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法医作者:fan君
第11节
“师傅,判官在后面。”刘星扯了扯徐强的衣摆。
徐强眼角偷瞄到赵捷飞追过来,“装着没听见,赶紧溜。”
徐强拎着徒弟加快脚步上演夺路狂奔、生死时速。
赵捷飞沿着楼顶追过去,一个箭步跃下去不偏不移正好徐强堵在传达室前,“属兔吗?跑啥?”
“到点了。”徐强抬起腕表,“下班。”
“你把表调快了。”赵捷飞瞟了一眼传达室的挂钟,“还有五分钟。”
“捷小飞,你这个抖s!”徐强气得快要抓狂了,“你还让不让人活的!”
“少废话!”赵捷飞像拎小鸡一样领着徐强往回走,“今天完成不了,休想下班。”
夕阳下的大光头尤其逞亮,一直在二楼盯着的袁晟“噗”笑了起来,“光头强,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数小时后。
徐强揉着酸胀的脖子把毒物分析报告交给赵捷飞,“搞定了。”
“主要成分是□□、□□、γ-羟基丁酸。”赵捷飞翻开报告,“果然是‘奶茶’。”
“□□是常用的有效催【河谐】眠药之一,也可用于焦虑及神经紧张等,它是一种强烈的麻【河谐】醉药品,口服后可以迅速使人昏【河谐】迷晕倒。075g的□□,能让人在10分钟快速昏【河谐】迷,昏【河谐】迷时间可达46小时,可溶于水及各种饮料中,也可以伴随酒精类共同服用。□□没有任何味道,见效迅速,药效比普通安定强45—100倍。”徐强指着报告解释道,“□□为较强的镇静催【河谐】眠药,其作用与硝西泮相似但较之强,亦有较强的肌肉松弛作用;γ羟基丁酸又称4羟基丁酸(4hydroxybutanoicacid)或ghb,是一种在中枢神经系统中发现的天然物质,在许多国家被认定为毒【河蟹】品。”
“三合一,劲爆!”赵捷飞“啪”合上报告,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我们也要三合一,把他们一窝端了。”
“这跟我无关。”徐强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次出于好奇还是问了:“你这东西你哪来的?”
“同【河谐】志酒吧,一个【河谐】b手上拿的。”赵捷飞刚说完就发现徐强眼神里包含着些许震惊、些许鄙视、还有些许厌恶,“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喂!你想到哪去了?”赵捷飞从他的眼光猜到了八九不离十,“我是查案。”
“那你也不能假公济私,还有泻火千万别找【河谐】b,很脏的,容易染上各种疾病。”徐强像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似的,自个儿嘀咕着,“捷小飞,你怎么不去拍拖?”
“我都说了不是发泄私欲。”赵捷飞耸了耸肩,“我也想拍拖,不过没找到合适的。”
徐强的恶趣味又犯了,金丝眼镜下露出一丝狡黠:“我给你介绍,包满意!”
“光大强,你不会是想介绍熊大和熊二?”赵捷飞嘴角扯了一下,他可不想要彪悍得像头熊的女人。
“滚!你动画片看多了。”徐强掩着半边嘴偷笑,“抖s肯定要配抖。”
赵捷飞没有理会他,拿了报告就往外走。
☆、观摩
g市,司法鉴证科。
张一把他挡在门口,嘴里还叼着牙签,“今天吃了早餐么?”
“想请我吃吗?”乔烈儿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忘了告诉你,老子名草有主,不过我还是很享受被人追求的感觉。”
“呕~”张一歪头作势要吐,“罢了,你倒贴我也不想要。”
“你不损我会死么?”乔烈儿踢了一脚,“少贫了,说正经事。”
“今天有法医系的学生观摩。”张一扬了扬下巴,“我是怕你被他们恶心了。”
乔烈儿挑眉打量着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张一仿佛从他的眼神儿读到“知我者,莫若张一也”,不觉间浑身一阵恶寒。
无影灯,冰冷的钢质解剖床。
“死者,无名氏,男性。”尸体仰面躺着,乔烈儿指着已经呈绿色头部,“知道为什么腐败先从头部开始?”
