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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骑乘嘬精秋雨霏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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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中缺水,湿布已是奢侈之物。卢煦池将周身擦拭得七七八八,便枕着草席闭上眼。早春湿寒逼人,小腹的钝痛绵延到肋下,此前全身一直紧张着,便未曾注意,如今一桩大石落下,却有些受不住这痛楚了。

风和雨一同从帐帘罅隙灌进帐中。卢煦池辗转着无法入睡,只觉得一波波的心悸与钝痛惨杂,反复地将自己从朦胧的倦意中拉出。

忽而吱嘎轻响。一抹人影掀帘进入帐中,坐到榻前,伸出手拨了一把卢煦池湿黏的发丝。

“陛下?”

任羲阙嗯了一声:“狗鼻子。”

卢煦池微微地笑了:“陛下不是回宫了么?”

“明天再回吧,大队也都累了。朕好些时候没进军营,今日刚好巡视一番,免得紧要关头再掉链子。”

说着摸了一把卢煦池下颌:“身体好了点没?”

“好多了。”卢煦池向后一躲,发丝粘结在席枕上,啪地被拉出了一声脆响。

任羲阙见状出帐,不一会儿端了一盆水回来,扶着卢煦池后颈枕在自己腿上:“营里缺水,先用盆凑合凑合吧。”

卢煦池下意识地僵硬了身体,却不敌任羲阙力度,只好随了他去。

发丝间黏结的血块尘土随着温水融在银盆里。任羲阙换了两次水,手中发丝再度柔滑起来。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只听得彼此浅淡的呼吸,夹杂帘外簌簌春雨。

皇帝手指摩挲着卢煦池的发间:“十五年前,咱们也曾这样,记得么?”

奄奄烛火中,皇帝一双剑眉被烛光渲染成了淡绾色,锋锐的五官难得柔和了些,映出了些许少年时的影子。

卢煦池叹道:“陛下记忆好,罪民已忘得差不多了。”

任羲阙呼吸停顿了一瞬:“那朕与你一同回忆回忆便是了。”说着伸手探入卢煦池亵裤中。

刚一触及微微粗糙的指腹,卢煦池顿时面色骤变,浑身失控地一颤,却很快压下瞬间的恐慌,轻咳了一声,低声道:“陛下,军营内禁淫……”

“朕定下的规矩,变通一二也未必不可。”

任羲阙轻抚卢煦池委顿柔软的茎身,身下细腻微凉的腿间抑制不住地抖着,一被触碰,阴阜便被惊得跳起,连带着那坨下垂的软肉也一同打起哆嗦来。

“陛下…大局未定,这样不合适。”卢煦池尾音都变了调,撑起身踉跄跪下,抬头蓦地对上纪元策眼睛,目光又游移开来。

昏暗光线中,他未着外袍,裸露在外的皮肤青白,肩胛绷得僵直。

任羲阙盯着他看了一阵,叹了口气将人扶起,语气缓和下来:“捷报传来,任葭随军平复西北,算一功…你斩了朝廷奸佞,也算一功…以功抵过,以后别再叫自己罪民了。”

见卢煦池神色未缓,又道:“朕即日派援军前往璩州,暗门已经开了,翰牟蛮子腹背受敌,撑不了太久。等平定此事……”

他顿了顿,俯身亲吻卢煦池的额角:“等平定此事,你就走吧。”

卢煦池微微吁了口气,反倒微笑了起来,肩膀也松弛下来,忧疑片刻,仰头回应了那个冰凉的吻。

皇帝褪下黄袍,把人抱上了榻,上身斜倚床檐托住卢煦池后腰。右手顺了些发丝上的水渍,探入襟口,轻柔在乳珠上打着转;另一只手不容置疑地扳开卢煦池紧攥床单的手指,粗糙指腹在冰凉五指间轻轻摩擦。

雨声有如绢丝,温柔而紧密地绞着卢煦池喉头。乳首酥痒难耐,欲潮汹涌涨起,又被侵入骨髓的恐惧堵回体内。卢煦池眼前模糊一片,上身火热舒爽,下身暴露在春寒中,湿冷刺痛,只叫他想到立春那夜的尖锐银钳。

“最后一次了……别怕。”任羲阙轻轻嘬去他额角的冷汗,手指从乳首逡巡向下,揉向髋骨凹陷处,轻按着往牝户探去。

卢煦池紧闭双眼,任由他揉搓抚弄,乳首已然被任羲阙挑动得红肿发涨。往下看去,阴户莹白细腻,阜间花唇褪去了情欲高涨时的病态殷红,秀丽地瑟缩在苍白腿间,只露出狭窄的边缘。

任羲阙看得心软,只觉得唇间、掌上、膝盖边缘所碰触之地,无一不是冰凉的,连腿间阴处,都是疲乏委顿的样子。

但连疲乏委顿的样子,都是珍贵的。

他默不作声地弯起卢煦池双腿,将人翻了过来,捞起脚腕掰折至卢煦池胸口,在断续地颤音中埋头,用嘴裹住腿间的软物,一下又一下地吸嘬舔弄起来。

那软茎先是无甚反应,抵挡不住循循打浪一般的舔弄,很快便半抬起头来。茎首微弱地抽搐几下,在湿热喘息中痉挛战栗了几下,随着卢煦池变调的低吟,倏地滑出一片晶莹。

卢煦池病了将近一个月,气血仍亏虚着,连呼吸都被这极度的刺激滞住了,手背青筋暴起,喉咙发出咯咯倒气声。眼看唇色泛白,任羲阙赶忙吐出阴茎,转而吻上嘴唇,为他渡气。

口中未及咽下的腥臊粘液顺着唇齿卷至卢煦池口中。他紧紧闭上牙关,却又不敌任羲阙的攻势,便只得又无力地张开,接纳着席卷而来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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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羲阙喘息逐渐粗重,唇齿从卢煦池唇上挪下,又徐徐舔弄起他冰凉的耳垂,同时抻开二指,轻柔地钻入花唇窄缝之间,就着渗出的淫水浅浅打转。

