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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玉峰死了两个看门的杂役弟子,这是不算大不算小的。虽然处理的低调,但到底还是走漏了些风声,在弟子之间有了不少流言。
时辰尚早,今日讲课的老师还未来,三三两两的弟子便聚在一起说闲话。
见着封誉进来,其中一名与封誉关系还算可以的宋师兄便拉他过来,一同聊起闲话。封誉有些无奈,虽然他无意在人情交往上浪费过多的情绪,但也犯不着拉着冷脸对人,只得敷衍得听着。
“封师弟,你可别不信啊。有师兄亲眼看见从被抬出来的两个弟子,被妖兽咬的伤口深可见骨,身上一块好肉瞧不着。”
“就是擎玉峰那个、那个超级恐怖的小师叔啊,建的囚恶牢,我听人说尸体是从那抬出来的。”
听到这,封誉一成不变的神情终于有了些波动,略带讶异:“擎玉峰的囚恶牢?”
“对啊!”宋师兄兴奋起来,“你入门晚,怕是不知道。擎玉峰有位小师叔,也算是咱们飘渺仙宗老祖级别的人物了,囚恶牢就是他建的,关押了好多受魔气侵扰的妖兽,每天擎玉峰都会抓捕许多妖兽送进去呢!”
封誉疑道:“这小师叔捉这么多妖兽做什么?”
这群小弟子面面相觑,大部分脸上是茫然,倒是有个年长的师兄有点欲语还休的意思。他本来还犹豫,便看着向来冷淡的封誉露出求解的眼神,颇觉得自己有些自豪,张嘴便道:“这个我晓得一点点……”
“师兄快说快说!”
“你们都知道李羽管事吧?”
听到这个名字,弟子们都或多或少露出些厌烦的神色来。
“李羽的家族是白灵仙山下的世家,他在外门如此得人照顾,便是因为这个。”
虽然仙门世家众多,白灵仙山下的李家却很不同。倒不是因为这李家底蕴多深,而是因为李家家主世代侍奉白灵仙山中的妖鸟,地位有些特殊。
“尤其那小师叔,虽然也是来自李家,但是并不是李家同宗。他天赋奇高,容貌昳丽,就是行事粗莽,性情古怪……在逞凶斗狠这面,不像是修者,倒像是妖兽。”
他话说到这里,语气中的意思大家都隐约猜出来了。
妖兽之间吞食妖丹提升修为是常事。这要是在修者中,便被当做邪魔外道,是要废除修为赶出宗门的。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把猜测说出口,唯有年龄最小的小师弟沈闲好半天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大张了嘴巴:“!啊我懂了!你们说小师叔他是妖——唔——”
他话还没说话,从背后伸出一双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众人探头去望,只瞧见个一身暗沉紫衣的美貌女修,笑吟吟地盯着他们。她凤眼狭长,睫毛又卷又密,长眉入鬓,有种颇具凌厉和侵袭感的美。
“该上早课的时候,都聚在外头说小话,都想被本尊丢进囚恶牢喂妖兽么?”
从那红艳薄唇里吐出的声音却是华丽的男声。这一身动人女装的修士,分明是个男人!
刚刚还自得挺胸的师兄忽然膝盖一软,差点就跪下去,哆哆嗦嗦道:“涂师叔,今日怎么是您来讲课……”
擎玉峰小师叔的行为古怪,爱找人斗狠,爱找妖兽斗狠,更爱打扮成女子模样与人斗狠——这来者,可不正是擎玉峰小师叔涂关暮么!