在学校看到的尸体都是收拾得干干净净,虽然散发一股不太好闻的福尔马林味道,但是比起通体发着恶臭,膨胀得快要爆炸的尸体不知道强了多少陪,忽然很怀念解剖课上的尸体,此时此刻五官拎成一团的学生不敢直视。
“穿红衣服的,你往哪里看?”戴着口罩的乔烈儿蹙眉,眉宇间不怒自威,“认真看,答我!”
红衣男生咽了一下口水,勉强直视尸体肿胀的面部,舌外突眼张开,“因为头朝下?”
说罢,头偏向一边干呕两声,乔烈儿的脸冷了下来,“待会你把尸体送回冷库。”
红衣男生一副比死了爹娘还痛苦的表情,耸拉着脑袋,在一边看好戏的张一坐在转椅上架着腿窃笑,乔烈儿最受不了就是当法医还怕尸体,这回谁跟着他谁倒霉。
“不论男女一般头面部多向上,因此腐败气体常首先出现于头部及上胸部,该处皮肤首先变绿。”乔烈儿拿起死者的手,手的皮肤,尤其是掌跖部分皮肤皱缩,苍白呈浸渍状。
绿衣女生胆子大,越过红衣男生细看之下发现手足部分表皮与真皮脱离,“老师,这就是‘溺死手套’?”
乔烈儿眸子亮了,盯着女生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解!24~48小时后即皱缩明显,死亡时间至少超过48小时。”
“老师,那最多不超过几天?”
“4天。”乔烈儿微阖着眼帘,“水中腐败尸体比重轻于水,故如无重物捆绑或水草缠绕,多能浮出水面,一般夏季水中的尸体,死后经过1~4天即可浮起。”
乔烈儿执着的手术刀,刀尖划过尸体表面,如同被注满水的气球被拉开一个口子,污秽的汤水随着口子争先恐后奔涌出来倾泄在解剖台上逐渐漫开。
红衣男子瞬间头皮发麻,刚想别过头,乔烈儿立即瞪了他一眼。
腐败尸体肺泡高度扩张以至破裂,多数肺泡腔内充满水肿液体,支气管腔内出血,肺脏缩小而呈污秽红色。
乔烈儿剪开气管、支气管,取出潜藏在里面水草、泥砂递给绿衣女生,“交给一休。”
“一休?”绿衣女生眨巴着眼,“老师,这里有和尚么?”
“长着一副小贱样的那位就是。”乔烈儿眼眸也懒得抬起,剖开胸腔内发现有血性积液,这是由于肺内吸入之水漏入胸腔,部分则由于血液坠积所致,胃肠内的溺液也渗入腹腔。
已经走回实验室做水库水样分析的张一连打几个喷嚏,“肯定是乔烈儿那厮在背后说我坏话。”
“你是一休吗?”
青涩的声音带点怯生生,张一抬头看见一个女子在门口探头探脑,说不上特别好看,但青春扬溢,差点爆了一句甚合孤意。
张一拍了拍脑袋,看来最近穿越看多好不容易把舌头摆正,说道:“我是,找我有事?”
“张老师。”绿衣女生把样品交给张一,“乔老师,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哎哟哟!怎么好意思让你跑一趟,让我过去拿就行了。”张一心里却乐颠了,咱家小乔乔就是懂我的心。
“张老师,我先走了。”
“这么快?不坐一下。”张一喊住准备离开的绿衣女生。
绿衣女生环顾一下不是金属器材就是玻璃器皿的实验室,吐了吐舌头:“老师,这里没有一盅两件清茶点心,我也不好久坐。”
“那是。”张一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晓斯。”绿衣女生莞尔一笑,“你可以叫我小c。”
“小c!”张一摸着下巴,“这名字好!非常好!”
风起帘卷,一抹清风才把陷进花痴妄想症的张一拉回到现实,赶紧开了机子做d比对。
☆、踢馆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熟悉的雨伞,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
“怕你没带伞。”严靖曦特意把伞往乔烈儿身边倾斜一点,自己半个手臂露在外面。
乔烈儿看见他郁郁寡欢的样子,挠了一下他的掌心,“官司怎么样?”
