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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火葬场与修罗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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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意思,是希望我可以在学校周边租一间房子,但我觉得,毕竟是大学生活,时隔五年,再度返校,除了学习知识,我也需要拓展自己的人脉,还是住宿舍就行。

很快,我就陷入了后悔。

因为与我同宿舍的那个人,就是赵脁。

孙音不愧是与他青梅竹马的伙伴,就是知道这小混球的尿性。当我走进门看到屋内那两张陈列的单人床,和他坐在其中一张床上,好整以暇望着我的笑脸,我就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

我转身要走,赵脁一个箭步冲上来,拿下我的行李:“先别走。”

一口闷气堵在嗓子眼中,我叹了声:“赵脁……”

赵脁抱住我,大掌按住我后颈,将我揽入他怀中。他的心跳很快,像是在紧张什么,旋即他闷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我是我们学校学生会外联部的部长,也是篮球社的主力,我平均绩点3.5以上。你要是想认识谁,我带你去认识,你要补课,我也可以帮你。”

一上来就给人报绩点和职位,这倒是我没见过的。我愣在他怀中,甚至一时忘了推开他。

赵脁的脖颈有些发烫,我抬起头,发现他不知是否是因为刚刚那段话太羞耻了,居然诡异地红了脸。

我有些忍俊不禁,低下头捂住了眼。

赵脁满脸通红,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我飞快地咳嗽一声,转回了正经的神色,然后说:“我再考虑一下。”

他见我又要逃,伸手继续抓我,这次我放弃了行李箱,直接走了出去,接着,身后传来一声暴躁又羞恼地怒吼。

——————

赵脁像块牛皮糖,无论怎么甩也甩不掉。

他从宿舍跟我到教学楼,再从教学楼跟我到操场。路上许多人和他打招呼,他都笑着打了回去,开朗阳光的,一点也不像那个当时囚禁我的偏执狂。

我拿他没办法,找了个长廊坐下,他就坐在我旁边,像只小狗一样地盯着我。

“嘿。”

孙音提了袋什么东西,站在长廊末端冲我们打招呼。

赵脁没理她,自顾自看着我。

孙音蹬着高跟鞋走到我面前,当这他面挽起我手臂,看地赵脁黑下了脸:“杳杳,我带了东西给你。”

赵脁冷哼一声:“没大没小!”

我有些无奈,示意他就呆这儿别跟上来,我马上回来。孙音临走之前还不忘给他比了个鬼脸,然后在他揍人前拉着我走了。

我们转了个弯,到赵脁正好看不到的地方停下,孙音把手上东西给我,促狭地说:

“那混蛋没把你怎么样吧!”

袋子里装的是我治疗的药——先前为了防止被alpha标记,我服用了过多违禁品药物,身体被拖垮,这些药物是父母找霍中原为我开的,在外面药房和医院都很难买到,想来是我早上走的匆忙,忘在了家里。

孙音本来可以让下人给我送来,亲自过来,多半是想看我好戏。

我谢过了她,并自动忽略了她的问题:“我去买几杯奶茶,你陪你未婚夫好好聊聊。”

孙音最讨厌别人提起她和赵脁的关系,本来就是乱点鸳鸯,也不可能期待两人摩擦出什么火花。

我见扳回一城,不由笑了笑,然后拍拍她肩,赶在她反应前溜走了。

————

学校后门是酒吧一条街,时值半晚,酒吧也陆陆续续开了张,但还没深夜热闹。

我听到前面依稀有人声争吵,只是分辨不出说了什么。

我不喜欢凑热闹,只想让开,没料到一个人忽然从人堆里冲了出来,高大的身躯压在我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

我吓了一跳,随即才发现,这人不是别人,而是好久不见的陈矍庭——他面颊红润,及肩的金发披散,两道剑眉微蹙着,似乎有些难受。

陈矍庭到这儿买醉真是奇闻一桩,以至于我一时半会忘了做出反应。

一光头男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提着个碎酒瓶,要朝他砸来,被一个身形娇小的omega拉住手:“别,哥哥别砸。”

