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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瑜到太子宫时,淑慎正在与燕婉一起绣香囊,燕婉手里的已经差不多了,一个藕荷色的上面绣着一个真字。“殿下。”两人起身行礼。“这几个月婉儿在宫中可还好。”“嗯,很好,有翊哥哥和姐姐陪我。”燕婉头也不抬的说道。“这就好。”“本殿下还有要事处理,便不陪你们了。”

子瑜回到自己的书房,今日嘉翊经常“开小差”,他派人暗中监视这嘉翊,特别是要注意荷包,香囊一类的。

几日后的夜晚,暗卫交给子翊一个香囊,淡淡的藕荷色,中间绣着一个“真”字和当日他在太子妃宫中所见的十分相像。子瑜将香囊重重的拍在案上,仰头闭着眼睛,有用力抓紧香囊,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过了一刻,子瑜的表情略有缓和,他将香囊拆开,里面是一缕用细绳绑好的秀发,没有干枯也没有变黄,可见香囊主人经常打理它,也对它十分珍重。子瑜想这香囊是燕婉的,那这缕头发也必然是她的,心中气愤难当。一夜未眠,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黄昏时刻,嘉翊在陪燕婉在园中的空地上散步。一个宫女走到嘉翊跟前,说太子殿下请他过去。“我也累了,你去吧,我回去找姐姐。”“嗯,路上小心。”嘉翊跟着宫女去了太子的寝宫。“怎么到这里来了?”“殿下请您进去。”嘉翊刚进屋身后的门便被关上了。

里殿,子瑜背对着嘉翊坐在案前,旁边是一个碳炉和一个烙铁,烙铁头部埋在炭灰里,里面火星微弱,就像夏日里的萤火虫。“听说,你和婉儿走的很近。”子瑜言语冰冷,依旧背对嘉翊。“是。”“你对她可有意思?”“没有,属下只是当婉儿是妹妹。”“婉儿?叫的怎么亲,即是妹妹,那这又是什么?”子瑜拍案而起,手里握着香囊。嘉翊摸向腰间,果然香囊不见了。“把它还给我!”嘉翊急了厉声喝道。“你不是那个丫头给你的,这里的头发是不是她的?”子瑜也气急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把它还给我。”“给你,做梦!”子瑜将香囊扔进碳炉。嘉翊见后立刻跑过去,想伸手接住,却在只有一步之遥时,被子瑜右手上突然多出鞭子打回到原地,鞭上有倒刺,划破了嘉翊的衣服。嘉翊再一次向前,再一次被鞭子抽回,如此数十次,眼看着碳炉的火越烧越旺香囊一点点被火苗吞噬,嘉翊依旧没有停下,像疯了一样,不知疲倦,不知身上的疼痛。“啪。”这一鞭子下去,嘉翊没有再爬起来,香囊已经被焚烧的一点不剩,嘉翊也满身是血,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子瑜本以为一两次嘉翊就不会在上前,却不想嘉翊如此看重这个燕婉送的香囊,越想越气,手上也越发不得控制,每一下都近乎使出全力。嘉翊跪倒在地上,面如死灰,双目无神。子瑜扔下鞭子,向嘉翊走去。一只手拽着他的衣领,一只手拨开一旁的落地青纱。手上一使劲,将嘉翊扔在床上,随后欺身而上。撕开嘉翊早已碎成布条的衣服,嘉翊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不做任何反抗。

屋内,一夜旖旎,红烛未熄,人声未绝。

天亮将至,嘉翊再一次被迫清醒过来。子瑜看着嘉翊,左手抚上他那结实的胸口,找准他心脏的位置,头低到嘉翊耳边,轻声道:“你是本宫的人。”又提高了音量“所以你的心里也只能装着本宫!”翻身下榻从炭炉中拔出烙铁,那烙铁不似铲形却是像一个字,一个“瑜”字。嘉翊的嗓子也早已是说不出话,喊不出声来了,四肢被分绑在四方,不停的挣扎着,张着嘴无声的喊着,可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子瑜在嘉翊的胸口深深的烙下一个“瑜”字,而嘉翊也再一次被疼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是两天后的晚上。嘉翊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身上没有一处不再叫嚣着疼痛,特别是身后,现在的嘉翊身上无一处不被纱布裹着。嘉翊再一次闭上眼睛,脑中不断的浮现他对他的侮辱。那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陌生。身上的人,自己一直深爱着的人,此刻如狼似虎,他好似从未认识过。他没有挣扎,只是不停的流着眼泪,不知是失去心爱之物还是心疼自己。疼晕过去,又被痛醒,反反复复,身体渐渐失去知觉,可胸口的一处却痛的越发明显,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多好,以后的一切自己就都看不见了,也就不会再因他而心痛了。