酥□□痒的感觉,严靖曦侧头看着他,轻描淡写地说道:“输了。”
“人生总有输赢,别太介怀。”乔烈儿侧身理了理严靖曦的衣襟。
“我明白。”严靖曦点点头。
商厦林立,展柜里的珠宝在璀璨的聚光灯分外耀眼夺目,玫瑰金、黄金、白金三色指环交叠相套,代表着友情、爱情和亲情,乔烈儿停下脚步,漆黑眸子映着指环。
严靖曦静静地站在他旁边,不说话不代表他不知道,不表态不代表他不在乎,不承诺不代表他不爱恋,乔烈儿一颦一笑他都会在乎,乔烈儿一举一动他都会铭记心上,只是他目前做不到的,他不会轻易许下诺言。
三色指环,如果可以话,乔烈儿宁愿它从未出现过。其实早已忘记了,却没料到严靖曦一直惦记着,更没料到那竟然是最后的一份礼品,自此之后那条细细的链子栓着指环一直、一直挂在脖子陪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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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刑警、缉毒联合行动。
警车停在几个街口外,南极星酒吧照常开业,丝豪不知道接下来即将迎来一群特殊的“客人”。
衬衣牛仔裤配运动鞋,不显山不露水,衣摆下却潜藏极大危险。
后巷已经被人堵上,浑然不知的人们依旧一派热闹,蹦的啃药、摇头摆臀。
“警察临检!”门口的数人亮出□□。
酒吧一片哗然,衣衫不整的忙着整理衣服,嗑药的忙着扶脑袋好让他不继续摇,卖粉的忙着把粉藏起来。
“咔嚓!”枪支上膛的声音,不大却清晰,负责这次联合行动缉毒组谢遥站在最前头,“全部都不许动,接受盘查。”
大厅顿时鸦雀无声,屏息静气。
赵捷飞领着一队人进厕所。
“嘣”赵捷飞一脚把厕格的门踹开,门撞到墙壁又反弹回来,被他抬脚顶住。
厕格里的人脸色发青,瓶子里的药粉倒了一半进马桶,手一抖瓶子落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赵捷飞脚边。
“林华坤,咱们也算冤家路窄。”赵捷飞一记擒拿手把林华坤的手反剪,清脆利落扣上手铐交给手下,“带回去。”
赵捷飞戴上手套拾起装着半瓶药粉的瓶子,装进警员递过来的证物袋。
隔壁厕格传来迷糊的呻[河蟹]吟声,门被警员踹开,坐在马桶上的姚天宇半睁着眼摇摇晃晃扶着壁站起来。
“赵队,这个好像啃了药。”
赵捷飞歪头看向身后的队长,“带回去验尿。”
妖孽一样的姚天宇被人从厕格里揪出来,揉着眼侧头打量着赵捷飞,长袖t恤和牛仔裤,细碎的额发,没有饰品、没有眼镜、没有香水味儿,少了腹黑的味道,多了阳光的味道。
突然挣脱了警员的束缚,身子软哒哒地往赵捷飞身上靠去,“帅哥,说好的四一九。”
“four你老【和蟹】母!”赵捷飞厌恶地连退两步,狠狠地剐了一眼姚天宇身后的警员,“还不逮住他,傻愣个鸟啊!”
一直努力憋着不笑的警员赶紧上前逮住姚天宇,赵捷飞怒气冲冲夺门而去。
在不久后的将来g省警界八卦频道又多了一个传说——“判官无敌,男女通吃。”
酒吧中央,搜出的毒品、违禁药品大大小小,固态的、液态的,瓶装的、盒装的放满了一桌子。
“泻药。”赵捷飞抛了根烟给谢遥,“今天收获不少。”
“托你老人家的福呗!”谢遥拢起手点了火,诡异地笑着:“判官,你牺牲也真够大的,嘻嘻~”
“别瞎传!我没有跟那个b做过。”赵捷飞踢了谢遥一脚,“你这没良心的混球,下次让罗局安排你驻场当【和蟹】b卧底。”
“哈哈!哈哈哈!”谢遥夸张地仰天长笑,把极其发达的胸大肌擂得“崩崩”响,“就算弯了老子也是攻,谁敢睡老子!”
赵捷飞扯了一下嘴角,这货不会因为缉毒时亲自试粉,啃多了把脑子也啃坏了。
审讯室。
“啪”一袋药粉扔在木桌子上,谢遥指尖敲着桌面,“老实交待。”
林华坤合掌放在膝盖,三角眼左看右瞄,“阿sir,我真的不知道啊!”
