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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渐觉得乘云很好用,便又让顾家送来了一堆东西,陈酒全部拒绝了,顾渐问:“那你有什么别的想让我做的事吗。”
陈酒想了想,把通玄剑丢给顾渐:“拿好。”
顾渐把剑抱在怀里,有些委屈:“你还真把我当随从?”
“不然要你有什么用?”
顾允猛咳几声:“哥,嫂子,你们先停一下。”
两人都没有理会他。顾渐问陈酒:“你还在生气?”
“我没生气。”陈酒只是有点把握不住和顾渐的距离,若说亲近吧,他们现在到底算个什么关系,可若说冷待吧,也是自己把顾渐骗来的。
顾渐见他冷淡,卖惨道:“你把我嘴咬破了,我没灵力,你帮我。”
陈酒抬手捏住他的脸,仰头看到顾渐脖颈上的咒文,灵光一闪:“叫我声主人来听听。”
顾渐:?
陈酒指指他的脖子:“我给你戴了项圈还有铃铛,你要叫我主人。”
“……顾允还在,晚上叫。”
顾允:你还知道我在啊!
他提醒两人道:“岐王宗的人已经来了,可能要开打,你们要尽快和好哦。”
陈酒点点头,解开了禁铃。
顾允想起一事,对陈酒道:“嫂子,我哥要是惹你生气了你别怪他,他第一次谈恋爱,不知道怎么做很正常。”
陈酒愣了一下:“第一次?”
哦,顾渐之前光睡别人了,就没走过心啊,真是……同道中人啊。
顾渐用灵气把顾允扔出门,沉默片刻:“你不也是第一次吗?”
陈酒不是只喜欢孟远吗。
“啊?嗯?当、当然不是。”
然后顾渐整整低气压了一个下午,直到一声洪亮悠长的钟声响起,陈酒亲手画下的护宗大阵发出照亮整个太阴宗的耀眼白光。
陈酒给顾渐戴上一个黑色面具,省得对手知道顾少族长在此处没了战意,然后两人飞向登天阁。
太阴宗所有法相以上的修士都聚在一起,算上顾渐、陈酒、墨歌、金沐灵、孟远、顾允、戚妃和几个护法,太阴宗这边的战力也不过十余人。
岐王宗的几个修士被护宗大阵困住,却并不显得慌张。
墨歌眯起眼看着那些人在护宗大阵中挣扎,对众人笑道:“小心别打坏了我的房间。”
陈酒也不急着动手:“这里两个洞天高阶,会有多少个外援?”
“大概三四个,不会尽数出动。”
孟远皱眉:“岐王宗有这么多洞天?”
墨歌嘲讽道:“不是岐王宗,是整个寒州。”
金沐灵穿回了男装,闻言冷笑一声:“就为了美色?这些人还真是龌龊。”
顾允摇摇头:“不,这些人只是见不得我们这些双儿挑战他们的权威罢了。”
金沐灵看了一眼孟远,选择出手:“我和陈酒负责那两个高阶,顾渐负责剩下的外援,“她对陈酒道,“能撑到我腾出手吗?”
陈酒道:“尽力。”岐王宗的修士不是普通散修,陈酒也不会小觑天下英雄,不过金沐灵也不过中阶,谁支援谁还真不好说。
顾渐却突然道:“外面来了三个洞天巅峰。”
金沐灵骂了一声,问顾渐:“你没问题吧?”洞天境每一阶段差得都是上百年的修为,并没那么容易跨越。
虽然若是真打,三个洞天巅峰也挡不住顾少族长,可顾渐没道理为太阴宗动用底牌。
护宗大阵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岐王宗的修士们冲破阵法,为首的灰衣修士道:“顽固不化,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们不怜香惜玉!”
