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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凤殿为太子妃别宫,自太子妃怀孕以来,元钦帝虽未亲自前往探望,却也多派了补品布帛,隔三差五送到殿内。
“娘娘,今儿这莲子羹加了佛手参与山茱萸,王太医说,这服药收涩固脱,对您身子好。”
太子妃此时双脚已经有些浮肿,闻声便摇了摇头:“每天这些汤汤水水的,实在是喝不下。”
宫女劝道:“娘娘这第一胎,将来可是盘踞一方的龙凤。娘娘若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肚中的小皇子考虑才是。”
此番话细听薄凉,太子妃闻言却并未置气,反倒苦笑道:“都说是小皇子,我倒愿意他是普通人……”
话一出口,周围皆变了脸色!
那宫女立刻跪了下来:“娘娘万万不可说笑!”
太子妃脸色苍白,却未再多言,拿起勺子,食不甘味地将莲子羹喝下了。
陵裕城门将朔风抵在墙外,风声却窜得飞快。一碗莲子羹,便很快传到了探花府中去。
“换成什么了?”刘稷问道。
那探子道:“原本吕贵妃汤里下的是莪术与桃仁,服用后必小产;照王太医的方子,换成了佛手参与茱萸,道是那胎儿无虞,但产期可提早至八月初。”
刘稷轻笑一声:“吕贵妃也是艺高人胆大,仗着那西坞巡抚舅舅,就敢来这么一出借刀杀人。公主与她什么冤仇?”
“听宫中那玉帛说,是因为淑妃娘娘曾被圣上赐予百丈天山金箔缎,那吕贵妃看着眼红,才……”
“癸亥八月初,罡山卢师曾观凤鉴天,说是有血月之虞。那鲁端止命人将这民间消息给压下了,只有皇帝蒙在鼓里。要真是提前至八月初生产,倒是给了我们一个楔子。”
那探子默然半晌,道:“卑职愚钝,不明白刘大人的意思。”
“元钦皇帝多疑而倨傲,笃信道观天命,循事亦易先入为主。推着皇后走的这步棋,明眼人都知受益者为公主;若到时候空口无凭,皇帝便容易怀疑到公主身上;而若是血月之日产子,天命诏之,咱们才能乘胜逐北,请来天师。到时候,天师说什么,皇帝便容易信什么。再容不得鲁端止那亲舅舅从中作梗。”
刘稷说着,疾疾扯出帛纸写了几行字,塞至纤细竹管中,随着几枚碎银递给探子:“速递给煦池。”
那探子却不接银子:“卑职一村五十八口亲人,皆在十八年前被漳贼碾为肉泥,此仇便是我王子胥碎尸万段,都要报的血海深仇!银子便不用大人施舍,卑职一身贱骨,能碎几颗大漳的头颅,便已死得其所了!”
凤州,璩公堰。
窗外阴影闪过,一声婉转悠扬的鸟鸣从屋檐上方传来。
卢煦池穿衣的动作霎时一顿。
“怎么了?”任羲阙敏锐地捕捉到异样。
卢煦池面色与唇色都有些苍白:“没事,可能水土不服,肠胃不太舒服罢了。”
任羲阙登时急了:“之前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说着揽了卢煦池的腰,不顾那暗盔穿到一半,抱人上了床,替他揉肚子。
晨间天色微寒,任羲阙双手冰凉,一贴着亵衣伸进卢煦池小腹,把人冻了个机灵。他见状连忙又将手放那未熄的暖炉前许久,等掌腹柔软微烫,才又捂在他肠胃边缘。
明明是妥帖的动作,却又生出点旖旎来。明明生出了旖旎,却被担忧给覆了过去。
卢煦池感到有些恍惚,那微微粗糙的指腹像是一坨乱麻般,生生在他心窝子磨着砂,血淋淋的却不觉得疼。
还未开口,只听任羲阙又说:“去医馆给你找个大夫,今日就在驿馆里休息了,如何?”
卢煦池这才找回点心思来,佯装好笑道:“练武时连肠子绞断了都得继续蹲马步,现在哪儿那么娇贵?入个贡就完了的事儿。”
“我陪你去。”
卢煦池朝他脑壳上锤了一下:“疯了你?在外头别瞎来。”
任羲阙有这分寸,的确没有跟上来。
卢煦池闪身贴墙,快步逼至拐口夹角,无声地伸手一勾一拽,便捞出个黑影来,掩了那人口舌纵身一跃,点着矮墙翻进了临家饭庄后院。
那人此前显然是有所遏制,此时就地翻了个身,轻巧地擒住了卢煦池:“大人见谅!”
