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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黍虽然脑袋不清醒,身体却先行一步,装作呕吐的样子蹲下,把小刀踢到自己的斗篷下,再藏进伞柄中。
皎瑜的精神已然崩坏,被助教官推着往内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禾黍抿着嘴角跟在他身后,眼前闪过一阵阵的白点。
他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嗯……啊……大人……”
吊在白绫上伊西斯忍受着异常的痛楚,还能分心叫出妩媚的呻吟,看向下方的贵族。身着墨绿色正装的陈少将抬头看着自己的伊西斯,用轻柔的语气安慰他:“亲爱的,孩子们都看着呢,你做的很好。”
“大人……大人……”
空中的伊西斯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臂,没有发力点的他只能咬紧牙关,凭感觉往下身使力。所有的学生都被赶进礼堂,围着巨大的金盆站成一圈,仰望着生产中的伊西斯。过近的距离让他们清楚地看到伊西斯的腿有多白皙,粉嫩的脚趾揪作一团,光洁无毛的外阴肿胀到极限,吞吐着婴儿的脑袋,一寸寸地破开阴道口。
“嗯啊!”
伴随着高亢的媚叫,婴儿硕大的脑袋眼看就要娩出,陈上将却皱眉呵斥:“阿璃!“
禾黍看到皎瑜的肩膀颤了颤。
“……呜……”
“大人,我不行了……”
陈少将发觉自己语气太重,和缓了神色,重新对他说:“再坚持一下,主教先生马上来了。”
听到主教的名字,虚弱的伊西斯卒然弹动了腰腹,嘤咛着啜泣。本该着冠的胎儿被一点点吸了回去,碾压着脆弱敏感的雌穴。巨大的撕裂痛与快感交织着,席卷了他的亿万条神经,让挺立的性器又射出稀薄的精水。
他的皮肤爆发出病态的红晕,高隆的孕肚耸动着,不难看出里面还有很多小家伙在闹腾。陈少将身后站了三个孩子,他们牵着父亲的西装下摆,小声为母亲加油。
就在禾黍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该死的主教终于来了。高大的男人从神女像的裙摆下闪身而出,深紫色长袍镶着繁复的银边,流苏垂地。他有着如墨的黑发,纯白面具显得威严突兀。
“童先生,您愿意为孩子们主持娩礼,真是太好了。”
陈少将显然等得万分煎熬,看见童隐便松了口气,主动迎上去。
“久等,陈少将。学院那边突然有些急事需要处理——”童隐快步来到伊西斯身前,授意助教官们放下白绫,“阿璃是我带的第一批学生,很荣幸能再次为他接生。”
“童老师……”
伊西斯被产程折磨得有气无力,跌落在金盆中。童隐隔着黑色手套触碰他大腿根部的红玫瑰纹路,吟诵着祷词。
“乖孩子,欢迎来到这个美丽的世界。”
漫长的吟诵过后,童隐松开禁锢,让伊西斯掰开自己的大腿:“你可以用力了。”
禾黍的指甲在手心扣出血印,他不敢看周围人的表情,更不敢想皎瑜现在心情如何。他看着血水中的伊西斯闷哼着扬起头颅,将第一个胎儿的脑袋推到主教的手里。此后的进展十分顺利,两个个孩子依次离开温暖的子宫,通过细长的产道滑落,接触到世界的第一缕空气,发出嘹亮的哭声。
唯一的小插曲是第三个孩子。伊西斯在生下前两个孩子后,慢慢从分娩中得到快感,呻吟着要夹紧双腿,阻碍胎头挤出血淋淋的阴道口。他甚至哀求着陈少将,请丈夫用阴茎把孩子顶回子宫:
“大人,我求你,别让他生下来,让他待在我的肚子里……不然我会死的……”
“阿璃,不要闹了,听童先生的。”陈少将用严肃且宠溺的口吻说,“我们马上会有新的小孩,不是吗?”
“你发誓。”伊西斯哭红的眼睛楚楚动人,“我明天就要。”
“好,我答应你。”
这才乖乖张开腿,让童隐把第三个孩子的肩膀拉了出来。禾黍听到身后传来喘息的声音,他回头看到一个面色潮红的男孩掀开了斗篷,分开双腿撸动自己勃起的阴茎。
禾黍彻底麻木了。下午发生的事情远远超出他的理解范围,让还未成年的禾黍产生深刻的怀疑与惊恐。皎瑜跌跌撞撞地往后退进他的怀里,两个人僵直了身体互相依靠,却什么都不想说。
伊西斯是什么,长着两套完整生殖系统的双性人,无与伦比的性爱娃娃,还是天赋异禀的生育机器?是让他心惊胆战过了十七年的违法秘密,是贵族的专属宠物,也是当着上百人的面一边生产一边发情的怪物,是完完全全堕落的物品,被沸水烫死的青蛙。
禾黍终于明白这场“开学典礼”用意何在。过去一个月的教养只是下马威罢了,他们的反抗在学院眼里只是小孩子的玩闹,终归是要回到现实的,终归是要看清自己身份的。从他被抓走那刻起,过去的禾黍已经死了,未来、自由、父母、幸福……一切环环相扣的美好,都已伴随着上交的答题卡,彻底退出了禾黍的人生舞台。
从今往后,他是拜赫贝特012号学生,会在将来的一个夜晚雌伏于某个贵族身下,张开
', ' ')('双腿,邀请他的性器插进自己的子宫,然后再挺着大肚子吊在白绫上,给年轻的小辈们上演精彩的分娩表演,并因为胎儿摩擦前列腺而高潮。
“童先生,我们一家先告辞了,改日登门道谢。”
陈少将看了看禾黍,问怀中的伊西斯:“还有别的事情吗,阿璃?你好像一直在往这边看。”
金发青年摇摇头,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没有了。大人,我们回家吧。”
禾黍感受到皎瑜手臂的抽搐,压住他斗篷下的手,低声说:“你疯了!”
“哥哥……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皎瑜对于哥哥的变化感到崩溃,“他是不是被人催眠了?不……他不是哥哥,他只是长了哥哥的样子,对不对?”
哪怕随便说点什么也好,禾黍一句安慰的话也讲不出来。
“皎璃,过段时间记得回来看看。你的弟弟现在也在学院。”
童隐背对着禾黍,深紫色的神袍被血水浸得发黑。禾黍有些紧张地望向皎璃,学生们都披着斗篷,他不知道弟弟就在台下围观自己分娩的人里。
“啊,弟弟……”皎璃露出困惑的表情。
刚刚生产的伊西斯胸脯高挺柔软,香甜的奶水从裸露的乳尖溢出。陈少将把一个婴儿塞到皎璃的怀中,他连忙把乳汁喂进孩子的嘴里,抱歉地微笑着:“对不起啊童老师,我得照顾孩子们。弟弟的事情……我已经忘了。”
完成生育任务的伊西斯高贵不凡,躺在金色的软轿上被抬了出去。童隐点头目送他离开,转身开口:“我是童隐。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主教先生,全权负责你们的学院生活。开学典礼到此结束,三日后是本学期的第一堂课,请大家按时到课,不要迟到,解散。”
在场神色各异的学生都有些迷茫。
“先生,我们还没有参加开学典礼呢……”
一个胆大的学生举手问,童隐抬头狭了眼尾,漆黑的长发宛如极寒的冬夜。他抬腿从金盆里走出,混杂着各种液体的布料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就是你们的开学典礼。”
每代伊西斯的学院生活,便是从这样一场直白的娩礼开始。像是代代相传的美好童话,又是心照不宣的群体欺瞒——所有人都在围织一张大网,牢牢地困住那些渴望挣扎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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