一群弟子被吓得不轻,涂关暮嗤嗤笑了两声,目光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封誉脸上。
独有他一个神色镇定,恭敬有余但似乎并不畏惧,尤其……长得还好看,眉目俊郎,身姿挺拔。
涂关暮的眼睛发亮,笑容越大。
“看在有美人弟子的份上,今日就不罚你们……不过待你们拜师入门,还有的是时间好好“了解”,来日放长。”
艳丽的眸光像把闪着刀光的钩子,挑逗地在封誉身上睨了一眼,随后便笑吟吟离开了。
课上得并不安稳,涂关暮捉弄弟子的手段花样百出,尤其围着讲他八卦的几个弟子被折腾得极惨。
等涂关暮离开,这群被灵力掉在天上的弟子才被放下来,互相抱怨着散了。
宋师兄要拉着封誉回去,封誉犹豫了一会,脚步刚抬起,便有人喊住他了。
“封誉!”随着脚步声靠近的人,是在内门散课后匆匆赶来的秦越。
他面色满是焦急担忧之色,简单说了囚恶牢昨夜的异动,拉着封誉就往擎玉峰赶。
难得的,封誉居然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与宋师兄道了别也跟着离开了。
囚恶牢前换了新的弟子看守,似乎严了许多。这地方一般弟子不会来,但往常只要给了灵石就让随意出入的。
秦越担心的厉害,说话不免得罪人。一来二去的居然跟守门的弟子吵得厉害,若不是封誉拉着,恐怕早就打起来了。
“这是在做什么?肃清肃然?”
四人闻声瞧去,居然是那传说中建了囚恶牢的涂关雁,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跟了过来。
“小师叔!”
两名弟子拱手行
', ' ')('礼,其中一个被秦越吓到的弟子委屈道:“这二人不知何故,非要闯进囚恶牢,弟子们不许,他们便出言不逊。”
涂关暮转头,饶有兴趣地盯着秦越和封誉二人打量。年岁差不多的两个少年,一个冷清清的,一个憋了满脸通红,瞪着黑亮的瞳子,像个小虎崽似的要冲上来咬人。
“让我进去!”秦越看着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女子笑容灿烂得盯着自己,更觉得浑身发毛,插着腰叫嚣。
涂关暮眸子微眯,还没待他出手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弟子,封誉就已经看出不对味了。他将秦越推向身后,压着人强行弯腰,自己也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解释。
“前辈原谅,并非我二人有意冲撞,只是弟子们有个朋友犯了错,在此受罚。闻听昨夜囚恶牢有异动,弟子们心中担忧焦急,这才与两位师兄起了冲突。”
“有人在此受罚?”涂关暮挑眉,“本尊的囚恶牢向来都是关押的妖兽,谁准你们把人送到这里来的!”
“这……”两位守门弟子对视一眼,面露犹豫之色。
“回禀小师叔,这人好像、好像是李羽师兄送进来的。”
“他倒是胆子大……不过囚恶牢是本尊的地盘,也不是你们想进就能进的,至于你们朋友的安慰,本尊代你们瞧上一瞧便是了。”
“多谢前辈!”
冷哼一声,涂关暮放出神识向囚恶牢探去。
阴暗逼仄的地牢,只能听到野兽的低吼,一双双猩红的兽瞳在角落里时隐时现。
终于在一块相对光亮的地板上,看见一个人影蜷缩着。只是这人姿势略有古怪,旁边似乎还有块巨大的黑影守着。
涂关暮觉得有些诡异,还想要凑近细看,神识刚一靠近,就听见一声巨吼,周围金光大作。涂关暮脸色微白,连忙将神识收回来,却还是被金光剐蹭了些许,震得大脑生疼。
“好你个云戾!”他表情狰狞地咬牙,在脑子里已经浮现将云戾碎尸万段的画面了,却被封誉秦越出声打断。
“前辈,不知情况如何?”
“哼!你们放心吧,死不了的。”
囚恶牢每日有大量妖兽被追进去,同时也有大量妖兽死去。只要是死掉的妖兽,不是被别的饿极的妖兽吃了,就是被阵法传送出去剿灭了。既然还能安安稳稳地躺在里面,想必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既然前辈也说了囚恶牢不关人,”秦越道,“不知能否将弟子的朋友放出来!”
“放出来?你想得美!”
