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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进行到一半王贵借故带着夫人上楼了,这个人总有一些癖好,比如在外面这么多号人欢聚喝酒的时候带着自己的床伴上床,就像所有臣子在他的脚下看着他享受鱼水之欢一样。
明白人摇摇头不说话,其他人问其原由也有悄悄密谈的。
成闲年赶快放下酒杯往里面跑,他的心脏隐隐作痛,也不知怎么的,今天心里就是不舒服,他往楼上跑的时候被王贵的管家拦住了,打发完人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要是他的猜测是对的话,说不定....说不定他们已经开始了,此时成闲年的眼神已经暗了下去,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不是个祖宗,吊了自己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往最里面的那间房里走,还没推门就听见了里面色情淫糜的声音,这充斥满房间的污言秽语几乎是要冲破房门了,成闲年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这些声音冲破了。
而且他还能听见里面熟悉的声音,他没猜错,是罗杰夏的声音,此时他的心脏像是被打湿的帕子一样,浸入水中又拿上来拧干,脆弱的脉动因为剧变更加难受。
他的脚顿住了,灌了铅似的,时间也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钟表滴答的声音混合着娇喘声钻入他的耳朵里,脑里一片空白,以至于他都不知道下一步手该往哪儿放。
罗惠临终前给他留下遗言说要好好照顾罗杰夏但不要折断他的翅膀,可是现在是罗杰夏自己把自己关在笼子里做金丝雀的,如果这时候阻拦他,他会不会斥责自己,会不会再也不愿意见他了。
停顿的时间像是走过了一个光年,门内的喘息声却变成了求救的声音,罗杰夏好像在叫喊着“不要”。
成闲年的身体先于脑子往里冲,但进去的景象着实是把他吓着了,罗杰夏不着地骑在王贵的身上,脸上还带着残妆,手里拿着一根情趣用的棉麻绳系了两圈在王贵的脖子上,王贵的脸肉眼可见地在变紫,双目浑圆凸出,手上抓着绳子不停蹬腿,他想说话但是说不出只能一直咳嗽,成闲年愣了两秒上去阻止他,这样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阿夏!阿夏!冷静下来,乖乖,别激动,舅舅抱。”他上去把发了疯的小男人抓下来,钳住他的手让他冷静下来,绳子松下来的同时王贵也昏死了过去,成闲年托着罗杰夏赤裸的身体去探王贵的气息,还好,还活着,他松了一口气看着自己怀里刚刚发了疯的人,只是现在跟刚刚截然不同,罗杰夏眨巴眨巴眼睛撇着嘴眼泪珠子就要掉下来了,攒成一团的睫毛湿润带着泪珠,看起来特别惹人怜爱。
成闲年心疼坏了把人抱在怀里哄,全然不管旁边昏过去的那个人,只要他还留着一口气在,罗杰夏就不会出事,而自己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罗杰夏好像想起了什么,挣扎着从怀里起来,他腿软着跳到地上背对着成闲年撅起屁股,掰开那个细小的小洞委屈地对着他说:“舅舅....可不可以不要嫌弃我....嗝...我没有让他进来过...我...我不脏...没有坏....”
不知是不是之前成闲年展现出来的强烈的占有欲让他觉得自己舅舅特别在乎这个事情,特地今天拖着王贵不让他进来,从进入王氏再到钓到王贵,罗杰夏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并且没有让他碰到自己,这也足以证明这个人有无限的潜能,总有一天他不会靠着自己出卖身体或者在成闲年的庇佑下活着,精明的狐狸是老奸巨猾的鬼才。
成闲年听到这里心中突然浮现出了鲁伯特之泪,自己这时候就跟它一模一样,致命的弱点被抓住了,罗杰夏揪住他的那一丁点儿弱点就使劲往里戳,恨不得把他掏心窝子的话都一口气吐出来,他抱住罗杰夏的身子吻掉他颊边的眼泪,发着气声说:“舅舅不嫌弃,阿夏不脏。”
听到这里罗杰夏好像放心了很多,甚至能勾起唇角,但是这一个月为了对付王贵耗去了太多精力了,没有一个晚上能好好睡觉,今天更是为了钳住王贵挨了他两拳,全身酸痛,但是他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对舅舅说,他还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东西。
罗杰夏勾住成闲年脖子示意他低下头来一点,成闲年现在心疼得紧,就算他要天上的月亮都会给他摘下来,他低下头听罗杰夏说话,这时候罗杰夏已经很虚了,他笑着说:“那我....能不能....听到一句....你...喜欢....我....”
他尽量咬字清晰,但是说完就没了力气,眼前一片混沌,脑子突然放空昏睡了过去。
成闲年抱着他有一刻的失神,接着搂紧了怀里的宝贝,亲了亲那口红被蹭得到处都是的嘴唇,死死抱着他,启唇:“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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