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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被抓/真空肉搏/注射春药]

外面下了大雨,雨声如瀑,夹杂着滚滚雷鸣,隐隐约约令人不安。

池浔被雷雨声惊醒,分明是极好的白噪音,却不能改善他糟糕的睡眠质量。

尤其——今天是季燃舟的生日,更让人心烦。

从那里逃走的那一天,正好就是季燃舟18岁生日。再次见面时,季燃舟被他父亲揍得满脸淤青,虚弱地趴在地上。

他已经不记得季父说了什么安慰他的话了。那张画面里唯一深刻的记忆只剩下季燃舟那双眼睛里盛怒的阴鸷,像刀子一样寒冷锋利。

那道目光直勾勾地定在自己身上时,他恍惚觉得季燃舟就是一只匍匐的猛兽,即使重伤濒死也要盯着自己的猎物,恢复精力后,趁其不备就要扑上来,将他撕碎。

季燃舟最后露出渗人的笑意,无声地用狰狞的口型说“哥哥,下个生日再见”。

“下个”迟迟没有来。整整四年没有听到任何季燃舟的消息,和季父的联系也仅限于一年一次,这个人好像真得彻底消失在他的生活中,如他所愿。

但这并不让他安心。

相反,他太了解季燃舟,如果他爪牙锋利足够后没有立即动手,那就一定是在筹划更大的游戏。

终于感到有睡意袭来时,他看了时间。凌晨3:50。

但愿今天依然一切顺利,季燃舟不会出现——他最好已经死了。

池浔品尝了一遍季燃舟种下的深入骨髓的恶念,身心疲惫间,终于被睡意救赎。

……

中午十二点了,雨还是没有停。

池浔创立了一家小型电商公司,以前每天都会去公司看看,但今天他一直待在寝室,一切事务处理都通过网络处理。

上午还好,但是一到下午事情就开始有些脱节。

先是回家的室友打了一个无声的电话来,又是唯独他的寝室停电。已经六月,毕业证和学位证书派发后室友已经陆续离校,寝室里今天只剩下他和另一个在学校附近的公司实习的室友。室友和他很要好,平常五点下班,前两天就说今天早退一小时回来跟他打游戏,但是六点了,人还是没有回来,电话也无人接听。池浔立刻冷静地联系有可能知道室友动向的人,焦头烂额之际,他还收到一条明显的恶搞短信,说他学位造假……

正是这些幼稚的小把戏,一点点挑动池浔绷紧的神经。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室友打来电话,说今天临时有点事暂时不回来了。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发颤,仿佛被人用刀架着脖子。

挂掉电话的同时,寝室门被敲响。池浔打开门,入目是一捧鲜红的玫瑰,没有人。

池浔心头猛然一沉。

鲜花上放着一张酒店房卡,以及一张字迹漂亮的纸笺,只写了一个字——“哥”。

后面画了一个笑脸,狰狞而诡异。

冷意从头顶灌入,瞬间扎进脚底,贯穿全身的血液。池浔把纸揉成一团,冷冷砸向地面。

他确定,季燃舟回来了。

这捧玫瑰花束就像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令一切都开始不受控制。

公司的项目单忽然出了岔子,动辄就是六七位的数目。他收到室友被挟持的照片。网上又突然爆出了新闻,关于一个过气很久的女明星出轨做小三的陈年旧事。而女明星不是别人,正是他四年前被逼自杀的母亲。

