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南一举将削长的身子陷进了包厢中的长沙发里,他颓废地喝着酒,虽然喝得不快,但是喝的一口接一口。
“嘟”,涩凉的指腹拨开了电话,沈山南的目光中逼出一道钢灰色的暗影,他保持着一份令人心惊的冷冽纹丝不动地窝在沙发上,忽然间静谧如栖息蝶翼的眼睫毛过电般的震动了一下。
“你越是对她好她越是不领情,沈山南,看着她对你熟视无睹决然离去的样子我真的很好奇你这样不求回报的付出还能维持几时!”党超颖的声音在午夜听起来竟意外的清醒,看来又是一个不幸之人,重重地咬下字时几乎还带着一股刺猬般的锐利。
“徐熙恒在不在家?”沈山南的声音仿佛一道流体从地壳的缝隙中缓缓的森然的渗透出来。
刮人耳膜的尖细笑声非常不合时宜地在午夜寂静阑珊的时刻响起:“沈山南多谢你送给我一个行尸走肉一样的老公,徐熙恒没出现以前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婚姻生活会像守活寡一样绝望!”
“他在不在家?我要见他。”仿佛在半空中平移的低暗嗓音幽荡在电波中,沈山南的两颗眼瞳形如两个巨大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