卢煦池凉凉道:“不是什么大人,你这装束,倒不像是朝廷里的暗卫。”
“吾等持同一使命在身,请大人莫生龃龉。”那人说着,掏出一张竹牌来。这竹牌面微凸,镂空雕着半壁山水。竹牌凹凸落榫得万分精细,似乎是切了另一半的牌,恰等着合在一起。
卢煦池从衣物内袋中抽出一片同样的竹牌,二者屡一相并,镂面即刻显出了整壁西汴境内的藜河玉峰来,山霭互合,水雾相衬!
那人单膝跪下,却被卢煦池沉着脸阻止了:“你们要冲任羲阙下手?陵裕帝都那儿还未有消息,南部的凤城就要见血?谁的主意?”
那人便踌躇了,只听卢煦池又道:“大漳精兵二百万,瘦死骆驼比马大。这二皇子
', ' ')('要先出了事儿,元钦帝必将起疑,陵裕那头,刘稷施计便再得不到空隙。公主与太子还未上位,此时打草惊蛇没有好处。”
“我这条命,大不了就……”
卢煦池却低声打断了:“知道,你这条命生来就是复仇去的。但你要知道,死士之所以为死士,并非死而后已,实为死得其所。”
说罢便颌首离去了,转头回看时,那黑衣人还踟蹰在原地。卢煦池暗中紧了紧腰上的刀鞘,冰凉的皮革沿咯着掌心,唤回了点意识来。
正逢初春,璩公堰修缮计划本应秋冬再进行,但由于兵部屡屡上谏,说是南扰北患,辎重之渠不得不防,这才夏天便动工。
“说道是不得不防,我看是将这工期延长了,好中饱私囊罢了。”回去的路上,任羲阙道。
卢煦池笑道:“倒也不是全为了中饱私囊。”
“半公半私呗,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现在大漳还算做得了这冤大头,过几年国库空虚,却不知该如何剜去这毒瘤了。”
任羲阙说着,似是有些不悦,却很快恢复了。
璩公堰与凤城相隔十里密林,黄昏拢下,四周薄暮徐起,微风漾起晚春之意。任羲阙倏尔策马扬鞭,踏着蹄声便遁入林间。
卢煦池眼皮子咚咚地跳,突而想到早时的黑衣人,心跳猛然漏了一拍,一时间连耳畔也轰鸣了起来!
他两脚夹紧侧面马腹,展臂猝然扬鞭,林间微风成了利剑,刮得脸上颈上一片干疼。他浑身麻得发僵,眼神却出奇敏锐,连疏朗枝叶间隙的摇曳阴影,都似乎成为了万支箭簇直直向任羲阙射去!
“任羲阙!!”
任羲阙愕然回头,只见卢煦池在双马相邻的一刻猛然跃起,脚踏鞍面,腿跃前桥,影子一般向他扑来,张臂将他全身紧紧拢住!
“怎么回事!?”
任羲阙骤感不安,第一反应便是将卢煦池拽到身前来。奈何这马受了惊,脱缰向前而去,电光石火间,卢煦池的力气竟大得让他一时挣脱不开,二人这样共乘一马疾驰向前,连颈间肌肤都是相挨的,连发丝都互相缠绕着。
直到出了那密林,见后头禁卫们面色惶惶地远远跟了上来,卢煦池才发觉,是自己风声鹤唳了。
他却一时间失却了力气,粗喘着说不出话来。
任羲阙看着他那样子,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心动。知道卢煦池是过于敏感而误会了点什么,而正亏这过于敏锐的神经,他才恍恍然地感受到,原来方才那半盏茶的功夫,赛得白驹过隙。
一行人第二日便要返回陵裕城。
当晚,卢煦池送了任羲阙一个礼物,还卖了个不大不小的关子。
任羲阙直接上他兜里抢,将那物抢了过来。
乍一看去,分明是个不能更为普通的瓶子,而细细观摩了,才发现,这釉层、胎质、色泽与纹路皆与普通玉器不同,粉青而不黯,分明是那宫中视为瑰宝的秘色瓷。
“你哪儿弄得这玩意儿?”
“凤州多窑,趁着去买药的路上,顺道就去了几个当铺,总能有的。”卢煦池笑道。
任羲阙细细看着上头的小字:“君骑白马来,绕床弄青梅。”字体隽秀,波挑鲜明,分明是卢煦池的字。
“骗我,当铺的老古董能当出你的字来?”
卢煦池这才坦白:“早前托人制的,择日不如撞日,今儿日子好,便送你了。”
任羲阙端详了那瓶子许久,强撑了些成人淡定来,小心翼翼将它放入包裹中,这才抬起头,那股淡定却再也撑不下去了:“谢谢……”
他倾身轻轻嘬了嘬卢煦池的鬓角,“谢谢。”
任羲阙此行从头至尾未暴露身份,驿馆也便道他是寻常贵公子人家罢了。温饱思淫欲,富贵更甚。那驿馆掌柜不显山不漏水,竟还是个拉皮条的,当晚便敲了任羲阙的门,笑嘻嘻地奉上一个绛红木盒,道:“临安街尽头便是那寻花楼,报上我胡掌柜的名儿,几十里的面儿赶着上来!”