那光头看了陈矍庭一样,超旁边啐了一口,又指着陈矍庭骂道:“妈的,要是你下次再有胆勾引我马子,把你脑门给砸碎。”

陈矍庭醉得早没了神志,只哼哼唧唧了两声,就靠着我肩睡了。我见那光头揽着omega走远,又发现人群散开,陈矍庭一时半会不知丢给谁,有些哭笑不得。

“陈少。”我推了推他:“你还真是万花丛中过,每个都沾一点。这次运气好,下次可就别动名花有主的了。”

孰料陈矍庭好像认出我声音,身体僵了一秒,继而忽然收紧双臂:

“杳杳……你……这次是不是你……”

“杳个屁。”

赵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身后,捏着拳头就要揍他。我瞪了他一眼,他虽不甘,好歹是及时止住了接下来的行为。

可是下一秒,一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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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让我全身如置冰窟:“杳杳……”陈矍庭说:“你的那个孩子……我是他的爸爸。”

——

我把陈矍庭搬回了寝室后,赵脁就一直黑着脸。

他的意思是随便给陈矍庭开间房让他自生自灭就行,但我觉得,毕竟人已经醉成了这样,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担不起那个责任。

赵脁虽说着不帮我,还是老老实实把人扛回了寝室,拖到厕所里,让他抱着马桶睡。

我哭笑不得:“赵脁,你还是小孩吗?”

赵脁瞪着我,呲牙道:“真想把他丢出去。”

我说:“今天是特殊情况,就当我欠你个人情。”

赵脁眼瞪得更圆:“他是你谁?还要你帮他欠人情?”

我见他又要闹事,只能亲亲他的侧脸,把他安抚下来。结果赵脁被我的动作弄得一愣,旋即像被煮熟一般,脖子到脸,唰地红了。

“妈的。”他按住我我后脑勺就来咬我唇,像只大狗一样:“别再勾引老子了。”

他胯下那物就抵在我肚脐上,触感坚硬,虽然隔着几层布料,我还是能借着身体的本能,回想起那物什插进我身体时,带给我的刺激。

我身体顷刻僵住,而赵脁察觉到我的异样,也慢慢松开了我。

他额头抵在我额头上,薄唇贴着我鼻尖,双目注视着我被吮到红颜的唇:“我好嫉妒他。”

我被他灼热的目光烫了一下,慌忙撇开头:“好了……别说了。”

赵脁似乎笑了,却没再纠缠我,转而拖着陈矍庭,扔进了被窝里。我看他拿出柜子里的厚棉被要铺在地上,连忙道:“你要打地铺?”

赵脁冲着躺尸的陈矍庭翻白眼:“你以为我想?总不可能让这傻逼睡我老婆床上,然后老婆睡地上,要不让这个醉汉睡地上?”

陈矍庭仰躺在那张宽一米二的小床上,修长的四肢张开,尚且放不下。他双目紧闭,嘴唇有些发白,看样子可能是遭了什么梦魇,眉头也皱着。

我是万万不可能让他睡地的,但这毕竟是我的事,麻烦赵脁我同样过意不去。当然,赵脁肯定不允许我打地铺。

所以怎么办呢?

我看赵脁那轻松的模样,觉得他肯定是料到了这一点。即使是给所谓的“情敌”让位,也没有半分不满。

但即便知道可能是他的圈套,我也没法置他不顾,于是我叹了口气:“赵脁,和我一起睡吧。”

赵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大概反应了十多秒才猛地回头,大步跨到我面前:“你说真的?”

