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情迷法医作者:fan君

第10节

“请说一下当时情形和你的判断。”

“孩子送来后,我们都会做简单的体检。”护士梁虹回忆当天的情景,“然后我发现他的呼吸停止,心跳也停止了,就立即拨打了120。大约十五钟后,120的医生来到后确定婴儿已经死亡。”

“感谢你的证词。”公诉人谢诚儒面向审判长,“我的问话完了。”

护士梁虹离开证人席时目光投向严靖曦,她与严靖曦在孤儿院见过几次,目光中有诧异、有不解、还有愤怒。

“审判长。”严靖曦的情绪没有受到梁虹的影响,“我申请让辩方证人隋俏珍医生出庭作证,请允许。”

“同意。”

g市儿童医院内科主任隋俏珍坐到证人席上。

“隋医生,过去这一年里,你一直有跟踪徐振风的病情。”严靖曦双手垂下交叠,“请你讲一讲徐振风的病情和这一年以来病患及病患家属的实际情况。”

“我是徐振风的初诊医生,他出生后三天便送到我们医院picu(儿童重症监护室),被证实患上食道贲门狭窄和布加氏综合征。”

“请您描述一下这两种病的病情。”

“徐振风8个月大时,前后完成3次扩张手术,花费4万多元,但均失败,经过妇儿中心的专家组联合会诊一致认定,建议过几年再行手术,此后只能靠流食维生,在再次接受手术前只能吃流食,且要通过注射器和导管“打”进胃里,正常人2秒能喝完的一杯水,患有这种疾病的人要耗时10分钟。”隋医生叹了口气,“布加氏综合征(bcs)是由于各种原因所致的肝静脉和邻近的下腔静脉狭窄闭塞,肝静脉和下腔静脉血液回流障碍,产生肝大及疼痛、腹水、肝脏功能障碍等一系列临床表现。严重的病患需要原位肝移植,由于他的体质太弱,就算找到匹配的肝进行移值,术后可能会引起1心功能不全;2腹水或乳糜腹;3血胸;4肝性脑病;5人工血管阻塞;6肺栓塞,即使走绿色通道进行费用减免,至少要几十万,这个数目还不包括并发症的治疗费用。”

“您是不是还介绍了徐伟去z市妇婴医院求诊?”

“是的。”隋医生交握着手,“z市妇婴医院接诊过这类病例,他们比我们更有经验。”

“根据尸检报告,徐振风是死于肝脏衰竭。”严靖曦手中扬了一下手中的报告书,“如果徐振风没有被送去爱婴岛,而是在家中或医院,徐振风会不会死亡?”

“这个很难说,在医院也不一定能抢救,病情太严重了。”隋俏珍托了一下眼镜框,“但在家中应该熬不过。”

“也就是说徐振风的死亡与是否送到爱婴岛并无关联。”严靖曦挑了一下眉,“能这样理解吗?”

隋俏珍医生点了点头。

“我反对。”公诉人谢诚儒举手抗议,“辩方不能以假设的事实作为辩护依据。”

“反对有效。”审判长接受了谢诚儒的抗议。

“感谢您的证词。”严靖曦向隋医生颔首,“审判长,我已经问完了。”

☆、弃婴案庭审(二)

法庭进入双方辩论阶段。

首先公诉人谢诚儒陈述:“徐伟20xx年2月25日17点30分把他的一岁零两个月儿子徐振风遗弃在g市孤独儿院门口的爱婴岛,证据确凿,虽然我国法律目前并无“弃婴罪”,刑法里有遗弃罪,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六十一条规定,对于年老、年幼、患病或者其他没有独立生活能力的人,负有扶养义务而拒绝扶养,情节恶劣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目前国内法律对弃婴行为没有细化的界定和分类,我想问问在坐的所有人,爱婴岛设立的初衷是什么?”严靖曦环顾了一下在场的人,“建立‘爱婴岛’的目的是为防止弃婴在野外受到不良环境侵害、延长婴儿存活期,作为弃婴接收设施和临时庇护场所。”

“爱婴岛只接收一岁以下的弃婴。”谢成儒挼了挼顶上稀疏的头发,“徐振风已经一岁零两个月,将对遗弃一岁以上婴儿的恶意弃婴行为,这次恶意遗弃已死亡婴儿的事件,当事人已严重违反我国刑法和未成年人保护法,应当受到法律的严厉惩罚。”

“这种做法并不合法。”严靖曦反驳道,“目前法律上对遗弃行为不是按照年龄界定的,1岁以上孩子如果是遗弃,1岁以下也是遗弃。这种矛盾、模糊不仅让送婴儿去婴儿岛的父母要偷偷摸摸、担惊受怕,也让民政、公安部门管理执法的时候难以把握。既然是违法的,那为什么要建这个岛”

