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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启同与沈孝年聊了会儿天,确定了他今天确实是心情非常好,才开口道:“孝年,你收到老谢的请柬了吗,初十那天他要办什么同学聚会,让我们都去呢。”
沈孝年嘴里含着一颗话梅,听了这话就点点头:“收到了。”
宋启同又问:“那你去吗?”
沈孝年犹豫着道:“不一定,还没想好,怎么,你要去?”
宋启同朝他那边移了移,摆出一副认真模样:“老谢这两年可混整了,靠着国债和股票发了不少财,你跟他搞好关系,日后也好打听些这方面的灵通消息。”
沈孝年瞟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子大概真是想报答自己,还能为自己想着这种事。自己虽然跟那个什么老谢并不熟,但对方既然已经给自己发了请柬,自己也不便驳人家的面子。
“行,那到时候咱俩一起去。”
宋启同笑着推了推眼镜,又迟疑着道:“但是聚会里好像也有陈熹延和俞兴遥他们……”
沈孝年咀嚼话梅的动作顿了一下,漫不经心道:“有就有呗。”
宋启同对他察言观色,见他表情很平静,便略略放了一点心:“也是,反正那天人不会少,都不一定说得上话。”
沈孝年点了一下头:“你说的对。”
“呵呵呵……对了孝年,以前三班的那个白三少你还记得吗,下课时总在楼道里欺负低年级的学生,那时候大家都可烦他,据说现在……”
“俞兴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呃?”宋启同本来以为这茬儿过去了,没想到沈孝年又给拽回去了,“他好像是上个月吧。”
沈孝年不说话了,闭上眼睛专心致志地啃话梅。宋启同又猜不准他的心思了,讪讪地在果盘中拿了一个桔子吃。片刻之后,沈孝年将一颗话梅核吐到了烟灰缸里。话梅核光滑洁净又完整,看得出他有着一口好牙以及一条好舌头。
初二,沈孝年带着手下拎着大包小裹四处拜年。初三,又特意去拜访了曾四爷。据曾四爷说,程长生前阵子和一个程老爷子的干儿子在码头起了冲突,那干儿子也不是吃素的,双方各带了几十人在码头互砍,现场那叫一个惨烈,巡捕房的人来了光拖尸首就拖了一个小时。
沈孝年听他把那血腥场面描述得绘声绘色,不禁暗捏一把冷汗,难怪自己这边最近太平无事,原来是有人替自己受了罪。这样也好,先让程长生跟那群亲兄弟干兄弟们斗去,总有斗累的一天,毕竟战斗也是有消耗的,自己暂且静观其变。
时间很快就到了初十,沈孝年乘坐汽车带着宋启同一起前往聚会地点。这地点乃是在一家豪华俱乐部内,那位老谢看样子的确是发了财,定下的包间内外连着棋牌室与茶餐厅,另外还有几间休息室,基本就是将整层二楼都包下来了。
二人跟随侍者先进入棋牌室,内里已有几名熟悉面孔正在交谈,穿过棋牌室再来到包间餐厅,席上已经坐了五六名西装革履的男士,另外还有三名穿金戴银的年轻女士,的确都是昔日学校里的学长学姐。
沈孝年扫视一圈,一眼就盯住了并肩而坐的俞兴遥与陈熹延二人。
那二人也看见了他,俞兴遥只看了他一眼便偏过头。陈熹延倒是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沈孝年几眼,而后若无其事地继续与旁人说笑。
沈孝年在心中冷笑一声,选在二人斜对面坐下了,坐下之后才发现右手边坐的是一位学姐,便礼貌地和她打了招呼。
学姐起初没有认出来他,后来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原来是孝年啊,你有些变样了,我差点没认出来你。”
沈孝年笑得一团和气:“学姐是想说我变沧桑了吗?”
