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年穿衣,心里当然是期待能和周寂年出去走走的,但是心疼夫君不假。
“就走走。”周寂年坚持。
谢宁叹了口气,“我说真的,你今儿给我在家好好休息,陪渝哥儿……”
周寂年直接走到小夫郎面前,低头抻着脖子去堵小夫郎的嘴。
渝哥儿被父亲猝不及防放大的脸吓了一跳,伸着手去又抠又推的。
周寂年能被儿子教做事?当下叼着夫郎的唇故意亲的难舍难分。
“啊!啊啊啊啊……”渝哥儿推不动闹了小脾气,两只小肉爪爪‘啪啪啪’地拍父亲的脖子。
谢宁被儿子的小奶巴掌误伤,轻轻“啊”了一声。
周寂年这才退开,系好腰绳一把接过渝哥儿,将渝哥儿放趴在他一只健壮的手臂上,另一手故意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我亲自己的夫郎,我夫郎都同意了,你不乐意上了?嗯?”
“嗯……哼哼……”渝哥儿趴着扁嘴假哭,周寂年没用力,他不疼就是故意哼唧,小娃儿精着呢。
被夫君这一系列的行为和话羞了脸,谢宁一手去捂了周寂年的嘴,抬脚轻轻踹了一下。
“闭嘴!”谁乐意了?!
“嘶……”周寂年拧着眉咬了几个字,“为夫是太宠你了!”
谢宁听他这样说,心里一点儿都不怕,太了解他夫君了。
果然周寂年又接着说:“随便打,但是不准口是心非!”
说完,趁着渝哥儿还趴在自己手臂上,又伸脖子去啄了一口小夫郎的嘴唇,最后抱着渝哥儿先出了房门。
谢宁看着人背影,用上门牙刮了刮下嘴唇,心里有些难为情,但是又好喜欢!
渝哥儿哼哼两声,被父亲抬手臂举重,他得了趣,又“哼哼哼”笑开了。
……
周寂年一身简朴布衫抱着儿子,领着谢宁在南渔县逛街。
谢宁四处打量,说道:“唔,房子几乎都是木头建的。”
“建州府处江南,天气多变较湿热,故注重排水通风。不过你看这木头上的纹饰花样,细腻浪漫,倒是很有江南风情。”
谢宁点点头,继续用眼睛去寻找建州府和越州府的区别。
跟着周寂年三迁路途中,谢宁也见识了不少,可以说南渔县是他见识过最落后的县城了。
南渔县百废待兴,百姓大多瘦弱黝黑,而最繁华的街道,也能看见无家可归、无处避雨的乞丐。
相比于谢宁的感触,周寂年内心更加震撼,他上一世居高堂之上,哪有见过这种穷乡僻壤的真实面貌?
陪儿子夫郎逛了一下午,夜里周寂年回到书房,熬夜挑灯看税收档案。他发现南渔县周边村落去年遭遇小涝,粮食减产,所以他首要面临的就是解决粮食问题。
这之后,周寂年带了几个官差武夫下乡巡田。
乡下里,肥沃的土地和优良的水田都被地主劣绅们霸占了,贫民百姓要想吃饭,就必须得给地主种田,用劳动力换取粮食。
生产力低下,贫民若自己去开荒,很有可能会被饿死,且开垦出来的良田沃土还会被地主强取豪夺。
于是周寂年当即回去下令,呼吁鼓励百姓开垦田地,让衙役们敲锣打鼓发散消息。
官差们四处发散消息,一边敲锣一边喊话:“福报!县令大人宣布,从今日起开垦出来的土地归开垦人所有,且头五年免田税,家里没田的,有田不够分的,赶紧去开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