陈酒略略挑眉,实在是当初材料不够,要不然这个阵法理应更强的。
顾渐刚要飞身而起,听见身后一句:“小心。”
顾渐的动作微微一顿:“好。”
金沐灵把峨眉刺用出了砍刀的气势,劈头盖脸就朝那个灰衣修士砸下去。
她与对手都选择用洞天之力加持自身,并未展开洞天,而陈酒的洞天却更适合混战,幻惑之力悄无声息地笼罩住了场中所有的人。
作为陈酒对手的白眉修士毫不犹豫,打开了自己的领域对抗。
初阶洞天在高阶洞天的碰撞下摇摇欲坠,陈酒的指尖缭绕上一抹血色,他的洞天突然稳定起来,甚至略占上风。
白眉修士并不慌张,这个双儿的洞天被规则加持了之后很强,顶多说明他领悟的规则比较擅长斗争而已,但境界差距依旧存在。
眼前蓝光一闪,陈酒突然觉得自己被什么液体淹没了。
水之法相!重水法则!
陈酒眯起眼,他原本不想在顾渐面前多用杀之法则的,他指尖的血色愈发浓郁。
白眉修士只觉得浑身突然发凉,再回神,他已经落入了尸山血海中。
幻术?不对,好真实!
太阴宗护宗大阵外。
顾渐取下碍事
', ' ')('的面具,那三人看清顾渐的脸,面色一白:“顾少族长?”
炽神鞭落入顾渐掌心,紫阳灵火无风自动。
为首的老年修士道:“顾少族长之前不露面,看来是太阴宗在算计我们。”
他背后的同伴道:“副宗主,若是对顾少族长动手,会连累宗门的……”
“太阴宗这些双儿能牵连出修士不少,若是瞻前顾后,一开始就不该打太阴宗的主意,顾家那边我会登门道歉。”
顾渐皱皱眉。
紫阳灵火不受控制地愈发明亮,体内的灵气愈发沸腾。
该死,又失控了。
顾渐心知不久前他用了陈酒的鸾凤灵鼎,所以今日灵气才这般狂暴。
老年修士察觉到了顾渐的迟疑,笑道:“顾少族长,我们没必要打生打死不是吗?看您身上的咒纹,您也不是自愿的,不如等我们收服了太阴宗,您就可以自由了,当然,您看上谁,先拿去。”
顾渐不语。那修士又道:“您就是为了您的人保下太阴宗,以后还会有人再来攻打的,您总不能次次保护他们吧?”
顾渐要等灵气平复,不介意和他们说两句拖延时间:“你们宗门不会缺双儿,为何要攻打太阴宗。”
那修士好笑道:“您养的小猫小狗不仅要离开您,还要求和您一样的地位,不可笑吗?”
顾渐皱起眉,又是这种态度,他不明白,这些人哪来这么高高在上的态度。
顾渐能感受到远方陈酒的气息,他道:“你错了,我知道让你们不敢再来的方法。”
“杀到你们胆寒。”
顾渐的气息节节攀升。
登天阁前,顾渐爆发出的气息令在场众人都有了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这是……洞天巅峰?
即使还在战斗,众人也不禁分神在心里赞叹:天纵奇才。
唯有陈酒的对手不敢移开视线,他的双手控制不住地战栗。这种程度的杀之规则,眼前这个清秀的双儿到底杀了多少人?
他曾对抗过一个杀了百万凡人的皇界公敌,可是,远远不及现在的杀意……
白眉修士也身经百战,勉强找回理智。重水翻起巨浪,冲破杀之规则,却并未攻击陈酒,而是就近攻击了旁边的孟远。
陈酒闪到孟远身边,替他挡下铺天盖地的重水。陈酒已经摸清了白眉修士的深浅,他想尽快结束战斗去帮顾渐,血色的杀之规则混合白色的幻惑之力。
太玄斗转!
白眉修士觉得自己要被那法则中的怨气和杀意撕裂开身躯。
然而一道几乎透明的身影出现在陈酒身后。
陈酒瞳孔一缩,竟然还有一人!
“小酒!”