那学姐连连摆手:“没有的事儿,只是你以前样子比较乖,现在嘛……”
她歪头盯了沈孝年片刻,做出评论:“现在挺有派头的。”
沈孝年仰头笑了一声:“姐姐别取笑我了。”
“哪里是取笑,说真的,听说你现在是大老板了,有些派头也有好处,不然谁都拿你当软柿子捏。”
沈孝年连道“不敢当”,余光瞥见斜对面似乎有人在朝自己这边看,他那目光从眼角斜射出去正与俞兴遥的视线碰在一处。
俞兴遥立刻低下头从衣袋里夹出一包未开封的大前门,皱眉专心致志地拆包装,然后拿出一根叼在嘴里。他这边刚叼上,旁边就伸过来一只举着打火机的手,是陈熹延。
俞兴遥借着陈熹延的手吸燃香烟,顺手接过打火机也帮他点了一根,接着陈熹延懒洋洋地伸出一条胳膊搭在了俞兴遥肩上,二人就此开始低声说话。
沈孝年看得心里来气,既气俞兴遥也气陈熹延。他也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扔进嘴里,然后用脚在桌子底下轻轻蹬了宋启同一脚。
宋启同本是在和邻桌讲话,受了这一脚转回头反应了一秒,立刻会意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燃。
沈孝年浅吸了一口,再次抬眼去看斜对面。对面二人果然一齐朝他这边望来,其中陈熹延还皱了一下
', ' ')('眉。
不多时,本场聚会的组织者老谢登场了,身后跟着三五个人,大家见面之后立刻又掀起一波乱嘈嘈的问候与寒暄,许久才落座开席。
沈孝年这次虽然在受邀人员的名单内,但跟大部分人都不是同一年级,有的根本叫不上来名字,因此整场下来他以倾听为主,陪笑为辅,话没说几句,耳朵里灌满了别人的牛皮和大话。
等到众人酒足饭饱,便又来至棋牌室和茶餐厅继续畅谈。宋启同被一个老友叫走打牌,沈孝年成了孤家寡人,有心再去骚扰一下俞兴遥,又有些兴致缺缺。自从那次在办公室里对着俞兴遥那般失态地表演了一番,他事后觉得很丢人,最重要的是俞兴遥不领情,让他丢人之余又感觉很生气,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再去求和了。
端着一杯香槟穿梭在几间屋子里,他忽然觉出一点尿意,便放下杯子,准备去往洗手间方便。
来到走廊上,他向侍者问清了洗手间的方位,大踏步向前走去。路过一间房门半开的黑屋子时,他无意识地向里看了一眼,哪知屋内忽然探出一只手,不由分说将他拖进屋内。
沈孝年吓了一跳,脱口而出:“谁?”
有人捂住他的嘴,低声道:“是我,别吵。”
原来是陈熹延。
沈孝年被他压在门旁的墙壁上,恼怒地一搡他:“你干什么?”
陈熹延将房门关上,在昏暗中低笑一声:“怎么?吓到你了?”
沈孝年推开他,环视房间,发现这里也是一间休息室,没拉窗帘,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照出地上一小片暗蓝色的光影,以及陈熹延那细高挑的身影。
“你不开灯在这里搞什么鬼呢?”沈孝年没好气地质问。
“守株待兔。”
“什么意思?”
“等着抓你。”
“你他妈才是兔子!”
“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引用成语嘛。”
“滚你的,别拉我,把灯打开。”
陈熹延走过去在墙上摸了一阵,然后一拉灯绳,拉开了墙上一盏不甚明亮的小壁灯。
沈孝年借着这微弱的亮光再次审视了陈熹延:“你到底要干什么?”
陈熹延来到他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撑在他头侧的墙壁上,笑嘻嘻道:“这么久没见,挺想你的。”
沈孝年从鼻子里喷出两道凉气:“那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干嘛这么阴阳怪气的,吃错药了?”
“俞兴遥回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啊?你又没让我告诉你啊。”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陈熹延看出他这是要发飙,只得正色道:“我说你没必要一直看着他。”
“那我看着你?”
“又来了,老俞那人你又不是不了解,你越上赶着,他越不待见,你放一放他,让他自己好好合计,没准儿哪天他就想明白了呢。”
“陈熹延,你之前不是说过会帮我的吗?”
“我还没帮你吗?他今天差点又要翻脸,我好说歹说才给拦下了。”
沈孝年不说话了,单是靠墙站着。
陈熹延慢慢向他凑近,手顺着他的肩膀滑到腰际:“孝年,人生得意须尽欢,有些东西注定抓不住,就让它去吧,要珍惜眼前呐。”
沈孝年觉出他那手又开始不规矩,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你、我、俞兴遥这种关系,你这么做合适吗?”
陈熹延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可你们现在不是没在一起吗?”
沈孝年感觉和他说不通,而且他自己也没有想要为俞兴遥“守节”的念头,只是和陈熹延做这种事,总感觉很怪。
陈熹延合身压向了他,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向下掏向他胯间。
“孝年,你和我说实话,上次爽不爽?”
沈孝年本来就憋着尿,被他一压一掏不由得夹紧双腿,双手按住他的胸膛向外推:“别弄,我要上厕所!”
陈熹延凑在他耳边低低的笑:“憋会儿,听说憋尿做更爽。”
沈孝年察觉到他那手已经灵活地套弄起自己的命根子,酥麻快感几乎是一瞬间就窜上了后脊梁,他想开口叫停,但是一张嘴就走腔变调地呻吟了一声。
陈熹延将他困在自己与墙之间,解开了他的腰带,然后将手伸进去贴肉摸索。手中的东西很快就硬起来,不仅硬而且湿。陈熹延也感觉很刺激,戏谑道:“你不会尿我一手吧?”
