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虎崖关兵败,易北失去了与连通鞑吾国最重要的通商道路,每次进货,不得不绕走鬼坡,运送蓝宝石的成本大大提高。”易洛迦淡淡道,“你看,如今都敢卖三百九纳贝尔了。”
苏越道:“……虎崖关那战,是你领兵的,不过最后你输了。”
“你打仗真是又狠又准,毫无顾忌。”
“实不相瞒,虎崖关我也是险胜,带去的十万士兵,活着回商国的不足两万,虽然扼住了你们的通商大道,但损失却是惨重的。”苏越很平静地说。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难缠的对手。为了获胜,你竟然敢把自己的士兵du死,然后浸泡在水里,让你的一批兵卒染上瘟疫,再将他们的尸体丢在我军的取水水源处,害得我那些毫无所知的兄弟死的死,残的残……”易洛迦笑得有些苦涩,“苏越,自从和你在沙场jiāo锋过后,我就牢牢记住了你的名字,忘也忘不掉,我想像你这样毫无良心,却有满腹手段的人,我这辈子大概不会遇到第二个了吧。”
“过誉。”苏越淡淡道,“打仗的,哪个不是踩了千骸百骨,鞋底吸饱鲜血的。恶人都已经做了,又何必再假慈悲。”
易洛迦挑了挑眉,说:“这倒实在。苏越,你一直都是这样有话直说,毫无避讳的吗?”
“以前不说。因为那些人违背我意志的人,我会直接把他们送上绞架。”
顿了顿,他道:“可如今我不再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了,也不再有随便取人xing命的权力,然而我还有一张嘴,我愿意说什么,便说什么,说出来痛快。”
讲这句话的时候,苏越的心里其实有些发虚,他想起了林瑞哲的脸,十二年前的温暖和十二年后的冷漠jiāo织在一起,他在这物是人非的荒谬闹剧中第一次选择了逃避,选择了后退。
他可以表白,却怎么也出不了口。在林瑞哲面前,他没有说实话的勇气。
“那么苏越,你不问一问我为何要救你?”
“不需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