心,不过陈羲也并不是个通过名字来记住病人的医生。
手指按在男人结实的小腹上,陈羲拿出自己的职业范,开始了检查。
“请放松,”陈羲另一只手按上男人的大腿,隔着薄薄的橡胶手套,男人结实的肌肉感隔着薄薄的橡胶手套传过来,陈羲这句“请放松”倒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如病历所写,男人左侧大腿根部有挫伤痕迹,已经经过专业的处理,但淤痕仍在。
“很疼吧,”陈羲关切地问。
他从小就是个十分怕疼的人,看到别人身上的伤痕都忍不住倒吸冷气。
“并不,”男人毫不在意地说,似乎认为对方不会信,他对着挫伤痕迹最明显的位置按了下去。
“别动!”陈羲慌忙握住男人的手。
真是个疯子,对自己身上的伤这么不介意,这样的患者可真让医生头疼。
“好,”男人停止手上的动作,胳膊顺势向上弯。
陈羲的手随着对方的动作向前伸出,手背堪堪擦过男人的生殖器官。
他立刻缩手,动作做的太明显,以至于他开始埋怨自己失去了医生的风度。
所谓医生风度,自然就是不管病人是何种体态,自己都该像是看左右手一样这么自然。陈羲一阵脸红,装作毫不在乎地握住男人的生殖器。
“那个,我要开始检查了。”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
陈羲只觉得身体某个部位动了动,不知道是对方“嗯”的这一声太好听,还是因为手里握着的男性器官太有存在感。
陈羲大脑拼命拒绝描述对方的生殖器官,但手掌却疯狂向大脑传递信息。
大,很大,眼睛故意不看也能知道对方的大,大到他一只手握着感觉有点满。
硬
', ' ')(',很硬,只有摸过才知道是真的硬,而且隔着橡胶手套,他疑心这东西有越来越硬的趋势。
阴茎勃起异常,好吧。
陈羲心想这人是不是可以考虑和他的性伴侣滚个床单,而不是来医院做检查。
这么又大又硬,不好意思,他黄了,黄的开始暗搓搓羡慕这人的女朋友。
检查检查睾丸又看看阴茎周边,丝毫不见异常之处,陈羲握着男人硕大的肉棒,仔细查看冠状沟和马眼。
“你的睫毛,很好看,”男人声音带着点儿让人心弦一动又不好意思跟他生气的轻佻。
陈羲的眼神立刻从男人的生殖器上转移到对方脸色。但盖在男人脸上的帽子丝毫没动。
陈羲回过头,眨了眨眼睛,心道这家伙原来隔着帽子也能看到他。又想到刚刚自己那肆无忌惮直视对方身体的行为被对方都看在眼里,陈羲手上用的力气不禁大了几分。
“嗯..,嘴巴,也,漂,亮。”男人一字一顿,依旧带着性骚扰的味道,陈羲不需要去看帽子下面那张脸,也知道对方在笑。
抹了抹头上的汗,陈羲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方先生,请您先不要讲话,您一讲话我就容易分神,一分神,就容易弄疼你啊。”
“哦?”方启白嘴唇动了动:“弄,疼,我?”
声音润而低沉,尾声带着一点勾人的上翘音,听得陈羲手都抖了。
“陈医生,”方启白低沉的声音又响起来:“你脸红的真厉害,是不是因为我的裸体和其他的人不一样,所以你害羞了?”
“没!”陈羲脱口而出。
“是吗?”方启白接口:“这么说,你见过很多裸体?”
“才没有,”陈羲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太对,他是个医生,见过很多裸体好像也没什么,虽然像他这样的实习医生也的确没怎么见过裸体病人,但自己现在却好像在对方面前辩白似的。
方启白“哦,”了一声,“那这次你可要仔细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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