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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没去哪,甚至都没继续跑路。
他跳上墙头去和那只花色眼熟的猫干架了。
“你说谁母猫呢!!!”
森一爪子挥过去把那只三花怼下墙头,高高地弓起脊背,正打算乘胜追击把那闭着眼造谣的玩意儿打得猫毛满天乱飞,就身子一僵,动作定格在了那里。
他坐在原地拿尾巴挡在自己面前,朝墙下那只还懵着的三花呲牙,同时不着痕迹地伸爪下去擦了擦自己被腹毛剐蹭出来的奶水。
三花逆着阳光从墙下望着森,看见了光圈之下一片模糊的银黑皮毛。
他忽然笑了一声,即使被推下了墙头也没恼,只盘起尾巴,发灰的蓝眼睛在眼眶里打转,反复地用视线扫过墙头上两只迥然不同的猫,弯起嘴角嘲也似的呵出一句:“黑色的家里那只母猫来了啊。”
“母猫……?你要不要先去洗洗眼睛。”那只趴在墙头和三花对话的母猫扫了一眼还在炸毛的森,指着他,扭过头去问三花,“你管这叫母猫?”
她拿爪子比划了一下森那成年绝育公猫特有的肥硕体型。
森顶着两只猫的视线应和似的抖了抖身子,力图把这阵子被猫崽啃掉了不少的毛抖得更蓬松些,好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威慑力。
“这个花色在第九区是稀有种,我记得这附近除了他那只‘母猫’之外没有别的猫有这个花色了。”像是发现了什么异常有趣的东西,三花重新跳上了墙头,盯着森那几乎要被咬秃了的后颈吹了一声口哨,“可能该去洗眼睛的家伙并不是我。”
身为中心焦点的森完全没有注意到两只猫在说什么,他端坐在那里,只用余光瞄着对手的动作,正面色庄重且尽量动作轻微地拿尾梢往自己腹下蹭,想把粘在自己奶尖儿上的几根软毛给蹭下来,那东西刮得他发痒。
为了公猫的尊严,他不能流着奶水去打架,绝、对、不、能。
“这不可能。”那只母猫也注意到了森的后颈,她瞪大眼睛有些尖锐地叫了一声,“他昨天才告诉过我他的母猫怀孕了!他还问我怀孕的母猫应该吃什么!”
三花的视线掠过森鼓胀的腹部,直直地同那只母猫对视,视线里颇有些怜悯的味道,说话的口吻却格外幸灾乐祸:“他也这么告诉了我,在抢走我的猎物的时候——他还说要把这个送给他的‘母猫’。”
“看来我们可怜的猫崽被骗了个彻底。”三花舔起爪子,眯了眯眼睛,他想起了当时那只猫崽按着原本属于他的猎物对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解释似的告诉他,因为自己的母猫怀孕了而他今天没能猎到合适的猎物才会这样…不成体统时的样子,十分满意地笑了起来。
森用余光看见那只母猫站起身来,他并紧自己的前爪,竭力挡住自己还在渗奶的下腹,盯着对方从喉咙里发出恐吓式的低咆,可那只母猫并没有如他所想那般朝他扑过来,只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憋出一句——
“你骗奸了一只猫崽——你知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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