血色在背后溅开。
孟远重重砸在地上。
金沐灵狠狠一刺挣开她的对手,眨眼间冲过来,一脚把那隐形刺客踹出身形。
那刺客是洞天中阶,不甘示弱,反手一道法诀正中金沐灵胸口。
陈酒冷静地继续压迫白眉修士,直到对手灵气消散,倒在地上,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陈酒来不及补刀,和金沐灵合力击退那个刺客,给面色惨白的孟远喂了一枚丹药。
陈酒见孟远虽然重伤,好歹不会暴毙,准备把他先扔在这里,金沐灵却执意要把孟远带到安全的地方。
金沐灵本就是为了孟远才帮太阴宗的,陈酒也没有逼她。
他正想着如何一个人拖住剩下的两个洞天境,头顶的护宗大阵突然节节破碎。
整片天空染上了紫色。
那三个洞天巅峰修士的气息消失了。
陈酒面前的那个刺客毫不犹豫开始后撤。
陈酒暗道顾渐这一招很厉害啊,他正要追击那个刺客,顾渐出现在他身旁,气息还算稳定:“解决了。”
陈酒想恭喜他晋升洞天巅峰,顾渐却又纵身飞向刚才那两个洞天修士逃离的方向。
差距太大,下场没有悬念。
剩余的法相境修士四散而逃,陈酒展开洞天,一个个都清理掉了。
太阴宗慢慢安静下来,墨歌慢悠悠飞到陈酒身边,左臂还流着血,墨歌着实不擅长战斗。
他笑呵呵道:“我们要不要上门反攻?灭门。”这些宗门顶多就一两个洞天境,既然洞天境都死得差不多了,那剩下的他也不想客气了。
陈酒道:“我建议让他们作为我们的附庸宗门就好。”
墨歌略略诧异:“真不像你的风格。”
“过度的欲念会让人成为恶鬼。尤其是杀意,比你想象中危险得多。”
“说啥呢?神神叨叨的。”
陈酒平静道:“经验之谈。”
他给了墨歌一枚丹药让墨歌止血:“我去看看孟远。”
刚才按理说自己是能发现那个刺客的,若不是自己太担心……分了神,孟远也不必受伤。
他几百年没犯过这种错误了
', ' ')(',果然是手生了。
墨歌道:“你不去看顾渐?若没有他,只凭我们可赢不了。”
陈酒很轻地笑了一下:“我刚才看到他了,他无事。”
顾渐回来的时候,看到陈酒向孟远的方向飞去,顾渐愣了一下。
他原以为,至少这时候,陈酒愿意来看看自己。
戚妃小心翼翼地飞过来:“顾少族长,您没事吧?”顾渐杀了她那个想逼死她的前夫,戚妃觉得顾渐有恩于她。
“无事,陈小九呢?”
“在护法堂那边,我们没告诉她岐王宗的事,但她想必听到了动静,少族长愿意去看看她自然最好不过。”
戚妃还想说什么,墨歌在远处叫了她一声,戚妃只得向顾渐告辞,无奈地对墨歌道:“您干什么,我原是想告诉顾少族长陈长老就是那个性子。”
虽然陈酒去见孟远了,但是刚才顾渐晋升洞天巅峰之后,陈酒那边的灵气竟然乱了,分明是特别担心顾渐。
陈长老向来稳得一批,戚妃头一次见他紧张到连灵气都控制不住。
墨歌道:“这话要说也得是陈酒自己说,而且,我是不希望陈酒跟顾渐真有什么。”
“可是……”
“若顾渐是普通宗门出身,我现在就把陈酒敲晕了给他送过去,可惜啊。”
戚妃默然。很久之前,她的夫君也对她很好。
弱小的一方倾心于强大的一方,就只剩任人宰割的份,她再清楚不过了。
孟远原是和其他伤员一起休整,金沐灵硬是给他要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孟远昏迷不醒,有医修为他诊治。陈酒感觉到孟远的灵气在下降,刚才他就觉得孟远的伤位置很要命,莫非伤到丹田了吗?
他原本只想看一眼孟远,要是孟远没大碍,他就去找顾渐,可是孟远的情况……不太妙啊。
陈酒不敢轻易下判断,静待那医修诊治。金沐灵倒是先开口了:“他竟然为你挡了这一招。”她苦笑一声,“你法相还未用,那一招顶多伤到你的皮肉,他何苦呢?”
陈酒道:“若是你,孟远也会挡下的,他就是这么个性子。”
“是啊,他是待谁都好,可你终究是特别的不是吗?”
