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抱着弟弟又是亲吻又是轻轻拍打,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珠,一个劲地喃喃,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可是当易欣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看到母亲,父亲和哥哥的时候,只是瞪着那双蓝色的眸子,过了好久,才哑哑地说了句:“娘……好痛……”
痛?哪里痛?
父亲紧张而关切地问他。
小小的孩子却只会无助地重复:“娘……我好痛……”
把包裹着易欣的锦被打开,仔细盘查着他身上的伤,当父亲看到易欣断裂的,结了一层厚厚血疖的小指时,那声困兽般撕心裂肺却又沉闷至极的吼叫声,就像闷雷一般zhà响在易洛迦心里。
父亲请了最好的大夫为易欣治病,又如同愤怒的雄狮般bi迫着全易北最好的探子去搜捕陷害他次子的那些神秘的蒙面人。
可是探子几乎把整个易北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出那些蒙面人究竟是谁。
当然是找不出的。
易洛迦现在明白了,那些人,当然是找不出的。
他们就是他的父亲派来的,怎么可能找得出来?
仔细想一想,弟弟被绑架的那阵子,大公子易涛正弭患重病,不省人事,太医倾尽全力也无计可施。最后王上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巫觋之术上。
那时候,大觋是怎么对王上说的?
……需要……一位王族血亲的骨肉作祭品。那祭品的年岁需要与公子一般大,且必须为男xing。
再也不敢想下去的易洛迦瑟瑟发抖,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缩成一团。
“哥哥,你怎么了?”
不明所以的易欣走过来,迷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