暴雨在短暂的停歇后变本加厉,池浔驾车疾驰在公路上,高速运行的车身切割着风雨。

许多事情他都可以足够理智地忍耐周旋,唯独忍受不了对他母亲的诬蔑。

他双目腥红,被雨水打湿的发丝凝成一根根冷硬钢针,将他原本柔和的五官雕刻得冰冷狠厉。

愤怒果然是上好的催化剂。曾经以为绝不会想再见到的人,如今却能让他满腔杀意地踏上重逢的路。

这一次,他不会再逃避。

两小时后。凌晨。被夜幕和暴雨笼罩的郊区大道上,发生了一场惨烈的车祸,车毁人亡。

公安局的调查相当迅速,很快确认死者姓名——池浔。

……

池浔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死死绑在背后,眼睛被黑色的布条束缚住。

他面无表情地听面前电视机上被截取的、关于他已死的新闻片段。

鼻尖的乙醚气味已经消散,肢体的无力感几乎也已消失。

当时,他去了房卡指示的房间,本想见到季燃舟以后和他同归于尽,但刚一打开门就被前后夹击,鼻尖被药水捂住,脖颈上也传来尖锐的刺痛。

醒来后,他就一直被迫保持这个姿势坐了很久。

衣服被换了一身干净舒适的,鞋也被人脱掉,从脚下地毯的柔软触感可以判断他应该是昏迷后被转移了。

黑暗会放大人的感官及情绪,包括恐惧和不安。但是池浔却意外地平静,长时间的独处让他足够理清很多事情。

池浔听见脚步声。是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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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检查他的绳索有没有松动。确认完毕后,又给他手臂上注射了一针营养剂。

忽然,耳边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像是守卫在向谁躬身行礼,随后急匆匆退出去了。

池浔指尖反射性地轻轻颤了颤。

接着,他听见空气中一阵极轻的、若有若无的笑意,以及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很久以前,季燃舟就喜欢悄悄躲在他身后,放轻脚步,突然像躲猫猫一样跳出来抱住他。

电视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紧贴着左耳的一句温热的气音:“哥哥。”

若是女孩子或同性恋者,一定会被他清透好听的堂音吸引。但他是直男,而且这个动作勾起了太多不好的回忆,他几乎是本能地偏头避开,下一瞬间被死死捉住下巴,捏得他生疼,丝毫动弹不得。

他感觉到季燃舟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后耳垂一痛,季燃舟惩罚性地咬上他的耳朵。

池浔非常厌恶这些充满情欲的小动作,猛地一扭头,用额头狠狠撞开了季燃舟的脸颊。

视线漆黑,他看不见季燃舟的表情,只听见他轻笑着说:“哥,你还是这么倔啊。”

他的声音带着不怀好意的低沉,池浔感到一种不详的预感,果然,肩头的柔软布料被拉下了一边,季燃舟冷笑着伸进他的睡袍,威胁似的捏住他胸前的乳粒,还反复用中指的指节摩挲乳晕上属于他的纹身。

池浔几乎倒吸一口气,却不敢轻易挣扎,低吼道:“把手拿开!”

季燃舟却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吻上他的唇,“哥,想我没有?”

池浔不动了,越是反抗越会激起他的欲望,索性不做任何回应。

季燃舟挑逗了一会儿他的耳畔唇舌后,失趣似的放开他,绕着他缓缓走动,音色略低沉:“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我设想过许多可能:你会报警,你会逃,你会求救,你会慌张……但是我的哥哥果然还是很聪明冷静的人,选了最正确的方式。”他抬起他的下巴,语速放慢,“记得那个小周吗,他在你身上安装了追踪器,你一旦没有没有按照指示来找我,我就会立刻处理掉你的室友、你的公司。”

“他们人呢?”池浔冷冷问。他下巴一拧,甩开他的手。

“放心,我对那些垃圾不感兴趣。”

听见他长舒一口气,季燃舟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季燃舟解开缚住他的绳子和眼睛上的黑带。束缚之下的身体僵硬了太久,池浔没有贸然行动的打算。他慢慢睁开眼睛,适应明亮的光线后,看到了四年不见的季燃舟,眼底有难以掩饰的震惊。

当年十八岁的季燃舟虽说不上矮,但还是差了池浔半个头,加上他那时顶着一张单纯无害的天使面孔,给人的印象就是偏斯文清秀的小男生。

但如今,他西装革履,身形笔直修长,那张俊美的面容上稚气褪去,尽是久经商场的锐利杀伐。

他冲他微笑,稍长的刘海垂下半遮住眼睛,他随意撩了一下,一举一动间都优雅十足。但目光灼灼地看向池浔时,似笑非笑的表情下又极具压迫感。

“哥,我好看吗?”

池浔戒备地起身,发现他比自己还高了不少,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哥哥更好看。”季燃舟走近他,自言自语着,像狮子逼近猎物,“继承了阿姨的倾城美貌,谁会不喜欢?阿姨勾引我父亲,你勾引我,我们父子都被你们牢牢——”

这句话没说完,因为池浔一拳砸了过来,季燃舟没躲挨了个正着。但下一刹那,他反手大力抓住池浔的手,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语调暧昧:“哥,你穿成这样,是在诱惑我吗?”

