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没有要求吗?”
“唯一的要求,听好了!选好要开的地上报衙门,丈量登记后即可开垦,只要登记了,拿着衙门的文书,谁夺抓谁!”
“那咱们帮县令大人开地,管饭不?”
“糊涂!这地是给你自己开的,且头五年免去了田税,这哪能是给周大人开地?”
“开哪都行吗?”
“那就得自己仔细掂量喽,一旦你们选的土地通过了登记,就必须得开下去,所以地方选好了再报上来。”别累他们衙役白跑一趟,这一条是几个官差们自己商量出来的。
万一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开地选那山尖尖,那岂不是爬死他们几个登记的人?
“……”
几个官差敲着锣又去另一条街,屁股后面跟了几个老百姓,还余几个聚在道中间议论。
“这好,这是真喜报啊。老林,你赶紧通知你村里,就是借粮食吃几个月,也得把地给开出来,这可都是为了自己的往后。”
“是,抓紧时间,我这就回村,抢在前头选了那好的土地报上去,让衙役来丈量。”
“快去,你这铺子我给你看两天。”
……
鼓励开垦的消息散出去没多久,周寂年给谢尧去了一封信。第二次休沐的时候,就带着谢宁,抱着渝哥儿去巡渔村。
南渔县外有两处小渔村,一东一西,一家三口去了近一些的西海村。
西海村离县城近,贸易交通相对便利,所以有些新建的房屋和县城里的相仿,篱笆院儿也是用竹片围制。
有意思的是,西海村有的木屋并不直接坐落在地面,而是地基上镂空一节,一排排的木桩交错顶起一栋小木屋。
谢宁拎着他心爱的小竹篮,渝哥儿在马车颠簸中又睡过去了,此时小小的一团趴在父亲肩上。
“这倒是有意思,空中房屋。”谢宁惊叹。
“空中楼阁,曾在书中看到过,据说临海的地界,空气和土地都很潮湿,这样建屋,防腐又通风,木头不易腐烂。”
两人没进村子,拐道右下坡,朝海边走去,远远的就听着海浪的声音,海潮直直冲上沙滩,发出海浪拍打沙地的声音。
谢宁从小篮子里取了一个虎头帽,“我给渝哥儿戴上,风大,别吹坏了。”
周寂年托着渝哥儿暖烘烘的小身子,配合谢宁给儿子戴帽。
渝哥儿被熟悉的人拨弄了两下,皱起小眉毛,眼睛都没挣开就哼唧,“嗯……哼哼……哼……”
“爹爹给你戴帽子呢,你看你这脑袋瓜,光秃秃的,吹坏了晚上有你哭。”
周寂年听谢宁这么说自己的宝贝儿子,用脚轻轻蹭去怼了一下谢宁的脚。
谢宁给儿子戴好帽子,拎上小竹篮继续走,还不乐意的补充说:“我担心啊,你说他这后脑勺光秃秃的,长大了可怎么办?”
“无事,他还小,是睡出来的缘故,等他能走了会长出来。”
渝哥儿自打出生头上就三根毛,百日宴剃了胎发,拢共那么一小撮,将将够制成一只毛笔的。
谢宁看着心酸,谁知道渝哥儿这都周岁了,头顶毛发长出来了,后脑勺东秃一块,西秃一块的。
看着自己生的小秃子,纵使长的大眼睛、胖脸蛋儿的,儿子再可爱,一看是个小秃子,谢宁这个当爹的心头突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