我心中顿时萌生了一种没由来的负罪感——我丢失的那个孩子的爹,正躺在一边,而我却在邀请另一个男人到我的床上来。

虽然只是盖棉被睡觉的关系。

显然,我已经没有余地再反悔,因为赵脁已经麻溜地脱了衣服裤子,钻进了床中。他眼睛晶亮,像门口的小狗一样,期待地望着我。

我硬着头皮:“我不做别的……只能睡觉。”

“只睡觉。”他答应得倒是快。不过我还是不放心:“要不然……我睡地铺吧……”

话音刚落,我就被他揽过腰,一把带到了床上。他身量大,基本把床占满了,好在我身材瘦削,勉强能蜷进他怀中。我的背后充斥着他的气息,是甜腻的橘子水果糖的味道。甜腻到和他的气质与脸完全是两个极端。

大概是觉得这味道幼稚,他和林蕤一样,也会用香水掩盖自己的信息素。其实我还挺喜欢他身上的味道的,因为我喜欢吃糖。

赵脁的呼吸有些急促,抱住我的手臂不自觉收紧。我感受到那根抵在我腿弯的性器在逐渐变硬,不由绷住身体:

“赵……赵脁,别……”

“妈的……”赵脁低低骂了声,突然翻身下了床。

我看他身下布料支起一大截,也不管,就钻进了地铺中,背着我睡。

我愣了愣,迟疑地问:“你怎么了?”

“别和我说话了。”赵脁似乎正忍耐着什么,声音有些沙哑:“就不该和你睡一张床,我怕我忍不住。”

我一怔,随即露出一个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容:

“那好吧……晚安。”

“……晚安。”

————

第二天早上没课,又因为昨天的事,我惹了一身疲意,竟是到了十一点才醒。

昨晚的地铺已经被人收好,另一张床上的棉被叠得整整齐齐,而陈矍庭和赵脁正各坐在一边,冷冷地凝视着对方。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醒的,而眼前的情况又维持了多久。但一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我就头皮发麻。

两人看到我从床上坐起,都想靠过来。我捂住头,吼了一声,他们便顿在原处,不再上前。

“这是怎么回事?”陈矍庭深吸一口气,面色不善地看着赵脁:“杳杳,你怎么会和他住一起?是不是他搞的鬼?”

赵脁嗤笑一声:“你少吃不了葡萄说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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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我搞什么鬼?证据拿出来。”

陈矍庭头疼地揉着眉心:“妈的……我怎么会和你讨论这些。”

“你——”赵脁黑下脸,站起来就要揍他。

我急忙拉住他,看向陈矍庭:“你昨天喝醉了。”

陈矍庭动作顿了顿,有些疲惫地望向我:“我知道。我当时……醉了,但我依稀在酒吧看到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我就想去抱住你,结果有人要制止我,再然后……我记不得了。”

所以昨天他会招惹那个omega,完全是因为他将那人认成了我。

我心头一颤,垂眼掩过眼底情绪:“那你记得……你说你是我孩子的……”

“父亲。”

这两个字出口时,陈矍庭声音明显在颤抖。

他神情骤然变得异常痛苦,像是老了十岁一样,眼中噙满了沧桑和悲恸:“如果早点,如果早点,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三人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

赵脁像蔫了的皮球,目光躲闪。而陈矍庭也将视线移向他,表情里写满了愤恨。

我闭上眼,心中泛起阵阵钝痛,但钝痛之余,就只有麻木和疲惫。

“陈矍庭,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告诉你,我怀孕的事了吗?”我睁开眼,注视着他:“因为我根本不相信你,你会接受一个男妓怀了你的孩子。”

他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了诧异和惊惶,纤长的睫毛颤抖着,似乎十分痛苦。

可是他在痛苦什么……

被羞辱的人是我,流产的是我,但凡他曾给我一丝希望,我们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的心好似被剜开,滴着血,却有种畸形的痛快。于是我告诉他:

“那天你在林宅,逼迫我时,我就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

赵脁愣住,陈矍庭亦然,空气在此凝固。

我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过去的事早该让他过去。人的心理都是有防御机制的,我不愿想起那些事,但是既然要说,那就说个痛快。