池浔恍若未闻,毫不迟疑地猛一记肘击,和季燃舟拉开距离。但很快,池浔就感觉到一股难堪,因为最后瞬间季燃舟轻轻扯了一下他的睡袍腰带,又轻佻地扬手放回去。他偏头一笑,温和的表情似乎只是好心地提醒他一件小事,像“记得吃早餐”一样寻常。

刚才他一直处在情绪剧烈起伏的状态下,冷静下来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轻薄宽松的丝绸睡衣,下身空无一物。他剧烈动作的时候,睡衣的下摆几乎随着劲风飞起,大腿根部的风景若隐若现。

池浔恶狠狠瞪他一眼,强迫自己保持理智。

“哥哥,你怎么不动了?”季燃舟散漫地笑着,同时刻意往他身下看了看,随即面容骤然一冷,“那我来。”

话音刚落,季燃舟就以罕见的速度掠过来,抬膝就朝着池浔的腹部袭去,池浔反应同样灵敏地格挡,但真空状态多多少少限制了他的行动。实际上,季燃舟那招只是虚晃,他的真是目的是勾腿放倒池浔。好在池浔预料到了他的动机,除了踢腿这样的动作,他很好地利用上肢和身体的协调性反击着。

季燃舟根本没有动真格,只是耐心地一点点消耗着他的力气。池浔对上季燃舟,就像跆拳道应对散打,一个可以调动全身,一个只能用半身,处处捉襟见肘。终于,季燃舟找到破绽,或者说他失去耐性,连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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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下快得来不及眨眼的连击后,池浔就被一个抱摔狠狠放到在地,即使地毯很软,但他还是眼前黑了好一会儿。

心头涌起潮水般的惊骇,这才是季燃舟的真正实力吗?最后的瞬间他几乎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

就在这时,季燃舟压上来,死死压住他,扣住他的下巴狠狠堵上他的唇。绝对的弱势让池浔感到一阵难言的颤栗,他再也顾不了自己的仪态如何,只想死命推开他揍他一拳。

可池浔越是反抗,季燃舟越兴奋。他满意地享用着身下人绝美的滋味,不错过他任何一丝屈辱难受的表情,直到池浔在挣扎中被吻得失去力气彻底瘫软在地毯上,季燃舟才放开他的唇,将目标下移。

忽然,池浔双腿一钩,双手同时锁住季燃舟的脖颈。这是柔术中的经典绞技,他高中的时候就学过柔术和跆拳道,只是巴西柔术主攻寝技,以地面缠斗为主,对于经历过太多惨烈回忆的他来说,他实在不想把争斗变成前戏。他吸了一口气,一个断头台企图勒晕季燃舟,但是忽然间下方软耷着的性器上传来灼热的触感。

一根弦瞬间绷紧!

季燃舟忍痛握住了他的下身。

仅仅怔了一秒,池浔忽地感到腹部传来一阵猛烈的剧痛,他不由得松开了手,接踵而至的便是毫不留情的利拳攻击,狠狠击打在他的腹部。跟这力道比起来,池浔确定了刚才季燃舟所有攻势只是儿戏。

池浔忍不住闷哼出声,但拳头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直到池浔额头渗出的冷汗滑落脸颊,双目紧闭着痛苦地蜷缩起来,整个人都微微颤抖,季燃舟才喘着粗气停下。

池浔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双手毫不费力地被抓住,用绳子捆在头顶。

季燃舟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边揉搓了两下他胯下的软肉,一边轻松地掰开他的大腿,得意地羞辱他,“哥…看不出来,你这么迫不及待。”

池浔下意识想缩回腿,却被抓住脚踝一拖,腿被抬高,分得更开。

羞耻疯狂鞭笞着他的神经。他自知今日在劫难逃,把头扭到另一边,咬紧牙关,一字不言。

很快,季燃舟愉快地轻笑两声,放下了他。池浔直觉这不是结束,更像是新一轮酷刑的开始,注射器走过来的季燃舟证实了他的想法。

说一点恐惧也没有是假的,池浔挣扎无果,睡衣被撩开,冰冷的液体一滴不剩地注射进他的股动脉。凉意像刀子一样割开他的自尊。

即便已经猜到这很可能是什么,他还是忍不住问:“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季燃舟解开他的睡袍,缓缓道:“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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