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光!”沈如故摇了摇头,指着他的下半身:“裤子我也没给你脱啊!”
她的手在指着什么地方?一个女孩子家怎的这样没羞没臊的?赫连禹凡连连拿衣衫捂了捂自己的下体,颇为不满的翻着白眼。
“要是脱了那就是我对你负责!”赫连禹凡强调着:“你救了我,我的命就是你的,你总归得为着‘你’的命负责。”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救。十两黄金没到手,却是多了一条累赘。我得放牛放羊,时间紧的很,你的命就自求多福吧!什么时候凑够了十两黄金,再来找我负责!”
沈如故说罢,便将整只鸡塞进他怀里,自顾自的转身离开了。
“喂!你去哪?”赫连禹凡瞧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心疼。虽然总是将金钱挂在嘴边,但看得出来她并非真的爱慕虚荣。
“我没你这样闲,我得赚钱养家!”沈如故头也不回。赫连禹凡连连穿好衣裳,提着烧鸡追上她的步伐,刚醒来的缘故,身子有些沉重,单手撑在她的肩头,头脑昏昏沉沉的。
“做人得有责任心,不能半途而废!把我丢在这山谷里还是死路一条,你得负责把我带出去。”
…… ……
“姐姐!姐姐……”惠班的声音在耳畔回荡,沈如故不由得拉回思绪。铜镜中,那圆润却不凡俊美的容颜依旧带着一抹甜美的笑,浅浅的,难以令人察觉,却一直渗透到了心底深处。
“要上轿了。”惠班埋怨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样出神。
沈如故点了点头,瞧着外边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这倒好,就连迎亲队都省了,只来了一辆马车拉新娘子,这婚礼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罢了!反正她在乎的也不是这场亲事,倒是让她省心的多了。
喜娘将沈如故搀扶起来,两个丫头一边一个驾着她上了轿撵。
雨下的越来越大,惠班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的望着她的背影。
进了轿撵才知道,这一场亲事,竟然连新郎官都不曾到场,可真真是极简至极了。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苦笑,这亲成的,太寒碜了。
无所谓了。既然选择了这样的一条路,就该知道这条路比顺着赫连禹凡往上爬要困难的多。
车子行进了不足半个时辰,便稳稳的停了下来,沈如故清晰的听到雨水打在车顶的声音,叮叮咚咚的,仿若一锤一锤敲打在了她的心上。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了爱下去的权利,只为着权利欲望而活。
喜娘掀起了轿帘,两个丫头搀扶着沈如故下了轿,有丫头上来撑伞。沈如故俯身望着自己脚下的绣花喜鞋,每走一步,离他的距离就越近了一步,她一直幻想着在有他的屋檐下,一生一世一双人,抬头就可以看到他。
每走一步又离他更远了一步,她奔向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洞房,他的怀抱是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