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又或者是觉得自己的专横可以与之一战吧。
晏遥这边自顾自地走起了内心戏,那边,李玗却不是个会读心术的。
他只能眼瞧着这女人先是毫不遮掩地拂了他的面子,又在他眼皮子底下神游天外,最后嘴角居然还微微上扬,噙着一丝笑。
笑。
却一定不是因为他。
李玗突然面色一变,冰冷掌心覆上了她温热的手。
他只是微微用了些力道,晏遥便觉得骨骼一阵生疼,只怕他再用些力道,自己的这只左手便要被废了去。
“几日不见,阿遥,你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晏遥蹙眉,侧过脸去看他,脸上流露出十二分的痛苦神色。
她好像渐渐摸清了身旁之人的性情,看着也是个及了冠的大男人,心性却还如同孩童一般。
倘若你顺了他的意思,给了他想要的甜头,他便不哭不闹不作妖,甚至于还会展现出几分少见的温柔予你。
可倘若是非得逆着他的性子来,他便有的是法子教你听话。
李玗若是再不松手,她这已然酝酿好的眼泪花都快要滴落下来了。
不就是陪他做戏?她演了这么多年,再多演几回也无妨。
李玗以狐疑神色看她,心里头摸不清到底是他下手重了,还是这姑娘的手委实娇嫩了些,却终究是收了手,转过脸,目光直视着前方,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不过大胆的好,孤就喜欢胆子大的。只是莫要只会在这车里横,到了别处却又是不行。”
晏遥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可两侧脸颊却烫得像要烧起来似的,这是她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总不能以手遮面,此地无银吧?
李玗余光里瞧见了她的局促,却不点破,还是那一脸正色。
一刻钟的车程,竟没有她想象当中的那样漫长,她脸上的红晕渐渐消去之时,正南门便也到了。
因圣上尚在病中,一切礼数从简。
再加上她现在口不能言,便是张贵妃见了她,也没什么话可同她说的,只是依例叮嘱了她一些话罢了。
晏遥却偷偷地去观察了这个张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