话音刚落,旁听席上一片哗然。

谢成儒被堵得无话可说。

严靖曦举着一份报纸指着上面的报道:“‘爱婴岛’收到弃婴全部患病,包括兔唇、脑瘫、先心病以及与遗传因素有关的唐氏综合征、蚕豆病、苯丙酮尿症。我的当事人在这一年来为医治他的儿子徐振风已经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并向亲朋戚友举借了十几万,在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选择送到爱婴岛。”

“但是自己的小孩,陪他走最后一程也是一种尊重生命。”

“公诉人,你对我的当事人理解有误。”严靖曦反击道,“他的目的就是让孩子能够生存,生存就是人最基本的权利,送去‘爱婴岛’并不是对生命的放弃,相反是寄予了希望,我的当事人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把孩子托付给政府,作为这个家庭最后的救命稻草。试问谁家的孩子不是父母身上的一块肉?”

被告席的徐伟双手捂脸,旁听席上徐伟的太太已经泣不成声。

审判长:“法庭辩论结束,现在根据《刑事诉讼法》第160条规定,由被告人作最后陈述。”

被告人徐伟用指腹抹掉泪水,哽咽着说道:“我我真是舍不得,一年整整一年,从出生的喜悦到知道病情的严重,仿如人生过山车,由峰顶跌到低谷,我们没想过放弃,g市的大医院都跑遍了,z市也去了,如果还能借到钱我甚至想过带孩子去帝都。家徒四壁,能借都借过了,而这个病却像无底洞一样,只能寄望于政府。”

“我看不到将来,还曾经萌生一死了之的念头,为了孩子我甚至连血都卖。”徐伟颤抖着挽起衣袖,手臂内侧针孔附近积着青紫色的淤血,“我没想过他会死的,抱着孩子出来时还有气息的,还特意换上新的氧气袋。如果我知道他熬不过那天,绝不会选择把他送去爱婴岛,我真的很后悔!真的!”

旁听席上一片唏嘘。

“根据《刑事诉讼法》的规定,庭审活动进入下一个程序,即合议庭对本案进行评议,合议庭评议时将充分考虑控辩双方的意见。”审判长宣布,“休庭。30分钟后继续开庭。”

休庭结束,审判长花玲宣读结果:“g市人民检察院提起公诉的被告人徐伟遗弃婴儿一案,合议庭经过开庭审理,控辩双方当庭陈述、当庭质证、当庭认证、当庭辩论等法庭调查、法庭辩论阶段和法官听述、听证、听辩后,合议庭对本案进行了认真评议,作出一审判决,现在宣判。”

全体起立后,审判长宣判,“g市人民检察院对被告人徐伟的指控成立,考虑到被告的家庭情况及困境,予以从轻判处,判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一年执行。”

审判长敲了法槌,宣判闭庭。

最后判决结果严靖曦并不意外,以儆效尤法庭肯定不会作出无罪的判决,作为轻罪辩护,这已经是很理想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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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煮男

公义律师事务所。

妇人抽泣着,肥润的手指上硕大钻戒闪瞎了严靖曦的狗眼,“严律师,我不想儿子坐牢。”

“无罪辩护是不可能的。”严靖曦把抽纸盒推到妇人面前。

她取了抽纸擦掉眼角的泪水,“最多会被判几年?”

“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对方不是重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严靖曦的桃花眼隐隐透着一股冷漠,“这官司要到z市,属于异地诉讼,费用方面”

“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肯接这宗官司就行了。”妇人掏出一个信封里面撑满了百元大钞,“刷卡还是交现金?”

“都可以,出门左转财务室交钱。”严靖曦合上卷宗,“我先把材料看完后,可能还需你们配合取证。”

昔日门可罗雀,今日门庭若市,同僚们投向严靖曦的目光既羡慕又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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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苑新村。

乔父摊开报纸戴上老花眼镜,“‘爱婴岛’宣布关闭。”

“为什么?”乔烈儿剥着栗子吃,“才开了一个月。”

“不堪重负。”乔父指着报纸头条,“已经收了两百多个婴儿。”

“这么多!”乔烈儿盘腿坐在沙发上。

“唉~”乔父叹了口气,把报纸拿给儿子看,“上次那个弃死婴的被判缓刑一年。”

新闻报道里提到律师“严靖曦”,那三个字在乔烈儿看来尤其显眼。

如严靖曦所料,这宗官司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严靖曦”这三个字也伴随着频繁地出现在各大报章,行外人看来这宗官司算不上赢了,行内人看来却是一个名利双收的绝好跳板。