可是再当我要张开唇时,我却发现,自己说不了任何一个字。嗓子眼仿佛被堵住,有一种类似于撕裂的疼痛。

我哭了。

————

这场对峙没有胜者。

最后陈矍庭还是选择了离开,临走前,他深深地望着我,似乎想要给我一个拥抱,可是即使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我们间的罅隙也足以建立起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所以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盯着我。

“我会回来找你的。”

他告诉我:“我不会放弃的,赵脁能留在你的身边,我也能。”

我选择装作没有听见他的誓言,可是他的话还是在我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然而事到如今,真有覆水可收一说吗?

——

我们学校每到大三的时候,针对工科生会开设创业课程,如果抓住这次机会,能设计出大公司满意的产品,我将有机会得到一大笔创业资金。

该课程以小组方式进行,收到消息后,赵脁就主动找到了我,说要跟我一起。

“你要知道,我的专业知识不弱,也是学校里面为数不多,对公司运营有实战经验的人。而且我认识很多人,绝对可以保证能把这个项目做好。”

教室里空荡荡,除了我们没有别人。如果有其他人的话,我可能会替他尴尬到死。

“小赵……”我撑住头:“不要每次都这样,像在面对自己的面试官一样,对我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赵脁红着脖子:“那你不答应我怎么办。我只能告诉你利弊了。”

我存心逗他:“那我就是不和你组队怎么办?”

赵脁脸色登时变得又青又红:“那我就揍他……喔,开个玩笑。”

他被我瞪地被迫收回了凶狠的表情,把气咽回肚子里,像只委屈的小狗。

我莞尔:“别露出那种表情,你都向我这么诚恳地发出了请求,我怎么会拒绝……唔。”

赵脁扑上来,狠狠地咬我唇。我顾忌这里是教室,连忙把他推开,他以为我是要拒绝他,顿时黑了脸:

“你又逗我,又不给我亲,哪有你这样的人。”

我依稀听到门外过道上有脚步声,虽然中午教学楼一般不会有人,但还是令我不由紧绷起了神经:“别……回去,回去让你亲。”

说出这样羞耻的话,我的耳根发烫,赵脁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脖颈,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赵脁听到我这句话,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处,半晌后,忽然像是遭了什么刺激,低声肮骂了句,就往外冲。

我一怔,站起来问:“你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了?”他“靠”了一声:“被你弄硬了。”

————

二十来岁的alpha,就是血气方刚。

我也不知道他在厕所弄了多久,等他摸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枕着手睡觉了。

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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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教室外传来了零零散散的脚步声,大概又过几分钟,脚步声逐渐聚拢,交谈声和喧闹声让教学楼变得嘈杂起来。

赵脁似乎在我身上盖上了他的外套,遮挡了眼前的光线。一股淡淡的橘子糖味萦绕在我鼻尖,让我觉得异常舒心。

然而就在这时,另一股浓烈的信息素冲破了它的笼罩,像一张网般,将我笼罩其中。我不知道林蕤为什么今天没有喷香水掩盖自己的味道,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困意顿消,从臂弯中抬起头,发现对方正站在离我不远的讲台上。

他穿着一身笔挺西装,外套米色大衣,带着不常戴的金丝眼镜,温莎结打得一丝不苟,周围围了几个学生,视线却冲破他们,直勾勾地朝我看来。

我以为是幻觉,抹了把脸才发现真是他站在这儿。

赵脁刚买了两瓶水从进来,一进门就发现林蕤杵在这儿,笑脸顷刻垮成了黑脸。

可能这个学校里的人不认识企业家林蕤,但是校霸赵脁还是认识的,一见他看见林蕤就像是见到夺妻仇人一般地呲牙,也立马作鸟兽散,各回各位了。

林蕤不想和他在此地里摆出剑拔弩张之态,也不知是否是故意,清了清嗓子,又用大拇指按过放在胸前口袋的临时教师工牌,转过了头。

赵脁一看那玩意儿就气焰下去了大半——林蕤是决定他学分的人。

我哭笑不得地看完一整场大戏,最后见两位演员各自归位,赵脁拿着两瓶水,臭着脸坐到我旁边。林蕤站到讲台上,用遒劲的笔锋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即低头看了看表:

“该上课了。”

他抬起头,眉和眼似从雪山霜风中淬过一般,带着凛冽的寒气和不怒自威的气势。独独在视线停留于我身上时,有了冰雪消融的迹象。

他拿着书,缓步朝我走来,眼镜下一双狭长的眼,酝酿着柔情:

“我是你们这学期创业课的特约教师。林蕤。”

——

林蕤上课时,总有意无意往我座位旁边靠,赵脁全程呲牙看着他,似乎恨不得拿手中的笔扎死他。

期间下课的时候,林蕤脱了风衣和西装外套,里面的马甲背心将他鼓鼓囊囊的胸肌曲线勾勒无疑,金色的领结夹和眼镜都给他添上了一种禁欲气质。

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是众人的焦点,包括眼下。更是有omega红了脸,小声地讨论着这位新任课老师的身份。

如果不是林总以冰冷无情的性格名声在外,恐怕他们还敢更放肆一些。

“喝水。”赵脁拿可乐贴我脸,幽怨地注视着我耳根一抹绯红:“怎么,看到老情人这样,受不住了?”

我别过脸:“没有。”

他冷笑几声:“妈的,这人就跟个花孔雀一样,求偶求到学校来了。”

以林蕤的身份,到各地的大学去做演讲,都是几十年难逢的事,更何况还是直接成了任课老师。

如果他教我们专业课,可能赵脁还能找个由头闹事,但是没人更难比他讲好如何创业。林家所涉及领域太广,没人比他更了解如今的市场行情。

赵脁前段时间因为我的事,已经和本家闹翻了,现在基本处于身无分文,无依无靠的状态,要和林蕤比,他毫无胜算。

第二节课的时候,赵脁一直垂着头。睫毛低垂,唇线紧绷,摆出了沮丧的姿态。

于是我趁着无人注意,偷偷吻了他的脸颊一下:

“别难受了。”

一瞬间,赵脁像触电般地全身一震,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望着我。我被他直白的视线看得耳根发红:“好了,安心听课吧。”

赵脁不说话,藏在桌下的手暗自将我的手捏紧,攥在手心中。他体温高,手心中蒙着一层温热的手汗,触感湿腻,他指尖摩挲过我手指,顺着我的手纹描摹。胶着而暧昧的氛围在我们间传递着,将我的注意力彻底从林蕤那里拉走。

林蕤似乎看了我们二人一眼,深邃的眼瞳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清的情绪,但什么都没说,继续讲课。

——————

下课后,我们被林蕤叫去了办公室。准确来说,是我被他叫住,赵脁黏在我身边跟去的。

林蕤大概料到了赵脁这块牛皮糖会缠上来,直接忽视他的存在,只为我倒了茶。

大学以来,除了辅导员,这还是我第一次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虽然我知道林蕤当然不是因为学习的事,但还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他喝了口茶,姿态优雅:“雨后龙井,热水养胃,不必汽水甜腻,但养生。”

原来他还惦记着赵脁塞给我的那瓶可乐,堂堂林氏集团总裁,居然会为此置气,当真让我哭笑不得。

赵脁闻言扭开手中汽水瓶盖,在对方莫名的注视下,把剩下的一瓶都倒进了他杯中:

“喝可乐杀精,专杀你这种老男人的精。”

林蕤蹙了蹙眉,旋即把那杯黑漆漆的龙井混可乐放到了办公桌上:“不愧是姚叔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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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教过的儿子,当真是粗鄙。”