陈酒道:“他把我当朋友。”
金沐灵淡淡道:“你都有手段让顾渐为你长留太阴宗,迷住他也不难。”
“只是因为我是双儿,你才觉得我们不只是朋友,若我是男子,你想必不会这么觉得。”
孟家和陈家是姻亲,孟远小时候常来陈家,陈酒小的时候还没觉醒记忆,常因为是无法修行的双儿被人欺负,次次都是孟远救他的。
只是孟远不喜欢双儿,陈酒不喜欢男子,所以他们就是纯朋友,要是孟远喜欢双儿,陈酒也不会和他多相处。
金沐灵不知信是没信:“罢了,反正即使没有你,孟远也不会喜欢我的,我反正穿惯了男装,即使穿裙子也不合适。”
“为何不适合,你那日的粉色罗裙很漂亮。”
金沐灵怔了一下:“谢谢。”她垂眸道,“你喜欢孟远?”
“不喜欢。”
金沐灵嗯了一声:“也对,孟远除了性格,其他地方都比不上顾渐。”
“?我除了孟远和顾渐就没有别的人选了吗?”
金沐灵笑了一声:“你也许不知道,顾渐让人把我妹妹赶回宗门了,他明知道这样做我会生气。”
陈酒一愣。金沐灵道:“他还说什么我没杀了你妹妹都是给你面子,气死我了。”她呵了一声,“我和顾渐第一次吵架竟是为了你。”
难怪这几日金沐灵和顾渐未曾见面,陈酒道:“他不该因为我对你妹妹失礼的。”
“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他和好的,顾渐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这时,那医修抬起头,神色凝重:“孟护法的丹田我恢复不了。”
金沐灵和陈酒齐齐皱眉,这样下去,孟远会修为尽废的。陈酒转头问金沐灵:“飞鸿宗的天才修士就没个保命的丹药?”
“保命的倒是有,只是对丹田没用啊。”她拉着陈酒就往外飞,“顾渐肯定有!”
陈酒不解:“你都没有,凭什么顾渐就有?”
“我就是飞鸿宗年轻一代的修士,顾渐可是顾家少族长,顾家啥好东西都给顾渐留着呢。”金沐灵碎碎念,“顾渐晋升洞天巅峰,我回去又要挨骂了,他这天赋几千年才能出一个,又不是我不努力。”
“你不是他朋友吗?你去要啊。”
“就是因为我是他朋友我才不好意思开口让他救他情敌!”
陈酒:……好特么有道理!
他考虑了一下:“只是不知顾渐愿不愿意收灵石。”
救命的丹药有价无市,拿灵石交换的话顾渐就太亏了,只是太阴宗也没有顾少族长看得上的宝贝。
“你一个双儿要什么等价交换?撒撒娇就够啦。”
陈酒无奈道:“
', ' ')('那可是救命的丹药,又不是什么大白菜。”
金沐灵哼了一声:“还能比炽神鞭贵?”
陈酒:……顾允那个大嘴巴!
金沐灵又道:“你是因为顾渐被刺杀的,顾渐不会拒绝你的要求。”
“这和顾渐有什么关系?”
“你当那些人急着刺杀你是为了减少咱们这边的战力?我看未必。你身上有顾渐的气息,若不握住顾渐的软肋,那些宗门动了顾少族长,定要面对顾家的怒火。”
金沐灵骂他:“孟远可确实是为了你受伤的!你磨磨唧唧做什么!”
陈酒在护法堂落下,顾渐站在陈小九旁看她练剑。陈小九看见陈酒,剑都不要了直接扑过来:“爹爹!”
陈酒把她举高高,然后放下她:“小九去找许珞风哥哥玩吧。”
陈小九一蹦一跳地走了。陈酒看向顾渐,寻思无论会不会被拒绝,总得先说出来,开门见山道:“顾渐,你有可以治愈丹田创伤的丹药吗?”
顾渐拿出一个瓷瓶,丢给他。
陈酒愣了一下:“要多少灵石?”