“殿下!”嘉翊再次睁开眼睛,只见一个人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屋中仅自己二人而已。嘉翊眯起眼睛嘴唇微动,却说不出一个字,发不出一个音。“属下没有保护好殿下,让殿下身受重伤,属下真是罪该万死。”底下的人见嘉翊说不了话,忙去到了一杯温茶,慢慢喂嘉翊喝下。嘉翊的嗓子有所缓和,微声道:“与你无关,是我自己,付错了人。”嘉翊神情颓废。“凌云,回去告诉父亲过些时日,安排我回国。”

“是殿下,那具体是……”“待我伤好些后便起行,还有不要告诉父亲我,的事,还有王宫禁地,你不要,不要……咳咳。”话没说几句,嘉翊便重重的咳起来。“现在四下里无人,殿下放心。”“还是,还是小心些为好。”“是。”嘉翊再度陷入睡眠。

“不要,不要,不!”深夜,嘉翊被噩梦吓醒。抬手拭去额上的虚汗,只见腕上的纱布渐渐出现斑斑红印。因为激烈的挣扎,手腕被磨的血肉模糊,其他三处不用看也必然如此。

接下来的几天,子瑜没有在出现过,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嘉翊,当他清醒过来,看见身下人气若游丝,每每想起心中是止不住的懊悔。

凌云乔装成宫人,一面开始照顾自家“公子”的饮食起居,一面召集城内外的人马准备回国。

☆、高山流水

快至天明,顾风才从郊外走到叶府。傲尘不放心叶千寻一个人去,便一直站在门口等着。看见叶千寻被顾风抱回来,急忙迎上去,傲尘本就对顾风没什么好感,现在加上昏睡未醒的师兄,自是不会给顾风什么好脸色。“师兄!顾风,你对我师兄做了什么?”顾风不管傲尘直径往里走。众人听见傲尘的声音纷纷从房子跑出来,一探究竟。只见顾风怀里抱着叶千寻,后面跟着有些气急败坏的傲尘。见此场景宋师叔没有多言什么,一路便领着顾风到了叶千寻的房间。一直没说话的顾风默默的把箱子房放在桌子上。“顾风,我师兄不可能无缘无故变成这样的,你说,你把我师兄怎么了?”“傲尘。”宋师叔示意傲尘闭嘴。顾风道:“是顾某不小心大伤了先生,后来先生寒毒发作,不过顾某依旧为先生暂时压制住了寒毒。”“有劳顾公子。”宋师叔起身致谢。顾风还礼道:“本就是顾某有错在先,现今东西我放在这里了,人我也送回来了,这里也没顾某什么事,顾某告辞。”说完转身便要走。“沐尘,送客。”

第二日清晨,念尘靠在一旁,轻微鼾声传到已醒过来的叶千寻的耳朵里。轻拿起一个小毯子,盖在念尘身上,不想却惊醒了念尘。“师兄,你醒了,我去给你拿药。”叶千寻唤来家丁烧水沐浴。池子里中药铺满整个水面,木桶太小,药材中有的又十分名贵,只怕不能物尽其用。“师叔说,是药三分毒,药浴要比吃药好些。”

叶千寻沐浴好后已是申时,有家丁来报,说是季家主来访,叶千寻心中自是明白季家此行的目的,十分淡然的去了大堂。

“家主光临寒舍,叶某有失远迎,实在失礼。”季家主见到叶千寻,也站起来道:“小女的病多亏了先生,小女也一直想向先生当面致谢,这是小女季乐珊,这是犬子顾风。”两人站在季家主身后。叶,季两人坐下后。季乐珊款款走上前,向叶千寻行了礼。叶千寻上下打量着季乐珊,初见时她身中奇毒,容貌苍老,如今看来,风姿绰约,杨柳细腰,肌肤胜雪,似如剥壳新荔,双目无杂,干净如清泉。可在风姿玉立,冰肌玉骨,带着面具亦遮不住好似秋水般明镜的眸子的叶千寻面前,黯然失色。