赵脁母亲与他父亲结婚后,一直情感不和睦。他父亲是二婚,先前本就有几个儿女,赵脁从小跟着母亲长大,和几兄妹没什么感情,也和姚姥爷没有感情。其实如果不是alpha的身份,可能姚家就会将他从族谱上除籍。

提及他父母的事,无疑是故意踩他痛脚。

果不其然,赵脁瞪大了眼,就要来揍林蕤:“你再说一遍——”

“揍。”林蕤看着他拉住自己领带的手:“你要记得,你现在和姚叔闹了矛盾,没人像以前那样为你擦屁股。”

赵脁呼吸愈发沉重,维持了这个动作将近十秒,忽然一拳打上了墙。大概是太过用力,我竟听到骨节错裂的声音。

林蕤风轻云淡地注视着他,半晌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他滚出去。

赵脁也不多说话,转身就走。我看他浑身戾气,怕他惹事,有些担忧地往外追。林蕤忽然从背后抱住我:

“别去。”

我全身僵住。

林蕤将脸埋在我颈窝,声音疲惫: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想见你。我想了无数种方法,终于让我找到机会,可以接近你了。”

我心微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但看到赵脁远去的背影,还是咬紧牙,推开了他的手:

“对不起,我先去找他。”

————

幸亏赵脁也是不完全如我想象中那般冲动。他没有闹事,而是乖乖回了寝室,坐在床边独自生闷气。我走到他身边,他察觉到脚步声,就抬起头,眼眶通红,鼻头喘着粗气:

“你来看我笑话?”

“……”

“又追不到你,还要被林蕤那种人压一头。早晚有一天,我得让他们都后悔。”

我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背。赵脁依旧低垂着眼,我就去亲他的唇。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但依旧凌乱了他的呼吸。

赵脁忽然翻身把我压上床,眼中布满血丝,像是发狂的猛兽:“你还欠我一个吻。”

我发现事情有不可逆转之势,急忙打断他:“刚刚吻了!”

“不算。”赵脁一边亲我,一边解我和自己的腰带:“我得掌握主动权。”

他的肉棒弹了出来,和我秀气的粉茎比起来简直是庞然大物。

察觉到我的恐惧,他便蛮横地咬我唇,用祈求的语气说:“不进去,我真的不进去,你不是也硬了?”

他掌心厚实温热,五指修长,居然能将他的性器和我的一起握在手中。两根肉柱互相摩擦过,他的龟头时不时扫过我小腹,激起我阵阵战栗。

他用牙齿叼开我外套,隔着白衬衣衔住我奶尖。口水将布料弄湿,粉嫩的小点透过轻薄的衣物,勾勒了出来。随即他又换了一处舔,胸口那处紧紧贴着身体,显出肉色。

赵脁的进攻太过猛烈,很快我就射了出来。他还硬着,就在我放空的时候扒了我裤子,就着我腿根肏。

他确实没进来,但是两颗硕大的卵蛋啪啪打在我臀上,抽插的动作也同进入无疑,让我产生了一股激烈的羞耻感。

他继续掐着我奶尖,搓捏拉拽变换着玩弄。我腿根也被他粗砺的耻毛,和肉棒摩擦成红艳的色泽,看上去确实淫靡到了极点。

最后他在我腿间射了出来。浓稠的精液沾的到处都是,沿着我腿根和屁股缝缓缓下流。

我感到他看我的视线再次灼热起来,刚耷拉下去的下身有起立之兆,连忙拿着衣服和手机去了厕所,将他锁在门外。

我打开手机,才发现林蕤给我打了将近五十趟电话,还有十条短信。

前面九条,每一条都是问我在不在,给他下午的行为道歉。

最后一条是告诉我,现在他在宿舍楼下,想要和我见一面。

我从厕所的窗往下看,果不其然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插着手往上看——

他一直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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