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沉的目光转向马路,惊惧的瞳仁瞬间浮出了巨大的泪泡,唐怀谷和葛丽一夜之间竟然老了十岁的脸庞出现在眼前,令唐姿的眼眶几乎酸涩到溃烂。
“小姿!妈来了!你别怕!”葛丽在这一刻几乎像一个被扎到尾巴已近濒临之态的动物,她浑身的倒刺都竖了起来,抓住沈山南的手臂眼睛里烧灼起了熊熊大火:“沈山南,放开我女儿!”
身为铁人的唐怀谷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子可以与沈山南平视,他根根遒劲有道的骨关节都在沈山南的臂膀上挫骨嶙峋地摩擦,声带粗嘎地震响出一道冲天炮似的吼喝:“沈山南,放开唐姿!”
那两只宛如烙铁般滚烫的掌心收走的时候竟然像一滴水那样无声无息的消失,突然无比轻松的神经感受到那两块被紧紧握过的肩骨是那样的疼痛,清晰到仿佛十根手指的摁压还在上面,唐姿被母亲护到怀中,而父亲则挡在了她和母亲的面前与沈山南正面交涉。
“沈先生,我和唐姿的母亲目前已经有了比较看好的晚辈,打算介绍给唐姿,希望你不要再做无用的事情,唐姿的青春耗不起,她很快就会结婚的,过去的一段已经成为了回忆,她不会再去记恨,也不会一直放不开,你也尽快想通,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唐怀谷说完立刻看向了被他护在身后的妻女,葛丽护着唐姿单薄的身体朝路边等待的计程车走去,那光华的丝绸贴着唐姿白皙细腻的脚踝轻轻地在夜风中波动,像一层涟漪掀开,煞是好看,她钻进了车中,将自己缩在车窗旁,无声地像一个小哑巴。
“砰”,唐怀谷重重地关上车门,计程车扬起一片尘灰在一种令人窒息般的空气对流中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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