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县里来了一个人,把委任状交给曾凡。
所有喝酒的人站起鼓掌,那人说:“大年初六,新任村长到县里,把学校的事定下后,就可以招生开学了。”
庄叔说:“山里的学堂是最好的地址,我们都没意见。”
那人说:“我们也听说了,村长到县里后,县里会派人去考察,一般不会有问题。”
喝完酒,已经是日落西山,曾凡正要告辞,酒桌上的人拼命挽留。那天见到的吕氏男子说:“你忘了那天说的话了?今晚到我家。”
小伙子拿着一大摞报纸,说:“我爹写了四封信,说无论如何也要我回家,还特意交待要我买这个,现在我才知道我爹用意,早知道你来了,我给你买点礼物。”
曾凡说:“这就是最好的礼物,在山村里半年,都与世隔绝了。晚上三伯叫我去,明天再来。”
吕氏男子说:“既然长辈吩咐,那就这样吧,明天晚上来,中午走亲戚的,都不许多喝,晚上好好的陪陪先生。”
庄叔说:“你就别打脸充胖子了,我看这样吧,明天每家准备一个菜,我负责酒,好好的聚一聚。”
其它人大声叫好,一个人站起来说:“一家准备一个菜,就喝一次,太少了。再说,人太多,好多事都来不及谈。我看这样,我们村有八个姓,每个姓都请先生一次,也用不了太长时间。”
又是一片叫好声,庄叔说:“还是于兄考虑周到,就依你说的办。”
曾凡抱了抱拳,“承蒙乡亲厚爱,不过鄙人学识浅,水平低,怕是有负乡亲重托。”
那个于氏男子说:“先生虚怀若谷,我看孔夫子也不过如此。”
曾凡说:“于伯谈吐不俗,学堂的事还要有劳您费心指点。”
庄叔说:“我已经申请了,于兄为学监,有什么事我跟你联系就行。”
曾凡带着阿忠阿强回家,两个人都喝得差不多了,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到了三伯家。三伯看了这两个人一眼,说了句,“你们这是叫花子进了皇宫,净出洋相。快回家睡觉去,大过年的我看着你们就心烦。”
曾文他娘带着曾文正要走,三伯说:“没说你你走什么?除了那两个人,你们都留下。”
曾凡说:“今天中午县里来了一个人,说几天后来这里看看学堂,我想除了县城,别的地方找不到这么好的地方了,学堂选在我们这里,应该没有问题。”
李瑶说:“学堂的院子这么大,有三间教室,建个初小是足够用了,以后再扩建一排房子,加上高小,争取招一百多个孩子,不光是全村的,能招附近很多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