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禹凡一时间觉得心里一股异样的感觉恍惚而过,像是她的身上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吸引着他怎么也挪不开视线。他见过很多貌美如花,倾城国色的女子,可却不曾有一人让他这样怦然心动过。
记得母妃经常说:“凡儿,出征回来,便将千鸢娶进门吧!”
洛千鸢,真的是一个集美貌才华于一身的女子,不可否认,她的美倾倒众生!纵使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却从来不曾有过以她为妻的想法。甚至说,他从来不曾有过娶妻的想法。
自由自在多快乐!何须非要某个女子束缚了自己的生活?像是赫连禹德,总是挣扎于哪个女子更美貌,苦恼于哪个让他更动情。他才不要这样的生活。
“你……你是方才……那女子么?”真是不可思议,若是同一人,怎会有着这样天壤之别的变化?
“可别想赖账!”沈如故转身,撕下一块鸡肉自顾自的吃着,随之扯了一根鸡腿递给他,努着嘴道:“若说你觉得一条鱼一只鸡着实有些贵的话,那再加你的一条命,总归值了吧?”
瞧着她这般认真的模样,生怕自己赖账一般,赫连禹凡竟然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她不同于别的女子,总是这般温柔娴静,说起话来也得顾虑一二。反之,她这样直爽的性子倒是让人觉得更加增添了几分灵动俏皮,相处起来亦是格外舒心。
“笑什么?”沈如故疑惑不解。
“你很爱财!”赫连禹凡止了笑声,表达着自己的见解。
“谁不爱财?”沈如故说的理直气壮:“若是有好日子过,谁愿意整天过得像个乞丐?我没有那样高尚,送上门的财,却要拒之门外。我给你鱼,你给我钱,这叫交易。”
赫连禹凡诧异,好像说的也没有什么不对。这个世界上,许多人宁可穷困潦倒的坚持着理想,也不愿屈就于金钱的侮辱之下。反之,那些整日里盼着升官发财的,倒是归类于爱慕虚荣的行列之中。
沈如故就是其中一个,但是,她不会掩饰自己爱财的想法。
赫连禹凡觉得,这样的女子很真实,很天真!
“你从哪弄得解药?”赫连禹凡自行岔开了话题,看她满身泥渍的样子,仿若看到她为了救他性命,在大雨中狂奔、甚至摔倒的景象。
“我师……”沈如故话未说完,惊觉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顿了顿,继续道:“我是学过一些医术的,这山里最不缺的就是药材!”
“谢谢你救了我!”赫连禹凡感激道。
沈如故撇了撇嘴,颇为不屑:“一句谢谢可抵消不了十两黄金!”
“你怎的还惦惦着那黄金?”这女人太无趣了,张口闭口的都是黄金。
“不惦着怎么行?十两黄金,或许够我下半辈子生活了。”沈如故咋吧咋吧嘴,将手指上沾满的鸡油舔舐干净:“不过我看的出来,你也不像那衬的上十两黄金的主,我权当自己做做梦就好,你也别把话说的太破!”
“今儿这话还真得说破了才行,我的身子都被你看光了,你得对我负责!”赫连禹凡瞅见沈如故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他,挺直了腰身,不打算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