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第一大桥,历史悠久,先辈辛辛苦苦上山运来花岗岩凿型,挖基坑打木桩砌桥基,不沾水的石缝采用糯米胶浆粘结,浆干之后才会十分牢固。
每隔个三年都会修建一番,谁知道这次建州府小官吏见吴桥结实,胆大包天昧下修桥工程钱,导致吴桥艰苦支撑了两年,终是出了事。
谢宁顺了顺心口,“还好那几尾红鲤有灵气,知道它家不安全,找我告了状,不然可真不敢想。”
周寂年点点头,由此可见,招兵买马得挑着品行良好的人来。
若没有红鲤报信给谢宁,若谢宁感知不到,这吴桥日日通行无数人,还有那驮货的畜生,上百斤的重物砸下去,岂不是要出人命大事?到时候肯定是要牵连地方官员的。
传信官快马一步先去了南渔县,所以一个时辰后,等周寂年他们到了地方,县丞、县尉都已经恭候多时了。
还好提前有人来报,不知这新任上司周县令是个什么来头?竟劳驾知府大人亲自来送任。
当着吴知府的面上,周寂年得到了毕恭毕敬的对待。
吴知府:“这是庆元三十八年越州府解元周寂年,周县令。周县令心系于民,是朝廷特派来治理南渔县,你等需得尽心尽力辅佐。”
“是是,吴大人放心,我等对周大人定丹心赤忱!”
“好。”吴知府抬手指了下县门,意思是开路,边走边问:“周县令的住处可收拾出来了?带我去看看。”
周寂年走在吴知府身侧,闻言有感,作为自己的上级官,能够为他至此已经很是高抬他了,心里也对吴知府有了好感。
“这……”王县尉支吾,同八品官员,主要是管南渔县治安的,算是一个武夫出身,没什么脑子。
“收拾出来了,周大人一落脚府城,我们得了信儿就命人收拾了,只是……”说话的是李县丞,正八品县辅官。
两人一个个都吞吞呜呜,谁还能不知有差漏?
“如何?”吴道直接止了步,脸上起了官威。
“只是之前回南天,有几处木头都潮了,是以要费些时间修辑。”
回南天一般是三四月份,显然这是县丞的一个借口罢了。
“年后吏部就下了令,这马上就九月了,还在修?如此怠惰因循,怪不得南渔县去年庄稼小涝,损失惨重!”
吴知府越说越来气,一甩袖背着手怒批:“临到门前才做准备,本官一再强调,你等却皆做耳旁风!今年秋收,你南渔县的税档呈上来,本官亲自过目!”
“这……”王县尉着急的去抓县丞的手腕,这县令府被李县丞霸占了,他只是收了些不入眼好处罢了!
吴知府这话就是点火罢了,无论税档交上去好不好看,不过是寻个由头处罚他们罢了!
李县丞:“吴大人息怒!下官保证,三日内定修好,周大人……”
人精一个,还知道向周寂年求救。
周寂年了然,拱了手先谢过吴知府,又说:“无妨,既然是天气作祟,无关人为的话,只是晚些落脚罢了,我寻处客栈候两日也无妨。”
吴知府哼了一声,“罢,周县令通情达理,你等速速解决了,不可再拖沓。周县住客栈的费用,你等看着办,不许挪用官银。”
“是是是!下官定处理妥当喽!多谢吴大人宽恕。”
“嗯?”吴知府眼睛一翻,又要发作。
“也多谢周大人体谅,周大人宽明大义,我定将纳忠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