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地看着他。然后伸出手,摸了摸易洛迦的额头:“你……生病了吗?”
易洛迦的身子猛然一颤,弟弟稚嫩的幼掌柔软白净,有股孩童独特的nǎi香味,可是……却是残缺的。
无名指之后,丑陋而诡异地斜斜剖下。狰狞的刀疤结成苍白的痕印。
就像一张腥臭而yin暗的血盆大口。
张开这张口,吞噬掉弟弟断指的人,是他们高大如神的父亲。
“易欣。”他伸出手,扯过还有些步履不稳的弟弟,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用的力气很大,整个人都在发抖,“易欣……”
他搂紧弟弟,手抚摸着易欣柔软的发丝,温热的背脊,把脸深深抵蹭在弟弟的肩窝,另一只手握住了易欣残破的断掌,反复摩挲着,嘶哑地问:“疼吗?……还疼吗?”
小小的孩子愣了一下,随后笨拙地用断了小拇指的手,安慰地拍了拍哥哥的后背:“不疼了,爹找了很好很好的大夫给我看病……我一点都不疼了……真的,哥哥,我不疼,我不骗你……”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易洛迦抱着他,身子还是在不停地颤抖,好冷,连骨髓都是冷的,“易欣……你不会骗我的……只有你不会……只有你不会骗我……”
“哥哥,你怎么了?你今天好奇怪。”
“骗子……都是骗子……”易洛迦青白的嘴唇不断喃喃着,“我谁都不信……都是骗子……易欣……以后哥哥只相信你了……好不好?只有你了……”
声音越来越轻,牙齿都因为彻骨的寒意而打颤:“只有你了……只有你……只有你不能骗我……”
心脏冻得冰冰冷,腔管,血yè,肌理,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寒冬被彻底埋没。
只剩下空dàngdàng的躯壳。
易洛迦的父亲没有教过他什么东西,但是这个男人教会了他“淡然”“狠心”“摒弃感情”。正是这三样利刃,让他在易北动dàng血腥的政治大清洗中有了坚实的立足之地。
可是也正是这三把刺刀,在好多年前就把那个有血有肉的易洛迦杀死了,留在世上行尸走肉的,是一具名为“平西爵”的骷髅。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目前正在体验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建设,无线网卡的信号太糟糕了,刷网页要刷半天,很难回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