“它叫‘奶茶’”赵捷飞嘴角明明挂着笑意,却看着让人心寒。
“阿sir,别开玩笑。”林华坤装着一副无辜的样子,“这东西能喝么?”
“当然能,要不要冲一杯给你喝?”谢遥风轻云淡地说道,“判官,你来告诉他吧!”
“也没什么,不就是遇水即溶,即冲即饮,与各种饮品混合后,口味都不发生变化。”
“哈哈~”林华坤不敢对上赵捷飞的眼神,“阿sir,别玩我了!家里有老下有少,还等着我回家。”
“主要成分是□□、□□、γ-羟基丁酸。”赵捷飞修长的双腿搁在桌面上,跟谢遥对视了一眼,“有催眠、镇静的作用,短时间能致人昏迷,其中□□还能干扰人的记忆,让人忘记服药后发生的事情,”
“我就知道这东西害人,所以才倒了。”
“嗯哼~你也知道害人啊!”赵捷飞冷冷的鼻音,“泻药,看来他要跟咱们死啃,放着让他坦白从宽的机会也不要。”
谢遥按了摇控器,审讯室的屏幕上出现了酒吧的画面。
摇晃的镜头中林华坤正搂住一个小帅哥上下其手,十分钟后小帅哥离开坐位往厕所方向走去,林华坤从衣袋里摸出瓶子往酒杯倒入些许白色的粉末,粉末没入水中,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酒液依旧清淳,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折返回来的小帅哥不明就里,端起酒杯仰头喝个精光,片刻过后林华坤架起昏迷不醒的小帅哥准备离开。
“警察临检。”
林华坤打了个激灵,扔下帅哥拿着瓶子往卫生间跑。
“嚓~”屏幕回归黑暗,谢遥抬了抬下巴,“觉得怎么样?”
林华坤像只丧家之犬耸拉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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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第一人民医院。
深夜的急诊室静悄悄,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味儿,脚步声在空荡荡地连廊回响,寂寞而单调。
值班医生郝杰正支着胳膊打旽,“咯咯~”有人敲了两下桌面,轻声道:“郝医生。”
郝杰一个激灵,睁开迷糊的眼睛,“你是?”
指尖压着一个装得鼓鼓的白色信封推到郝杰面前,郝杰偷瞄了封里的内容物,眼里闪出些许精光,笑意盈盈左手拉开抽屉,右手臂轻轻一拨,信封不偏不倚落在抽屉里,整个动作流畅娴熟,仿如装了光纤看视频,完全没糟点。
“郝医生,您看?”对方的指尖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击。
“放心,绝对跟真的一样。”郝杰拍着胸脯,“你要的东西一定会出现的检验结果里。”
“不是要跟真的一样。”对方凑近郝杰,一字一句有板有眼地说道:“而是要真的,这事儿就拜托您了。”
“哈哈!”郝杰笑起来鱼尾纹能夹死苍蝇,“受人钱财,替人”
还没等他说完,对方就把手指放在唇边,“有些话不宜多说。”
“恕我失言。”郝杰摩挲肥厚的手掌,“我懂的。”
郝杰站起来相送,对方优雅地报以微笑,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身,衣袂随风飘起又再落下。
☆、二爷
东坑水库,位于g市和z市交界处。
李石和张涵顶着烈日深一脚、浅一脚往村里走去,拿着技术科的根据头骨制作的人像还原图沿途挨个询问。
当然他们不敢拿溺水无名尸的照片出来,怕吓死着人,即使拿出来也没用,肿得连他娘亲都认不出来。
几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蹲在村口的树头底下打牌,李石走过去出示一下□□,“各位,打扰一下。”
“啥?”几个男人谨慎地而又不安盯着李石,“我们没赌钱。”
知道他们误会了,张涵连忙澄清道,“我们只是循例问个事儿,你们待会继续打。”
李石展开图纸,“这个人,你们记过吗?”
“嗯~”、“啊~”、“噢”,其中一个平头男伸长脖子盯着图像,“好像见过,他怎么了?”
没想到开局如此顺利,李石与张涵相视一笑。
“淹死了。”李石在右腹部比划了一下:“这个位置腹部棕色胎记,身高大约一米七五,穿着白色t恤和运动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