沈孝年只觉下身阵阵利爽,身子不由自主就软了下来。他又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发泄过了,快感简直汹涌如潮。
陈熹延借着灯光看清了他隐忍的表情,喉结一动,忽然将人揪着转了个身压在墙上,向下一把将其外裤内裤一齐扯了下来。而后三两下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半勃起的性器,急吼吼就往他臀缝里戳。
沈孝年贴着冰
', ' ')('冷墙面,闭着眼忍了片刻,向后击出一肘:“不行,太干了进不去。”
陈熹延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起来,“呸呸”朝手里吐了两口唾沫,他把自己的阳具稍微润滑了一下,又探到沈孝年后穴胡乱扩张两下,再次卡住龟头向内里顶。
硬顶几下之后,他终于勉强进入了沈孝年体内,此时二人都是个仅将裤子退到大腿的状态,沈孝年甚至无法将两腿完全岔开,体内的挤压感几乎令他呼吸困难。
陈熹延卡着沈孝年的腰,先是小幅度地研磨几下,然后便迫不及待地抽插起来,粗长硬物破开肉道强硬地向深处侵犯。沈孝年被他顶得快要站不住:“唔……你不要……啊……那么快……”
陈熹延好容易又摸到他的屁股了,而且时间有限,就不打算听对方的,由着性子结结实实地插了几十下,然后摸上沈孝年的胸脯,捻住他的乳头揉按。
沈孝年下身那根棒子还竖得笔直,腹中尿意越来越盛,几次都腿软得差点坐到陈熹延那根凶器上。但是确实是很爽,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觉整个灵魂都要升上天了,被插穴儿的利爽连同失禁的快感一起直冲大脑,他咬着嘴唇拼命忍耐,挨了几十下后终于受不住地仰起头呜咽一声,阴茎竟在无人抚弄的情况下射出精液。
陈熹延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低头看去不禁很惊讶地笑了一声,同时回头扫视了整间屋子。
休息室中央有一张可供摆放酒水的圆桌,现在上面空无一物,陈熹延灵机一动,拉着还在高潮中虚弱喘息的沈孝年来到桌边,将人按在桌上,抬高屁股再次破穴而入。
这次再弄就更得趣儿了,沈孝年那穴儿里已经湿润起来,肉棒子进出几个来回竟是发出了“噗呲噗呲”的水音。陈熹延双手覆在他那挺翘的肉屁股上来回抓揉,性器时而直出直入,时而画着圈地搅动,插得沈孝年心神都要散了,没一会儿阴茎便再次鼓胀起来。
陈熹延听见他喉咙里正在发出压抑的呻吟,知道他是真爽了,便又去捞他那阴茎玩弄。沈孝年在桌上挣了一下,喘出了声音:“不要……我真的要尿出来了……”
陈熹延附身压向他:“憋住了,你要是尿了,我可没法跟人家解释啊,我横不能说你被我肏尿了吧?”
沈孝年气的想要回手去锤他,可姿势别扭,又被他压得小腹胀痛,只能难耐地扭动腰肢:“让我起来,不要这样,别压着我……啊……”
陈熹延被他扭的心荡神驰,连连吸气:“哎,宝贝儿,别,你这样会把我夹射的……操,真爽。”
沈孝年感觉自己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次性交,简直就是痛爽交织,既想射又怕尿出来。他的手指紧紧抠住桌子边沿,抠得指节都泛了白。如此煎熬了许久,陈熹延终于是尽了兴,狠插几下后拔出家伙,射在了手中的帕子上。而沈孝年也没有尿出来,只是射出了一小股混合着浊白的清液。
二人都只剩下喘了,陈熹延心满意足格外痛快,甚至有点想把沈孝年扒光了压在窗户上再来一次。
但是如果这么做,那家伙应该会翻脸……正当他盯着桌子上那具缓慢扭动的躯体浮想联翩时,房门忽然被敲响,俞兴遥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
“熹延,你在里面吗?”
屋内二人同时一惊,陈熹延一个机灵从地上蹦起来提裤子系腰带,同时尽可能地压低声音道:“老俞来了,可不能让他发现咱们……”
他边说边向左右看了看,拉起沈孝年的胳膊就把他往一张单人沙发后面拖:“你先藏在这里躲一下!”
沈孝年忽然一挣:“我不躲,要躲你躲。”
陈熹延怒目圆睁地吐出一个“你”字,后面大概还跟着一些脏话,但眼下来不及多讲,他只能压下火气与慌张:“行,我藏起来,你他妈赶紧把裤子穿上!”
门外又被叩了两声:“有人吗?”
沈孝年边提裤子边来到门边,做了几个深呼吸,转头看了一下沙发方向,见陈熹延已经藏好了,才强定心神打开门锁,拉开房门。
外面的俞兴遥手里拿着一瓶红酒,本是低头看着地面,见门开了便抬起头,然后就愣住了。
“你?”
沈孝年想说是我,但一开口嗓子就哑的不成样子,连忙边点头边轻咳道:“是我。”
俞兴遥后退一步,视线绕过他向里面看了看:“陈熹延呢?”
“他不在。”
俞兴遥微蹙眉头扫了他一眼,虽然室内灯光昏暗,但还是能看出沈孝年脸颊微红,胸膛也在有规律地起伏,看着是个刚做完什么体力活的样子。
俞兴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迟疑着道:“屋里就你一个人?”
沈孝年的心脏还在怦怦乱跳,他嗅到了俞兴遥身上的气息,熟悉又陌生,那是一股从旧日时光中穿越而来的童年的味道,让他很怀念。
眼圈不知不觉地红了,沈孝年喘得竟有些剧烈,他听见自己颤抖着说:“就我一个人,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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