乔烈儿走进厨房搭上乔妈的肩,“妈,这米要下多少水才合适。”

“平时十指不沾杨春水,这回又闹着搬出去住。”

“你也知道我经常加班,上班的时间又不定时,我白天补眠时你买菜煮饭剁肉吵得无法入睡,我半夜下班回来一丁点声响也会把你们吵醒,老爸神经衰弱醒了又睡不着,眼睁睁到天亮。”

“你连饭都不会煮,叫我怎么放心。”乔妈心疼地捏了一下乔烈儿的脸,“瘦了。”

乔烈儿讨好道,“现在不就学嘛,总不能让你一辈子煮饭给我吃。”

“我当然不会一辈子煮饭给你吃。”乔妈白了他一眼,“以后就是你媳妇煮,你年纪也不少了”

一听到“媳妇”、“年纪”乔烈儿的头就疼,悄无声息地溜出厨房。

“娶妻求淑女,早婚早生娃,过几年妈年纪大了就帮不了你带孩子”乔妈喋喋不休说了一通,回头一看早没人影,“这孩子,一说这个就开溜。”

“爸妈,我走了。”乔烈儿单肩背着背包,换上鞋准备出门。

“吃完晚饭再走。”乔妈用围裙抹着手走出来。

“不了。”乔烈儿“噔噔”已经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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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新村3幢601房,他俩租住的新居。

乔烈儿往电饭煲时加水,手掌压在米粒上,水漫过手背,“好像差不多了吧!”

按了煮饭的按扭,走回客厅刚坐下又站了起来,“两杯米会不会不够吃?”

搬进来后一直都是严靖曦负责做饭,要是他不在乔烈儿就叫外卖。

乔烈儿踱进厨房,掀开煲盖抓了把米撒进去,重新走回客厅窝在沙发里玩psp。

玩了一局游戏,打开饭锅感觉米饭有点干,往锅加了一杯水。

十分钟后回头再看又觉得快成稀饭,加米、加水、再加米、再加水无限死循环中,电饭煲表示它即将崩溃。

严靖曦掏出钥匙开了门换上拖鞋,家里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小乔,你在干吗?”严靖曦探头往厨房里看,乔烈儿系着围裙手忙脚乱地拿着铁锅和铲子,头顶的吸油烟机亮了灯却忘了按启动键,烟雾腾腾仿如爱丽丝梦游仙境,只是味道有点呛人。

“你回来了。”乔烈儿被呛得咳嗽了几下,“今晚我下厨,你在外面等吃。”拎着鱼尾往锅里扔,沾了水滚烫的油“噼噼啪啪~”飞溅起来,乔烈儿不得不拿锅盖挡住。

“你行不行的?”严靖曦担忧地看着鸡手鸭脚的乔烈儿,“要不我来吧!”

“你太小看我了。”乔烈儿把严靖曦推出厨房外,“嘣”一下把门关上。

回头一看,锅里的仓鱼快要糊了,赶紧用铲子把翻转,谁知道用力过猛,鱼被扒掉了一层皮。

煎好的鱼上了碟,往锅里放了青菜和牛肉片,翻炒了几下。

“盐呢?”乔烈儿弯腰想取放在厨柜的盐,手肘碰翻了油瓶,“噢,卖糕!”

赶紧抓了一把厨房纸吸油,焦糊味越来越浓。

“小乔,是不是糊了?”严靖曦在客厅闻到刺鼻的味道,相比担心乔烈儿煮的菜,他更担心是乔烈儿会不会把厨房烧掉。

“没事!”乔烈儿把菜盛到碟子,准备煮汤。

☆、晚餐

半小时后。

饭桌上,一碟糊了一半的菜心炒牛肉,一条皮破肉烂的仓鱼,一锅上面有黑色漂浮物的番茄蛋花汤。

严靖曦拿了饭勺准备打饭被乔烈儿喊住,“用这个。”

他接过乔烈儿递来的汤勺,“你不是煮米饭么?”

“本来是的。”乔烈儿解了围裙。

严靖曦掀开锅盖,热腾腾满满一大锅饭,不对!米饭已经成了稀饭。

乔烈儿对上严靖曦询问和不解的眼神,“加了几次水和米就成这样子了。”

“水多了,你不会舀出来吗?”

乔烈儿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严靖曦无奈地摇了摇头,把糊了的菜心剔出来,剩下能吃的不够十条,夹了一块牛肉嚼了半天还是吞不下,“这肉你有没有用嫩肉粉腌?”

“还得腌么?”乔烈儿尴尬地笑了笑,“我不知道啊!”

严靖曦把肉渣吐了出来,“几成熟?”

