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一双深蓝的眼睛,面前的人正是易洛迦。
“……平西爵。”苏越干巴巴地道,“有事吗?”
“这里没有旁人,你我虽是初次见面,但沙场相知相搏,也算神jiāo。”他微笑道,“你叫我易洛迦便好。”
顿了顿,他看了眼苏越手上的抹布,问道:“你还在忙?”
“对,那个管事儿的老头子吩咐的,要把这一圈儿八百六十桌的残羹剩饭给收拾了。”苏越面无表情地说,“怎么,这么晚了,平西爵还不回去?”
“回去,但你是我救的,如今我得带你回我府上,你跟我一起走吧?”
“……我就不糟践平西爵了。”苏越冷淡地说,“哪有主子等奴隶的道理,你看,我还要收拾这些桌子。”
“不用收了,跟刘总管说,是我让你走的。”易洛迦说,“爵府的马车已经停在殿门外了。跟我一起回去罢,时候不早了。”
苏越停下手里的动作,直起身子来凝视着易洛迦,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平西爵,我问你,你当真要做这个滥好人,收留一只狼狈不堪的落水狗?”
“或许是狼。”易洛迦平静地纠正他,“苏越,你的手段又岂是一只落水狗能够媲美的?”
苏越冷笑:“……我不会感激你的。”
“我知道。”
“留我在你府上,我也许会伺机逃掉。”
“我知道。”
“我也许会找机会取了你项上人头。”
“我知道。”
苏越顿了顿,他第一次非常认真地打量这个男人,从他微挑的眼眸,到挺拔的鼻梁,仔仔细细一寸一寸地看过来,然后他说:“平西爵,我有个问题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