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此事的真相,傅恒不得而知,军处官员们个个撇清自己,即便有证据,也早已被毁,加之皇上无心再查,便没了下,而东珊的猜测与傅恒的想法一致,
“大抵便是如此吧!处置两个官员即可,皇上总不能将自己的军处班子都给罚了。”
听到此处,东珊更觉怪异,“身在军处的可都是德高望重的老臣啊!他们为何愿意给一个工匠吊唁?”
饮了两口茶,傅恒接着为她解惑,“说到底,还是为一个财字,富商们与官员结交,说出去有面子,而官员们与富商结交,出去消遣有人结账,他们不需要花自个儿一分钱,还能收到许多好处。
譬如这工匠的女婿就给官员们承诺,只要来吊唁,便能收到一大银票,他是想靠这些官员的威慑力去镇压那个义孙,继而霸占他岳父的财产。
偏偏这银票全在礼部侍郎吴家驹,本该由他分发给各官员,但吴家驹提前收到风声,恰逢他要回家守孝,便卷款奔丧去了。其他官员没收到银子,自然也就不承认此事,好巧不巧,躲过一劫。”
听了半晌,东珊又糊涂了,“那鄂善不是负责查案吗?怎的他也被参了?”
但听傅恒道:“那些人是被工匠的女婿贿赂,鄂善则是被工匠的义孙贿赂,前脚才刚查办了顺天府尹,紧跟着仲永檀又参了鄂善,皇上如此信任鄂善,鄂善竟也收受贿赂,是以皇上格外愤怒,即便只有一千两,也要置他于死地,以儆效尤!”
所以鄂善这是撞在了枪口上啊!东珊恍然大悟,暗叹果真是伴君如伴虎,皇上心情好,朝臣犯再大的罪也能找理由赦免,一旦皇上不高兴了,再小的罪也能置人于死地。
话说回来,东珊还以为乾隆最近一直忙着选秀看美人呢!未料他选秀之后还要处理朝政,
“上午赐婚秀女,下午赐死朝臣,当皇帝真够累的。”
说起芸茹被赐婚一事,傅恒也觉巧合,“今年适龄的皇室子弟有好几位,弘庆和芸茹偏就成了一对儿,却不知到底是谁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