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超颖的喉咙里发出汩汩冒着热泡似的笑声:“他去了医院探望他的老师,然后会去酒吧喝酒或者泡桑拿混网吧,不到上班前的两小时内他是不会回来的。不过么,他不会去见唐姿,因为见到了就会不受理智控制了你明白吗哈哈哈!他体验过全身206块骨头打散再重装的感受,除非他不要命了或者厌恶我厌恶到宁愿肋骨断裂的躺在病床上,除此之外他绝对不会再跟唐姿纠缠,而且他们两人都是一根筋的那种笨蛋,只要我手中牢牢攥着结婚证书,这两人的头上就会一直悬着一把道德标尺,稍越雷池半步都是偷情,都会让他们陷入自我折磨当中,哈哈哈哈所以沈山南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话说回来,你很想……”
“啪”,切断通话,血液渗出在手骨之下嶙峋凸起的青色血管中,沈山南漆黑的眼珠好似两颗极夜中的黑钻石低迷地闪烁着流光,他用手机冰冷坚硬的棱角抵着泛出一丝钢青之色的额头,一抹针扎般的痉挛滑脱在他冷酷苍白的面庞之上,使他想要尽力摆脱。
平息了突然像海潮卷起来似的情绪波动,“啪”,一道幽暗如冥火般的猩红色火星才在深不见底的包厢里亮起,刹那间萦绕在两根细长白皙的手指之间,沈山南俯低头,猩红色的火星立刻像是攀上了一条高速通道似的火速地燃烧着他唇间处的香烟。
“嘟”,被扔在冷黑色茶几上的手机正在闪烁着亮芒嗡嗡直叫,沈山南长指拿起它指腹擦开了通话,一星半点的废话都没有,吐词纳句就像行文一样简洁干净:“让唐姿跟我结婚。”
“用前任的身份?”徐熙恒醉醺醺地嗤笑。
沈山南不动声色地玩弄着打火机,目光低沉到仿佛坠进了极深的深渊:“用你的痛苦去求她,她会心软的。”
“沈山南,你tmd真狠!”
“唐姿跟我领证的那天,邵辉留下来的借据我会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