双方又寒暄了几句,终于说到了正题,那便是江家的事,叶千寻表示家主不知实情,帮忙也是出于兄友情意,可以理解。就在三人要走时叶千寻道:“早闻顾公子善音律,叶某想与公子探讨一二,不知公子可有空闲?”不等顾风回答,季家主回道:“风儿,先生诚心相邀,岂可不应?去吧”“是,父亲。”

四人一同出门,季家父女回了府。顾风跟着叶千寻到了清馆。“你带我来烟花之地是有何意?”“虽是烟柳画巷,但曲子却谈的极妙。”因为时间还早,二人捡了个靠前的好位置。不过三刻,馆中便挤满了人。一位半带面纱的粉衣姑娘坐在台中央,十指轻拢挑弦,乐曲如流水般从指尖倾泻而出。

曲毕,二人离开寻了一个茶摊坐下。“刚才的曲子,顾公子以为如何?”“算是曲中精品了。”“那与公子相比又如何?”顾风笑了笑没回答。“前面有个余音坊,顾公子既擅,音律那对乐器必然也十分了解,叶某想麻烦先生为我挑一件乐器。”昨天的事顾风对叶千寻一直心怀愧疚,也未推辞,跟着叶千寻又去了余音坊。从架子的一端看到靠墙的一端,一把通体漆黑的长琴映入眼帘。顾风神色凝重看着墙角处落得尽是灰尘的琴。“掌柜的,那琴可是绿绮?”“不错,公子真是好眼力。”“可否拿下来与我一观。”店家麻利的爬上架子,去下绿绮递给顾风,顾风小心翼翼的捧着绿绮,视如珍宝,轻轻擦去上面的灰尘,通体黑色,隐隐泛着幽绿,有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顾得名绿绮。

“掌柜的,这琴多少钱?”顾风问到。“若公子真是有这个本事,“驾驭的了”,老夫一文不取,若没这个本事,千金不卖。”“好。”而一旁的叶千寻一直在盯着看瑟。

顾风在琴前坐下,缓缓而弹,不知不觉中叶千寻走到一旁的一架锦瑟前坐下,手随音动,琴瑟和鸣。曲罢,顾风看着叶千寻“你竟能听懂我的琴声?”“随心罢了。”“名利易得而知己难求,我本以为我无伯牙之命,不想原来先生就是顾风的知音!”

从这天以后,两人时常在一起探讨音律,琴瑟和鸣,关系越走越亲,称呼也从顾公子变成了顾风,先生变成了千寻。

这日两人又去清馆听曲,一位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姑娘走过来坐在叶千寻对面“自上次公子帮寻月纠正音律公子为蓝颜知己,不知公子意向?”“小事而已,蓝颜知己叶某愧不敢当,这里这么多人寻月姑娘想找知己还不容易,从中随便挑几个,不就是了吗?”说话间叶千寻胳膊拄在桌子上,手背托着下巴,两人近在咫尺。“你!”寻月气的跺脚离去。“轻浮。”顾风看着叶千寻说道“你说我轻浮?”“自古以来知音难寻,知己难觅,你竟让人在这鱼龙混杂之地随便找,不是轻浮是什么?”“轻浮也是分人,对你,傲尘他们我何时轻浮过,再者说轻浮的人不容易受伤。”说这打开折扇扇了扇。不知为何对于叶千寻的谬言,顾风竟没有反驳只是对他无奈的笑了笑,不知为什么顾风和叶千寻在一起“厮混”后变得爱笑了,虽然大多数是无奈。叶千寻也回已微笑,不得不承认叶千寻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明眸皓齿,胜过女子千万倍。

☆、顾风失忆

长时间的相处之下,两人的感情不断加深,顾风有开心的事与叶千寻一同分享,不开心的事向叶千寻倾诉,而叶千寻也十分乐意做他的倾听者,和顾风在一起的每一刻叶千寻都觉得很开心,心中渐渐对顾风生出一种别样的情愫。他对他来说不再是兄弟,朋友,仇人之子。