顾渐没看他,淡淡道:“不用。”
“未免太贵重了。”
“你应该急着救孟远吧,还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我不会白拿你的东西的。”
顾渐道:“他们刺杀你大约是想挟制你威胁我,孟远不过恰逢其会,算我的错。”
陈酒道:“虽然你可能看不上,不过太阴宗会把灵石还给你的。”
顾渐这才侧头扫了他一眼:“没有你的通玄剑贵,也没有你的凤骨颈链贵。”
陈酒:……
是你自己送给我的!
他道:“总之多谢你了。”
陈酒飞身离去。顾渐站在原地,陈酒又没有错,陈酒只是……喜欢孟远罢了。
陈酒对孟远是无关欲望的喜欢,正好,陈酒和他,也只是无关感情的肉体关系罢了。
这一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单方面强迫陈酒。
不过片刻,顾渐感觉到陈酒又飞回来了。顾渐诧异抬头,陈酒冲他露出一个笑:“恭喜你晋升洞天巅峰,你没有受伤吧?”陈酒绕着他转了一圈,“看起来没有,干掉三个洞天巅峰都没一点事,你是披着人皮的上古巨兽吧?”
顾渐沉默片刻:“你在关心我?”
莫非是他给了丹药,陈酒礼貌性地关心一下?
“废话,要不是我给你用了禁铃,你也不用去和那些人打,我在你眼里未免也太没良心了。”
陈酒笑得开朗单纯,顾渐觉得心里一涩:“孟远都为你伤成那样了,你还是去关心他吧。”
那时候替陈酒挡剑的,确实是孟远,不是自己。
自己何必埋怨陈酒呢。
陈酒以为自己是被嫌弃了,收敛了笑意,低低哦了一声。片刻,他小声抱怨:“反正顾家会帮你,你那么拼命做什么。”
“顾家是顾家,我是我。”顾渐的声音突兀降低些许,“孟远叫你小酒?”
“啊?嗯。”
啧,听习惯了没意识不对劲,回头就让孟远改过来。
顾渐袖中的手微微攥紧,还真是,够亲昵啊。
陈酒想说你又不是没叫过我小酒,又觉得这话太暧昧,只是绕着顾渐又转了一圈,再一次确认了他没有受伤。
若不是刚才顾渐临阵突破,顾渐也定是一番苦战。何况刚突破后灵气不稳定,又要一对三,想必很是艰难。只是以顾渐的性子,便是累着了也不会说出来。
陈酒不由自主地向顾渐靠得近了些。顾渐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颈上,他抚摸自己颈上的黑色花纹:“这个法术我从未见过。”
陈酒道:“我会各种各样的秘法,要不要学?”
“你似乎只会一些奇怪的法术。”
哪里奇怪了!
陈酒心道这个不识好歹的狗东西,但还是伸出手,摸到了顾渐脖颈处的黑色纹路。
陈酒所碰触到的皮肤仿佛被火焰灼烧,顾渐浑身不自在:“怎么?我不会强行解开禁铃的。”
以他现在洞天巅峰的修为可以强行破开禁铃,但那样陈酒会被反噬。
陈酒只是让指尖纯白的灵气覆盖黑色的禁制纹路,铃铛声响起,黑纹慢慢消散。
陈酒笑道:“好了,你自由了。”
寒州偏僻,总共就那么多洞天修士,顾渐都杀了一多半了,太阴宗不会有麻烦了。陈酒又嘱咐一句:“你快些离开,不然墨歌可不知又要使什么坏招了。”
顾渐却只是握住陈酒依然放在他颈上的手,微微俯身。
他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陈酒猝不及防,踉跄后退。
太模糊了。
这种意味不明、暧昧不清的行为,只会让人错觉自己有多重要。
顾渐的眼神暗了下来:“你就这么喜欢孟远?”陈酒那一
', ' ')('瞬的反应不会骗人,陈酒很抗拒自己的接触。
陈酒这才回过神,不敢看顾渐:“没有。”
没有心动。
“你就这么讨厌我是吗。”
“……抱歉。”
不敢心动。
顾渐的神情愈发平静:“你会后悔解开禁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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