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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日,方琼盘桓在圣殿里,隔着冰面,望着自己死去的亲人。她那样圣洁高贵,似乎已经脱去了尘世的哀戚,他感到与这具遗体冥冥中产生了一种感应。
于是触碰寒冰的表面。
穹顶上空,一丝微光拂过。
那夜,方琼梦见了这名女子,她的肌肤雪白柔软,慢慢朝他走来,同他的身体重叠在一处。
他周身冰凉,却没有醒,仿佛从中看到了母亲稀薄的灵魂。
“……我这生命是否还有意义?”
他不由得问。
“任何人的生命都没有深刻的意义,我的孩子。但还有在世的人深爱着你。你的父母在天上望着你。”
“我的……父母……”
这样醒过来,两眼透湿。
此后方琼时常有半片神魂浮在空中,凝视着他的肉体,嘲笑他做的一些无用功。
苏胡尔缇自背后环紧了他的腰。
“……你身上有她的香味……”这王子执着地说。
“……是圣殿中的熏香……”
这便够了。那男子贪婪地吮吸起来,执着地在方琼的体内寻找一种记忆里深爱的幻觉。
“……她们二人双生一体。她告诉我,她的姐姐怀孕之时,她亦整日茶不思饭不想,待到对方分娩,她的身子跟着痛了整整一日。后来医官说她不能生育,她便猜测,姐姐生下你之后,无法再怀孕。——她是个很渴望孩子的人,精准地晓得你出生的故事,就像你是她诞下的一样……”
方琼神志飘忽,被这故事拖着坠入感伤的深渊,苏胡尔缇要对他施加痛苦的记号,让他记住这陌生的故乡,迫使他未来面对所有的选择时,多一分软弱和迟疑。
“……你完全可以不做中原人。”
他重复这句诅咒,一遍遍刻入方琼的脑海。
“……我也做不成伊里苏人……——啊啊!!……”
柱头撬开宫颈,方琼倒吸一口凉气。
精液进入,他的腹部本能地充血,为这接纳而异样地激动。产道顽固地咬着苏胡尔缇,逼他射到最后。里面的温暖令方琼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苏胡尔缇气喘吁吁,微笑地看着他:
“……原来你喜欢这样,早知如此……”
“……啊啊啊……”
方琼注视着帐幔的轻纱,眼里含着泪光。
这淫荡的渴望无法遏制,与此相比,快感并没有那般重要。
“……明白了……这几日,我会好好爱你……”
苏胡尔缇选择另一种暂且的放弃。
此后二人数日未曾离开床头。
夜复一夜的温柔缱绻,水乳交欢,方琼听凭自己放纵成一丛任人驰骋的雪,只要有精液的浇灌,他便愿意献出身体,作为容器,容纳一种对过去的凭吊和依恋。
五日后,他披着轻纱下床,会阴娇嫩红肿,赤裸的双腿难免发颤。
“哈啊……啊……”
苏胡尔缇搂着他的腰,帮他沐浴更衣,设想着若将他禁在王庭,二人这般无休无止的淫靡生活,能过出多少分飘飘然的滋味。
方琼被他操得两腿不稳,莫说骑马,连走路都困难。于是苏胡尔缇将他抱上铺满深色软垫的马车。
马车向南疾驰。
方琼躺在他的腿上,阖着眼睛歇息。
苏胡尔缇抚摸方琼的下颌。
“……有朝一日你会回来做我的王妃。我们会有许多孩子。”
他笃定地说。
他不晓得方琼的秘密。方琼虚弱地微笑,没有反驳他。
再说,方琼自己也拿不准。这一个月来,苏胡尔缇成功地动摇了他的身份,他开始为自己的血脉而迷惑了。
这正是苏胡尔缇的成功之处:他是神箭手,总能一眼看穿猎物心中深埋的软弱。那即是破绽。
但方琼并不将这迷惑露出来。他的命运,不允许软弱。
十日后,迄山镇。
方琼推开房门。
阴翳中,静坐的卢绍钧着一袭蓝衣。
卢二公子的身份自然已经泄露,不过他家是全镇的恩人,倒无人怠慢他。
他没蠢到一直留在客栈里等。这段时间,卢绍钧根据方琼传回来的消息,利用白发药郎的身份,将自己的情报网络稍微向北延展,绕开了卢定业的旧部。
与此同时,卢定业也对他的做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令卢绍钧心下稍安。
……恐怕京中妖魔横行,连老头子都看不下去了……
他想。
这时方琼回来了。
冠带白雪,容颜依旧。
卢绍钧不顾他风尘仆仆,将他一把按上床。咬牙切齿地说:
“……你倒肯回来……船已在码头候着,三日内启程返京,这回没什么可顾忌的了。我要让你一路在船上下不了地……”
方琼温顺地抱着他,纵容他做。
', ' ')('“……我答应你会回来……自不食言……”
卢绍钧心中一痛。
“那伊里苏王庭华美自在,好吃好喝,苏胡尔缇也算是个人物,不会亏待你,更无人指摘你是伊里苏人,想不到,你竟不动心……”
方琼苦笑:
“……就当我是贱吧,做不到将手中的权力拱手相让,扮他人养在深宫的鸟……我的母亲……那些宫中的女人,就算有深爱她们的男人,也没一个能将命运真正握在自己的手中……她们绝不会希望我步上同样的道路……”
此事令他无比惆怅。被苏胡尔缇拥抱时,方琼常常错觉,自己亦是那些女人之一。
他恍惚着,感到卢绍钧慢慢深入自己的身体。子宫立即又变得贪婪起来,竟是永不知足。
卢绍钧倾泻着自己的嫉妒,操得又重又狠。方琼来不及控制自己的任何反应,被他牵引着发狂,内心却是快乐无比。
这样度过开船前的时日,上船以后,仍然两个人关在房间里,帘幕紧闭,在初冬运河微冷的风中行那淫事。
担忧河面结冻,船行得很快。
一夜,方琼梦见一只凤鸟,挥动灿烂光辉的翅膀,划过船头,飞入房间,缓缓停了半刻,最终落入自己的肚中。
他醒过来,难以置信地望着远处河畔的渔火。
渔火星星点点,交织在一处,仿佛一只鸟儿。
“……又做梦了?”卢绍钧问。
“……嗯。”
并未多说。
那夜起,不许卢绍钧再做,饮食走动也格外谨慎些。
离岸还有百里,方琼用过晚膳,来到宁朔的房间。
寒冬腊月,宁朔的肚子明显大了许多,行动有些不便。
方琼搂着他,觉得孩子结实了,这青年也健康清秀,身子颇有几分韵味,心里别提多么高兴,很想要他。
宁朔自是百依百顺。只是船上不比屋里,太冷,方琼与卢绍钧两个没事人,烧着暖炉胡来也就罢了,这孕夫到半大不小的月份,却是马虎不得。
他的孩子约莫是六月怀上的,再过两、三个月,天气正好时,就要生产。
“回京再做。”
方琼百般忍耐,最后轻拍着他的肚子道。
那孩子听到他说话似的,踢了踢宁朔的腹部。
“……嗯……”
宁朔捧着肚子,忍了一会儿,为父的姿态温柔动人。
方琼当晚睡在他的身边,下巴轻轻放在他的孕肚上。
两个人睡,便不冷了。手指轻探入衣袍,挑逗濡湿的小穴,宁朔忍不住夹着腿,护着胎儿,小声呻吟。
“……呀……嗯……嗯嗯……殿下……”
一摸,就晓得他寂寞得久了。
“……抱歉,你原本对我就敏感,怀孕这么久,应是比平时更加想要,可惜这几个月都在路上,没能好好陪你……”
宁朔噙着动情的泪水,摇摇头。
“臣更怕做这事对孩子不好……嗯……嗯……殿下的龙胎要紧,臣不要紧……呜!……”
“……瞧你这说话……又是臣又是龙胎的,就差一声陛下了……”方琼勾起唇角,“……真好听。千万别叫外面的人听到……”
“嗯……嗯嗯……啊!……嗯……臣……臣不说……”
宁朔禁不住搂着方琼,分开双腿,股间流淌似河。那蜜液带着情欲温暖的气息。
稍微按压穴口,抚摸花蒂,宁朔便自喉咙苦闷地发出细小又高亢的呻吟声,腰连着大肚一起颤抖。
“啊啊啊——啊——啊啊……”
方琼不忍折磨他,摸了一会儿,就慢慢缠上去,插入他犹如蜜桃般汁水丰沛的身子。
“啊啊——————啊!——…………”
刚插进去,宁朔高兴地一阵哆嗦,低泣着去了。
屁股里不住地吐出汁液。
方琼不敢乱动,怕操得他太疯狂,就在里面停着,让他自己适度地绞紧产道,高潮了一轮。
宁朔终于泄了下去,虚弱地伏在他的胸前。
方琼见好就收地拔出来,随便撸了两下,射掉。
“……殿下……”
宁朔绞着双腿,依然有些不平静。
方琼亲吻他的孕肚,安抚这父亲的身子。做得很是潦草,因生怕他着凉,做泄身之用,倒是够了。
“……抱歉……殿下……我太没用……”
“……说什么呢,这会儿你更要紧……原本你不愿怀孕,都是我迫你……”
宁朔摇摇头。
“……臣很幸福。”
“我晓得。”方琼叹道,抚摸他的面颊,“……你也让我觉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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