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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作呕。
这是禾黍能想到的唯一形容词。他坐在镶满蕾丝的软椅上,身后传来复杂浓郁的香精味,熏得他头晕眼花。
“现在开始点名。”
助教官拿出一卷亚麻纸,禾黍觉得有些眼熟。他暗自绷紧了手腕,想从扶手处的铁锁中挣脱出来。另一个助教官瞪了他一眼,禾黍便不敢再有动作。
“001.”
皎瑜坐在教室最前面的正中心,他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直愣愣看着讲台上的童隐。也许是为了某种仪式感,主教先生今天换了酒红色长袍,面具上绣了不死鸟的翅膀。
“001.”
助教官没听到满意的回答,提高音量再次叫了一声。皎瑜抿着嘴唇,苍白的脸像是被刀划过伤痕。
“我有自己的名字。”
他终于开口,虽然让禾黍捏了把汗——童隐周身的气场很陈腐,散发出棺木的味道。高高在上的主教举起手臂,在空气中抓了一把。
“呃嗯!”
皎瑜猛地往后瘫软了,承载少年躯体的椅子开始旋转,他被翻了个面,正对其余所有的同学。禾黍死死扣着扶手上的铁环,否则他可能会发出不该有的声音。他看到皎瑜痛苦地瞪大双眼,瓷器般光洁的大腿瘫软了,裂开绝望的伤痕,带着叫人心颤的破碎声。
整个教室都很安静,甚至可以称得上死寂。001号新生的大腿被粗鲁分开,所有人都能看见他美丽的阴道口,那样细窄,连呼吸都不能让花瓣盛开分毫。禾黍咽了口唾沫,他感到不合时宜的燥热从心底升腾,劣质香精的味道让他反胃。
“001号。”
童隐让助教官们闭嘴,来到皎瑜身前。成熟男人的声音如同挽歌,禾黍想起了午夜时分的鸦群。
“……”
皎瑜的手已然攥得青紫,他在抗衡机械的力量,还有自己岌岌可危的羞耻心。可他还是无法忽视从四周传来的视线,好奇、打量、讥讽、嘲笑……无言利刃割开他的防线,他妥协了。
“……到。”
皎瑜妥协了。
没有人知道童隐的表情,他依旧冷冷地开口:“要说,‘神女保佑’,明白么?”
“……明白了。”
惨白的脸让皎瑜看上去楚楚可怜,他下身的雌花接触到冷空气,轻轻翕张着,渗出一丝蜜液。童隐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打量,最终他戴着皮手套的食指插进那个小口,眼泪从皎瑜眼底滑落。
禾黍叹了口气。
“后面的,应该也不需要再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童隐把皎瑜的椅子转回去,来到第二个人身旁,俯视着椅子上的伊西斯。少年明眉红唇,痴迷地仰望童隐,主动分开自己的大腿,像是献出珍宝的祭品。
“主教先生,我……”
“002号。”
少年羞涩地微笑,单薄的肌肉覆盖在他的腿骨上。
“神女保佑。”
“神女保佑。”
童隐礼貌地回了一句,换上新手套,重复刚刚的步骤。他拨开少年腰间的白纱裙,粉玫瑰凋谢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中。禾黍在心底默念几个数字,他开始怀念曾经最讨厌的数学课了,给函数求导总比接受如此折辱要强。
“叫我童老师就好。”
起身后,童隐丢下这句话,还有沾湿的羊皮手套。
003,粉玫瑰。
004,粉玫瑰。
005,粉玫瑰。
006……
直到012号的禾黍,前面十一人,只有皎瑜一个“黄玫瑰”。剩余十人全都是精心教养过的伊西斯,端庄优雅,遵循礼数,连大腿分开的弧度都是相同标准,提起裙摆的细手宛如翩飞的白鸽。他们热切地叫出“童老师”,花缝淌出清澈潮液,濡湿了蕾丝纱布,让教室内充盈着淡淡的香味。
童隐摘下一幅幅手套,放在他们的小腹位置,不时回头对身后的助教官说些什么。长长的亚麻卷纸拖到地上,禾黍看见数不清的条目陈列在册。
“012.”
终于到了,禾黍松开紧握的双拳,缓缓抬头。
那是他第一次与童隐对视,看到一双堪称死气沉沉的眼睛,没有半分光彩,只有无尽的黑洞。心脏漏停,他屏住呼吸,企图通过自己的目光传递愤怒与抗议。
可是童隐太高了,直面主教大人,禾黍才能感受到那恐怖的压迫感。被童隐的气场所笼罩,禾黍感到呼吸愈发困难——他的脊椎在一截一截地断裂。
“喀嚓。”
他捏紧拳,不甘而无助地再次放开,用很小的音量说——
“神女保佑。”
童隐戏谑地挑眉,他笑了。
笑声很轻,落在禾黍耳中比巴掌还响。他的纱裙被掀开,童隐修长的手指裹着皮质手套,抚摸上他的大腿内侧。少年伊西斯瞬间绷紧了身躯,他软倒在仄逼的空间内,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无可奈何。
“你……”没有公式化
', ' ')('的诊断,童隐反而用好奇的口吻,把禾黍压进绝境,“这里,为什么是干的?”
禾黍大口喘气,他稚嫩的身体被强行撑开了一个小口。干涩至极的甬道根本无法纳入任何异物,禾黍难受得皱眉闷哼。
“禾黍。”
童隐凝重地叫他的名字,他俯身捏住禾黍的下巴,像是检阅蒙尘的珠宝。手指抽离了,迅疾地,不带丝毫温度地,仿佛从未来过。
“我又不是变态。”禾黍咬牙与童隐对视,他的脑袋重如千钧。“为什么要湿?”
童隐似乎很赞同他的话,轻轻点头,手上的力道却更大,快要捏碎他的骨头:“好孩子,不要说这样危险的话,老师听了会很伤心。”
“你他妈——”
“哧——”
禾黍彻底闭嘴,震惊地看着童隐身后。八根血红色触手从男人的黑袍下探出,布满浑浊的粘液,粗如儿臂。它们蠕动着缠上禾黍手脚,将可怜的伊西斯送到童隐面前。
“没关系,老师永远会宽恕学生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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