感受到卢煦池的拒绝,任羲阙手上加了些力气,一手牢牢将人按在榻上,另一手仍是温柔至极地在穴内揉弄扩张:“就这一次了……乖。”

卢煦池周身一震,模糊中只见任羲阙望着自己,黢黑眼中少年炙热犹存。

他胸口酸涩,口中有话说不出,只点了点头。

任羲阙扶着自己已然肿胀高挺的阳物,翻起身体伏在卢煦池身上,高高扳起他的膝盖,借着粘稠淌出的淫液,在泥泞痉挛的花唇口碾磨一阵,复而徐徐贯入。

温热柔滑的肉穴细微地抽搐着挤出淫液,将蚌瓣染得油光发亮,随着阳物的抽动,沾到任羲阙硕大囊袋上,掼出啪啪脆响。

宫中虽有嫔妃佳人,皇帝近日却政事缠身,并未有机会纾解。此时只觉得这温热淫靡的感觉太过熟悉,淫靡腥气狡黠穿梭在指缝之间,与诸多回忆一同,遮掩在飞花处、酒盏中、月影下,一眨眼便捉不回,只能任它们离去了。

他脑中炙热,喘息粗重,死死扣住身下人骨骼凸起的肋间,攥着单薄皮肉,狠狠抽插。只觉得快意蒸至颅顶,逢上些夹杂锐痛的、难分难舍的酸涩,凝成热汗,一滴一滴地淌到身下人的眼皮上,仿佛哭了似的。

情欲逐渐蓄满精关,任羲阙身下被那抽搐的殷红小嘴紧紧吸着,只觉得酥麻从四肢百骸升起。

最后一次了,他怔怔地想,最后一次了。

正抽插得急切,却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囊袋在卢煦池腿间拍出一片病态的艳红,肌肤相合时,那阴牝和小腹却仍是冰凉一片。

回过神来,只见身下的人不仅花唇抽搐,浑身上下竟都凉得像冰,不由自主地颤抖抽动着,手指无力地瘫在一旁,竟是连床单都攥不住了。

任羲阙心下大惊,情欲霎时被浇熄了大半,忙轻轻拍他的脸。

触手一片冰凉湿滑的冷汗,只见阴暗中,卢煦池双目紧闭,下颌紧紧咬合,一丝鲜血从唇间溢了出来。

任羲阙一时间魂魄都要被夺去,原地愣了好一阵,才抖着手扳开卢煦池下颌骨,见他只是将舌尖咬破,堪堪放下心来:“怎么回事……哪里难受?!”

卢煦池痛得迷迷糊糊,只觉得一根细锤狠狠敲打着阴部柔嫩处,每一下,都像是要将腹中血肉敲碎挖出。这般疼痛又弥漫到胸口肋间,一时只觉得自己身处炮口中,被火药来回碾轧。

这疼痛却过于熟悉,直让他心中蓦然一惊——险险吊了十五年的稻草,终于要断了。

卢煦池转过身去蜷成一团,任羲阙便也不敢催促,只得半跪在榻上帮他顺气。过了好一阵,卢煦池才停下颤抖,白着一张脸道:“没事……想起孩子罢了。”

任羲阙心中一痛,将他头发拨到额旁:“对不起。”

又道:“你不是说从前没去过家乡么……等你回了灵抚…朕给你安置个宅子,太医此前说,若是身体将养好了,再孕也不算难事……把这些年,该补的都补回来吧。”

烛火已经灭了,熹微晨光浑浊泛白,像是营中的稠粥,顺着袅袅炊烟溢进屋中。

卢煦池脸色青白暗淡,眼里却残存着星点夜光。

他低笑了一声:“好。”

说罢调整了呼吸,强压下体内阵痛,翻身压到任羲阙身上,掰开臀瓣,扶着那根挺拔的举物徐徐坐下,撑着手臂上下挺动腰身。

任羲阙起先担忧,之后见他神色无异,便也开始小心翼翼回应。火焰攀升时,却将一切抛之脑后了,混沌中,只顾迅疾地挺身抽插。情欲酣甚美酒,高潮来临前,他鬼迷心窍地扳起卢煦池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

浓重的血腥气中,他也将自己的手臂抵到卢煦池面前:“给朕留个念想。”

卢煦池咬牙骑在任羲阙身上,仿佛狂澜中一叶扁舟,被疼痛和快意顶弄得说不出话来。他一扭头,避过了任羲阙的手臂:“整个大漳的山河土地…还不够陛下念想的么?”

他紧紧攥着任羲阙的袖口。任羲阙转头望去,只觉得袖口明黄锦缎沉重如山壑河渠。

淫水淅沥沥地从交合之处流淌下来,春日湿气与颤抖的吐息相萦,裹进最后一吻中。

清晨霞光万道,陵裕城郭一扫此前阴霾,连大军都活络了起来。

任羲阙沉沉望着卢煦池:“先与我回宫中,找刘太医开些培元的方子……待璩州那头有了消息再走也不迟。”

卢煦池刚要出声,却蓦然心悸起来,只觉得一股悚意顺着胃壁攀爬而上,周身凉意遍布。

鼓声闷响,马蹄疾疾在帐前停下。南部探子急件来报,璩州轻骑遭遇雪崩,尽数埋于山脚……无一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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