“千寻,你知道吗?这么多年父亲养我到大,教我怎么做生意,带我见形形□□的人,他从不知道我是有多厌烦这一切,小时候还有乐珊陪我,后来乐珊病了,陪我的就只剩下一把古琴,再后来父亲摔了我的琴,再然后我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我遇到了你以后,我就越发的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叶千寻知道越是背景显赫的家族,想在里面平静的生活就越困难,甚至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这或许就是之前顾风冷面如铁的原因吧。

这次,顾风又和叶千寻一起去喝酒,对他大吐苦水,说了很多也喝了很多,很快顾风就醉倒在桌子上。叶千寻本应该送他回家的,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把顾风安置到叶府,又来不及收拾客房,叶千寻就在自己的房间照顾了顾风一晚。

接下来的半个月叶千寻在与顾风的闲聊中,渐渐摸清了季家的产业,生意。同时医馆那边也是顺风顺水,叶千寻找到了白羽生前的几个生死好友。暗中操作,至使季家的生意慢慢的出现了问题。季家主也开始疑心与顾风交好的叶千寻,暗地里派人与顾风一起调查叶千寻。可叶千寻就如同一条毒蛇,藏伏草木之中,不动则已,动则致命。季家主调查的空挡,季家损失了近半的产业,一小部分也岌岌可危。叶千寻一直忙着捣毁季家,没顾得上其他事,也低估了季家的调查能力。顾风调查归来,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知道了,叶千寻就是白羽之子白真,那就意味着他接近自己很有可能就是在利用自己,自己视他为知己,对他说掏心窝的话。顾风将查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季家主,听完后季家主若有所思,顾风走后招来人在耳边吩咐了几句,那人点头,离去。

第二日,叶千寻驾着马车赶去见一个重要的人。顾风也不知是从哪得到的消息,竟出现在半路上,拦下了叶千寻的马车。叶千寻让顾风上车再说。草丛里埋伏着十几个黑衣人,其中一个问领头的,少爷在里面怎么办,动不动手。领头人说错过了怕是再没有下手的机会了,不完成任务,他们知道季家主的手段,但顾风又是一个难题。简单商议过后众人决定,先将顾风的问题放在一边。叶千寻发觉外面不对劲,掀开帘子一看,十几个黑衣人提着刀,冲出草丛,行如风,砍断缰绳,马车掉下了山,深不见底,黑衣人又仔细看了一会儿,就回去复命了。而马车顺着山坡不断翻滚,车内亦是翻江倒海,最后两人只能紧紧的抱成一团。不知过去多久,马车快滚到山脚下时,板木皆碎,眼看着下面有一块儿石头,顾风下意识的去保护叶千寻,头部撞到石块儿,昏迷不醒,而叶千寻只是腿部扭伤外加身上有一些皮外伤,便无大碍了。腿部扭伤,行动不便,叶千寻挣扎着爬到顾风身边,简单处理了自己的腿,抱起顾风,撕下衣服包扎在顾风的头上,环视四周百米外有一个破旧的茅屋。顾风头部受伤禁不起拖拽,叶千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顾风背进小屋,里面床铺桌椅都落满了灰尘,叶千寻从怀里掏出折扇,对着床铺用力一扇,灰尘尽被吹散在半空中,叶千寻被呛得咳了好几声。总算是把顾风放到了床上,施银针,暂止住血,叶千寻便出去寻草药。

半个时辰后,伤痕累累的叶千寻带着一大把草药回来了,顾不得自己,把草药用石头捣碎敷在顾风的伤口上,旁边有一条小溪,叶千寻又煮了药,扶起顾风喂他喝下去。忙乎了好久,叶千寻也累的睡了过去。

快到中午叶千寻才醒过来,在床前趴了一宿,双腿麻木不已,缓了缓,只觉得自己身上十分酸痛,手臂上,腿上有很多划痕,左手也缠绕着厚厚的布条,是采药时被树枝刮的和不小心摔下时被尖利的石头拉伤的。叶千寻心里还是有点小庆幸,因为顾风夜里没有发烧,否则自己的身体也该吃不消了。

下午顾风还没有醒,叶千寻把小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他们在这里生活几天还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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