任羲阙与卢煦池面面相觑,做贼似的开了那盒子。盒子未及宫中精致,却仍做工考究。里头躺着几枚铜色物什,有长有圆。任羲阙从伴读那儿看过些民间话本,而卢煦池平日在侍从堆里也有所耳闻,二人见了实物,却都有些尴尬。
卢煦池半晌讪讪挪开眼来,正经道:“殿下,明日路途劳顿,今儿早点休息罢。”
任羲阙问:“肚子好了?”
“好了。”
任羲阙将手伸进他的小腹内:“我摸摸?”
说这话前他早有准备,将手捂在兜里好一阵,就等着此时不由分说地伸进卢煦池里衣内,在那平坦瘦削的小腹上摩挲一阵,打着圈儿往下逡巡去。
卢煦池警惕未消,余光戒备地望向窗外,好一会儿,却只见银月如钩,这才催任羲阙去关紧窗子,用木栓拴好。
朱漆嵌螺钿榻沿上挂着一道布帘,任羲阙将那帘子放了下来,一手缓缓覆上卢煦池的小腹,又俯下身子,伸舌舔弄稀疏软毛上方的细肉。
', ' ')('卢煦池被他舔得情动,却仍顾忌那窄墙后头的侍卫们,只得喘着气念叨道:“小点声,小点声……啊~”
腿间的淫花猝不及防地被任羲阙伸了一指去,两片桃瓣早时被那马鞍磨得肿胀,此时在两腿间嵌着,粉嫩肥厚,却略显干燥,一寻着任羲阙的手指,便带着渴意懒懒地攀附上来。
“我可一点儿声都没发呢。”任羲阙凑近卢煦池耳畔,悄声道。
徐徐气流如柳片拂耳窝,吊起了一股痒意来。明明是耳畔的痒,卢煦池却轻轻喘鸣了一声,下身逢了刺激一哆嗦,濡了一小片温热来。
任羲阙轻巧地揉弄着肉蚌之间的阴蒂。那花蒂今天肿得厉害,高高耸起地挤在软肉之间,油光发亮又红胜翡翠,仿佛山茱萸一般,半遮掩着卵圆的苞肉,似乎再欺负一下,便会委屈地流出一汪水出来。
他觉着可爱,一股嗜疼的邪火旺到了小腹,却又想起早前那惶恐的拥抱,心窝登时呛水似的酸楚起来,动作便也温柔了下来。
“乖……今天让你舒服。”
任羲阙摊开那木盒,从中挑了个玉色软丸,凑上鼻前闻了闻。膏丸通体莹白油润,除了淡淡槐花蜜之外,未闻得其他味道。他轻轻将卢煦池腿窝支高,腰下用软枕垫着,好让两粒小穴刚好顺了光,露出点肉唇口的湿润来,而后便捻了那颗软丸,向卢煦池那粒肿胀茱萸上碾去。
这药丸遇了体肤便开始融化,很快,卢煦池便经受不住,开始细细喘息起来,难耐地磨着身后的榻帛,嘴上却不肯说出话。
任羲阙早就对他这床第上的模样了如指掌,放往常便逗弄他了——要么将那手指淫器尽数收回,看着他那两片贝唇张阖着吐出春露秋脂;要么把这两片小家伙搞得痛了,麻与痛甫一交汇,也能淅沥沥淋出丰沛的淫泪来。
此刻,他却不愿再逗他。卢煦池的穴肉也好,他敛不住泛红的眼角鼻尖也好……这整个人,他都不愿去逗弄了,只愿也将自己剥得光秃又坦荡,好好呵护这段云雨和这个人。
他近乎专注地将那白至软丸转着圈,徐徐推搡进小穴中,只见得那两片雌蚌这段时日已食髓知味,看着道成熟丰腴了不少,肥厚的、琥珀一般的软肉在这脂药的浸润下柔亮生辉,连带着甬道深处的红蕊,都开始颤抖着涌出水来,混着这脂白色的融蜡,“哧溜”一声,泉眼似的往里头尽数吸进去,下一瞬凝红卵瓣又蓦地张开,淅淅沥沥地将那混在淫水中的乳白汁液又推了出来。
“要……啊……痒……羲阙……帮我挠挠……”
卢煦池下身湿得狠了,上头也跟着舒坦地流了泪,甫一出声便带了哽咽与水意,每个字都勾了些亲昵的滋味。
任羲阙被他激地发胀,却亦是生生忍住了,柔声道:“乖……还有个物事,今天先让你舒服了。”
他拿起那串葡萄似的铜色缅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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