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特别的吧,对艾德而言。美貌男人的眼裡混合着希冀与羞怯,期盼能从他口中得到想听见的答案。
吸血鬼却被问住了,执伞立在雨中,和座矗立街头的雕像般,半晌才在豆大雨水中开口。
「我不知道。」
为什么?他确实不明白那是为什么。只知道倘若那天躺在地上虚弱等死的人不是眼前这个只知道对自己撒娇,时不时会闹点小脾气,生起气来会偷骂他讨厌鬼,可又轻易就能被一个吻哄好的男人,即使血液再香甜,他也没有多看上一眼的兴趣,至多就是交代棕熊啃完肉后将骨头踢到路边去,免得妨碍他巡视领地时的兴致。
公爵阁下的眼不再闪烁光芒,他垂下头,一言不发,好一会才扬起脸来,绽出辛涩的笑。
艾德格胸口处一阵绞痛,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李斯特便沉默着迳行下了车,自他打伞的手臂下钻过,冒雨走向大门。
纤弱身影在暴雨中逐渐模糊,吸血鬼彷彿听见老管家在大门处急匆匆地喊着什么,举着另一把伞迎了出来;而他愣怔着,将空着的手按上被锐利疼痛刺穿的胸膛,默默收起了伞,将车驾赶回马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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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我放棄
公爵阁下病了。
这并不是件令人意外的事──李斯特本就娇贵,又在雨中被淋了个透,即便克拉克当下便打起伞衝出门外替他遮挡,又让贝拉赶紧取来衣物让他换上,公爵还是在晚间发起了低烧,连晚餐也没吃上几口便昏睡过去。
「你对阁下说了什么?」送走医师后,老管家掩上门扉,厉声质问神情淡漠的贴身男仆:「他从没有这样过!」
这几个月裡由他安排的几场相亲舞会都被青年拦下,克拉克虽然不高兴,可看见李斯特和艾德格相处时总是笑容满面,也就姑且忍下,只待过阵子再劝劝年轻的主人;可从小看到大的公爵却用那样悲伤的眼神回应自己的呼唤,宁可浑身湿透也不愿让艾德格撑伞护着他进门,无论从哪看起来都只能推导出两人之间发生了争执的结论,且并非平日裡的小打小闹。
艾德格没说话,站在原处,目光落在老管家身后,那儿有绯红着脸陷入昏睡的李斯特。
为什么会这么痛苦?他的骨髓像被压碎般,胸腔剧烈地发疼闷窒,就算像失去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