“十二成!”乔烈儿吐了一下舌头,“我怕有疯牛症,煮得稍微久了点。”

他决定放弃再次尝试那碟牛肉炒菜心,筷子刚碰到那条鱼,发现肉质又霉又烂,“这鱼不新鲜。”

“冷冻的。”乔烈儿托着腮,“买的时候怎么知道是不是新鲜?”

严靖曦用筷子指着鱼眼,“看鱼眼,不能混浊。”

“原来这样子啊!”乔烈儿盛了一碗汤,“试试这个。”

严靖曦接过碗,轻轻把上面黑色漂浮物吹到一边,“是不是炒完菜没洗锅就煮汤?”

“啊?”乔烈儿脸“唰”一下红了,“我想着全做完再洗锅。”

严靖曦斜眼看着他,努力平复一下心情,“没关系,每个人都有第一次。”

“那是!”乔烈儿把菜往他面前推,“你多吃点,别浪费了我的劳动成果。”

“”严靖曦看着桌子上的菜肴,抹了一下额角上的汗,勉为其难夹上两筷子就着那像粥的米饭吃了几口,无意间看到乔烈儿的食手缠着创可贴,“手怎么啦?”

“哦,这个!”乔烈儿举起手指,“宰鱼时不小心弄伤了。”

“市场买的时候档主会帮你宰好。”

“要加收钱,我想着宰鱼跟剖尸应该差不多。”乔烈儿自顾自地说道,“结果发现原来宰鱼比剖尸难多了。”

“亲爱的。”严靖曦脸色发白,“能不能不说这个?”

“噢~对不起。”乔烈儿夹了一条还没糊的青菜放严靖曦碗里,“习惯了,三句不离本行。”

严靖曦无奈地笑了笑,“这习惯可不好,得改。”

南方的城市睡得总是特别晚,挂钟已经指向11点,外面依旧车水马龙,大街小路上夜宵店人声鼎沸。

穿着长袖t恤配球裤的乔烈儿躺在沙发上抖着二郎腿,光着脚丫子玩他的psp,“哎呀!哎呀呀!怎么又挂了。”

厨房里严靖曦中食拇三指握紧鸡蛋敲击碗边,再将两拇指伸入左右一掰,顺势将其倒入碗中,用筷子把蛋打匀,加水后放进去锅里蒸。

白色的水雾在锅盖的排气孔溢出,夹着一股淡淡的蛋香味,记得儿时生日,妈妈总会做上一碗美味的炖蛋给他,甜丝丝暖进心窝里的味道至今还记得。

五分钟后,碗里凝结了的蛋色泽金黄,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严靖曦把两碗炖蛋端到客厅,“小乔,趁热吃。”

乔烈儿舀一羹炖蛋送进嘴里,又香又滑,脸泛起了红晕,“我的手艺太差了,今晚你也没吃饱。”

虽然那顿饭实在很难吃,但让十指不沾杨春水的乔烈儿下厨,严靖曦心里还是溢满幸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谢谢你做的晚餐!”

“你的手艺不错。”乔烈儿已经把碗里的蛋吃光了,“还有么?”

“没了。”严靖曦看着乔烈儿狼吞虎咽的样子,吃完还不忘舔一下嘴唇,乔烈儿的行为总是与他外表不搭调。

乔烈儿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脸满足地微仰着头看向严靖曦,“谁教你做的?”

“我妈。”

“你妈在老家吗?”

“我没有老家,也没有家人。”严靖曦低头用条羹拨弄着碗中还吃完的炖蛋,“她在我上大学时已经去世了。”

“对不起!”乔烈儿倾关身子握着他的手,他想安慰他,却苦于语言贫乏苍白无力。

严靖曦把乔烈儿拉进怀里,“以前我孤身一人,从现在起不再孤独了,因为有了你相依相伴。”

拥有了乔烈儿,在这个陌生而冷漠的城市,让他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多了一份归属感,徒增了一份依恋。

乔烈儿回抱着他,鹅黄的灯光下两个人影融为一体,分不清彼此。

阳光透过百叶窗帘散了进来,留下斑驳的影子。

四月的清晨,雨露微寒,仅盖着一张薄毯子的乔烈儿往里拱了拱想从对方身上取暖,睁眼却空空落落。

坐起来被子滑落到腰际露出赤果的上半身,挼了挼挡在额前刘海,方才想起严靖曦一大早已经乘坐河蟹号到z市打官司。

趿着拖鞋走进洗手间,双手合拢接了水龙头的水,把脸深埋进去让人瞬间清醒,镜子倒影出颈部清晰的红印,“这货属狗,张口就咬。”

乔烈儿特意把衬衣的领子扣到最顶上,在镜子前左看右看,确保牙印藏了起来才拎包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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