涂关暮翻了个白眼。他倒是想进去放人呢,可自从云戾将他的剑封在此处后,这剑的禁制看到他就激发,好几次将他的漂亮衣服都绞破了。
这等丢人的事,自然不能说的。
今天他还非要进去看看云戾到底在里面藏了个什么!
念此,涂关暮将两名守门弟子连同秦越封誉一起赶走了。
——
好痛、好吵、
耳边聒噪的声音终于停了,扶珩从昏沉中渐渐苏醒,双目失神地盯着漆黑的石壁。
他刻意麻痹了自己的神经,不去想身上的痕迹。可周身无一处不有的酸痛、以及下身肿痛的地方,仍然鲜明地提醒他着曾经遭受过多么恐怖的开拓。
被一只不通人性的、野蛮的妖兽咬着脖子,按在石壁上,像只无力挣扎的雌兽被强者征服、侵犯。
白虎还躺在他身边,巨大的兽爪仍然搭在扶珩身上,只要轻轻一拍,就能随时把妄图逃开的猎物撕成碎片。
扶珩闭上眼睛,咬了咬牙坐起身,从纳戒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
他才刚穿上,白虎低吼一声又扑了过来。舌头从他腿间顺着腰腹、胸口一路舔上脖颈,将刚刚套上的衣物又扯破了,露出胸口大片肌肤和看着有些骇人的众多伤口。
“难道要我裸着身子陪你在这关上两个月吗!”扶珩骂出声,白虎却不闻不问,对着露出的那一片胸口颇感兴趣,又舔又蹭地抹上自己黏糊糊的口水。
真是疯了,一个人关在这里,难道要跟一只畜生讲什么礼义廉耻?他是被沈和光同化了么。
念此,扶珩干脆放弃挣扎,任由胸口那只虎头对自己破碎的衣料胡作非为,疲倦地仰靠在石壁上阖眼休息。
他太累了,身子也是冷的。白虎温暖的皮毛让他更加昏昏欲睡,连一点挣扎自卫的想法都生不起来。
“唔……这是云戾消除魔气的新方法?”
男人低沉华丽的声音又轻又淡的从黑暗中传来,拐角处站着的紫衣女修凤眸弯弯,朱唇漾着灿烂的笑意。
“那本尊来,帮你一把好了。”
扶珩再次从昏沉中醒来,是因为腿间诡异的触感。身上的痛苦已经消散了许多,只是那白虎的头压在他胸口实在喘不过气。
更让人觉得难堪的,是腿间那根不断顶撞磨蹭,弄得股间黏腻狼藉的火热。
像是食髓知味,白虎不知何时又开始发情,急切焦躁地将孽根往扶珩腿间塞
', ' ')(',粗壮的顶端不时从肿胀充血的穴口擦过,想起被插入胀满的痛苦,扶珩惊得一身冷汗,连忙往身后撤。手中同时翻出符篆贴在白虎脑门上。只听得炸裂声后,那虎被炸得后退几步,威风凛凛的皮毛都焦糊一片,颇为凶狠地对着自己呲牙咧嘴。
这白虎明显比昨夜弱上许多,只敢在他周遭来回踱步,并不真的冲上来强行侵犯自己。
扶珩松了口气,但尤不安心,抽出大把阵符在身边布下禁制,这才开始静息打坐。
他的修为又提升了许多,虽然自己并不曾主动修炼过,也没有刻意双修运化别人的精元。
说不清这是封誉以前的机遇还是系统带来的金手指。想着自己上辈子刻苦修炼还不如跟畜生双修来的更快,扶珩不知该哭还是笑了。
总归是个人机缘。
系统的任务界面上,沈和光的进度仍然只到了百分之十,秦越跟封誉进度更是为零。扶珩摸不清这是按着什么来计算的,但肯定还不能完全放弃任务。他想要好好活着,但是性命还捏在系统手里,既不愿意老老实实跟着系统走,却也不能完全放任不管了。如何周旋、为自己谋利呢。
沉下眸子,扶珩开始思索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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