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的主意?不是皇上赐婚的吗?难不成愉郡王还能自个儿请旨赐婚?”
“一般情况下,没人敢向皇上提要求,不过太后那边倒是好说话。”傅恒笑得意味深长,东珊微顿,猛然想到一种可能,
“难道是弘庆向太后请求娶芸茹?这不应该啊!他们才见过两回面,弘庆不至于如此用心吧?再者说,我阿玛去得早,家就剩我哥一个男丁,如今我哥的官职并不高,太后怎么会同意让我妹妹做王爷福晋?”
桌上摆着切好的凤梨,傅恒拿签子扎了一块,酸酸甜甜,甚是爽口,尝了两块,他才又接着道:
“需知选秀不单单只看这一代,还要往上追溯代,你们的曾祖父乃是宰相明珠,单凭这一点,芸茹足以配得上弘庆。至于这婚事到底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弘庆的意思,那就不得而知了。我与弘庆并不相熟,得空我找萨喇善打探一下,看此人品行究竟如何。”
东珊却觉得打听这些并无用处,“即便愉郡王声名再好,若是对芸茹不好,也没用啊!反观萨喇善,他的声名可不怎么样,起初淑媛对他很不看好,后来两人成了亲,萨喇善反倒改邪归正。所以还是得看夫妻二人是否相合,看芸茹的造化。”
与此同时,躺在帐的芸茹亦未此事而犯愁,她晓得芸珠并不想入宫,芸珠年纪尚小,活泼开朗,一心想等着落选之后找个好夫婿嫁了,哪料竟被皇上留在了宫。
姐妹俩分离之时,连个悄悄话都没会说,回想起芸珠被人带入后宫,最后回望那一眼,芸茹便替妹妹感到绝望。
那双眼,已被无奈与惶恐浸染,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从此便要居于深宫红墙之内,她过得好不好,会否被人欺压谋害,皇上是否会眷顾,她们这些做家人的,皆无从知晓,除了默默的祈祷之外,她们什么都做不了。
而今四妹已入宫,她的终身也被定下,自她将金鱼玉坠归还之后,弘庆便没再来过,芸茹以为她和愉郡王不会再有什么纠葛,万未料到,皇上居然会将她许给愉郡王!
这天意未免太过巧合,不仅芸茹惊诧,连宁琇的夫人索绰络氏也觉得怪异,“四妹入了后宫,妹被许给愉郡王,皇上对咱们家的姑娘也太重视了些,我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在做梦呢!”
毕竟她只是芸茹和芸珠的嫂嫂,并不是姐姐,两位妹妹选秀皆被选,索绰络氏颇觉自豪,并不会太过在意她们的感受。
宁琇却觉得很正常,“还不是因为东珊嫁得好,东珊既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