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两人已到得襄勤伯府。
上回两姐妹碰面还是在福灵安的周岁宴上,一眨眼又过去两个月,苏棠很是想念小侄儿,问她怎的不把孩子抱来。
东珊倒是想带孩子出来走走,奈何这天儿不太适宜,“今儿个风大,怕他喝风,就没让他出来。”
说起福灵安,东珊还在为此事惆怅,“他都一岁零两个月了,还不会走路,原本我没在意,但我那位五嫂总说孩子不正常,说得我心里毛毛的,担心孩子的腿有什么毛病,请大夫来诊断,大夫却说一切正常,让我再等等看。”
苏棠只道无妨,“我哥家的孩子一岁四个月才会走路呢!现下正好是冬日,孩子们穿的厚实,学走路更难,等开了春便容易些,而且我听人说啊!说话早的孩子走路晚,福灵安嘴巧,说话也清晰,走路晚些不妨事。”
听她这么一说,东珊心里才稍稍安慰。
成了亲的女人坐在一起,提的最多的便是孩子,自小产之后,苏棠已然养了一年半,至今仍没动静。
换作旁人家,早就张罗着要给自家儿子纳妾,好在鄂堂本身就是个专情之人,娶了夫人之后终身未纳妾,是以儿子的事他并未多管,但子嗣毕竟是大事,所以他私下里给儿子定了个期限,年之内,苏棠有孕最好,若然依旧无孕,那么鄂容安必须得纳妾。
这事儿鄂容安并未告知苏棠,怕她会有压力,他是想着反正还有一两年,兴许哪日就有喜讯了呢?
一直没消息,苏棠难免焦急,打算将福灵安认作干儿子,东珊自是乐意,没什么意见,不过认干亲可是大事,她不能自己做主,得等回去问过婆婆之后再答复。
回去的路上,东珊与傅恒说起此事,傅恒自是赞同,毕竟他与鄂容安关系匪浅,认作干亲更是亲上加亲。
傅恒这边无异议,待回府之后,东珊又抽空与婆婆说起此事,章佳氏却觉不妥,
“鄂尔泰乃朝元老,又是当朝首辅,他的身份非比寻常,咱们富察家亦是几代为官,做皇帝的最忌讳什么,忌讳世家联合,我晓得恒儿与鄂容安走得近,你与苏棠又是闺友,你们只是念着朋友之谊才想结为亲家,但这事儿若是被皇上知晓,可能就变了意味。
如皇上正在培养恒儿和鄂容安,将他们提拔为品官,他二人实该避讳些,不能走得太近,否则便会有结党营私之嫌,所以认干亲这事儿还是免了吧!对他们两个影响不好。”
被婆婆一提点,东珊才惊觉这看似简单的一件事,背后的利害关系竟是如此深远,
“额娘之言甚是有理,是儿媳思虑不周,既然不合时宜,那我便寻个理由婉拒此事。”
干亲虽未成,但也不影响傅恒与鄂容安的关系,少年人意气风发,都期待着能为国效力,在官场上大放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